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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很冒昧,但可以麻煩你將紙傘借給我嗎?”沒有被發(fā)現(xiàn)的羞赧,九歌手搭涼棚,坦然笑道,“太陽有些熱,曬得人頭暈?!?/br> “當然可以?!?/br> 說著,青年將油紙傘收好,遞給她。 九歌喜滋滋道謝,撐開:“哦,對了,我以后怎么還給你?”突然想起來。 青年搖搖頭:“只是一把傘而已?!?/br> “你真是個好人?!痹俅蔚乐x,九歌飄然遠去。 望著她離開的背影,青年漂亮的赤色丹鳳眼微微彎起,那張極具古典韻味的雋秀的面龐,逐漸被意味深長的笑意浸染。 他對著躲在暗影中的式神道:“幫我去問問七瀨女士,最近妖怪中是否有異動?!?/br> 妖怪都有自己的固定地盤,輕易不會離開。突然出現(xiàn)陌生的妖怪,是很奇怪的一件事。 這樣想著,他也跟了上去。 路邊草叢中,一個帶著面具,穿著白色和服的黑色妖怪很快領命消失。 県立古內高中,是目前夏目就讀的學校。 九歌來到時,時機正好,夏目他們出去上活動課,教室里沒人,正方便她找友人帳。 順著“好心”同學的指引,她順利找到夏目的位子,將油紙傘收起來,靠在桌子旁,從抽屜里翻出他常用的書袋,很快就翻找出了那本線裝的友人帳。 這么輕易就得手,九歌一時不知該說什么好。 離開之際,腦海驀得浮現(xiàn)出那個有著貓兒眼的溫柔少年——即使對自己心存疑慮,也不愿意傷害自己的少年,逐漸有些挪不動步。 “九為極,我只需要九張契約書就夠了,完全沒必要將整本都拿走?!?/br> 越想越是這個理兒,九歌翻開友人帳從中間數出九張,就要撕下來。 “打擾一下,如果我是你的話,就不會隨意動手。” 教室外,黑色和服的青年倚門而立,赤色丹鳳眼遙遙凝視著她,雋秀的面龐上帶著清淡的笑,見她望過來,好心解釋,“契約書是很脆弱的東西,隨意撕毀的話,可能會傷到上面記載名字的妖怪?!?/br> 是之前路上遇見,向他借傘的青年。 九歌絲毫沒有被抓包的羞恥,只是握緊友人帳,:“你是警察嗎?” 青年訝然,繼而緩緩笑道:“真是失禮,一直沒有向你介紹,我叫的場靜司。” “哦?!比缓竽兀?/br> 她眼中的疑惑是那么明顯。 難道的場一族的名聲已經這么不管用了? 的場靜司有些無奈,不由反省起自己這個當家是否有不稱職的地方,嘴中依舊彬彬有禮地解釋:“的場世代以除妖為業(yè),目前當家,正是區(qū)區(qū)在下?!?/br> “所以,你身為的場的當家,還兼職警察,管別人偷竊嗎?” 她一步步往后退,很快就來到窗邊。 的場靜司好脾氣笑道:“如果你是想跳窗逃走的話,我奉勸你最好不要?!?/br> 九歌背靠窗臺,突然覺得有烏云壓頂,仰頭望去,一個帶著白色面具的黑色妖怪正倒掛窗外,被陽光一照,落下大片陰影。雖然看不見它的眼睛,但也能感覺到自己已經被它盯上。 “我在來的路上,已經大抵聽過你的事情。你似乎是突然出現(xiàn)在這一帶,最早出現(xiàn)的地方是五丁鎮(zhèn),現(xiàn)在來到這里,也是為了夏目的那本妖怪名單嗎?” “你知道的可真詳細?!本鸥栊纳琛?/br> 的場靜司依舊從容淡然的笑著:“畢竟是專業(yè)除妖人,總不能跟夏目一樣,輕易被你糊弄過去。對了,你叫什么名字?你的妖力似乎很弱,卻有著大妖怪的形態(tài),這讓我有些好奇。” “告訴你不是不可以,但我們只是萍水相逢的路人吧。雖然你借給我傘,我挺感激的,可陌生人就是陌生人,還是不要對彼此抱有那么多興趣比較好?!本鸥枵Z重心長,“有時候,能維持住第一印象的好感,就已經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了,所以,我覺得我們還是不要辜負這份不易比較好?!?/br> “可我就是比較好奇,能讓我稍微問一下嗎?” 作者有話要說: 的場似乎有些白切黑? 神秘,從容,又勝券在握。 第68章 第 68 章 “我覺得還是不了,畢竟咱倆沒熟到那種地步?!?/br> 的場靜司依舊笑瞇瞇:“抓住她?!?/br> 背后的面具妖怪瞬間撲過來,九歌敏捷翻身避開,躲閃之際,就聽的場靜司還有心情指點:“它只會越戰(zhàn)越勇,一味躲避的話,是無法擺脫它的。如果你只有這個本事,建議你最好不要繼續(xù)反抗,免得被它傷到?!?/br> 九歌也察覺到這一點,可她現(xiàn)在什么技能是灰的,只能赤手空拳與對方對抗。 這樣下去,對她不利。 這樣想著,九歌瞅準時機,錯身鉗住對方回過來的拳頭,一個背摔,將它狠狠摜在地上,接著自己手撐窗沿,縱身躍下。 正當她以為逃出生天之時,一道柔軟的繩索捆縛著她手腕,將她復又拉了回去。 稀里嘩啦撞倒附近書桌,九歌后背結結實實地摔在地板上,頭暈又眼花。 “唔……這是什么鬼東西?” 的場靜司面帶歉意地來到她跟前,將那根柔軟的繩索收到手中:“真是失禮,忘記告訴你了,之前你借去的紙傘,是我之前收服的一只傘妖怪。如果你不是非要逃走,我本來不想使用暴力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