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要毀滅它們，它們別無他法，只能抗爭到最后。

    在無數(shù)的實驗之后，嘎多恩想出的最佳辦法就是城市意志的復興。既然城市的死亡是一切開始的鳴鐘，那么他們的復活，也許也會成為突破黑暗的啟明星。

    “原理上來說，倒是沒有錯。”

    在親身體驗之后，紐約的想法也是這樣。

    如果能有城市之靈在這里生存下來，重新?lián)纹鹗澜缒芰康难h(huán)，大意志也就不會繼續(xù)想要徹底打破現(xiàn)在的生物鏈，而是會讓一切繼續(xù)運轉(zhuǎn)下去。

    一如既往的。

    最大的問題就在于沒有城市之靈能在這里生存。

    “缺氧”真實存在，而且非常徹底。

    “我猜世界的‘大意志’是真的存在的，”紐約轉(zhuǎn)著自己的手杖，讓它的低端壓在巖石上摩擦，“它做了最好的選擇?！?/br>
    至于這個“意志”到底有多大就不太好說了，以紐約的見識度來分析，應該是這個星球的能量等級。

    再往上的星系、銀河、宇宙這樣過于龐大的意志，就屬于“巨人”的階級，人類看不到他們，他們也看不到人類，就算城市的存在，對于一個星系來說也太過于渺小了，他們不太可能會來管這些事情。

    然而同時嘎多恩的毀滅卻是全宇宙性質(zhì)的，無論宇宙哪個角落，毀滅都發(fā)生了。

    這里是天火，也許另一顆星球是急凍的寒潮，至于飛船就好辦了，不管是黑洞還是磁場變化，對于大意志來都是小打小鬧。

    “這個世界做了最好的選擇，可惜嘎多恩并不接受?！?/br>
    倫敦和紐約的想法差不多，嘆了一口氣。

    而城市們想必是接受了世界的決定。

    “你們的意思是，‘缺氧’是這個世界的選擇？”

    不知道何時來到兩城身后的布魯斯出聲詢問。

    紐約調(diào)價反射一般的轉(zhuǎn)動手杖，整個身體都跟著上前一步，在倫敦玩味的視線下攔在了布魯斯和倫敦之間。

    “你看起來有些緊張？”布魯斯挑眉。

    “……”紐約沉默了一會，“不，不是世界的選擇，而是一個誘因。我猜，‘缺氧’早就存在了。”

    他似乎不太想多說，示意倫敦來解釋。

    倫敦開口：“以現(xiàn)在的狀況來看，我們城市更像是鳥類，在死亡之前都不會有太明顯的表現(xiàn)，嘎多恩覺得它們的城市是突然死亡的，不過我更傾向于，‘窒息’一直存在，死亡只是因為當時的城市們已經(jīng)撐到了極限。”

    “你們現(xiàn)在也在‘窒息’中？”布魯斯問。

    之前和哥譚聊天的時候，他就有了準確的猜想，現(xiàn)在不過是確認一下。

    倫敦點頭承認：“我們還可以支持很久，不用因此焦慮。”

    說這話的時候倫敦看向了旁邊旁聽的斯塔克，鋼鐵俠的眉頭緊皺，便攜版掌心炮比劃著，似乎想要直接暴力拆門了。

    “冷靜點，斯塔克先生?！眰惗乇虮蛴卸Y。

    斯塔克顯然很在意紐約的情況，聽到問題之后就更加不想在這個世界過多的停留，鬼知道是他們這些人先被熱死，還是他們的城市先被憋死。

    然而倫敦的態(tài)度讓斯塔克想發(fā)火都發(fā)不出來，只能自己憋屈。

    “我在嘗試了，真的！”磨牙。

    布魯斯將視線投向紐約。

    “我以為你們早就知道這些，才會將我們也帶過來，為了給你們‘供氧’?！?/br>
    短短的一段話而已，似乎布魯斯已經(jīng)推論出了不少事情。

    在斯塔克驚訝的目光的注視下，紐約否認。

    “‘供氧’只是一個意外收獲而已，最初我們帶你們過來，僅僅只是因為這些事情，你們必須親自來看。”紐約看著布魯斯，“人類的劣性你自己最清楚的，不是嗎？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有些事情你們不會相信?！?/br>
    “關(guān)于‘缺氧’形成的真正原因？”

    “對。”

    紐約看向那些壁畫。

    “可惜我們也不確定真實成因，這里的資料風化的太嚴重了，我們需要更多的獲得資訊的渠道，希望哥譚他們能有所收獲吧?！?/br>
    布魯斯的視線里直白的寫著“鬼信”。

    不確定，并不等于沒有合理的猜想。

    相處這些時間之后，布魯斯已經(jīng)完全搞明白了這些城市的尿性。

    作者有話要說：

    正在勤勤懇懇工作的斯塔克先生收到了體統(tǒng)提示：

    ?！媚某鞘屑~約即將死亡。

    斯塔克：？？？

    斯塔克：！??！

    斯塔克：WTF?。。?？？？

    第85章 沉靜中的瘋狂

    等大都會反應過來的時候, 他們已經(jīng)在圖書管中呆了3個小時有余了，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哥譚沒有再來問過他問題。

    “你都看懂了？”大都會很驚訝。

    嘎多恩的文字丟失了不少，有些生僻的字它們自己都是靠猜的, 然而現(xiàn)在的哥譚看上去, 似乎已經(jīng)可以進行無障礙的閱讀。

    “不至于, 靠猜倒是也能猜個大概。”

    又不是閱讀考試, 僅僅是理解上下文的話, 能認出一半的單詞其實就足夠了。

    那也是很了不起的學習速度了。

    這個時候, 另一撥人推開了圖書館的門。

    一只嘎多恩帶著華生過來。

    “克拉克呢？”哥譚有種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