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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 顧沉殊眼角眉梢浮起的笑意未嘗落下半分,他自己都不曾發(fā)覺,與她在一塊兒竟然如此開心,可是,他一抬頭,視線落在她身負(fù)的云曦雙劍上,看見了白生生的龍骨時(shí),便驀地凝住了笑容。 除了心臟一陣陣的抽搐和絞痛,先前難得升起的幾分歡愉蕩然一空。 ☆、清平 上午肖桃玉等人尚且在遼東城收妖,下午便馬不停蹄的啟程去了清平城。 臨行之時(shí),肖桃玉略帶憂心的問顧沉殊道:“去清平城路漫漫水迢迢,若要今日趕到,路上御劍必要加快速度,你又暈劍,要不……”要不我陪你騎馬。 但是那人卻好脾氣的緩聲道:“這也無妨,你們先走,我自有辦法。” 想必那富可敵國的金陵拂梅門也不差錢兩,說不定便會(huì)給顧二公子配上千里良駒,出行的辦法自然是多種多樣,加之顧沉殊本人也連連肯定,說是他們到達(dá)之時(shí),自己也不相上下了,肖桃玉這才放心下來。 小顧一松口,窺伺已久的應(yīng)云醉便立刻搖頭晃腦的湊了上去,十分熱絡(luò)的拉著肖桃玉的胳膊道:“小桃玉,他不和你御劍,那你看我行不行?” “……”肖桃玉暗暗后悔了起來,掣出了一雙霜?dú)饪澙@的長劍來,“倒也不是不行,只是應(yīng)兄不暈劍么?” 應(yīng)云醉也不客氣,直接便跳了上去:“除了見到丑女暈,你二哥我見啥都不暈!嘿嘿,幸虧你這是一雙劍,多帶一個(gè)也剛好合適!不像那臭道士,一把小破劍還站不了兩個(gè)大男人,只能多站一個(gè)姑娘!” 直到云曦雙劍一騎絕塵沖上云霄的時(shí)候,肖桃玉才知道,應(yīng)云醉是硬生生讓季清給“請”到了她這里的。 飛出去二三十里地,男子還憤憤抱怨道:“也不知道季清婉圖言道士啥,一個(gè)出家人,她還上趕著往上湊,真是奇了怪!圖他不能娶媳婦兒,還是圖他不解風(fēng)情?” “……說不定圖師兄武藝超群?!毙ぬ矣袢缡腔貞?yīng)。 思來想去,連山門中那被罰了依舊怙惡不悛的暮遙,都對言無憂心存愛慕,也無怪乎季清婉會(huì)如此黏糊著他了。 言無憂因毋庸門有事耽擱,比肖桃玉晚出來了片刻,如此一來,這五個(gè)人便是兵分三路—— 火速前往清平城。 敬亭劍寒芒澈澈,照耀在破敗小城的城門之上,隱約震懾了三兩小妖。 “嗤。” 言無憂雙指并攏,緩緩御劍而落,瞧見那抱頭鼠竄的幾只孽畜,不由看也不看,幾道符咒自袖中掣出,便無聲無息的讓其灰飛煙滅了。 “言道士,你也太厲害了吧!”季清婉輕盈的跳了下來,拉著人胳膊晃來晃去,小丫頭嗓門兒大,一說話周圍稀稀拉拉的百姓全都看了過來,“你是不是什么都不怕呀?” 少女眼中有星星,眸光閃動(dòng),看得言無憂微微一怔,耳根隱約發(fā)燙:“……倒也并非什么都不怕?!?/br> 還是比較怕她撒嬌的。 “對了,趁著日薄西山的時(shí)辰到了清平城,理當(dāng)給師妹發(fā)一道折葉傳書過去,問問她到了沒有,也不知她在何處落劍。”言無憂說著,便轉(zhuǎn)過身去要在那樹上摘一片葉子。 誰知這一摸更是傻眼了。 因?yàn)樯磉吥强脴渖瞎舛d禿的,竟然一片葉子也沒有,死氣沉沉不說,還張牙舞爪,好端端的一棵樹長得如同地獄爬上來的獠牙惡鬼,丑陋至極。 “這樹當(dāng)真是雖死猶生?!奔厩逋窆馐强戳艘谎郾愫姑关Q,搓著胳膊道,“丑得很有生命力。” “奇怪。”言無憂劍眉低沉,轉(zhuǎn)過身去極目遠(yuǎn)眺,“……這里的樹,似乎全都沒有葉子,難不成全部都是死樹不成?” 季清婉也四下環(huán)顧:“此城人煙稀少,如此荒涼,街上根本沒幾處賣東西的,想必不久便是一座廢棄的城池了?!?/br> 加之此時(shí)日頭漸漸落了下去,昏昏沉沉,整座小城更是籠罩在一片詭異之中。 “咕——” 言無憂很是機(jī)警,倏聞異響,便亮出了劍刃來,季清婉忙摁下了他的胳膊:“別別別緊張,是我……是我餓了?!?/br> “……” 片晌之后,二人坐在了一個(gè)小面館之中,這面館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招子做得也很惹眼。 看著熱氣騰騰端上來的兩碗油潑面,季清婉食指大動(dòng),被勾得魂都快沒了,但是一瞧見對面正襟危坐的言無憂,便不好意思大快朵頤了,她道:“辛苦你了。” 言無憂正要?jiǎng)涌?,疑惑道:“辛苦我什么??/br> “辛苦你這段時(shí)間照顧我了。”季清婉一笑起來便頗為燦爛,怕是天塌下來她都能蹦蹦噠噠的,“你我萍水相逢,你卻愿意一直照料我,和桃玉出來做這么重要的任務(wù),還愿意帶著我,嗯……謝謝你信任我?!?/br> “并非是我照料你,這是你的實(shí)力換來的?!毖詿o憂一板一眼的回答。思及先前測試根骨,她的確有些底子,又會(huì)使靈器,一路帶出來也不會(huì)耽誤進(jìn)程。 季清婉氣得翻了個(gè)白眼,憤憤戳著面碗:“言無語!” “二位客官,小店快要打烊了,能不能先付一下面錢?”黑洞洞的柜臺(tái)后面,冒出了一個(gè)垂暮老頭兒來,他木訥而機(jī)械地重復(fù)道,“小店快要打烊了,能不能先付一下面錢?” 分明是個(gè)普普通通的凡人,卻總是讓人覺著瞧不清此人的五官樣貌,陰陰沉沉得少有生氣,似是外面的枯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