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易寒莫伸手拿過那個木匣,就要打開…… “莫兒!”皇上低呼一聲,雙眼間透著擔心。易寒莫的手頓了頓,繼續(xù)貼向木匣,輕輕推開,那赤蛙在感受到光亮的同時,雙腿一蹬就向正座上的皇帝跳去,所有人都停止了呼吸,驚恐的睜大了眼?;噬峡粗侵蝗缤瑤r漿般赤紅的蛙向自己躍來,心中亦是慌亂無章,但他畢竟是君王,怎可在各國使臣面前表露,微微皺眉卻仍顯鎮(zhèn)定。 就在眾人以為赤蛙定會跳至皇帝身上之時,易寒莫卻已一把將它捉入掌內(nèi),邪肆的一笑,“小東西真調(diào)皮呢!”將它重新放回木匣之內(nèi),他深深地看著那個西涼使臣道:“本宮甚是喜歡這蛙!” 郭傅由剛才的驚異中回過神來,對著太子稍一欠身,“殿下好功力!郭傅佩服!”這次的東境沒有白來,太子殿下的功力深不可測,居然可以徒手捉拿那至毒之蛙,想當初自己帶領(lǐng)手下捉捕此蛙之時,都是特別戴上了防罩,就是這樣還是犧牲了三名手下,赤蛙體表的粘液帶有奇毒,無需傷口便可滲透體表,使人當場斃命!如今這位太子居然這般徒手將蛙捉住,豈不叫他咋舌! 眾人紛紛長出了一口氣,他們雖不如郭傅如此了解此蛙之毒,卻也明白此乃劇毒之物,若不是太子截下,恐怕今日這里要遭血光之災(zāi)了! 小太監(jiān)定下神來,扯聲喊道:南靈國使臣進諫——當兩人來至大殿,皇帝和太子均是一愣,卻都隱藏的很好,不露一絲聲色。“南靈使臣蕭穆遙、高子潺叩見東境皇上,皇上萬歲萬萬歲,太子千歲千千歲!”蕭穆遙仍是器宇不凡,溫文爾雅。而高子潺的笑容還是亦正亦邪,在看易寒莫時,眼中卻是見到了怨怒!那眉宇間的笑意透著一腔的怒火,讓他的俊容看著有些不奕。 “南靈王特遣我兄弟二人獻上南靈寶珠‘孔雀之目’還望皇上喜歡?!钡蚤g蕭穆遙已揭開玉盒頂蓋,沒有想象中的那般驚艷,雞蛋大小的寶珠泛著朦朧的青光,倘若仔細觀察便可發(fā)現(xiàn)那光澤不時的變化著,由青轉(zhuǎn)藍、再由藍為紫,期間流光溢彩,美輪美奐!蕭穆遙滿意的將殿上之人欣賞的目光盡收眼底,淡淡開口,“孔雀之目乃是一顆夜光石,若是夜里拿出,更勝雨后長虹!”他合上頂蓋,將之隔入匣內(nèi)。還欲開口,卻聞高子潺長笑一聲。 “哈哈哈哈!今日殿下納妃,子潺與殿下也算有幾面之緣,今日各國使臣爭鋒贈予殿下賀禮,那子潺就送份薄禮給皇妃娘娘!”衣袖內(nèi)落下一柄雪白的短劍,高子潺雙手托起高過于首,“此乃我南靈雪瓷御劍!如今子潺便贈予太子的愛妃,還請殿下允我親手奉上!”高子潺抵著頭,蕭穆遙與易寒莫都見不著他的表情。 蕭穆遙在驚訝之中帶著不舍,沒想到子潺竟將雪瓷御劍相贈于她,他竟是如此愛著那個女子嗎?易寒莫瞧著雙手奉劍高舉過頭的高子潺,哼!他至今還對涵月念念不忘嗎?輕笑一聲,“好!那就有勞子潺兄親手奉劍了!” 高子潺抬起腳,大步向前邁去,走至易寒莫面前,方收手放低,壓著嗓子道:“此劍乃是贈予殿下心愛之人!”易寒莫沒有猶豫,亦是雙手接劍,對著高子潺邪邪一笑道:“一定!”