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這個女人,一而再的挑戰(zhàn)他的耐力!“呵!!我又何來不好意思?。∈悄惚撑蚜宋?,跟別的男人跑了!??!”再也控制不住,他向她吼道。 李涵月停止了掙扎,什么?他又在顛倒黑白了!!“要不是你!你在說愛我的第二天就和小蝶私會,我……”想到那一晚,她就不能自拔,嗚嗚的哭了起來。他反身將她面對自己,“不許哭!你說我……和小蝶私會?哪個小蝶?” “哪個小蝶!當(dāng)然是竹屋的那個,難道你還有很多小蝶嗎???”她扯著他的衣襟發(fā)泄著說道。天——竹屋的小蝶,他知道了!!定是那個晚上,“不是,我沒有和她私會!” “不用再騙我了,若不是我親眼所見,也不會連夜離開了!” “你看到什么了,那晚我確實有見她,可不是你想的那樣!” “呵呵!不是我想的……我沒有想,而是清清楚楚的看到你拉著她的手,然后……然后還吻了她?。。 睕]辦法逃離他的懷抱,她索性埋進他的胸前狠狠地哭泣,那熟悉的藥草味,好懷念啊! “不可能!我確實拉過她手,那只是為了把脈,而你說,我吻她?不可能,我怎么可能會吻她!我不過喂了她一顆嗜心散的母件,別的什么都沒有!”他拉她起來與他對視。 “可我明明就……”她是沒有看下去,那時哪里還有勇氣再看。 “你親眼見到我吻著她了?”看這女人的表情便已知道,她定是沒有看完便自以為是的那樣認為了! “我……我看不下去,就跑了?!彼皖^不敢瞧他。而他則是被眼前這個讓他又愛又恨的小女人給氣得臉色鐵青,就是因為她的隨意臆測讓他痛苦了整整一年!這個女人就如此不信任他!抱起她的小腦袋強迫她抬起頭,“看著我??!” 李涵月唯唯諾諾的將視線移到他的臉上,對視上那雙充滿了怒意的雙眸,烏黑的眸子像是預(yù)示著暴風(fēng)雨的到來?!斑馈?,我……對不起!”她有些語無倫次的道歉。 “不、接、受!”一字一頓的說著。她想就這樣草草了事,他才不要!“你以為一句對不起就足以讓我原諒你嗎?” 第三十二章 昧意橫生 “你以為一句對不起就足以讓我原諒你嗎?” “那要怎么辦!我又不是故意的,誰讓你要做出那種讓人誤會的舉動,而且……”她還想要這樣喋喋不休下去,但是眼見那雙黑眸越來越危險,不知哪來的力氣,掙開那雙大手將頭再次埋進他的胸膛,還拼命在上面蹭了蹭,像只可愛的小貓?!岸胰思疫@一年也不好過嘛!”悶悶的聲音從胸前傳來。 所謂一物克一物,他想這個女人想必就是他命中的克星了吧!面對著她,總狠不下心來,輕輕撫順?biāo)L長的紅發(fā),他無奈的嘆了口氣,“我該拿你怎么辦才好!” “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涵月可是想好了要如何補償于我?”他勾起那抹邪邪的笑。 “補償??!我……你是太子,什么都不缺,除了道歉,沒有什么可以送你了!”像是又想起了什么,她一下直起了腰身,“哼!你也得向我道歉!從一開始你就騙我,還說自己是醫(yī)生,可以找到洞天宮主呢!” “涵月休要胡說,在下可是從來沒有欺騙過你,我雖說是太子,但誰說太子不可以是大夫,我也確實是替洞天宮主醫(yī)過傷病,而且若不改名換姓,又怎能行走于江湖?所以在下只讓你叫我莫,也并未欺騙與你啊!” “什么?你連名字都是假的??!可惡!那……你真名是什么?”李涵月嘟起嘴死命瞪著他。 “易寒莫!” “易、寒、莫……”回味著這個名,亦如他的人一般。 “涵月該不會是想這樣扯開話題,就能蒙混過關(guān)吧!”他玩味的一指勾起她的下巴。 “我哪有扯開話題?。 ?/br> “沒有…最好!”他漸漸向她靠近??粗菑埍平拿嫒?,她的心跳得厲害,臉也開始發(fā)燙,“啊——你要干嘛啊!”這女人很不顧情形的嚷著??∪菸?,薄唇輕啟,“不許叫!”說完不等她反映便吻上了那張煩人的小嘴。 “唔……”李涵月瞪大了眼睛,粉拳砸在他的肩頭,這讓他不悅,加深了這個晚了一年的吻,把這一年來的期盼、思念和憤怒一并融進了口中。