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洪荒之逆天妖帝、好喜歡你、[綜英美]哥譚是個女裝大佬、師父溫柔點(diǎn)、暴君強(qiáng)占夜夜痛、不良師徒、都市尋歡、[綜]饋贈予你、神奇直播系統(tǒng)、當(dāng)白富美成為貧困女
第一百五十四章 向西涼去 易寒莫瞇眼勾起嘴角,故作可惜裝道:“那就不為難高兄了,如今時日有些緊張。在下就不多停留于此,即刻啟程往西而去,兩位皇子,咱們后會有期!”說著對著蕭穆遙與高子潺一抱拳表以辭行。 易寒莫與冷風(fēng)的身邊多了一人,正是高川。三人各自策馬向西而行,其實(shí)這南靈與西涼的途程不算太遠(yuǎn),只要繞過那聳天的斷崖,便是西涼的土地。快馬而行約莫半日的時間便可越過山崖。三人馬不停蹄的趕至西涼邊境,那里是滾滾江水相隔著石崖。走過這段罕有人煙的絕地后,江水逐漸變窄,漸漸成了川流不息的河水,兩岸的石崖也是一點(diǎn)點(diǎn)的低矮了起來,不似之前那般高聳入云。 天色已經(jīng)很暗,幾乎再也看不清眼前的路。于是易寒莫示意兩人停下,他們今夜看來就要在此露宿了。易寒莫首先翻身下馬,牽著紅月將它帶到一處青草頗多的地方,松開韁繩任由它自己吃食,轉(zhuǎn)而吩咐冷風(fēng)道:“去山中瞧瞧,有什么可以獵來的!” 冷風(fēng)剛想轉(zhuǎn)身,不料卻被高川阻止道:“冷公子,這等粗活還是交給高川去做好了?!币膊坏壤滹L(fēng)應(yīng)他,已經(jīng)不在原地了。 易寒莫與冷風(fēng)二人在林間撿著樹枝干草,冷風(fēng)道:“公子,你有何打算?” “蕭穆遙的手下斷不會露出口風(fēng),我只是推測……當(dāng)日此人去往斷崖之上,還……不知這事是否與涵月有關(guān),若當(dāng)真為了涵月,又是何意呢?為何此人會冒著被人發(fā)現(xiàn)的危險也要前去祭拜……他與涵月間又有過怎樣的淵源?哎——如今,我只希望事情不是我們所料那般??!”易寒莫重重嘆了口氣,想到李涵月很有可能已經(jīng)命喪黃泉,他是怎么也不愿接受的,只要有半點(diǎn)的希望,只要沒有見到李涵月的尸體,他就斷不會承認(rèn)李涵月已經(jīng)死去的消息。 不久之后,高川帶著兩只山雞回來。三人席地而坐,圍著篝火烤著山雞。映著閃動的火光,易寒莫的俊容被分成兩半,一邊被照得透亮,另一邊隱在陰影之下,叫人瞧不清楚,只有重重的輪廓印在其上?!案叽ǎ恢煞裨賹?dāng)日護(hù)送涵月的經(jīng)過告知在下?” 高川仍是恭敬的一點(diǎn)頭道:“是!當(dāng)日,高川奉大皇子之命護(hù)送涵月姑娘返回東境。由皇宮出發(fā),一路北上。出京之前都是由屬下策趕馬車的,直到向東而去的那片荒地。天空頓時烏云密布,亦有陣陣悶雷之聲。涵月姑娘許是為了照顧屬下,便執(zhí)意要自己趕車,命屬下可以先行回宮。見她駕著馬車?yán)^續(xù)向前,于是屬下就先行回了皇宮。本以為涵月姑娘早該回到東境的,卻不想……是屬下辦事不利,請殿下責(zé)罰!” “你們是出宮由北面而行的?”易寒莫問道。 “是!屬下是策馬先向北行,而后筆直向東而去!” “我……知道了!來,這山雞也烤的差不多了!”