兩人目光相交間,仿佛是電閃雷鳴一般,一個陰冷凄厲,一個放蕩卻邪肆! ps:非常感謝大家的鼎力支持,瀕吟一定會更加努力的碼文文~我開了一個此書的群,qq:46191624,名叫《皇妃駕到小瘋兔》,想要討論文文什么的就跳進去吧~哈哈! 第六十九章 側(cè)妃 晚上,太子需攜新妃與三國使臣共慶盛典。宮女們小心翼翼的為易寒莫穿上艷紅的錦袍,看著這身鮮亮的袍子,易寒莫心中的怒火被生生燃起,他的涵月亦沒有得到這般的大禮婚宴,而如今自己卻要和別的女子……思及至此更是懊悔,心頭猶如萬蟻啃噬一般。一把扯下身上的喜袍,重重的甩在地上,嚇得一邊的宮女齊齊跪倒在地,大氣不敢一出。 “拿條深色的袍子過來!”他抑制住胸口的不順,低聲吩咐道。沒過多久,一排宮女就取來一些深色衣衫,隨意挑了一條絲緞黑色的長袍穿在身上。其實易寒莫很少會選擇黑色的衣服,大多都是以淺色為主,可今天他就是想穿黑色,沒來由的想穿! 另一邊,程雪卿被宮女們伺候著凈身、穿衣、梳發(fā)、畫臉,一襲紅衣的她少了平日的憔弱,兩頰的桃紅看上去饒是嬌媚。一個宮女瞧著不由嘆道:“娘娘,您好美?。 背萄┣溲谧燧p笑,女人都是喜歡被人贊美的,她也不例外。一手搭著身邊的宮女,緩緩向莫樺宮走去,見到易寒莫一身黑衣,臉上的笑容不禁僵了一下,但很快藏好。 殿內(nèi)燈火輝煌,使臣們早已入座與東境大臣們相互吹贊。殿外,易寒莫跨步就往里走,見他沒有意思要摟住自己,程雪卿心里輕嘆一聲,伸手挽住了他的手臂。殿內(nèi)之人見太子和皇妃進來,紛紛站起身來恭迎。瞧見太子一身黑衣坐上主座,大臣們心里都是一陣詫異卻也不敢言表。易寒莫粗略的撇過殿堂兩側(cè)坐案上的使臣還有臣子們,緩緩開口:“好了,各使臣遠道而來,本宮先敬各位一杯!”說完舉杯一飲而盡,對著眾臣揚了揚空杯道:“各位大臣都隨意吧!”說完便靠向椅背,開始欣賞殿下的歌舞。 大臣們個個面露難色,太子還沒有正式宣封側(cè)妃,看他的樣子好像都忘了此事,這該如何是好??! 這時,高子潺往自己的杯里斟上酒,站起身來,面色已然有些泛紅。他咧嘴一笑,“殿下——子潺敬你一杯!”說著一仰頭。低頭再次斟滿,對著程雪卿道:“想必這位便是太子新納的側(cè)妃吧,呵,真是美若天仙吶,娘娘,子潺也敬你——”說著又一飲而盡。程雪卿保持著微笑,蘭指舉杯,“雪卿多謝使臣大人美贊!” “殿下!時辰不早了,還請殿下冊封側(cè)妃!”終于是忍不住了,張金耀拱手諫言道。易寒莫懶懶的撇了他一眼,悠閑地喝下一杯酒,“恩——本宮……這就…冊封,冊封程雪卿為皇妃,封號雪妃!”他始終柔柔的聲音好似醉酒了一般,這些本該隆重的冊封宣旨如今只像是酒后的玩笑話一般。程雪卿并不在意,太子可以如此,她已經(jīng)萬般的開心了,于是輕跪于地,雙手擺于側(cè)腰,對著易寒莫行禮道:“臣妾叩謝殿下!” 易寒莫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眼角輕撇下面的群臣,最后掃過高子潺的醉容落在程雪卿臉上,抬起食指托住程雪卿嬌容粉玉的小臉,雙眸看似懶散卻是透著嘲諷。起身一把將她從地上抱起,向殿下走去。 程雪卿此時早已沒了思緒,從來沒敢奢望太子能夠這般待她,就算是對著朝臣的戲碼,她都不曾妄想過。被這個男人抱在懷中的那刻,她幾乎是要掘出淚來,在那一瞬間,她想,如果可以永遠被他這般抱著,就是死也甘愿了! 