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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仰天長嘆:“分明怎么教導(dǎo),她都是一個沒有感情的人,可住持還是不肯放棄她,還幫這怙惡不悛的孩子收拾無數(shù)的爛攤子……” “直到有一天,廟中的僧人聽見了住持的驚呼聲,推門而入的時候,看見面無表情的張熙寒站在血泊里,拿著屠刀,腳邊躺著一具無頭尸體,手中……”他有些不忍,幾次三番才咬牙道,“手中抱著一顆頭顱。” 老板如骨鯁在喉,悲憤道:“那畜牲竟然活生生殺了將她視如己出的師父!” ☆、小隊 日影西斜,烏鴉悲啼。 “吱呀——” 一行人推開了一道落滿了灰塵的木門,相繼走了進去,而那足有三層的殘破樓閣與暮色漸漸交融,似是一個無懼人鬼兩界的存在,大門外掛著一個顫顫巍巍且蛛網(wǎng)遍布的匾額,其上四個大字—— 皆空客棧。 季清婉正和言無憂忙忙碌碌的準備著晚膳,便見門口冰冷的鋒芒閃爍,激蕩而來一陣足以震懾冤魂的清氣,她立時展顏一笑,驚喜道:“桃玉!你們總算是找到這里了!我們壓根兒不敢走,生怕和你們錯過了!” 肖桃玉見師兄與清婉安然無恙,便松下了一口氣:“你們沒受傷吧?看來沈蓮兒還是比較靠譜的。” 這小丫頭居然拜托冤魂不散的惡鬼幫忙,也不知是心胸寬廣還是太單純,顧沉殊老早就對這事兒好奇了,他問道:“你是怎么保證沈蓮兒會幫忙的?就不怕她陷害言道長和季姑娘?” 肖桃玉看了他一眼,啟唇道:“我告訴她,如果不幫忙的話,我就把她帶回紅菱小鎮(zhèn),壓在安泰橋下不準出來?!?/br> “meimei,你學(xué)壞了,不過我喜歡!”應(yīng)云醉打了個響指。 五個人一匯合,自然心里有了點兒著落,他們立馬便圍坐桌邊,將這兩天驚心動魄的所見所聞?wù)f了一通,交換了消息情報。 末了,肖桃玉如釋重負的深深嘆了一口氣。但燭火一映,她眉目間依舊是憂色難掩。 “大家平安無事便好。你們都是為了幫我尋找人世八苦的下落,才跋山涉水、舍身犯險,若是出了什么事,我真的……”得知師兄與清婉昨夜的經(jīng)歷,她禁不住心如擂鼓。 言無憂打斷了她:“桃玉,三大門派多年來私交甚好,互幫互助,這些本就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氖虑椤8螞r,我兒時落難,與應(yīng)云醉皆受到了你父母的救助,幫你,更是我們義不容辭的事情?!?/br> 應(yīng)云醉也拍著胸脯說道:“言道士說得對!且不論你二哥我俠肝義膽,為了朋友向來都喜歡兩肋插刀,就說你長得這么水靈——” “咳?!?/br> 他余光瞥見了面色微變的顧沉殊,立馬話鋒陡轉(zhuǎn),朗笑道:“就說你年紀還這么小,我和言道士都把你當(dāng)小meimei看呢,哪舍得看你一個人慘兮兮的滿九州亂跑?你師尊是為了讓你下山歷練,又沒有阻止你交朋友,人多力量大嘛!” “再者說,找那個什么七個八個苦,要修護的可是天下第一仙門的禁制屏障,功德無量啊,以后說出去多有面兒,你二哥我也當(dāng)一回英雄,做一回大好事!” 他擠眉弄眼的看著肖桃玉笑,這鬼城之中原本凝肅蕭瑟的氣氛頓時蕩然無存,變得歡快了不少。 “至于我嘛——”季清婉雙手支頤,小狐貍眼笑得彎彎如月牙,癡癡的望著言無憂的側(cè)顏,“言道士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我喜歡……” 應(yīng)云醉驚詫的撇了撇嘴,揶揄笑問:“你喜歡啥玩意?” “我喜歡跟著他!不行嗎!”季清婉一拍桌子,揚起了聲調(diào)來。 那邊嘰嘰喳喳的吵嚷了起來,這邊一直默不作聲的顧沉殊微微抬眼看著她,聲音很輕的說道:“桃玉,我其實……” 肖桃玉的心驀地一跳,面上不受控制的guntang了起來。 但就在這時,門口忽然傳來了幾聲尖叫和怒罵,伴隨著長劍呼嘯的嗡鳴,剎那將顧沉殊的話音給壓了下去,有道尖銳的女聲喊道:“這都是一些什么鬼東西,我還沒見過滿城的樹都成精的,烏煙瘴氣,真是煩死了!去死!” 聞聲,肖桃玉的肩膀瞬時僵硬了一下,臉色也陡然慘白了起來。 她甚至都感覺到,肩膀上一直沒有長嚴實的傷口,都隱隱約約泛著疼…… 季清婉一愣一愣的:“什么呀?大晚上的還有修士敢在外面晃悠?” 緊隨而來是一個十分聒噪的男聲,聽上去他正在御敵,手忙腳亂的也不忘講話:“姑奶奶你就別嚷嚷了!你吼那么大聲能頂什么用,能將這些妖怪逼退?媽呀!救命??!老天爺,這什么鬼地方!” 一聽見這個聲音,肖桃玉的臉色更加微妙了起來,她拍案而起,就要向門口走去,顧沉殊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桃玉,你冷靜點?!?/br> “可那個人是……” “就因為是鬼地方,才會這樣?!遍T外,一個稍顯穩(wěn)重的男人開口了,他聲音極其低沉,并未如其他二人那般驚慌。 隔著窗戶紙,門外白芒洶涌,幾道長劍劃破樹干的摩擦聲響起,緊接著,三個人飛快的推門而入,復(fù)又死死將門關(guān)上,屋外的鬼枝像是尋不到獵物了似的,無頭蒼蠅一般團團亂轉(zhuǎn)了起來。 這下子滿屋子人面面相覷,誰也沒有料到能和對方打個照面兒。 剛進來的那三個人身著白衣,手握長劍,腰上緊緊束著仙鶴流云的黑色錦帶,正是來自秉玉仙山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