易寒莫取出匕首,三兩下便將篝火上的山雞分割精準(zhǔn),遞給高川。 第一百五十五章 來龍去脈 易寒莫取出匕首,三兩下便將篝火上的山雞分割精準(zhǔn),遞給高川。不須片刻,三人便很快解決了兩只山雞,篝火依舊燒得旺盛,而高川卻覺得望著火光的眼微微有些迷糊,于是抬頭想要看看夜空。只是那墨色的夜空只瞧了一眼,便不知不覺的昏了過去。 易寒莫與冷風(fēng)從火堆兩旁站起身,來至高川身邊,將他靠在一棵大樹邊上。抬手掐住高川的兩腮,喂了一顆藥丸給他。對于高川這等的高手,直接下毒怕是會引起他的注意,于是易寒莫便將迷藥涂抹在匕首之上,雖然三人都吃了抹上迷藥的山雞,卻只有高川一人事前不知。于是三人圍著火堆,易寒莫與冷風(fēng)二人早已暗暗運(yùn)氣排毒,自是沒有任何不適,只等高川迷藥發(fā)作。 這事后喂給高川的乃是一種讀心的藥物,名為醉心散,也就是當(dāng)初用在李涵月身上的那種。服下此藥,服者不會中途醒來,無論是問什么,都會將心底所知據(jù)實(shí)告之,直到那施藥之人喚其醒來,方可轉(zhuǎn)醒。 “高川!”易寒莫喚道。 “是” “你將李涵月送往何處了?”這是易寒莫最想要知道的,問出后,自己亦是控制不住的心跳,生怕聽到什么可怕的消息。 “送往東境途中,她便執(zhí)意自己趕車,于是屬下便自行回宮了!” 聽聞這樣的回答,易寒莫算是稍稍放了下心,原來蕭穆遙當(dāng)真命他護(hù)送涵月回到東境!可是轉(zhuǎn)念覺得哪里不對,于是又問:“那么你去那斷崖之上是做什么?你在那里拜祭的又是何人?” “生死由命,去斷崖之上拜祭涵月姑娘!”說著,高川的面容好似有些悲傷。而聽到這一消息的易寒莫與冷風(fēng)均是心底一震,好似心跳停止了一般,驚得不能言語。許久,易寒莫雙手緊緊握拳,兩眼也充滿了血絲,恨恨問道:“涵月她真的死了?究竟為何殺死涵月?” “奉大皇子之命,親自送李涵月往斷崖而行,將之連同馬車一同墜入崖底??墒呛鹿媚镆罅羝湟幻瑸榱藘扇銓⒑鹿媚锎驎灧庞跀嘌逻?,生死全靠天命,故涵月姑娘的生死不得而知?!?/br> 易寒莫的心隨著高川所言此起彼伏,剛才的絕望總算有了些許希望的光芒,照他所言,涵月或許并沒有落崖?!凹热缓挛此?,那你為何要去那祭拜于她?” “那日回到皇宮,天降暴雨,想來涵月姑娘是兇多吉少了!” 這高川真是可以把人折騰死,這么一起一落的,易寒莫剛剛緩和的心又一次落入冰窖。天降暴雨,涵月在那斷崖邊,定是被雨水沖之而下,如此與墜崖又有何區(qū)別?他的涵月當(dāng)真墜崖生亡了?不可能,他可以感覺的到,涵月還活著,她并沒有離開這里。手移至腰間,隔著那個錦囊握住了那顆小小的珠子。如此看來,這斷崖下是翻騰的江水,雖然生得希望非常渺茫,但是若是涵月活著,或許被人救起了,那么……聯(lián)想到西涼的紅發(fā)圣女,易寒莫的心底更是多出了一份希望,很有可能這個圣女就是被西涼人救起的李涵月!他真想立馬趕往西涼,看看那個傳聞中的圣女。 第一百五十六章 至西涼 一夜無眠,至清早,易寒莫就命令繼續(xù)啟程。高川只覺得昨夜忽然間就睡了過去,還做了好久的夢,可到底是做了什么夢,竟是想破了頭也無濟(jì)于事。 易寒莫原是對高川恨到骨子里去,就是此人將涵月帶至斷崖的??墒且灰瓜雭?,高川也算是仁至義盡了。