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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非借此勸您放下對那孩子的思念。只是罪人伏法,小少爺以后定會順利往生。倘若小少爺泉下有知,也必定希望您能顧惜自身。您是他摯愛的母親,這一切都不是您的錯。” 桔梗緩緩道,“我也曾直面過親近之人的死亡,不敢說能理解您的自責(zé)與痛苦,但也稍微了解幾分。只是,夫人,活著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希望您能好好活著,這不是為了自己,又或是位他人考慮,而是單純?yōu)榱四莻€孩子考慮。” “……那個孩子?” “是的?!?/br> 桔梗頷首,“逝者的生命,并不是終結(jié)在他離世的那刻,而是當(dāng)所有人都將他遺忘之時,他才會真正死去?;钪^非易事。更多的時候,活著的人,需要背負(fù)逝者的希冀一起活下去。疊加一起的痛苦讓人難以承受,所以,活著才會變成一件痛苦煎熬的事情?!?/br> 她認(rèn)真地盯著夫人浸在水光中的眼眸,“活著,并不意味遺忘。夫人,您活著,那孩子存在過的證據(jù),就永遠(yuǎn)不會消失。” 既然不能同歸,那便勇敢得活下去。 她的話既輕又軟,像初春拂過迎春花枝頭的那縷熏風(fēng),又像是梅雨時節(jié)纏綿不斷的霏霏煙雨,不著痕跡潤澤了夫人干涸皸裂的心田。 “所以,在下懇求您,請您跟鼓起勇氣,背負(fù)著那孩子的未來,堅強(qiáng)活下去?!?/br> 城主夫人先是怔忡良久,而后握緊桔梗微涼的手,號啕大哭。 淚水不可遏制的滾落,很快將鬢角打濕,仿佛要將積壓心中的痛苦全部順著淚水哭出來! 桔梗沒有再多說話,只是更緊地握住她手,給予她勇氣,靜靜陪伴她度過這段難熬的時間。 奈落目光不善地盯著那個巫女,依舊是記憶中悲天憫人的模樣,可此時,他只覺索然無味。 他不再停留,起身離開。 而桔梗,也準(zhǔn)備趁著城主夫人解開心結(jié),沉入安寧的睡夢之際,將刺青轉(zhuǎn)移到自己身上。 九歌攔下她:“既然已經(jīng)沒事了,桔梗不如先去回稟一下城主?也好叫他放寬心,專注處理城中事務(wù)。” 說著,她有些難以為情,“你知道的,我最不擅長應(yīng)付別人了。夫人這里我會先照看,桔梗,就拜托你了,好不好?” 沒給桔梗回絕的余地,九歌笑嘻嘻把事情推給她,將她推出門外。 桔梗也不介意,只是有些驚訝她竟也有孩子般偷懶行徑,沒多想,轉(zhuǎn)身去見城主。 作者有話要說: 一人逝去時,棲息于心中的多位死者,也將永久逝去?!救~京子短歌集《天之椿》 我們總會長大,總會看著親近之人逝去,總會剩下一個人,但請不要怕。 生命會散去,但感情不會。 第21章 第 21 章 “你在干什么!” 身后突然傳來質(zhì)問聲,將伏在城主夫人身前的九歌嚇了一跳。 她猛地縮回身,面孔煞白,驚魂甫定地扭頭。 ——是奈落。 原來不知道什么時候,他又跑回來了。 九歌兀自松了一口氣,胸口卻升起一團(tuán)暗火,她額頭青筋亂跳:“人嚇人會嚇?biāo)廊说?,你個混蛋!” 奈落意味深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語氣中帶了些篤定的意味:“竟然嚇成這個樣子,你又在偷偷搞什么把戲?” 打量了一眼城主夫人,卻見她還是自己離開時的模樣。 一時有些想不明白,奈落懷疑地盯著她,猩紅的眼眸直勾勾凝視著她雙眼,不放過一絲一毫可疑之處:“你剛剛做了什么?” “什么我做了什么?分明是你自己心里有鬼,才會看誰都是心懷鬼胎!” 奈落:“……沒人告訴你嗎?只有心虛之人,才會虛張聲勢地大吵大鬧。” 九歌上下打量他一眼,反唇相譏:“什么心虛?什么虛張聲勢?明明是你在轉(zhuǎn)移話題,哼,承認(rèn)吧,奈落!你這個半妖,卑鄙無恥還下流,自然看誰都是卑鄙??刹缓靡馑及?,讓你失望了,我是跟腳上乘的正經(jīng)妖族,與你有著云泥之別。不要用你齷齪的心思來揣測我了,哼哼哼,我很高貴,是你不配……” 誅心之言還沒說完,奈落修長的手指已經(jīng)毫不留情地扼住她纖細(xì)白皙的脖頸,將她狠狠摜在地板上。 九歌只覺喉嚨一痛,后背就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撞到地上,那一瞬間,她覺得自己蝴蝶骨都要被撞碎! “嗚……松、松開!” 奈落那張文弱俊秀的臉緩緩逼近,手中愈發(fā)用力,將她所有呼痛的呻、吟,全部碾滅在那銅澆鐵鑄的指節(jié)中。 看著她漲紅臉,露出痛苦的模樣,再也說不出一句令人不快的話,心底久違地生出一絲愉悅。 奈落垂眸打量著她近在咫尺的臉,低低笑出聲。 她啊,像極了一只傲慢的野鶴,可到頭來,還不是輕易被他擒在手心,掙扎不得。 被狠狠戳了痛腳而生出的陰霾,漸漸從他冰霜似的面上褪去:“我提醒過你的,任性妄為的小孩子,只會吃苦頭。” 九歌痛得淚目,纖細(xì)的脖頸極力后仰,雙手扣著他手指邊緣,妄圖從他手中得到一絲喘息空隙。 被掐得快要背過氣,她惡狠狠瞪著奈落,可他臉上的哂笑卻愈發(fā)明顯,明晃晃嘲笑她無能。 “你這個下流胚子!竟然……我阿兄都沒動過我一根手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