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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無憂瞳孔驟縮,眼前的活春宮還是當(dāng)?shù)朗窟@么多年第一次見,他僵滯片刻,在做出反應(yīng)之前,耳根和白凈的臉頰齊刷刷的灼燒起來,rou眼可見的緋霞亂飛。 這木頭腦袋的道士成天就知道抱著長劍,背著葫蘆,捏著符咒,收收妖怪,驅(qū)驅(qū)小鬼,從來都不知該如何處理這種情況。 “非……” “非禮……非禮!”言無憂驚恐萬狀的喃喃了起來。虧他還是毋庸門大弟子,眾人說他光明磊落,行俠仗義,沉穩(wěn)有謀,此刻卻是一路捂著眼睛后退,撞到門板上便如同大姑娘似的緊緊閉眼。 季清婉扯過一旁的衣裙,隨意裹了裹,反倒一片旖旎。她眨巴著眼睛,生的乖巧可愛,笑得竟促狹,非要看人面紅耳赤的模樣:“你說我非禮你,還是你非禮我?” 他舌頭打結(jié),可謂百年難得一見,先前殺妖的英氣蕩然無存:“自然是、自然是在下……自然是在下,誤打誤撞,驚擾了姑娘,我罪該萬死。我以為此處有妖,可是……” 季清婉絲毫不退,只癡癡凝神望他,眸中有幾分淚意,卻不是被他嚇的,那是一種動容的神情。她只覺得言無憂很可憐,青年微微下垂的眼角掛著一顆淚痣,卻生生被一身仙風(fēng)道骨、游俠正派的架勢,給磨沒了那些柔軟意味。 她聲若蚊蠅:“你究竟還要受多少苦?” “姑娘……姑娘說什么?” “沒什么!”季清婉更加湊近了些,若不是言無憂躲著,恐怕那粉嫩唇瓣都要親上去了,她很是無辜地道,“唉,看都看了,還能如何?” 言無憂緊緊閉著雙目,眉頭皺得死緊,整個人都快長在門板上了:“我自然應(yīng)當(dāng)對姑娘負(fù)責(zé)到底,是殺是剮,我都任憑發(fā)落!” “好啊好??!” 季清婉拍手叫好,這么一拍衣物沒了拉扯,又軟趴趴掉了下去,誰知這時言無憂慫巴巴的睜眼,又讓她給嚇了個魂飛魄散。 她不似尋常姑娘那般含羞帶怯,而是大大方方的道:“那我們公平起見,既然你看光了我,就把衣服脫了,我也看看你不就好了嗎?” 言無憂這輩子厲鬼不怕,妖物不懼,偏偏被一個比自己矮一頭的小姑娘逼得無路可走,他幾乎窒息了:“……不可,我真的不可?!?/br> “那你就走吧?!奔厩逋竦溃拔也粫湍阌嬢^的。” “這也不可!”他急出了一腦袋汗。 季清婉有些惱火了,她天生就嗓門大,說起話來十里八村都要聽見了:“這也不可,那也不可,讓你走你還不走!那我就脫你衣服了!”說著便動起手來,一把就扯開了那人的衣領(lǐng),露出了一個月牙狀的胎記。 言無憂風(fēng)度盡失的嚎叫一聲,拔腿就跑,一口氣回了毋庸門,臉都是漲紅的。 …… 當(dāng)然了,言無憂自然不會將這件事的細(xì)枝末節(jié)將給他們聽,基本上挑了無傷大雅的說了出來,饒是如此,還是被幾人給笑了個底朝天,他額頭青筋暴起,踹了一腳趴在桌下狂笑的應(yīng)云醉,怒道:“滾起來?!?/br> 季清婉一雙大眼水汪汪的:“言無憂,我們成親吧?” 不過眼看他脫口而出就是一句“我要以死請罪”,她連忙話鋒一轉(zhuǎn)道:“……算了,我不會和你計較的,你也不是故意的,何況你真的看見了幾眼?我季清婉才不是那么小氣的人嘞!” 言無憂看上去有些手足無措,他垂眸好半晌都不說話,季清婉忍不住道:“你為何不說話?” “……我說不出。” “那你為何叫言無憂,不叫言無語?” “……” “噗嗤……”肖桃玉忍無可忍,見言無憂看向她,連忙恢復(fù)了冷得掉冰碴的表情,“對不起師兄。” 顧沉殊搖搖頭,心知他這是緣分來了,擋也擋不住。 “我……”言無憂忽然起身,對季清婉深深一禮,“對不住季姑娘,昨日之事,今后我會慢慢償還,你想做什么我都答應(yīng)你,請你……不要難過?!?/br> 季清婉沒心沒肺的道:“我不難過啊,見到你挺開心的!” 言無憂屬實讓人給堵得說不出話來,見季清婉似乎真的沒事,沒有尋常女子一哭二鬧三上吊的癥狀,便匆匆和幾位友人告別,回毋庸門復(fù)命去了。 臨走時,他從懷中摸索一番,也拿不出什么好東西來,便將今早涼無邊給他的山竹遞給了季清婉,勉強消除一些心中的愧疚感:“季姑娘,我真的……” “你真的不是故意的。”季清婉接著他給的東西,笑彎了一雙月牙眼,“我知道啦?!?/br> 言無憂愣了一下,轉(zhuǎn)身便走。 應(yīng)云醉見好兄弟有情況,不由得有些著急了,道:“我得趕緊去賭場轉(zhuǎn)一圈,看看有沒有漂亮姑娘愿意投懷送抱……” “應(yīng)兄,小賭怡情,大賭傷身?!鳖櫝潦鈩竦?。 那人嘻嘻哈哈的笑著擺擺手便跳出門去,瘋猴兒一般蹦跶著跑遠(yuǎn)了,肖桃玉用一種關(guān)愛傻子一般的眼神目送他遠(yuǎn)去,隨即轉(zhuǎn)過頭來望著言無憂遠(yuǎn)去的方向。 顧沉殊和肖桃玉并肩站在門口,她忽然感慨一般道:“師兄真好。” 他微微怔忡,心中的酸勁兒尚且來不及醞釀,便脫口而出道:“哪里好?” 肖桃玉扭過頭來看向他,下午的日光灼熱且晃人,照得她琥珀似的眼眸微微瞇起,疏離冷冽的眼底卻恍惚有些許笑意,道:“都可以隨心所欲的與人相愛了,難道還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