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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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沉浸在不可思議的鋼琴演奏余韻中,久久不能自撥的貝宇軒為林可憐所驚,終于回過神來。 林可憐面色一凝,似有所思,短暫的沉默后方才輕啟朱唇?!柏惽拜叄褪悄阋业哪莻€‘宗師’?!?/br> “呃,他就是周良?”貝宇軒大感意外,突然想到什么,嘴角綻出了莫名意味的笑容,連道:“難怪……難怪……” “貝前輩,怎么了?”林可憐見貝宇軒反應有異,不解而問。 “可憐,你可知道,當初普羅科菲耶夫首演這部曲子的時侯,因為一直是節(jié)奏的激烈敲擊和不協(xié)和弦的連續(xù),曾遭許多人退席謾罵。且當時的多數(shù)報道對此曲惡評如潮。更被古典樂界譏諷為‘比一只發(fā)情的公貓在鍵盤上亂蹦所發(fā)出的聲音還要難聽。’” “?。 绷挚蓱z一聲驚呼,忽兒掩嘴,瞇起眼兒笑得那叫凌亂?!啊埍逆I盤’,‘狗咬豬’。兩者還真有共通之處呢!難怪周良大哥選擇這曲子,真叫惺惺相惜呢!” 和普羅科菲耶夫一樣,周良的“狗咬豬”在被大眾認同之前,好像也是被一片漫罵聲和負面評價所淹沒吧! 果然,高深而高雅的藝術(shù),必定是在批判與反對中艱難誕生的…… “也只能是這種‘怪胎’,才能另僻奇徑,開宗立派式地創(chuàng)造出‘狗咬豬’這樣的全新的歌唱風格了吧??蓱z,你這位朋友,還真是一位不世出的奇才?。≈辽?,在音樂方面是這樣的?!必愑钴帉霟岢绨莸哪抗馔断蛞粯谴髲d西北角,無限感慨著。 “哦……”林可憐一怔。原本的認知有所動搖:難道那次演唱會中,周良大哥并不是因為怯場,才把歌唱成那樣的嗎? …… …… 因為早知周良之能,雖然也未曾想到周良竟然如此之能,場中的聽眾中,錢佳義算是最早回過神來的,幾乎就在周良一曲奏畢的同時。 “哈!良哥出馬,必定與眾不同?!卞X佳義擊節(jié)叫好。 而劉馨雨因為本身的職業(yè),心志自是比常人堅定許多,不易受環(huán)境所擾。緊隨錢佳義之后,她也從這一場瘋狂的演奏帶來的震撼中解脫出來。 回過神后,醫(yī)生卻不似錢佳義般因為與周良的朋友關(guān)系而與有榮焉的窮開心。反而緊緊地抿起了秀眉。 對于周良的心理問題,在這之前,醫(yī)生一直是認為因為受到他父母雙亡的打擊才造成的。 可是,現(xiàn)在醫(yī)生對于這一判斷出現(xiàn)了動搖。 或許,雙親的意外身亡只是誘因? 而根本原因卻是…… 眾所周知,無論古今中外,大凡能在藝術(shù)上取得令世人矚目的成就的許多藝術(shù)大師們,在心理上較之常人總會有些異常的。 比如,徐文長。在他的一生中便曾有揮刀自宮之壯舉,且數(shù)次試圖自殺為親友所阻。 比如,凡高。在三十七歲時因精神疾病困擾,在美麗的法蘭西瓦滋河畔結(jié)束了自己年輕的生命。 又比如,那位“面朝大海”便能“春暖花開”的共和國新文學史中全力沖擊文學與生命極限的詩人。臥軌時年方二五! …… 眉宇間閃過深深地憂慮,劉馨雨問道:“佳義,你和周良很早就認識了吧?能告訴我,以前的周良,是什么樣的性格呢?” 納悶地望了一眼劉馨雨,錢佳義有些苦惱地抓了抓腦瓜子,道:“良哥向來是識大體,明禮節(jié),知進退,重情誼的啊,現(xiàn)在不也是這樣嗎?馨雨你為什么會問這么奇怪的問題呢?” “嗯,沒什么?!眲④坝挈c了點頭,淡淡道。 她猜測,錢佳義或許根本不知道周良被強制心理治療這事吧。畢竟,這牽涉到個人**,不告訴好朋友也正常。 這時,錢佳義突然指向一樓大廳西北角開始怪叫:“馨雨,你快看,良哥又坐回去了,看來是扛不住廣大賓客的熱烈要求,準備再來一個了!” 