一路來至莫樺宮,踢開宮門向里走去,易寒莫斜眼瞧著手上的人,“你想在本宮懷中賴到何時?”俊顏收起了嘴角那抹輕笑,微微下沉,說不出的陰冷傲然。程雪卿心里被什么撞了一下,這么快就到了嗎?她是多么希望這段路可以再漫長一些!乖乖起身退至一旁,低下了頭。 第七十章 漫長夜 黑暗的殿堂內(nèi)沒有點上燭火,只有微弱的月光照在殿門外一角,稍稍有些反射進來。易寒莫踱步走到床榻前坐下,拉開纏腰的衣帶,黑綢順勢垂下,露出他矯健的胸膛。玩弄著手中的衣帶,眼珠輕撇站在門邊的程雪卿,“過來!”聲音不響,但在這空蕩蕩的殿堂中卻顯得格外清明,好似從四面八方款款傳來。程雪卿低頭來到他的身邊,立在一旁。 “過來?!边€是這樣一句話,卻讓程雪卿的心急跳起來,走到他的面前緩緩跪在那人腳旁。屋里太黑根本看不清對方的五官,易寒莫輕笑,纏著衣帶的手驟然捏住了她的臉頰,指甲點點嵌入rou中,“疼嗎?”他嗤笑,沒待程雪卿回答又道:“疼,是你應(yīng)得的,以后會更疼!你千方百計的……不就是為了今天,如今怎倒裝起矜持了?”他向后一躺,倒在塌上冷冷道:“伺候本宮!” 程雪卿全身一顫,再如何她也是一個未經(jīng)人事的處子,想到一會兒就要……不禁的雙頰發(fā)燙。深呼了口氣,她解開身前的衣襟,退下外衫,正想向前邁步,卻聽到易寒莫的聲音冷冷傳來,“接著脫!” 程雪卿一陣羞意涌上心頭,他看得見自己的模樣嗎?收回剛邁開的腳,她將層層衣衫褪盡,滑至腳踝,雙手抱胸,感到寒意滲透進皮膚里頭,才抬腳向床榻走去。 腰間被一股力量拉扯過去,自己已平躺在他的玉塌之上,身子則是緊緊被他壓在底下,心中的羞意如潮水般涌來,緊張的側(cè)過頭不去面對。易寒莫單手頂在塌上撐著腦袋,玩味的瞧著身下的人,“你說……你喜歡本宮?”聲音好似毒盅一般,他猶如寒冰的手漸漸滑至她的小腹,驚得她不住的顫抖,指尖在那肚臍下方肆意游走,“喜歡……便要付出代價!”話音一戾,程雪卿頓感小腹處一涼,接著是鉆心的刺痛襲來,忍不住尖叫出聲。易寒莫迅速的封住她的啞xue,一個轉(zhuǎn)身翻至一邊,拎起程雪卿將她倒翻過身。程雪卿伸手摸向腹部,有些粘稠,更是如刀割一般,痛的她直冒冷汗。 易寒莫隨意的將她掰過身來,往腹上的傷口撒上一片粉末,痛的她咬牙,卻發(fā)不出半點聲響。 “怎么?這就受不了了?”輕輕為她擦掉額頭的汗水,來回撫摸著她被淚浸濕的臉頰,手移到頸邊,向里一摁,一股撕心裂肺的痛楚由頸間漫入,她竟疼的蜷縮起來,連呼吸都好似利刃一般,倒在塌上一陣陣的痙攣。 “很疼吧!那是盅蟲,本宮給你下的是情盅,一旦念起心愛之人,盅蟲便會啃噬你的經(jīng)脈,讓人痛不欲生。所以,你若是愛著本宮,這便是代價!不是日夜都想著要替本宮誕下子嗣嗎?現(xiàn)在給你一次機會,這就來服侍本宮吧!”易寒莫說的輕巧,而她哪還有力氣去服侍于他,那鉆心刺骨的痛從身體的每個角落彌漫開來,好似凌遲一般,終于再也忍受不住這樣的折磨,側(cè)身昏了過去。 正于盛典內(nèi)的高子潺在易寒莫走后,便悄悄離開了,本來到這里就是為了想見李涵月一面,他不知道涵月如今怎樣了,易寒莫居然納了新妃。而這一整日中,他在皇宮到處參觀也沒有瞧見李涵月的身影。