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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遼東城丁向北。”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親愛的讀者。 ☆、須臾 俗話說得好,物以稀為貴。 這丁書生瞬間便成了花狐貍心尖尖兒上的寶,他在青丘休養(yǎng)的這段時間,幾乎每天一睜眼睛,便不出所料的瞧見幾條白絨絨的尾巴在眼前晃來晃去。 “狐仙大人來的好早?!倍∠虮毕票欢?,對此已經(jīng)見怪不怪,忍著劇痛自行去洗漱整理。 白狐貍像條小尾巴似的跟著他,走一步跟一步,理不直氣也壯,嚷嚷道:“那是!萬一讓別人發(fā)現(xiàn)你怎么辦?這么白白凈凈的凡人,若是成了其他狐貍的下酒菜我該多心疼!四百年難得一見的好嗎!” 丁向北用布巾擦了擦臉,捂干了面上的水珠,漫不經(jīng)心笑了笑:“狐貍也會心疼嗎?” “那是當(dāng)然!萬物有靈,狐貍雖不如你們?nèi)祟愊氲脧?fù)雜,卻也有喜怒哀樂——”花重欞聽出他話中鄙薄,緩了緩,咬牙切齒的,“……等你入贅后,我便好好心疼你,讓你知道狐貍到底會不會心疼人?!?/br> “……姑奶奶我錯了?!?/br> “小書生,我想不通,你千辛萬苦出海來,究竟是為了什么?”花重欞眼巴巴望著他。 “實不相瞞,其實丁某人酷愛《山海經(jīng)》,前些時日瞧見了有關(guān)青丘狐的記載,書上說青丘之狐非但有辟邪的能力,啼叫起來還猶如嬰孩,你讓我怎能不好奇?”他笑瞇瞇的,“這若是不出海來看看,豈不是畢生遺憾?” “……這就是你險些被海浪拍死的原因嗎?”花重欞乍然懷疑此人是否腦子有病。 “不錯?!彼尺^手去,微微彎下腰來與女子平視,笑道,“狐仙大人,嚶一聲來聽聽?” “啪”的一聲,這場對話,以花重欞用尾巴給了他清脆的一巴掌為結(jié)束。 丁向北身份特殊,在青丘隨意走動自然不合適,加之他運氣十分不錯,遇見了花重欞這古道熱腸的好狐貍,雖是喜歡逗他,卻不愿多加為難。 而且,一段時間的相處下來,他發(fā)現(xiàn)花重欞當(dāng)真待他滿腔熱忱,似是鐵了心要搭救他一個素昧平生之人。 小書生時常在想,這狐貍為何如此滿心赤誠,熱烈單純得根本不像個活了幾百年的半仙…… 但也好,越單純,越好利用。 花重欞替他療傷的過程中,丁向北三番五次的追問,何時能幫他起死回生,算下來一天能問上個七八次,直到問得花狐貍心浮氣躁地吼道:“你以為救活一條命那么容易?。窟@段時間活蹦亂跳的,還成天催我?呆子,唯有你將你的籌碼交給我,我才能救你啊,契約啊,懂不懂?” ……她還真鐵了心要自己的真心啊。 丁向北愣了愣,隨后默默閉了嘴。若非窮途末路,書生絕對不會輕易談婚嫁之事,他黯然的垂下了眉睫,內(nèi)心是陣陣煎熬。 之后的幾天,花重欞發(fā)現(xiàn)這廝神出鬼沒,后來在狐貍穿行的街市上發(fā)現(xiàn)了此人喬裝打扮后的身影,他笨拙的挑選了幾盒顏色淺淡的胭脂,又去青丘狐的裁縫鋪子挑挑揀揀,最后還是不滿意,便自顧自買了幾匹紅布回去。 點燈熬油了好段時日,小書生才來找她,客客氣氣的將布包雙手奉上。 花重欞疑惑的拆開布包,發(fā)現(xiàn)里面竟是一身火紅的嫁衣,雖無鳳冠霞帔,可那發(fā)冠與簪子,無不是他一一挑選的,璀璨奪目。若非不會做胭脂和發(fā)簪,怕是丁向北打算將這一切都親力親為了。 瞧那八尺男兒低垂著頭,清雋臉頰紅得不成樣子,雙目卻是波光流轉(zhuǎn)。 “他們……他們都說我讀書讀傻了,曾經(jīng)我是不服氣的,我自詡滿腹詩書,又怎會是個只會讀書的呆子?可如今面對你,縱然經(jīng)綸無數(shù),我也說不出半句來?!倍婕t耳赤的說道,“我想……我想,姑娘于我來說,應(yīng)是十分特別的一個存在?!?/br> 他緊張得聲線微顫:“是讓我想要攜手一生的存在?!?/br> 他雙手不知有多少細(xì)碎傷口,奉上物件,看向她時又那樣真誠。 “先前在下隨口胡謅,說是要將真心給你,彼時尚且不知何為真心,可如今,卻是知曉了。丁某人這顆心,的確給了姑娘,再收不回來了?!?/br> “你……你說……”花重欞腦子一空,“你的意思是,你真的要和我……” 那姑娘未料他如此認(rèn)真,當(dāng)即傻眼了,丁向北深呼吸了幾口氣,耳根子連著脖頸都通紅通紅:“雖是人妖殊途,可不論能與你相守十年、二十年……哪怕僅僅是一天、一個月,也都是在下今生最有意義的時光。雖無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你我,卻有青丘萬千桃林為證,此情天地可鑒!” 花重欞從那一刻就知道,自己完了。 二人順理成章的成了婚,丁向北與她講了一夜人間的成婚習(xí)俗,最初花重欞還十分稀奇,聽得津津有味,而后便上下眼皮止不住的打架了,丁向北定定的瞧著她,忽然輕聲道:“對不起,夫人……我真的不能再等了?!?/br> “什么?”花重欞腦子一片糊涂。 他緩緩靠近,似是要告訴她答案。 這次終于不是猶豫與羞澀了。 取而代之的,是他溫?zé)岬拇健?/br> 紅燭滅,繡簾垂,此生恩情注定。 翌日。 “唔……”縮在鴛鴦錦被中的花重欞悠悠轉(zhuǎn)醒,迷迷糊糊便瞧見那書生正望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