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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沉殊訝然道:“可是這雙劍已經(jīng)跟了你一路,又能為你所用,顯然是認(rèn)主了,你難道……” 不知怎么,抬頭一看見他那張英俊無儔的容顏,肖桃玉便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修士窟里的風(fēng)花雪月,兩個人抵死纏綿的熱烈場面,她又何嘗見過那種陣仗? 更何況,她難以想象自己身中媚骨花粉,著了霽華那不知羞的道兒,是個怎樣要命的表情,連她自己都無言以對的困窘狀況,卻是實打?qū)嵉陌l(fā)生在了顧沉殊的面前。 真是丟人丟回秉玉仙山了! 她當(dāng)即便惱羞成怒,也顧不上那狗皮膏藥成精似的云曦雙劍,逃也似地掩面道:“算了,隨便它!” 顧沉殊那雙黑亮漂亮的眼眸,像是盛著兩汪波光瀲滟的春水,毫無雜念的望著她,肖桃玉呼吸沒來由的一滯,只覺得這目光太過灼人,猶如烈火燎原,先是燙了人的臉和耳朵,再是肆意蔓延到心底里,終年不化的山巔之雪,都嗆不住這等來勢洶洶,開始招架不住的消融成水。 她一刻也不能停留,像奔命似的干脆轉(zhuǎn)身就走。拂梅門二公子在后面趕緊跟上,小聲道:“怎么走了?我有這么可怕么?” 肖桃玉察覺到那人還在身后,一張瓷白瑩潤的小臉霎時間憋得更紅,趕緊加快了腳步。 顧沉殊莫名其妙:“肖姑娘——” 肖桃玉愈是想到水月洞所見所聞,就愈是雙頰漲紅,覺得荒謬絕倫,不堪忍受的碎碎道:“簡直是荒yin,無恥,惡心。” 顧沉殊:“桃玉姑娘——” 她步履如飛,越走越快,越走越急,最后幾乎就是要跑起來了。 顧沉殊身高腿長,攆得也快,著急道:“桃玉!” 肖桃玉羞得說不出話來,雙手哆嗦得厲害,頭腦發(fā)熱之下,堂堂仙門弟子竟是在平地上走得一個踉蹌,顧沉殊自然立刻就要扶住她,然而肖桃玉卻像是被鞭子抽了一下似的,飛快地撤回了手,又驚又羞的瞪著他。 這小姑娘貌似快要急死了,胸口一起一伏,好像很是羞憤。他連忙拉開幾分距離,小心翼翼地解釋道:“自從上次紅菱小鎮(zhèn)一事,我們也算是相識,又差不多是同輩,且虛長你幾歲,我叫你一聲桃玉,也不算失了禮法吧?” 什么—— 顧沉殊竟然認(rèn)為他們是在紅菱小鎮(zhèn)初識的??? 肖桃玉更氣了。 她臉紅到了耳朵根,強(qiáng)行繃著一張出塵高潔的面容,冷聲道:“顧公子,有一件事我思慮良久,仍是決定要說?!?/br> 見她如此鄭重其事,顧沉殊也不由得緊繃了起來,眼底有隱隱的流光閃爍:“但說無妨?!?/br> “借魂樁一事,多謝你搭救,但是!”肖桃玉一本正經(jīng)的仰頭看他,目光炯炯,仔細(xì)一瞧,小姑娘臉頰尚且有些嬰兒肥,活生生將那義正詞嚴(yán)的威儀給消磨了三分,“若是再遇這種事情,還請公子謹(jǐn)慎為上,你可知當(dāng)時我都……” 她咬了咬牙,饒是羞赧,也硬要說下去:“你可知我都跌進(jìn)你懷里了?男女有別,即便情況緊迫,也委實不成體統(tǒng)。我修煉的是斷情除欲的心法,倒也無所謂,若拂梅門二公子,因為見義勇為而受人詬病,則得不償失,也罔顧你一番好意?!?/br> 顧沉殊倒是未料到她會突然說這些,愣了一下,再三賠禮道歉,拿出了百分之一百二的誠懇真切,連哄帶勸,好容易解釋清楚。 “其實在下……”他稍稍一頓。 原也不是什么大事,經(jīng)過肖桃玉提點,他倒是愈發(fā)赧顏了起來,耳根微紅:“也是第一次遇到借魂樁,也是……第一次因為救人,慌張之下而抱住了姑娘,實在是多有得罪,對不住?!?/br> 她別別扭扭的側(cè)過頭去,看了人一眼,又飛快的移開視線,輕輕道:“……上次不算。” 顧沉殊倒是未料她能認(rèn)真到了如此程度,不由得歪頭多看了她幾眼,又回想起方才之事,忍不住握拳抵唇,沉寂三番,忍了又忍,還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肖桃玉自然知道他在笑什么:“……” 她面上那尷尬無措的表情,可謂是真情流露了。 雖是不敢高攀盛名,可總歸也是年少輕狂,自負(fù)于掌門首徒的地位,平日里又刻苦練功,在平輩中肖桃玉算是個出彩的。 她自詡沒什么東西學(xué)不會,也沒什么東西能讓她一竅不通。 可偏偏今日就是遇到了。 “慚愧……”她低下了頭,“師尊教我練劍、讀書、做人,可……我,的確不太了解床笫之事?!?/br> 一想起自己眾目睽睽之下、大力撫掌的模樣,肖桃玉便有種咬舌自盡的沖動,再一想那男歡女愛、情濃意酣,她更是覺得不堪入目。 顧沉殊忍俊不禁,垂首強(qiáng)行按捺笑意:“無妨無妨,秉玉仙山有不少弟子修的都是禁欲之道,又何需知曉人間風(fēng)月?” 而就在此時,他表情微微一變。 肖桃玉立刻緊張了起來:“怎么了?”此話一出,她背上老老實實裝死的云曦雙劍忽然嗡鳴不休,寒光陣陣。 顧沉殊似是欲言又止,旋即,從袖中乾坤囊中取出一樣?xùn)|西來,赤色光點散落中,赫然是他的那把梅枝輕顫的古琴,此時此刻,那精致的琴亦是有靈光閃爍。 “其實從在水月洞我就想問,你的云曦雙劍時不時與我的琴彼此嗡鳴,相互感應(yīng)。”他漆黑的睫毛微微顫抖,眼中似有不解,“這只有兩種情況,一是這四周有妖孽徘徊,不過如今霽華已死,余孽盡散,當(dāng)是沒有這種可能,至于第二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