經(jīng)過巧妙的詢問得知太子妃的住處,于是便悄悄潛進了月薇宮。 月薇宮的主房內(nèi)一片漆黑,他竄身躍入屋內(nèi),床榻上空空的,這里沒有人。小心跳上屋頂,一處一處的解開頂瓦,都沒有發(fā)現(xiàn)李涵月,看來涵月確實不在這里。正準備飛身離開,一個黑色的身影向他襲來,“你是何人?”說話的正是易寒莫。 高子潺避開他的幾次攻擊,兩人在屋頂上過起招來,高子潺的武功本就在易寒莫之下,如今又不能露出原本的招式,更是節(jié)節(jié)后退。易寒莫一個飛身上前撲面一掌,眼看是要擊中,忽然從殿外的樹叢中飛出一枚暗標,速度之快顯然用上了高深的內(nèi)力,無奈易寒莫只得收掌側(cè)身避開,這個空擋卻恰好叫高子潺可以順利逃脫。 易寒莫站在月薇宮頂,望著那人逃離的方向,緊緊鎖住了眉頭。 第七十一章 思愛 次日,送走了三國的使臣,冷風密入莫樺宮內(nèi)。 “昨夜盛典結(jié)束后,我便一直尾隨郭傅,他整晚都同一干隨從賞花觀湖,在湖邊的清庭內(nèi)坐了好一會兒才回客房去的,我在屋外等了一個多時辰也沒見他出來,就趕往湖邊清庭查探情況。此人相當狡猾,表面不露半點端倪,但是在清庭的石桌之上我發(fā)現(xiàn)有一些尚未干透的水跡,想必原先上面定是寫了什么的!”冷風暗暗懊惱自己上了郭傅的當,若不隨他回去,定是能夠見到朝中那個jian細,還可知曉他們之間正在密謀何事,只是世上哪有后悔藥可吃呢。 “你也不必自責,他若真讓你見到了,那定不是真實的消息。還有,我昨晚在月薇宮與一蒙面人交手,那人倒是武藝平平,但是背地里有一高手出手相救,此人功力深厚,看似并不在你我之下。他們出現(xiàn)在那里的話……冷風,立馬趕去‘歸心’,我擔心涵月會有危險!”易寒莫一想到這,心中的那份不安又加重了一份。 ————境償宮內(nèi)———— 皇上撤掉了一干人等,看向身邊的宮女,“怎么樣?” “奴婢回稟皇上,今早奴婢前去莫樺宮,太子殿下已經(jīng)離開,雪妃娘娘還躺在塌上,奴婢輕翻錦被,發(fā)現(xiàn)塌上留有初紅?!?/br> “呵呵,好!你下去吧!”皇上面目舒展,看來很是滿意。 “是,奴婢告退!” 皇上摸了摸鼻梁,閉著眼,眼珠卻是轉(zhuǎn)個不停。他有些懷疑,莫兒當真會這般乖巧的順了他的心?但是剛才又聽聞塌上確有初紅!眼前忽然閃過一道精芒,哼,一月之后便可知道他的兒子到底在耍什么手段! ————宮門之外———— 兩匹駿馬飛馳而過,人們瞧不見馬背上的人,只覺一陣疾風而過,揚起片地塵土。 “子潺,你就非要那個女人嘛?”蕭穆遙駕馬緊緊隨著前面的人。 “大哥!你也聽瑞王說了,涵月定是因為納妃之事才會離開皇宮的。之前,我以為她在宮中是幸福的,這樣我便放她幸福。但是如今,那易寒莫卻另納新妃,涵月不似平常女子,定是不得已才會離宮而去!”高子潺奮力揮著馬鞭,眼神里滿是決絕! 蕭穆遙漸漸降下馬兒的速度,望著那個遠去的身影,“哎——子潺!若是你想要的,不管多難,大哥定是會滿足與你!” 高子潺一路疾馳,片刻不曾停留,不到一日便來到了那片樟樹林。棄馬而下,他飛奔于茂密的林間,衣衫已有些劃破,但卻阻止不住他的腳步,心中的那股思念隨著他與李涵月距離的靠近直漲狂升。