被打斷思考的劉馨雨不再他想。關(guān)于周良的心理問題,并不急在一時,眼下,還是好好欣賞他那神乎其技的琴技吧! 叮叮咚咚的鋼琴聲再次響起,劉馨雨先是一愣,旋即眼神越來越柔和,唇角不自覺地開始微微往兩側(cè)上翹。 這一次,雖然遠不如之前用一架鋼琴獨奏整支協(xié)奏曲那么令人震撼和不可思議,可對于劉馨雨來說,周良的第二首曲子卻是勾起了她的回憶。 那是一個秋日正濃的午后,那是在風景秀美水色怡人的同心湖畔,頹廢而不羈的周良信手摘了一片秋風中搖曳在湖岸邊的柳葉,吹出了一曲最終因救人而未竟的《鳳求凰》…… 鳳求凰…… 男追女…… 也許,什么時侯,該讓他續(xù)完那首未竟的《鳳求凰》? …… …… 事實上,周良彈奏的第二首曲子,跟華國古琴曲《鳳求凰》完全風馬牛不相及。 雖然應聽眾們的熱情要求,周良決定再來一個。畢竟,剛才這一番非人的表演耗去了他極大的心力,再來一次相同的曲子,卻是不可能了。這會,他的手指還在發(fā)顫呢。 短暫地思考了一會,決定降低難度的他選擇了同樣以難度著稱的帕格尼尼專輯“魔鬼的顫音”中的一曲。 因為“魔鬼的顫音”本為小提琴曲,現(xiàn)被周良以鋼琴演奏,所以很自然地令劉馨雨回想起周良曾以一片綠葉代替瑤琴吹奏出七弦之音的往事。 當然,盡管難度有所降低,那也只是相較周良本人而言。畢竟,帕格尼尼的作品,需要非常特別的演奏技巧,最快時得一秒鐘拉出十六個音,這世界上根本沒幾個人會。 雖然被周良代之以鋼琴,可在周良的演奏之下,完全無損本為小提琴曲的《lacampanella》中那流水般的通透和狂風般的節(jié)奏,甚至更多了一些鋼琴所特有的輕靈和優(yōu)雅! 這一曲,仍然征服了整個大廳中的賓客。曲畢時的掌聲、喝彩和尖叫,完全不遜于剛才。 在周良謝禮退場之時,無數(shù)人擁向大廳西北角,熱情而友好的跟這位神奇的演奏者打著招呼。 此時,再也沒人在意他方才曾有過在大廳廣眾下失禮地大呼小叫的行為。 有才之人,總能更易得到世人更多的理解和寬容,不是嗎? 而他們的弱點和缺點,也會在世人眼中變成所謂的“特立獨行”、“與眾不同”,代表了他們張揚的性格和不羈的風范。 周良甫一退場,便有一個纖細的身影撲了上來。沒錯,是小女生宋寧寧。 此時的小女生臉上,再也找不到之前的自卑和怯懦。有的,是無盡的喜悅和深深的崇拜。 在此之前,周良在她心目中也就一“英雄”而已?,F(xiàn)在,又化身為一個神奇的“藝術(shù)家”。如何不讓小女生意外萬分,驚喜非常? 周良淺笑,接住了飛撲而來的宋寧寧,將她舉到半空,原地轉(zhuǎn)了幾圈。小女生張開雙臂輕輕扇動,輕盈地就像一個美麗的天使。 又是一陣掌聲和贊美。甚至,有好事之人不知從哪找出了噴射彩帶。頓時,一陣五彩繽紛籠罩了周良和宋寧寧…… …… …… 宴會廳的某個角落。 一位新銳作曲家突然驚喜萬分,指著被人群簇擁的周良回頭對女伴叫道:“親愛的!我認出他是何人了……” 這時,他發(fā)現(xiàn)他的女伴已經(jīng)淚流滿面!心中大異,疾問:“親愛的,你怎么啦?” 女伴抹眼抽泣,無限悔恨?!岸嗄暌郧?,他是我的高中同學。當時,為了追求我,他在我的寢室樓下彈起了吉他唱起了歌??墒?,年少無知的我,竟然因為他唱歌太難聽而拒絕了他……” 作曲家臉色數(shù)變,不知作何感想。沉默半晌,嗟嘆無比?!澳憔谷幌訔壦碾y聽?你可知,現(xiàn)在的他,唱的半支歌,受到了多少人的追捧嘛?也幸虧當年你不識真金,否則,今日的你我,哪還能有緣相愛……” 第二百七十一章生日宴(八) 更新時間:201281816:25:48本章字數(shù):4436 輕輕地把喜不自勝的小女生放到地下,伸手在她可愛的小腦袋瓜上揉了幾把,攪亂了三千青絲,在一片不曾停歇的喝彩聲中,周良的視線在人群中搜索著歐陽超生所在位置。 