李涵月漸漸在他時而溫柔時而粗暴的撕扯下沉迷了,肩頭的拳慢慢松開轉(zhuǎn)而反抱住他,身子也像是抽空了一般一陣酥麻。她回應(yīng)著他的唇,那個在過去的每個夜里折磨著她的那個吻。 呼吸變得急促起來,身體也好熱,他們從座塌上滾下,莫的手漸漸下移,扯弄著什么,而后肩頭一涼,那guntang的手覆上她的胸前,心跳快得像要蹦出來一般,快不能呼吸了。時而莫離開了她的唇讓她得到重生,只是那吻并沒有停下,順著下巴一路向下,在她的頸上留下一串吻痕,他指尖一滑將她的系帶扯下…… “啊——不要!”李涵月猛的從意亂情迷中驚醒,握住他那不安分的大手。他抬眸看她,竟是一片柔情四溢,看著眼前滿面桃紅,眼神迷離的她,暴露在空氣中的那片雪白因喘息而不斷起伏,他微微一笑,舔了一下那粉色的臉頰道:“不想要嗎?”作勢手上又加了份力。 “啊……別…別在這里……要是…再有人……進來……”她阻止著他,她可沒有忘記上次在這里自己是如何出丑的! “好!那就如你所愿!”想到她剛才所說的,自己確實準(zhǔn)許過冷風(fēng)可以不經(jīng)通傳直接進來,若他的小女人被別人給看光了,這個人便得付出代價!就是冷風(fēng)也不例外,所以為了留那小子一命,他決定先忍忍。打橫抱起身下的人,向門外走去。李涵月抓緊了被他扯開的衣衫,埋頭在他懷中緊緊閉著眼,她不敢看周圍,天吶??!這下真的完了,居然從正門口出去,還被那么多宮女太監(jiān)看到,他這樣抱著衣衫不整的自己,以后真沒臉見人了?。?/br> 然而一路走來,那些宮女、太監(jiān)個個好像吃了定身丸一般,睜大眼睛看著太子離開的方向一動不動!那個,那個人真的是他們的太子殿下嗎?那個冷酷無情、殺人如麻的寒冰太子?剛才,他居然抱著一個人,一個女人!!而且,他居然在笑?。。?!那個人居然溫柔的在笑?。。?! 第三十三章 侍寢 抱著李涵月來到寢宮,夜色已經(jīng)籠罩了整個皇宮,寢宮的殿堂內(nèi)沒有半點燭火,這里自他兒時離開后再不曾來過。 萬分溫柔的將鉆在他懷里的小人放上床榻,身子也順勢壓了上去。這樣近在咫尺的看著她,竟入了神?!澳恪⒅铱锤陕?!”她嬌紅著臉。 “我是在想,上天是何等的眷顧于我才會把你送來我的身邊!從沒有像今天這樣感激上天,涵月,別再離開我了,相信我,易寒莫此生、來生、永世都只愛你一個,所以待在我的身邊,在我身邊就好!”此刻的他,再也不是那個人人畏懼的太子,像個討要玩具的孩子,他想要個承諾,他們之間的承諾! “恩,我答應(yīng),我答應(yīng)再也不會離開你,就算你不再愛我了,我也會留在你身邊?!辈幌胗腥魏晤櫦傻?,只遵照自己的心,就由她自私的隨心而為好了! “涵月……我愛你!”他的吻緩緩落下,證明他有多愛她……這一夜,莫漓宮雖沒有燭火,卻是滿屋春光,猶如三月桃花般盎然生意。 次日將近午時,李涵月才翻動了一下身子睜開眼來,全身酸痛難耐向被拆了骨似地,撐起身子靠在塌上,原來自己還一絲不掛著,錦被里露出一片嫣紅讓她噌的燒紅了臉,昨夜的一幕又仿若眼前。心里滿滿的,好是溫馨。原來變成真正的女人是如此幸福的事??! 門外有些響聲,李涵月急忙重新躺回錦被之中,閉上眼假寐。腳步聲由遠及近,停在了床前,易寒莫瞧著那個緊緊閉著眼的人兒,心里好笑,他的小皇妃真是太可愛了。撩起她的一縷長發(fā)在指尖撫弄著,坐到床頭自語道,“涵月真像小豬一樣睡不醒呢!” “誰像豬啦!”她真是,只要稍稍一激就能讓她露出馬腳。意識到自己露餡,李涵月不悅的嘟起嘴來。 “呵呵,若不是小豬,怎到這時還不下床?莫非……是想要為夫再疼愛你一回?”他一臉jian笑的說著。 “哪有!我是要起來了啦,那……你先轉(zhuǎn)過身去?!彼t著臉伸出一條手臂推著眼前的人。 “涵月干嘛還害羞?你全身上下我都看遍了……” “啊,走開啦?。 彼脑捨凑f完,就被她驚叫一聲給轟開了。見他的小妻子如此窘迫,也不再捉弄于她,站起背過身來。 片刻之后,她穿戴整齊來到他的面前。 “涵月可覺得餓了,一早都沒有吃東西,昨晚又……嘿嘿”他摟過她。 “呃……恩,好像是餓了?!敝暗惯€沒覺得,他一提醒真覺得肚子空空的。 “恩,來人,傳膳吧!” 不一會兒,一連串的宮女進進出出,桌上已放滿了各式的菜肴。暈,這就是傳說中的滿漢全席嗎??太夸張了吧,居然就只有他們二人享用。 “太多了??!怎么吃的完!” “誰讓你瘦的只剩骨頭了,不好好養(yǎng)養(yǎng),怎么給東境國傳宗接代,延續(xù)香火,要知道那家伙就我一個兒子,而我……就只好靠你了!”他夾起一塊魚rou放在碗里,小心的挑著刺。 “真討厭!人家身材正正好好,標(biāo)準(zhǔn)著呢,才不像你們這里的女人?!彼詡€魚怎么像孩子一樣,還要先挑刺的。 “是!你美著呢,但還是多吃一些的好!”說著將碗里去完刺的魚rou遞給了她。 看著眼前的碗,剛才還以為……李涵月心里一酸,眼淚又冒了出來,他,可是當(dāng)今的太子??!就算他不是太子,向他這樣驕傲的男人居然……居然如此細心地替她挑著魚刺。 心疼的抱過她,為她擦掉眼淚,“真是的,怎么又哭了呢?我說過不要讓你在流淚了,難道涵月是想讓我成為言而無信之人?” “沒有沒有,我是太感動了嘛!這怎么能算!”說著夾了一口魚rou放進嘴里,對著他含淚一笑。 “對了,莫!以后不要再叫那么多菜了,吃不完多可惜!小時候老師就教過我們: 鋤禾日當(dāng)午,汗滴禾下土。 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農(nóng)民伯伯種糧食很辛苦的,所以我們一定不可以浪費。更何況是這么多菜,在宮外,好多窮苦的百姓連口飯都吃不上,我們怎么可以浪費呢!所以,這些菜一會兒不要扔掉哦,晚上熱一下我們還可以吃的!” 看著她說的振振有詞,他只覺得這個女子真的很不一樣!若是其他的嬪妃,想必才不會在乎這等無關(guān)她們利益之事。他是越來越喜歡她了。“好!一切都依你?!?/br> 第三十四章 做女紅 此后,太子昭告,李涵月為東宮太子妃,封號月皇妃。 她還是住在了月薇宮。除了小琴以外又多了兩名侍女,小玉和夏蓮。 “小琴,小玉,夏蓮,我回來啦!”李涵月喊著三人的名字跑進了屋。 “哎,娘娘您慢著點,慢著點,要是摔著了,我們可沒法和殿下交代!”小琴一邊扶過她一邊調(diào)侃著。敲了下小琴的腦袋,李涵月佯裝生氣,“你這丫頭,越來越?jīng)]規(guī)矩了!”, “呵呵,那還不都是娘娘給寵出來的!”兩道整齊的聲音從小玉和夏蓮口中傳出。 “是!是!本娘娘知錯了——呵呵呵呵呵”一片歡笑聲由屋里傳出。 “娘娘,你拿的這些事什么呀?”小玉看著李涵月不停地從袖口、衣帶還有身上各個部位拿出來的東西好奇的問道。 “這些啊,都是我剛才在太醫(yī)院藥庫里偷偷藏來的,嘿嘿!”她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著。說道這里啊,要解釋一下,自從李涵月成了太子妃,而易寒莫每日都要處理大批的公事,當(dāng)然不可能時時陪著她,所以當(dāng)她提出要去太醫(yī)院學(xué)習(xí)的時候,也就順利的被批準(zhǔn)了。 小玉捂住驚叫出聲的嘴,瞪大了眼看著她們家娘娘,“娘娘是說,這些都是從太醫(yī)院那偷來的?” “噓——你小點聲!還不是因為那陸老頭太摳門,好幾次管他要都不肯給我,說什么若是配制的不恰當(dāng)會產(chǎn)生毒素,我又不是門外人,好歹也學(xué)了好幾年醫(yī)術(shù),他竟然瞧不起我!哼!再說了,若不是為了你們這三個丫頭,我也犯不著冒這么大風(fēng)險!”她說的理直氣壯的。 “為了我們?”三女齊聲。 “對啊,告訴你們,這些啊都是通經(jīng)活血,暖血行氣的藥材,對女性月經(jīng)不調(diào)、經(jīng)閉痛經(jīng)、頭暈乏力很有幫助的?!?/br> “月……經(jīng)?” “呃……就是月事啦!