當日隨蕭穆遙離開京城,他是多么希望可以再見李涵月一面,只是連連的回首,留下的僅僅是一遍又一遍的失望與心痛?;氐侥响`國,他便整日將自己關(guān)在房里酗酒,喝了睡,睡醒了再喝。自己為何醉不了呢?無論喝了多少,腦袋卻從不模糊,仍清晰地記得涵月在牢中對他說的一字一句。后來,時間久了,也就明白了,愛著她,便讓她幸福。只要她幸福就夠了!但是半年之后,父皇竟收到了東境太子納妃的消息。高子潺驚恐不安,太子再納新妃,那么涵月呢?易寒莫難道已經(jīng)不愛她了?那她要如何面對如今的處境呢?在惶恐之際,竟冒出一絲僥幸的愉悅,自己又可以見到她了!然而當他得知李涵月離宮的消息時,心中的怒火便燃盡了一切,她定是不開心,所以他要帶著她離開?。∫欢ǎ。?! 第七十二章 重見佳人 這里的景色比起他與蕭穆遙尋到的清地更顯春意,明明是冬季,這里卻不受半點影響。但是高子潺沒有時間欣賞美景,更沒那個心情。一路狂奔,在隱約瞧見那個身影時不覺的慢慢放慢了腳步。她仍然那樣美麗,美的脫塵。她仍然開懷的笑著,笑的清脆。木屋前那個纖細的身影,披散著一頭亮眼的紅發(fā),正用水潑著馬兒,小馬甩動著腦袋濺起一片水珠,她歡笑著抬手連連遮面。陽光下的她顯得更加耀眼,讓高子潺幾乎睜不開眼來,走至離她幾米之外,高子潺輕喚出聲,“涵月……”那聲音竟是顫抖著的。 李涵月聞聲轉(zhuǎn)頭望去,見到他滿臉的塵土,青色的長袍還被劃破了口子,那樣子別說有多落魄!見他這副樣子,李涵月張嘴大笑起來,指著他半天說不出話,“你……哈哈…你被人搶劫啦!哈哈!”瞧她笑的這般肆無忌憚,想來在這兒生活的還算開心,幾步向前,伸手摟住了這個讓他日思夜想的人兒。李涵月暮的僵住了,耳朵貼著他的胸口,那心臟跳得太過猛烈,她擔心的想要抬頭,卻被高子潺更用力的雙手環(huán)住,緊緊圈在懷中,“涵月……我…想你!” 李涵月緊張的不知如何是好,不明白高子潺突然間這般是發(fā)生了什么,這樣突兀的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還這般的……腦海中閃過易寒莫的面孔,李涵月頓時睜大了眼使勁的在他懷中扭動,終于掙脫出身。 “對不起,子潺,不要這樣,我已經(jīng)是有夫之婦了!”瞧著他眼中受傷的光芒,李涵月沒法對著他生氣。 “但是他納新妃了??!他將你至于何處?。?!”高子潺怒視著眼前之人,雙目不知是怒火還是悲水。見他這般,李涵月嘆了口氣,轉(zhuǎn)身將馬牽到草堆旁,拍了拍身上的衣衫,“是我,是我讓他這么做的!”拉著高子潺走進屋里,坐下給他倒了杯茶水?!八菛|境國的太子,將來會成為皇帝,但是……我卻不能為他…誕下子嗣。東境日后不能沒了王,我亦不能這般自私?!?/br> 高子潺一口喝下杯中的茶水,又倒了一杯喝下,良久才問:“你……不難受?” 沒有得到任何答復,但他卻已明了?!凹热浑y過,就不要待在這里了,我可以帶你走,我們到南靈!涵月,我可以只要你一個皇妃!相信我,跟我走吧!”他有些激動地握住了李涵月的手。只是片刻就被她慌亂的抽回,李涵月?lián)u著頭笑道:“我和莫是相愛的,我答應(yīng)一年之后便會回宮,又怎能跟你去南靈呢!” “相愛?