他本就是奉命行事,可以將涵月放置崖邊已算是救了涵月一命。只可惜天意如此,他也不該為難于高川??墒羌幢闳绱?,易寒莫此時也不愿再與之接觸,只是將他當(dāng)成了空氣一般,不聞不問。 一路上,易寒莫只是不停揮著馬鞭,紅月吃疼的奮力揚(yáng)踢,不停的飛馳著。冷風(fēng)與高川不敢多問,只得加快速度跟在其后。很快三人就已經(jīng)來到了西涼白玉城,易寒莫隨意尋了一處客棧住下,詢問掌柜有關(guān)于圣女一事,得知冊典將于兩日后舉行。 回到客棧后,易寒莫獨(dú)自待在房內(nèi),好半天才從屋內(nèi)出來。只是面上的容貌卻完全不同了。原本白皙的膚色成了泛著光亮的古銅,那張略顯邪魅的臉被幻化為如今這個剛毅且平凡的面孔,唯有那雙眼仍舊冰冷。吩咐高川留于客棧,易寒莫同冷風(fēng)離開客棧開始打聽有關(guān)于圣女一事。幸好這三百年后的這位圣女在西涼乃是人前人后的話題,想要得到有關(guān)于她的消息,可以算得上是易如反掌。 就好似此刻,易寒莫與冷風(fēng)坐在靠窗的茶樓內(nèi),邊桌有一大群人圍著,正是說著圣女紅毓的事。只見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小伙,雖說穿著是那西涼服飾,右肩處都披著一塊動物的皮毛,手肘處也配有皮質(zhì)護(hù)罩,發(fā)髻用一根帶子隨意的扎起,配上那張頗為秀氣的面容,也算得上是一表人才之態(tài)。只是這位公子的言行之態(tài)與其一身的裝扮顯得格格不入。他一腳屈膝擱在坐著的長凳之上,一手抱腿,另一手舉著酒壇就這樣將壇口往口里倒。說起話來更是爽朗不膩,“話說這圣女紅毓啊,離上一任的圣女已經(jīng)相隔三百年了。相傳紅毓原是天上的神將之一,念及我西涼長久以來對神明的膜拜,特派了一位神將轉(zhuǎn)世來我西涼,這神仙自是不能與凡人相比,所以圣女轉(zhuǎn)世一隔就是三百年之久!” “神將轉(zhuǎn)世??!可我聽說,圣女紅毓怎是被妖狐附體,亦正亦邪,所以才會有著一頭與妖狐相同的紅發(fā)?!边吷狭硪粋€人說道。 “真是一派胡言!”那個年輕小伙一揮手,變換了一下坐姿道:“什么妖狐附體,那是紅毓將妖狐封印住了,這妖狐的法力亦是被紅毓所納,所以才會變?yōu)榧t發(fā)的!” “是嗎?你怎么知道這些的?該不會是酒后狂語吧!”邊上又有人調(diào)笑道。 年輕小伙重重哼了一聲,“我有朋友是在巫神殿的!哪里會說什么狂語?。 ?/br> “哦?。≡瓉硇「邕€有巫族這等朋友,真是失敬失敬!那不知小哥可有幸見過圣女本尊?” “哈哈!你算是問對人了!”年輕小伙紅著臉咧嘴一笑道:“這圣女真是美得無法形容?。?!果真是天上的仙女,就是看一眼都覺得……”他的話沒有說完,被旁人重重的唾棄,“啊呸!去你奶奶的!誰不知道圣女的相貌斷是不會被人瞧見的,還以為你說的頭頭是道呢,原來是騙人的!” 被周圍的人這么一罵,年輕小伙頓時酒醒了一半,自己這大話可是說過了。在西涼有誰不知道這圣女也好、巫尊也罷,如她們這等身份的存在,是不能將容貌暴露在外的,自己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一時覺得語塞,嘩啦一下立起,也不看眾人,紅著臉搖晃著大步向店外走去。 