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超人。

    沒有哪座城市是不認識超人的。

    超人冷靜的和大家打招呼，看到城市們皮笑rou不笑的委婉表情，再想想大都會剛認識自己沒有多久，就跟自己提了砸樓的問題，超人就小心翼翼起來。

    深知自己大概不受城市歡迎的超人默默地摸了摸鼻子，轉(zhuǎn)而將注意力放在哥譚身上。

    他靠近哥譚的邊沿，正前方就是黑色的煙霧形成的屏障，短短的時間內(nèi)已經(jīng)成了密不透風的黑色。

    剛才夜翼還能沖入其中，現(xiàn)在卻已經(jīng)進出不得。

    超人嘗試著將伸手壓上去，結果壓在了一個真的有實體的什么防御罩一樣的東西上面，他持續(xù)施加力氣，那東西也只是微微凹陷，沒有絲毫損毀的意思。

    于是超人捏緊拳頭，狠狠地一拳砸了下去。

    那層膜一般的東西隨著晃蕩，卻依然沒有打開，反倒是超人腳下的橋梁受到震蕩，還好超人及時浮空，才沒有把它給生生弄碎。

    是魔法。

    很可能敵人們知道超人會試圖過來幫忙，隔離了這個非地球物種。

    “看來我們只能等待了。”

    布魯?shù)潞Ｎ念^疼的嘆著氣說道。

    在一片黑煙的包圍下，夜翼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能看得見。

    他想起在狂飆過來的路上布魯?shù)潞Ｎ恼f的事情。

    “我的庇護可以讓人眼目清明，看破黑暗，卻迷與虹光，逐漸迷失在歡愉之中。”布魯?shù)潞Ｎ目瓷先ビ行┣榫w不佳，“我并非不給你庇護，而是城市的庇護，其實真的不是什么好東西。不過，一會兒你確實會需要要它，就暫時借給你吧。”

    根據(jù)布魯?shù)潞Ｎ牡囊馑?，只是一天兩天而已的話負面作用不會很明顯，基于精神影響的負面作用幾乎不會發(fā)作，往往等人類對庇護產(chǎn)生依賴，開始自發(fā)怠惰的時候，它才會展現(xiàn)出致命的一面。

    “不是我們不愿意祝福人類，只是能堅持自我，不迷失于貪婪的人類實在是太少了?！睂Υ?，布魯?shù)潞Ｎ氖钦鎸嵉脑诒磉_自己的遺憾。

    夜翼難得見他正經(jīng)，都有些不習慣了。

    事實證明，向來不正經(jīng)的人若是突然正經(jīng)起來，絕對沒有好事。能讓布魯?shù)潞Ｎ哪敲磭烂C，可見哥譚內(nèi)的情況肯定不好。

    “蝙蝠，你在哪？”夜翼在通訊里面呼喚。

    蝙蝠家的常規(guī)聯(lián)絡裝置走的是衛(wèi)星，此時已經(jīng)完全下線，無奈之下夜翼只能低頭在摩托側(cè)面翻翻找找，拿出一個老古董的無線電通訊裝置，開始呼叫：“蝙蝠？？？”

    事實證明老東西總有可靠的地方，對面很快傳來蝙蝠俠的回答。

    “蝙蝠俠在線?！?/br>
    以及不滿意的質(zhì)問：“你現(xiàn)在應該在布魯?shù)潞Ｎ纳习??！?/br>
    “不客氣。你在哪？我馬上就到?！痹诟缱T長大的夜翼對這里的每一個角落都很熟悉，他不需要地圖也能趕往任何一處。

    不論是醫(yī)院、下水道還是高空鐵軌。

    “……”

    蝙蝠俠被那句“不客氣”生生噎到了，沉默了好一會才開口：“韋恩大廈?！?/br>
    夜翼二話不說調(diào)轉(zhuǎn)摩托的方向，一路飆著沖了出去，油門轟鳴聲之下，摩托的尾氣融到黑煙中，反而顯得有些泛白。

    韋恩塔，韋恩大廈，韋恩集團大樓。

    不管用什么稱呼方式去叫它，都是指那座直面哥譚大橋的建筑。

    它在哥譚最強盛的時候就存在于此，經(jīng)歷了哥譚的蕭條和幾近覆滅，一直屹立到今日，再次見證了哥譚新的輝煌。

    漂亮的藍色摩托甩著尾巴旋轉(zhuǎn)了將近360度才剎住車，好險的停在韋恩大廈的大門口，蝙蝠俠已經(jīng)進去了，夜翼也跳下摩托，急急忙忙沖進去。

    哥譚已經(jīng)斷電，不過韋恩大廈有自己的發(fā)電設備，此時還能支撐。

    明亮的大廳內(nèi)可以看到很多屬于韋恩集團的員工進來避難，他們都呆滯的站立著，昂頭看向天花板。

    他們在看頂層。

    地板上還躺著幾個奇怪人士，從頭到腳都緊緊裹著黑色的袍子。

    目前情況緊急夜翼也沒有時間仔細查看，移動中匆匆掃了一眼，發(fā)現(xiàn)他們面容奇怪，似乎比正常人的五官更加平滑一些，沒有凹凸質(zhì)感，還有一種微妙的油膩反光，像是某種海洋生物的表面。

    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的夜翼跑的更快了。

    直到在電梯里站穩(wěn)，夜翼才再次呼叫了蝙蝠俠。

    “夜翼即將到達頂層?！?/br>
    蝙蝠俠已經(jīng)準備好了計劃：“把爆破裝置準備好?！?/br>
    “當然，我?guī)Я顺Ｒ?guī)爆破裝置，不過你要做什么？”夜翼莫名其妙就是覺得心臟砰砰直跳，超級沒有安全感，“蝙蝠？你想要做什么？”

    蝙蝠俠：“你上來就知道了。”

    這時候剛好電梯到達頂層，布魯斯韋恩的辦公室。

    一開門夜翼就愣住了。

    作為第一任羅賓，作為韋恩的第一個養(yǎng)子，這間屋子是他非常熟悉的地方，不亞于韋恩宅院，就算“離家出走”多年，他依然熟悉這里的每一個角落。

    然而今天他卻有些認不出這里了。

    “這是……”

    夜翼呆滯的發(fā)出小聲的嘀咕。

    整間辦公室大概有150平米以上，大型會客桌、辦公桌、造價高昂的沙發(fā)、地毯、窗簾、實木立柱等等，全都被扭曲的褐色紋路爬滿，上面歪歪扭扭的覆蓋了一串串無法辨識的字符，彼此串聯(lián)成一個大的法陣一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