相愛的話,你為何獨自住在這荒郊之外!相愛的話,他為何會新納寵妃!若真是愛你,我定不在乎什么皇位子嗣,我會帶你一同離開,過只有我倆的生活!他易寒莫既然割舍不下那些,就沒有資格來愛你!涵月,我今日定要帶你離開。”說完拉起她就往屋外走。李涵月掙不過,踉踉蹌蹌的被他拖著。 “高公子今日可不太憐香惜玉??!”柔媚的聲音傳來,月娘已擋在他倆面前。 “月娘——”李涵月驚呼出聲。 微一皺眉,高子潺驚異的瞧著擋在門前的月娘,沒想到這摘月樓的老板竟是深藏不露??!他與涵月在這坐了半天,居然未曾察覺到她的存在。對著月娘露出那張招牌笑容,“呵呵呵,月娘??!好一個真人不露餡!那就別怪在下得罪了!”放開李涵月,高子潺袖中滑出一把短刀,反手一握向月娘掃去。 稍一側(cè)頭躲過那一刀,月娘甩手射出幾枚暗標,另一只手從腰間抽出一把軟劍向高子潺揮去。用短刀擋住軟劍,相互間擊起陣陣的兵刃聲,這時門被‘嘭’的踹翻在地,冷風寒目一瞪,舉起背后的寬劍就向高子潺砍去,高子潺提力硬是用小小短刀抵住,卻還是后退了一步。 李涵月看著這般情形,有些驚慌道:“別……別打了,大家都是朋友!快住手??!” 兩人同時不削一笑,又激戰(zhàn)在一起,高子潺一擊沒有躲過,被冷風踢上重重的一腳,退至屋外,胸口一悶,從嘴角溢出一口淤血。 ps:本書的群:qq46191624 第七十三章 被劫 兩人同時不削的一笑,又激戰(zhàn)在一起,高子潺一擊沒有躲過,被冷風踢上重重的一腳,退至屋外,胸口一悶,從嘴角溢出一口淤血。 霎那間,從林間竄出十幾個黑衣人,全都蒙著口鼻,一人上前扶住高子潺的身體,另外幾人迅速向屋里沖來。他們一分為二,一半去迎戰(zhàn)冷風與月娘,另一半黑衣人已經(jīng)來到李涵月身邊,毫不猶豫的對著她頸后一劈手,李涵月便雙眼一翻昏了過去。來人也許沒想到她不會武功,如此輕易就解決了,微楞片刻,一人扛起李涵月向外沖去,剩下的分散開,前去幫助同伴。 那人扛著李涵月沖到門外,見到高子潺與另外一名黑衣人,向他稍一低頭。那人示意他們先走,自己躍入屋內(nèi)與冷風糾纏起來。幾個黑衣人相互間極為默契,留下兩人與月娘交手,另外的一同往屋外撤去。月娘急切的向外追去,沒走幾步卻被身后兩人纏住,無法抽身。 屋內(nèi)只剩冷風與后到的那個黑衣人,冷風緊握寬劍,全力劈出一擊想要快些完戰(zhàn),涵月已被那些人劫走,他心中亦是萬分的著急。只是他低估了對手的功力,那人手持長劍,稍一提力穩(wěn)穩(wěn)接下冷風那刀,并且還能另外出力,手腕輕轉(zhuǎn)已將長劍改變方向,朝冷風刺去。冷風疾步后退,那人也持劍步步相逼,幾步下來,冷風竟是趕不上他的速度,無奈只得腰身后仰,險險避開那劍。穩(wěn)住腳步向一旁半側(cè)下身,一柄寬劍已向前攔腰砍去,黑衣人雙腿外分躍至空中,巧妙的避開冷風一劍又順勢舉劍,占高處之利向冷風揮去,這招怕是閃躲不開,冷風奮力扭轉(zhuǎn)身體,仍是被劍刃劃破了手臂,身體一斜向一邊倒去。在地上險險一個翻身,重新?lián)蝿Χ???缮砗竽呛谝氯瞬辉賾賾?zhàn),幾個越步已消失在密林之中。 冷風低吼一聲將寬劍狠狠的插入地面,單膝及地滿眼的不甘!