第一百五十七章 白冉 易寒莫與冷風(fēng)對視一眼,紛紛起身離開茶樓。望著那個步履恍惚的身影,加快腳步跟了上去。 “兄臺請留步!”冷風(fēng)對著那個年輕人稍稍抱拳道。 年輕男子瞇著眼抬眸看向來人,伸手指了指自己。見冷風(fēng)點(diǎn)頭,抬手就拍上冷風(fēng)的肩膀,朗聲道:“瞧你模樣不像白玉城人,找我是有何事?” 冷風(fēng)心下一松,剛才瞧他一掌襲來,真不知該如何拿捏。側(cè)眸掃過跟在一旁的易寒莫,對著那年輕男子道:“兄臺好眼力!在下冷風(fēng),是由這白玉城以南邊郊的臨城,特意為一睹圣女冊典而來。適才在茶樓,聽聞兄臺講述圣女一事,看得出兄臺亦是豪爽之人。不知兄臺可愿交冷某這個朋友?” “哈哈哈——好!在下白冉!生平最愛的便是美酒和道人,志同道合之人!哈哈哈!冷兄,走!無酒不歡??!”白冉一下搭上冷風(fēng)的肩頭,推著他向前方酒館而去。 ————白玉酒窖———— 白冉帶著冷風(fēng)與易寒莫二人來到白玉酒窖,一邊開口道:“冷兄,這里便是我平日最愛的地方,整個白玉城,唯有這家是獨(dú)獨(dú)喝酒的地兒!這里的酒年頭夠久,那味兒帶勁,一會兒定叫兄弟喝了不肯放下!”一邊向內(nèi)室而去,一邊已經(jīng)招呼小廝備了酒。由他言語中可以聽得,這里確實(shí)是他常來之地,只聽他對著小廝道了句‘老規(guī)矩’,那廝便已然知曉是什么樣的酒種。 走入內(nèi)室,這里與外堂截然不同。室內(nèi)雖然沒有明窗,可四墻之上都請高人畫上了足可亂真的門窗,透過一扇半掩的閣窗,還有盎然的春色朝里漫來。真是如同實(shí)景一般逼真??!內(nèi)室里有一張方形案桌,兩邊都有可納三人而坐的精木雕椅,椅座之上還鋪著一層厚厚的動物皮毛。現(xiàn)今時節(jié)未至,西涼仍處于溫季,可是再過一月,這里便將迎來長達(dá)半年的寒季。所以這案桌之下已經(jīng)擺放著用來取暖的爐火。不消片刻,小廝便捧著三大壇酒進(jìn)來,將酒放于案桌上后,便自行離開了。 易寒莫坐上一邊的椅座,冷風(fēng)挨著他坐下,不想那白冉亦是隨著冷風(fēng)與他們并排而坐,留著對面空空的一排椅座。 “白兄為何不與我們相對而坐?”冷風(fēng)問道。 白冉起身取來一壇美酒,細(xì)心剝?nèi)诘姆饧埖溃骸昂呛?,我向來不喜與人面對而坐。同坐一邊,所見、所聞、所感聚是相同。如此吾等之間所言亦可等同而論!”說著將另外兩壇酒遞與冷風(fēng)與易寒莫。拎住酒壇遞與易寒莫之際,白冉道:“尚不知這位兄臺尊姓大名!” 冷風(fēng)看著,剛欲開口,已聽聞易寒莫清冷的聲音:“白公子有禮了,我只是少主身邊的隨送,姓同少主,單名一個莫字!”冷風(fēng)嘴角微動了一瞬,只是那樣一閃而逝。 “冷莫……哈哈!好名字!好名字啊!來——為祝今日我等結(jié)識,干——”白冉一手提著酒壇,就這樣張口暢飲,喝完用手臂一抹嘴,張開口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第一百五十八章 白玉酒窖 冷風(fēng)與易寒莫捧起酒壇,亦是大大喝了一口,而后均是覺得這酒辛辣的很,但也知道這乃是酒中上品。抹了把嘴,冷風(fēng)贊道:“果然是好酒,怕是不會少過十個年頭吧!” 