不多時,周良便找到了那個臉色死灰,在人群中躲躲閃閃的身影。好整以暇地整了整衣領(lǐng),萬眾矚目之中,周良輕飄飄地邁開步子走向歐陽超生。 知道躲不過。極不甘心且懊惱萬分地咬緊了牙,歐陽超生不再無謂的躲避,從人群中站了出來,陰郁而仇恨地盯著周良,看他究竟意欲何為。 在歐陽超生面前站定,周良笑笑,眼神充滿了鄙夷和不屑。 “有一種藝術(shù),叫做‘囂張’!” “有一種人,專治各種不服。” “現(xiàn)在,歐陽大少明白什么是真正的藝術(shù)了沒?心服了沒?” 歐陽超生憤懣更甚,苦于無語以對,終于在巨大的羞辱感折磨下,憤然拂袖而去。 劉洪從人群中擠出,攔下他好言相留,無果。 緊跟歐陽超生身邊的鬼樣中年,意味深長地盯了一眼周良,緊隨歐陽超生離開宴會大廳。 沒有人注意到,望著鬼樣中年離去時的背影,本該沉浸在勝利后的喜悅中的周良緊緊地捏起了拳頭…… 從二人同臺競舞起,大廳中堪稱社會精英的賓客就已看出這兩人明顯的針鋒相對,這會見周良以壓倒性優(yōu)勢獲勝,敗方又主動離席,不用顧忌得罪人,自然愿意為其搖旗吶喊。 錦上添花的事,誰不愛呢? “好!說的好!真有男子漢氣概啊……” “哇!這男人好酷哇,誰知道他有無婚配?單身的話,我一定要嫁給他。已成家的話,我一定要把他從別的女人手里奪過來!” …… 有男客刻意奉承,有女客假意傾心。無疑,宴會正式開始前的這段時間,主角光環(huán),屬于一個叫周良的男人。 二樓東側(cè)走廊。 目睹周良氣走歐陽超生,錢佳義對劉馨雨奇道:“奇怪,良哥怎么會跟歐陽大少有過節(jié)?” “我也不清楚呢!”劉馨雨搖搖頭,隨即顰著眉擔憂道:“佳義。周良他得罪了歐陽家,不會有什么不良后果吧?古來就有民不與官斗一說的?!?/br> “哈!馨雨你放心。良哥的身份不是這么簡單的!”錢佳義很輕松地笑道:“如果真斗起來,估計歐陽家更該擔心被良哥弄得狼狽不堪、聲名掃地才對?!?/br> “真的?”劉馨雨不大相信。 “當然真的?!卞X佳義老神在在?!瓣P(guān)于良哥的身份一事說來復雜,有空再細說吧。走,我們先下去跟良哥會合。” 上次退走隱形殺手后,周良跟他解釋過,說自己其實也是“天機門”弟子,算起來算是東方卜的徒孫輩。錢佳義信了。 而“天機門”在華國普通人中雖無任何影響力,可上層社會中,誰不知道有個威名顯赫的“天機門”,門中有個神鬼莫測的東方卜? 在錢佳義的理解中,同是上古隱世門派的真?zhèn)鞯茏?,就算跟東方卜相比有所不如,也不會差到哪去。豈是一個新興幾十年的區(qū)區(qū)官宦世家可以欺負的? 見錢佳義如此肯定,劉馨雨稍為心安。對他說:“你先去吧。時間快到了,我得去換一身衣服?!?/br> “呃,好吧?!卞X佳義應道。這時,他突然發(fā)現(xiàn)對面有一個熟悉的人影,不由驚呼:“林可憐!” 劉馨雨順著錢佳義的視線望過去,點點頭,說:“嗯,是她。今晚她也是貴賓之一。對了,就連貝宇軒都和她同來了。好了,時間有些緊,我就不陪你過去了。想打招呼,你自己去吧。” 林可憐此次y市一行,陪貝宇軒找周良才是主要目的,參加劉馨雨的生日宴只是順便。既然在宴會上意外發(fā)現(xiàn)周良,自是再好不過,可以兩事并為一事。 在急于認識周良的貝宇軒連聲催促下,與其行至西北角的樓梯口時,她看到迎面跑來一個氣喘吁吁的帥氣年青人,口中還大呼著:“可,可憐小姐,等我一下!” “你是……”林可憐有些不安,她以為遇到粉絲了。 雖然成名多年,可由于性格原因,少有跟歌迷們接觸。怎么應付狂熱粉絲的經(jīng)驗,她是無有的。 “呼——”喘著氣,在林可憐面前站定,錢佳義有些犯難。 是告訴她,我是你媽給你找的相親對象好呢?還是告訴她,我是周良的鐵哥們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