他竟讓李涵月在自己眼前被人劫走,卻又技不如人,實在無能為力!滿心的憤愧,他不知該如何向自己交代,更沒臉回去向易寒莫交代!月娘從遠處向他跑來,跪在地上,“屬下參見冷公子!屬下無能,沒能追上涵月,他們在京城向南的長豐鎮(zhèn)失去了行蹤?!?/br> 冷風緩緩起身,背過身道:“你先回摘月樓去,若有任務(wù),我會通知你!” “是!屬下告退!” 冷風長吐一口氣,吹響口哨,不一會兒一陣馬蹄聲來,他躍上馬背,向皇宮方向趕去。 由于手臂受傷又沒有處理,而后一路不停地奔馳來至皇宮,當他出現(xiàn)在易寒莫面前時,面色有些泛白,跪倒在地懊惱道:“冷風無能,沒能保護好涵月,請公子責罰!” 易寒莫見他面無血色,嘴唇也有些干裂,身上已被汗水浸濕,左臂的傷口由于衣料是黑色的,不宜瞧見,卻是早已干透黏在傷口處。一把扶起冷風,沒說一句話,將他背在身后向太醫(yī)院跑去。冷風沒有掙扎,由著他這樣背著,靜靜的閉上眼,過去亦是如此,不同的是現(xiàn)在他的心中不是滿足而是充滿了愧疚。 割開手臂處的衣料,易寒莫脫去他身上的黑衣,端來一盆清水,用棉布沾濕覆于他被黏在傷口處的衣料上,幾次下來,衣料漸漸濕潤,自然的脫落。傷口乍現(xiàn),雖然不長卻深得很,中間最深處隱約已能瞧見森森白骨。血已經(jīng)流干又被汗水浸泡,傷口處微微有些泛白。易寒莫小心的為他擦掉傷口周圍的污垢和汗?jié)n,將冷風的手臂抬平,從身上取出一個瓷瓶,倒下一些白色的粉末蓋在傷口處,接著取來一條紗布,一圈一圈的包扎著傷口,最后輕柔的打下一個結(jié)。 “好了,現(xiàn)在告訴我發(fā)生什么事了?”易寒莫收起藥物輕輕問著。 “我趕到‘歸心‘時,冷月正與高子潺在屋內(nèi)交手,隨后便出現(xiàn)了十幾個黑衣人,他們分配縝密,纏住我與冷月的同時劫走了涵月,之后我與一名黑衣人交手,此人無論身手還是內(nèi)力均在我之上。冷風沒能護住涵月……公子,我……”后面的話被易寒莫打斷,“恩,我知道了,看來此人很可能就是我在皇宮遇上的那個……” 第七十四章 劫往南靈 易寒莫微瞇雙眼,“當時他亦是為了救高子潺,那他定是南靈國人!” “這人既在宮內(nèi),會不會是蕭穆遙?”冷風驚道。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南靈的大皇子相傳并不會武藝,我們與之接觸時也未曾察覺到,若真的是他,此人定是世外高手!不過也可能另有他人,為保護兩位皇子而來也不足為奇。這人功力深厚,潛入皇宮也是輕而易舉的事,只是我沒想到南靈竟有這等高手,而且聽你描述,另外那些人似乎也非泛泛之輩!”易寒莫嘆了口氣,搖頭道:“他們真會挑選時機,如今西涼內(nèi)患蠢蠢欲動,東境畢要迎此一戰(zhàn),在這個時候出手,不知是他們的運氣還是……看來今后要多加留意南靈了!” “那么涵月……” “我想高子潺應(yīng)該不會傷害涵月,她的安全暫時可以放心。這樣,我會遣人給他們送去書信,你就先將傷養(yǎng)好再說!”易寒莫拍了拍冷風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