白冉呵呵一笑道:“沒錯,此乃軍用御酒!需釀制十五個年頭,口味灼烈,一般人喝下一口便覺灼辣難耐,而我卻是偏偏獨(dú)愛這種灼熱穿腸而過的感覺。說來這還不算最好的,我曾有幸嘗過三十年以上的御酒,那滋味……真叫人回味?。 卑兹秸f著雙目好似射出精光一般,可見此人愛酒如命??! “呵呵,這……即為御酒,白兄何以嘗得?難道白兄實(shí)乃皇室之人?”冷風(fēng)對著白冉的側(cè)面只有半邊的長發(fā),看不見表情。 “非也!非也!如若我乃皇家之人,就不必如此念著那等好酒了。這還要算我運(yùn)道好,曾結(jié)實(shí)一位巫族朋友,這酒便是那人請我喝的。” “哦?巫族朋友?可是告之白兄圣女一事之人?西涼三百年終是盼到了一位圣女,且聞白兄所言,這圣女還是神將轉(zhuǎn)世,不知兩日后,我等能否一堵圣女傾容??!”冷風(fēng)將頭靠向椅背,烏黑的發(fā)由側(cè)臉滑過。 “二位當(dāng)真信得過在下?”白冉凝眉。 冷風(fēng)不解的看著白冉,而易寒莫則是又拎起酒壇仰頭一口。白冉哈哈一笑道:“好!幸交二位朋友,我白冉今天也算沒看錯朋友。其實(shí)我在茶樓所言,也非實(shí)話,如今有關(guān)于圣女的傳言是數(shù)之而不盡,孰是孰非又有誰人知曉。我所說的那些亦不過是傳聞中的一二罷了,倒是我說的那位巫族朋友不假!可是就連巫神殿里的巫師亦是不能得知圣女之況,外界的那些傳言又有多少可以相信呢!” 飲一大口御酒,白冉又道:“既然二位信得過我白冉,我也實(shí)話相告。我的那位巫族朋友說了,其實(shí)至今見過這圣女的亦是不出十人,巫尊大人興許是將圣女秘密培養(yǎng)的吧,早幾年,誰也不知道還有這樣一個圣女的存在。不過,聽說這圣女之力已經(jīng)堪比巫尊,此次似乎還幫了皇上什么大忙呢!” 三人在白玉酒窖一晃就是大半天的時日,待他們踏出店門,亦是玄青夜空在上了!冷風(fēng)與易寒莫回到客棧時,高川恭敬的立在一旁。易寒莫沒有瞧他,心下卻是打算著是時候該將此人遣回去了。于是進(jìn)房草草寫了份信函交與高川道:“你明日一早出發(fā),回南靈去吧,將此信函交與你們大皇子即可?!?/br> 今日從白冉口中得知了許多有關(guān)于圣女的消息,更叫易寒莫心底生疑,這圣女好似是在短短一月內(nèi)憑空而現(xiàn)一般。就算巫尊做的再是隱秘,應(yīng)該也會露些信息,可如今突然冒出個圣女,而涵月恰好又在此刻失去行蹤,怎能叫他不懷疑呢?可是如若李涵月當(dāng)真是西涼的圣女,這又是如何發(fā)生的?涵月怎會一夜間成了西涼的圣女呢?他不得而知。對于白冉,易寒莫亦是覺得神秘的很,這樣一個多金且對白玉城了如指掌的男子,為何在此沒有個住處?回來途中他們得知白冉夜夜都是在客棧度過的,他這樣的人,竟在此地沒有個落腳之地!著實(shí)叫人不解。再者,易寒莫從白冉身上嗅到一股骨子的霸氣,這絕非常人所有,這個白冉,也定非他們表面所見的平凡人等。 第一百五十九章 冊典儀式(上) 三日后,正逢五月金辰之日,西涼終于迎來了這個期盼已久的日子。在白玉城的城池之下,早在前一日夜里便已有少數(shù)心思虔誠的百姓來此駐足,為的便是金辰之日的辰時金刻所舉行的圣女冊典儀式。 