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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馬背上騎著那落拓青年,黑馬背上卻馱著一具已然僵硬的尸體,會被帶到這里,顯然也是這風(fēng)墻上眾多告示中的其中一個懸賞目標(biāo)。 行至山莊前,那馬上的落拓青年一扯韁繩,懶洋洋地跳下馬背,順手將罩在頭上的帷帽一推,露出一張劍眉星目,神情疏懶卻仿佛始終帶著三分笑意的俊朗面孔來。 剛剛還在和親哥拌嘴的黃衣少女看到來人,臉上驀地綻開無比燦爛的笑容,舉起手臂朝他用力揮了揮,驚喜道:大師兄,你來啦! 不負(fù)?不悔?落拓青年見到他們顯然有些意外,微微挑了挑眉,大步走過去問道:你們怎么會在這里? 原來這兄妹倆正是明教光明左使楊逍的兒子楊清晏和女兒楊清韶,而被他們稱為大師兄的,則是楊逍那個十三歲離開光明頂,看似浪跡江湖,實則在暗地里收集各方動向,現(xiàn)如今已改名為沈浪的義子沈岳。 聽到沈浪的問話,楊清韶皺了皺鼻子,眼神左右游移,避著他的視線不與他對上。而楊清晏則撇開頭去,同樣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擺出一副不關(guān)我事,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要來問我的無辜臉。 看到他們兄妹倆這如出一轍的心虛模樣,沈浪哪里還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不抱希望地問道:不悔你這次離開光明頂?shù)氖铝x父和義母知道嗎? 楊清韶忽閃著一雙大大的眼睛,老老實實地?fù)u了搖頭。 沈浪: 楊清韶嘴角微微往下撇,不服氣地說道:誰讓爹爹總是不肯讓我下山呢,明明我都已經(jīng)十六歲了! 義父也是擔(dān)心你的安全。沈浪耐心地勸道:如今世道這么亂,明教在江湖上又樹敵頗多,你讓他怎么放心你一個涉世不深的小姑娘踏入江湖之中呢? 可是楊清韶鼓起臉反駁道:哥哥在十五歲的時候就已經(jīng)統(tǒng)領(lǐng)一支義軍反抗蒙古人的□□了,還從元廷手中搶下了一座城池,那我為什么就連出門都不可以呢?頓了頓,她不甘心地低喃道:我也想幫他們啊 沈浪和楊清晏聽到后微微一怔,沒想到她這么做竟是因為這個。沈浪伸出手輕輕揉了揉她的發(fā)頂,不著痕跡地轉(zhuǎn)開了話題:所以你就偷偷跑出來了?還讓你哥給你打掩護? 到底是什么給了你錯覺,讓你以為自己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遍布義父耳目的光明頂總壇的?恐怕你們前腳才剛離開,后腳就被人給跟上了吧。 他默默咽下打擊人的話,再轉(zhuǎn)到楊清晏那邊,后者趁著meimei不注意,朝他眨了眨眼睛,露出一個除了楊清韶以外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微笑。 沈浪隔空點了點他,默契地將真相按下不表,就讓小師妹先自個兒高興高興吧。 兄妹倆等大師兄交接完懸賞任務(wù)之后,便隨他一起上路,反正楊清韶成功偷逃下山后還沒想好要做些什么,就索性先跟著江湖經(jīng)驗豐富的義兄兼大師兄。 因著小師妹之前手快揭下了懸賞閃電刀洪濤的那張告示,沈浪只好先去完成這份任務(wù)。好在這幾年他借著賞金獵人這個身份四處行走布下眾多暗線,如今他手下的情報部門已經(jīng)日趨完善,只是找個人而已,還是在江湖上喊得出名頭的,自然不在話下,很快便得到了這人在山西的消息。 然而沒想到,以他們的速度,竟然還被人搶先了一步。 他們到達(dá)的時候,洪濤已經(jīng)死了,仰面躺在枯黃的落葉堆中,眼睛瞪得極大,身上并無其他外傷,只在喉間有一個貫穿的血洞,還在汩汩地冒著鮮血,顯然是剛死不久。 殺死他的是一個渾身上下都穿得雪一樣白,周身氣質(zhì)也像雪一樣寒冷的年輕男子。哪怕有人來了,他也沒有抬眼看上一看,依舊微垂著眸子,反手握著一柄古樸的長劍,低頭輕輕吹落了劍身上的一串血珠。 作者有話要說:同志們,告訴你們一件事,我昨天晚上字?jǐn)?shù)沒夠,本來打算一上班就偷偷摸個魚更新的,但是我工作電腦上沒有記錄晉江后臺的登錄密碼,所以我把密碼重置了,用的是手機號重置的。 結(jié)果一上午愣是沒登陸成功,每次都顯示密碼錯誤,我以為是晉江又出bug了,然后終于想起還能打客服電話,一問才知道,原來晉江的賬號還分作者和讀者。這兩個角色是不關(guān)聯(lián)的,我手機綁定的是讀者號,郵箱綁定的才是作者號,也就是說我重置的一直都是讀者號的密碼,難怪用作者ID登不上。 但是我明明只有一個號!所以為啥還分讀者和作者= = 對了,如果晚上來得及那我就再更新一章,來不及只能明天了,謝謝大家的支持! * 感謝在20200609 23:38:32~20200611 12:25:4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悠悠 5瓶;醬醬醬醬醬醬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90章 明教,光明頂總壇。 夜已深了, 光明左使者楊逍的書房中卻依舊燈火通明, 左手的案頭上還堆疊著一小摞需要在明日早會之前批示好的事務(wù),以便到時候拿出來解決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