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走在嘎多恩的街道上。

    不過是個幾千平方米的空洞，整體算下來，也就兩個阿卡姆島的大小而已，總?cè)丝跀?shù)預(yù)計在500左右。

    僅憑這些剩余數(shù)目，想要復(fù)蘇一個種族簡直就是天方夜譚，除非有近千年的絕對和平時期，否則就是絕對不可能完成的任務(wù)。

    別說復(fù)興了，隨便來一點點天災(zāi)人禍就能讓它們徹底毀滅。

    哥譚的左手環(huán)住大都會的腿部，這樣大都會能剛好坐在他的手臂上，以小男孩的身高，勾住他的脖子就能坐的穩(wěn)穩(wěn)的。

    大都會在看那些破碎的房屋。

    “他們堅持不了太久了?！?/br>
    他們。

    哥譚的某根神經(jīng)似乎彈跳了一下，最后只是輕輕“嗯”了一聲。

    “你想幫助它們？”

    “來都來了，總要留下一些足跡吧？”

    “在這樣的末日廢土，什么足跡能夠留下？”

    “又不需要留到讓下一個種族看見?！贝蠖紩欢盒α恕?/br>
    哥譚卻為此松了一口氣。

    “我沒那么蠢?！贝蠖紩χf，他勾著哥譚的脖子，在他臉頰側(cè)面親了一口，“從我得到他們的歷史，他們的種族精神的時候，我就知道他們注定了滅亡?！?/br>
    “看來蝙蝠俠好奇的事情，你知道答案?！?/br>
    “并不是字面意義上的‘知道’，只是，在了解了他們的本質(zhì)之后，同樣的境遇下，我也會選擇拋棄他們，就那么平平無奇的選擇死亡?！?/br>
    大都會的話算是直接的承認(rèn)了嘎多恩如今的境遇其實是咎由自取。

    “為什么不告訴克拉克？”

    那樣布魯斯的頭發(fā)就有救了。

    “嘎多恩從不覺得他們所作所為有什么錯，而有些事情人類自己也在做，你覺得克拉克真的能明白嗎？”

    大都會看著洞頂，似乎在走神。

    以城市的角度看世界，和人類的立場，到底是不同的。

    “本來，我是打算永遠(yuǎn)不跟人類建立聯(lián)系的，嘎多恩的故事是個反例。以他們?yōu)闃颖緛砜矗腿祟惤佑|，對我們而言沒有好事情，”大都會聳肩，“可自從你和蝙蝠俠建立了聯(lián)系之后，故事的走向不太一樣了。”

    “你指什么？”

    “他不崇拜你，不期待你的幫助，也不排斥你，更沒有試圖毀滅你?！闭f起這個，大都會有些遲疑，又有些微妙的興奮，“超人也是這樣。在他們眼里，我們就只是，另一種什么生物而已，我們不是神明，也不是某種‘大的意志’。我甚至懷疑，超人覺得我就是個特別一點的變種人。”

    “我們會有不一樣的未來的?！?/br>
    大都會非常確定這點。

    說這句話的時候，大都會的眼底仿佛藏著強烈的光芒。

    哥譚甚至能聽到他的心臟在劇烈的跳動。

    “大都會。你還記得，你是大都會，對吧？”

    哥譚自言自語一般的問。

    大都會回過頭：

    “當(dāng)然了，我們會一起回去的，放心吧。”

    附帶一個含著光芒的笑容。

    哥譚回以微笑。

    城市并不會撒謊，至少大都會是真心愿意能回去的。

    哥譚的笑容擴(kuò)大了一分。

    “你知道我的特性是‘控制’，我喜歡在事情在自己的掌控中?！?/br>
    大都會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作者有話要說：

    *阿卡姆精神病院取游戲版的地圖。

    *“因為他是蝙蝠俠”算是個官方梗，（“為什么你知道？？？”“因為我是蝙蝠俠?！保┻@里用不是為了調(diào)侃，而是承認(rèn)蝙蝠俠的智慧，因為他是蝙蝠俠，蝙蝠俠總有計劃，蝙蝠俠不會放棄。

    第84章 當(dāng)世界合上了眼睛

    如果大都會沒有拯救這個種族的意思, 那么為什么他來到了這里呢？

    和倫敦或者阿卡姆完全不同，在大都會口中，他是真的祝福過那些生物的，哪怕是被動的情況, 他也與對方產(chǎn)生過一些交流, 使得他了解這些嘎多恩, 了解它們的部分歷史, 也對它們的未來心知肚明。

    也就是說大都會很可能知道使用裝置傳送之后會發(fā)生什么。

    那么他為什么還要過來？

    還帶著克拉克一起？

    這里的日照環(huán)境可是完全不適合超人生存的紅太陽, 不是嗎？

    突然間, 哥譚開始懷念曾經(jīng)的生活了。

    在他還是一座普通的城市的時候, 每天只需要看著身上的好人和壞人互相追趕, 活蹦亂跳, 就能打發(fā)掉一整天的時間。

    而現(xiàn)在？

    看看這些好奇的圍觀他們的嘎多恩，哥譚也開始感覺到了頭疼，同時對于自己的某個決定, 更加堅定了一分。

    很快，他們來到了最大的一棟建筑處, 直接推門進(jìn)去。

    這個時代嘎多恩唯一的敵人就是不斷惡化的自然本身，除了它們之外其他物種都已經(jīng)相繼滅絕, 而嘎多恩們也沒有內(nèi)斗, 維持現(xiàn)在的生活水平已經(jīng)是拼盡全力了, 它們根本沒有多余的精力互相爭斗，沒有糾紛自然也不會存在守衛(wèi)。

    一切順利的不可思議。

    “它們真的留有一定的書籍記錄?！备缱T感到非常的意外。

    其實哥譚并不能理解類人類生物的這種行為, 在自己和同類的生命都難以保證的情況下, 類人類生物經(jīng)常會在毀滅的災(zāi)難中花費極大的心力搶救歷史和典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