李涵月一早便被璇兒從塌上喚醒,睡眼惺忪的完成了一系列梳洗工作后,揭去面紗想舒服的吃個早點(diǎn),卻不想連這點(diǎn)小小的愿望都不得已滿足。李涵月達(dá)拉著兩條柳眉,可憐兮兮的望著璇兒,一張小嘴撅的老高。璇兒見她如此,心中雖有不忍卻也不能違了規(guī)矩,閉上眼不去看李涵月一臉委屈的模樣,如背書似地話語款款落下:“圣女還請自重,吾等同為巫氏一族,族規(guī)定當(dāng)謹(jǐn)記于心。紅毓jiejie貴為圣女,則更當(dāng)以身為責(zé)!在辰時金刻之前,斷不能讓那些凡塵之物濁了圣女靈體。圣女久病初愈許是忘記了一些禮數(shù),璇兒有幸能跟隨圣女身邊,自是有責(zé)……” “好了啦!璇兒,我不吃了還不行嗎,怎么像唐僧一樣念個不停!”李涵月收起那副委屈樣,捂著耳朵阻止璇兒繼續(xù)說教下去。 璇兒沒好氣的嘆了口氣,若不是李涵月裝著可憐想要吃東西,她能說這么多嗎!不過話說回來,這唐僧是誰呢?心生好奇之下,璇兒疑惑著問道:“毓jiejie,唐僧……唐僧是誰?她和璇兒很像嗎?” 這話一問,李涵月同樣一愣,摸不著頭腦。這唐僧是何許人也?仔細(xì)一想確實(shí)記不起來,好像自己身邊沒有這么一號人物啊,可自己剛才也確實(shí)提到此人,李涵月無奈的看了眼璇兒道:“璇兒……我……” 璇兒見她又是一副無辜的表情,了然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毓jiejie怕是又記不得了,璇兒明白!”如此的狀況在這三日之內(nèi)已經(jīng)不止發(fā)生過一次了,這位圣女口中總會時不時的冒出一些她從未聽過的詞,可仔細(xì)問她,得到的答案卻只有一個,那便是她也不記得了! 終于,李涵月又熬過了一個多時辰。辰時將至,紅藥身著巫尊行服來至巫正堂,她的身后總共跟了七七四十九個身穿黑色巫服的巫師。紅藥已經(jīng)蒙上面紗,來至巫正堂內(nèi),見李涵月穿戴整齊,可面上卻是空空一片,一張精致絕美的倩容盡展無疑。眼底稍稍浮過一絲薄云,身至李涵月面前卻不在看她,只淡淡道:“璇兒,圣女的面紗何在?” 璇兒一聽,臉色立馬變了,慌忙遞來一旁的面紗準(zhǔn)備給李涵月戴上,卻不想紅藥雙手一揚(yáng),那層白紗已然落入其手。待璇兒反應(yīng)過來,雙目微睜,瞳孔井然收縮,身形一晃便跪倒在地連連哀求道:“姥姥恕罪!是璇兒失職了!” 李涵月頓時明白自己揭去面紗害璇兒受罪了,于是趕忙抓住紅藥的衣袖撒嬌道:“姥姥——是毓兒不好,覺得這面紗帶著礙眼才揭下的。再說這不是就我們?nèi)嗽诖寺?,毓兒下次再也不會了。姥姥幫毓兒戴上好不好??/br> 紅藥雙目漸漸清明,無奈的搖了搖頭,責(zé)備道:“你看看你,哪有圣女的模樣?站好了!記得你說的話,下不為例!”雖是嚴(yán)厲的語氣,但不難聽出其中亦是透著滿滿的寵溺之情,說著親手為李涵月戴上面紗。 第一百六十章 冊典儀式(中) 離開巫正堂前,李涵月悄悄使了個眼色給璇兒,示意她起身跟著自己。她們一前一后分別坐上兩頂轎子,璇兒走在李涵月的轎旁安靜的跟著。走了一段路程,轎子算是離開皇宮,而此時漸漸可以聽聞街頭的喧鬧之聲。李涵月小心撩起轎簾一角,轉(zhuǎn)著眼珠查看外界的景色,自她醒來后便一直待在巫神殿中,唯一一次離開,也只是隨著紅藥去面見西涼圣上,就那次還只是坐在馬車之中,沒有半點(diǎn)自由可言。