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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桃玉回身問道:“應(yīng)兄,不走嗎?” “???”他追了上去,“走走走,回得意樓歇息一下,這下可以好好宰丁掌柜一頓嘍!” ☆、紅塵 回到得意樓的時候,肖桃玉發(fā)現(xiàn)原本烏煙瘴氣的樓閣間已經(jīng)恢復(fù)了清明,打著哈欠的小二們開始像是根本不知昨夜發(fā)生何事一般,各自忙忙碌碌了起來。 “老板娘,燒麥餛飩小籠包已經(jīng)備好啦——” “好嘞,將素餡兒的先給毋庸門的道長們端上來?!?/br> 而那清瘦長衫的掌柜丁向北也瞇縫著一雙貓眼,端著個算盤,對著一摞子厚厚的賬簿精打細算著:“昨夜至少沒來八十三個客人,假若一桌能點兩個葷菜三個素菜一壺酒,那么……” 看樣子前一夜群魔亂舞也耽誤不了今朝的財源滾滾。 應(yīng)云醉跳了進去,笑嘻嘻湊了上前:“丁掌柜!這一夜大家可都是竭盡全力的保護得意樓,請我們吃點東西心疼啦?” 言無憂皺眉:“不得無禮。” 丁向北笑了笑道:“這是哪里話?諸位俠士自此以后在我得意樓食宿全免,不必客氣。得意樓家大業(yè)大,也不差諸位這幾頓?!?/br> “哈哈,言道士你看吧,還是丁掌柜豪爽!” 掛著一身晨露的肖桃玉提步進門,視線灼灼的在屋中繞了一圈,發(fā)現(xiàn)多數(shù)都是毋庸門浴血奮戰(zhàn)一夜的道士,面上雖有疲態(tài),精神卻還算不錯,此刻正彬彬有禮的和上菜的小二們道謝。 原來已經(jīng)到了用早膳的時辰了。 她意識惺忪片刻,困意驟然襲上心頭,然而又是饑腸轆轆,兩廂交雜竟是不知該如何抉擇。這時,一人輕輕的拉了她一把。 毫無防備的肖桃玉一路讓那人給拉進了靠窗的一張桌子邊上去,正是他們第一次來得意樓所坐的那雅致小桌,男子看了眼不遠處忙碌的人們,悄悄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噓。” 她一看見眼前的這個人,便不由自主的放松了下來,還真就乖乖噤了聲。 顧沉殊澄然雙眼中微微帶了些紅,讓肖桃玉莫名聯(lián)想到方才路過林間時,映入眼簾那寒露微潤的花葉。只聽他嗓音暗啞,似是沒睡醒的朦朧,惹得人一陣心馳搖曳,道:“桃玉,餓不餓?” 這又輕又緩的語氣,顯然是有什么好東西要給她呀。 肖桃玉當即真誠的點點頭:“餓,”想了想,又補充道,“特別餓?!?/br> “那你等等我。” 拂梅門富可敵國,分明要什么都有,可顧沉殊還是變戲法似的從身后的廚房里拎出來了個色澤質(zhì)樸的食盒,直到那鮮香四溢、薄得能瞧見rou餡的餛飩推到了眼前的時候,她才將困到飄忽的目光聚了焦。 若非肖桃玉自持身份,恐怕已經(jīng)開始伸手擦口水了。 “毋庸門的道長們吃素,后廚也都忙著準備素餡的東西,但秉玉仙山又不禁止食葷,我就趁著亂捏了幾個rou餡的?!彼?,“你昨夜一直在外,如今定然筋疲力盡,若不好好吃一頓飯,怎有力氣繼續(xù)伸張正義?” 說得輕飄飄的,仿佛是再尋常不過的話,仿佛他們已經(jīng)相處了許多年。 她不是瞎子,自然能看見顧沉殊難以掩蓋的疲累,溫聲問道:“可顧公子也在得意樓守了一整夜,對付那些直攻酒樓的精怪,應(yīng)當十分不易吧?” “這有什么大不了……哪比得上舒坦的吃一頓飯,怎么樣,好吃嗎?” 白霧蒸騰之間,她在朦朦朧朧之間看見了那人的笑容,又燦爛又溫柔,和四年前如出一轍的勾人心魂。 肖桃玉怔怔的看著他。 這位清高的秉玉弟子第一次發(fā)自內(nèi)心的覺得—— 這人間煙火,似乎也并沒有什么不好。 這還是除了師尊與白露外,第一次有人給她開小灶,且開得肖桃玉十分心滿意足,笑意不由自主的浮現(xiàn)而起,眼睛里都快閃出小星星來。 她太喜歡顧沉殊的溫和熨貼了,雖然此人八面玲瓏、斯文儒雅,待誰都是和善可親…… 可肖桃玉尤其喜歡他僅限自己的好。 就在此時,言無憂端著一屜包子走了過來,邊走邊問:“桃玉,你見到的那狐妖,究竟是什么身份?” ☆、掌柜 言無憂自然而然的撩袍坐下,應(yīng)云醉也嬉皮笑臉賤兮兮的湊了過來,四個人便正好將小方桌給圍了個嚴實。 “師兄?!毙ぬ矣耦h首,“此事說來話長,我慢慢同你們講” 言無憂咽下了一口包子才想起了什么似的,皺眉道:“那孽畜可有為難你?” 肖桃玉面上僵了一瞬,很快搖了搖頭:“沒有,狐妖受了傷,也不像是要主動進攻人的樣子。” 顧沉殊手上微頓:“桃玉……” 她對上了那人深感疑惑的視線,輕輕眨了眨眼,小扇似的鴉睫忽閃了一下,卷攜而來的笑意倒有幾分生動。 看樣子是根本不愿將落水之事說出,顧沉殊料到她自尊心頗強,也不好掃了小姑娘的面子,便無奈的悄然嘆息了一聲,也不去提了。 看穿一切的應(yīng)云醉自然知道顧沉殊待肖桃玉與旁人不同,但見小姑娘那模棱兩可的態(tài)度,加之其身份上的桎梏,實在是難以分清這兩個人究竟是誰對誰有意思。 他嘟嘟囔囔的道:“有點意思?!?/br> “先前我與桃玉,各斷了她一尾,狐妖元氣大傷,昨日毋庸門的諸位又將殘黨掃凈,”顧沉殊緩聲道,“想必近日來她也掀不起什么風浪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