我們女人來月事可是很痛苦的,所以啊平日里萬萬不能疏忽!” “恩!”三人齊齊的點著頭,若有所教的樣子。 “小琴,我們宮里可有綢緞?” “呵,娘娘說笑了,殿下每月便會送來不同花式的布料綢緞,只是小琴每回詢問娘娘需不需要添置新衣時,娘娘都說自己衣服已經(jīng)多的下輩子也穿不完了,所以那些綢緞應(yīng)該已經(jīng)快將底閣的西間堆滿了?!?/br> “???是嗎?我好像不記得了耶!那你和小玉去挑一些喜歡的花色,記得要找柔軟一些、比較容易透氣的拿過來?!?/br> “夏蓮,快來和我一起理一下,我挑出來的同一種藥材幫我分開些放在窗邊吹一下?!?/br> “是,娘娘!” 待小琴和小玉捧著幾匹綢緞回來,一一擺在桌上?!翱炜纯?,你們喜歡什么花色的?不要客氣!哈!”李涵月招呼著她們挑選各自喜歡的花式??粗孱伭牟剂希x什么顏色呢?藍色?不行,太妖艷了!紅色?也不行,搞的像結(jié)婚了!青色?還是白色?他喜歡什么顏色的呢?從來沒有問過??取€是保險一些就選白色吧,好像總見他穿白色的衣服。那三個小丫頭也都挑好了,她笑瞇瞇道,“你們會不會做布袋?就是用一條繩子一抽可以扎起來的那種?” 三人皆滿臉的黑線,原來這娘娘什么都不會啊!“娘娘說的可是錦囊?” “?。?!對!對!對!就是叫錦囊!”她拍手表示經(jīng)過提醒她記起了這布袋的名字。 在三個丫頭的指導(dǎo)下,經(jīng)過裁剪,縫紉,終于算是做好了!只是娘娘做出來的錦囊怎么看都是歪歪扭扭的,她自己倒是不介意,還一臉滿足道:“太好了,還湊活!嘿嘿,那個我還想要在上面繡個字,小琴,你教我好不好?” 天啊!不是吧!她說還要繡字?“娘娘,您怎么不早說,這繡字當(dāng)然是要在裁剪之后,縫紉之前完成的,現(xiàn)在這已經(jīng)成型了還怎么繡法?!彼媸潜贿@娘娘打倒了,有時真是懷疑太子殿下是從哪里找來的娘娘啊,雖然人好的不得了,對奴才沒有半點架子,待她們?nèi)烁侨缤忝靡话?,這樣的主子怕是求也求不到的。只是娘娘不僅該有的禮節(jié)沒有,這女人應(yīng)該五歲就會的女紅也……還經(jīng)常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讓她們好難理解。 “?。????那么說之前這個,我辛辛苦苦這么久白做了!”她冤大頭似地叫著。 三人也有些不忍心,她們的娘娘做起女紅來真是受罪,短短沒幾分鐘的時間里她就扎了自己不知多少次了,“娘娘,沒關(guān)系,我們可以替你做的!” “不要!再困難我也要自己完成。恩,現(xiàn)在就重新做,小琴一會教我刺繡,還有,在我沒有完成之前誰也不要打擾我,若是太子來了,告訴他我在做功課,晚一點會去找他的!”說著便重新拿起剪子。 這位娘娘還不是普通的倔強,從她重新開始,接著學(xué)習(xí)刺繡,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要深夜了。太子中間來過一次,三個丫頭按照李涵月說的回稟了太子。 當(dāng)易寒莫再一次來到月薇宮,揮了揮手示意下人不要出聲,推開門只見在燭火下那個趴倒在桌前的瘦小身影,幾步上前,桌上堆滿了零零碎碎的布料,針線還有一個白色的錦囊,他拿起來細細端看,上面歪歪扭扭的繡著一個‘莫’字,這錦囊的做工還真是不敢恭維??!可是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是她親手做的,為他而做的。小心的將錦囊掛在自己的腰間,看著那個累的睡倒在桌上的女人時,眼里滿是疼惜。輕輕地將她抱上床榻,他幾乎是屏住了呼吸,生怕將她吵醒,在她唇上落下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吻,悄聲走出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