如今終是離開了那個地方,看著兩旁低矮的灰墻,雖仍不見人跡,卻能聽聞這屬于民間的繁鬧之聲。忽然間,李涵月只覺太陽xue一陣刺痛,好似有一根極細(xì)的針由其中穿過一般疼得她不得不用力按住腦袋。緊咬著牙不讓呻吟聲從口中溢出,李涵月雙手按著腦部,將頭埋入腿中,只覺得有什么畫面在腦中劃過,伴隨著外界的喧鬧聲一閃而逝。終于在半刻后,那種難以言語的刺痛不再出現(xiàn),李涵月喘著粗氣緩緩抬起身子,將手從頭上往下移,至額間時,觸及到一片濕汗。 呼吸漸漸轉(zhuǎn)為平穩(wěn),但心跳猶是又急又重,宣示著剛才的一切不是虛幻的。李涵月心有余悸的撫著胸口,想要思索之前的那些畫面,卻好似夜間清夢一般,一覺醒來再也尋不到半點(diǎn)蹤影。轎子上下起伏著一起一落,那喧鬧的人聲亦是更加的清晰響亮。李涵月再次掀起轎簾,觀望外面的景色。她看見兩旁的人群,粗一眼望去都是披著毛皮的。兩旁的房屋、店家還有街邊的攤位小販。李涵月看著街上的一景一物,倒是沒覺得有什么新奇。收回視線時恰好看見璇兒緊抿著唇,滿面擔(dān)憂的模樣,心想她定是為了早晨的事所擔(dān)心。李涵月心中覺得愧對于她,頓了頓有些恍然的小聲喚道:“璇兒!璇兒!” 璇兒由思緒中驟然回神,詫異的側(cè)首看向李涵月。 “璇兒,別擔(dān)心!姥姥不會怪你的,開心點(diǎn)嘛,等一會兒儀式結(jié)束了,我們出去吃飯!”李涵月沒心沒肺的說著,還不忘朝璇兒眨了眨眼后才急忙放下簾子。 璇兒心底哀嘆一聲,這個……紅毓真是有夠天真的,看她那興高采烈的樣子,不會是想拉著自己在外吃飯吧!心中的不安更勝了,剛想要開口告訴她身為圣女,是不能隨意在外拋頭露面的,卻不想話還沒有出口,這圣女就急急的放下了轎簾,將她的話也一并阻隔在外了!這一路上,璇兒可是沒少擔(dān)心,胸口總好像揣著個兔子一般不能停歇。 終于,巫神殿的一干人等在辰時前兩刻到達(dá)了白玉城池之上。不久后,隨著一聲尖嚷的喊聲“圣上駕到——”白棣出現(xiàn)在城池的高墻之上。此時東邊的紅日開始緩緩上騰,而城池之下早已聚滿了西涼各地的百姓。那些西涼的大小官員與一些有頭有臉的人物自是距離城池越近,百姓們亦是憑著自身的能力占據(jù)著前后的席位。其中便有易寒莫、冷風(fēng)與白冉三人,他們處于官職人員之后,是平常百姓里最靠前的,而這個席位,自然是白冉弄來的! 第一百六十一章 冊典儀式(下) 辰時金刻,白棣屹立于城池樓頂,頗為雄偉的身軀在紅日的映襯下顯得更加崇高了,那蒼涼的嗓音隨之響起:“吾西涼國在這片土地上已存在了八百個年頭,自先祖起,便由巫氏一族在旁扶持。巫尊與圣女更是近神之人,然三百年前,巫氏圣女突而不得所向,更是另寡人的祖父cao心憂神。從祖父到寡人的父皇直至寡人,整整三百年了!我西涼終于重降圣女——”言語至此,城池下一片喧嚷。白棣抬起雙手示意群臣稍安勿躁,再開口時,竟感到指尖不自覺的微微顫抖?!敖袢眨闶鞘ヅ膬缘鋬x式——”一聲滄鴻聲后,白棣向后走去。城墻之上迎來一個黑紗飄揚(yáng)的女子,在她的身后齊齊的分成七縱,正是隨巫尊前來的四十九個巫師。而站在城墻上的那人,便是巫尊紅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