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譚鄙視的看著倫敦，雖然不知道他打算做什么，卻不妨礙哥譚嫌棄他。

    “一起走吧?！睋哿藫廴箶[上的灰塵，哥譚率先選了一處洞口。

    他的裙擺已經(jīng)被他扯掉了，包括里襯和蕾絲邊，現(xiàn)在從前面看只是短裙，身高不夠的都能直接看到位于絕對領(lǐng)域處的吊帶，后面垂下兩條長擺，這是在撕扯中，因?yàn)橐路脑€分布而留下的，像垂著兩條大尾巴，杜丹開在了后腰正中間，剛好封住了兩條“尾巴”的尾端，感覺它們就像是從哥譚身上長出來的一樣。

    腰封扎緊了，蓬蓬袖也扯掉變成了寬吊帶，艷麗的血色口紅，一身華麗裝扮現(xiàn)在只剩下最為骨骼的一部分，反而有種異常的壓迫感，此時的哥譚就像是個無惡不作的女強(qiáng)盜，劫財(cái)劫色的那種。

    尤其是后面跟著倫敦這種一看就是貴族少爺裝扮的家伙，畫面簡直美的不可收拾。

    如果這是走在人類的大街上，搞不好會有人報(bào)警的那種“美”。

    倫敦已經(jīng)在忍笑了。

    “如果讓我挽住你的手腕，事情會變得容易很多?！?/br>
    “不行。”哥譚果斷的拒絕。

    倫敦問了個很突兀的問題：“也許該讓蝙蝠俠來這么做？”

    ……？

    哥譚，沒聽懂。

    倫敦?fù)P起了神秘的笑容。

    就在這種古怪的氣氛之下，他們前后進(jìn)入第一個洞，一路順利到底，發(fā)現(xiàn)了大片的田地，哥譚和倫敦兩個城認(rèn)真的盯了好一會，意識到這大概是類似于“麥子”的植物。

    它們居然還需要吃飯啊……

    哦不對，生物都要需要吃飯喝水，就連當(dāng)初備受神寵的精靈也不能徹底辟谷，相比之下他們城市才是不太對勁的那種。

    用來連接水脈的東西科技感還挺高的，完全透明的硬質(zhì)罐子里流動的卻不是常規(guī)的水，而是一種藍(lán)色的液體，之后可以帶斯塔克過來看看。

    其中第一、二、四、五都是通往不同的田地和畜牧地的。

    對，它們居然還有養(yǎng)殖其他的生物做口糧，雖然那些東西怎么看怎么像一窩巨大的半人高的耗子。

    第三個洞通往一處空地，里頭全是灰燼一樣的東西。

    “是墓地。”倫敦感受到了灰燼中的情緒，先一步后退出去。

    第六個和第七個分別去往不同的地方，一處似乎是另一個出口，能感受到風(fēng)和熱浪，最后一個卻通向了很特別的地方。

    像一個祭壇。

    一進(jìn)入這里不適的感覺就立刻強(qiáng)烈起來，哥譚皺起眉頭，蹲下來檢查那種些粘膩的深褐色腥臭的物體。

    “這就是當(dāng)初阻礙我們視線的東西。”

    看起來倫敦的情況還不錯，還能很淡定的分析。

    “是血?！眰惗乇嬲J(rèn)出來了。

    是這些嘎多恩的血。

    這些東西根本不屬于他們的世界，在適當(dāng)cao作之后自然可以阻隔他們的視線。

    “當(dāng)初哥譚市的祭壇是用來迎接新的城市意志的?！备缱T打量著這里，“可惜因?yàn)槲乙呀?jīng)存在，自然失效了?！?/br>
    “看來他們是打算利用這個來讓我們鏈接這里的土地？”

    倫敦也有一根手杖，和紐約的那把還挺像，不過手杖這樣的裝備屬于紳士的標(biāo)配，就和淑女的洋傘一樣，一般都不會缺少。

    此時他正用手杖一點(diǎn)點(diǎn)戳著軟軟的泥土鋪成的地面，這些泥土雖然看著濕潤粘膩，卻不會粘在手杖低端，也不會黏在哥譚的手上，很是神奇。

    “有可能?！备缱T有些不滿意，轉(zhuǎn)頭指向高處刻著的扭曲符號，“能看懂嗎？”

    “給我點(diǎn)時間?！?/br>
    很快，倫敦開始翻譯。

    既然有去其他世界掠奪城市之靈的計(jì)劃，它們肯定有辦法將新的城市之靈與這里的土地連接，可就像斯塔克嫌棄的那樣。

    “缺氧”的問題呢？

    他們來到這里之后什么力量都沒有了，是因?yàn)椴煌澜绲呐懦?，還是“缺氧”？

    “也許這個故事并不復(fù)雜。”倫敦發(fā)出感嘆。

    他用手杖滑過地表，似乎在品味什么。

    嘎多恩的想法很簡單。

    它們打算讓城市變得不再需要“氧氣”。

    而從另一個世界帶來城市之靈，也是這個試驗(yàn)計(jì)劃的一環(huán)。

    并非它們無法誕生新的城市，而是誕生出來的意志會因?yàn)椤叭毖酢倍⒖趟劳?，那么如果是從另一個世界帶來城市之靈呢？也許因?yàn)槭澜绶▌t等等原因，那些城市之靈壓根不需要“氧氣”就能存活呢？

    這樣的可能性是存在的。

    “收回前言，它們還真的不笨?！备缱T也不由自主的感嘆。

    這個異想天開和把實(shí)驗(yàn)做去另一個世界的本事，人類還不一定有呢。

    可惜他們也會“缺氧”。

    哥譚和倫敦互相看看，彼此神情都有些微妙。雖然不知道這個世界的城市在“缺氧”后活了多久，他們卻能估算一下自己的大概壽命。

    在這個一切思維意志皆匱乏的世界，他們也活不了太久。

    身體的變化是最明顯的，隨后是這個世界的瘋狂，不斷侵蝕他們的神經(jīng)，好在他們本就誕生于瘋狂，維持自我的本事還是有些的，才能這么淡定的在這里搞探索分析，而不是果斷回歸世界的本源。

    在這個法陣附近，那種瘋狂的感覺更加明顯了起來，那些死亡靈魂的怒吼，還活著的生靈的執(zhí)念，一股腦浸透了這些泥土，試圖抓住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