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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清婉定定的盯著他眼角的淚痣,心神似乎跨越到了很久之前,她回過神來,賭氣哼哧道:“你明明就有!不然為森么不理我!” “……理了?!毖詿o憂淡淡應了一聲,便自顧自往前走去。 修士在清平城還是比較少見的,這二人一蕭一劍,打眼兒看去便知是修行之人,兼又郎才女貌,街上路人紛紛駐足回看。 季清婉默默望著他的背影,她嗓門兒原本就很大,加上不小心咬了舌頭,她也唯恐講話時讓人聽不清楚,便更加揚起了脆生生的嗓音,喊道:“言無憂,你愛我為什么不說粗來?” 言無憂的肩膀明顯僵硬了一下,耳根子都在瞬時之間燒著了似的發(fā)燙。 “你……你說什么?”他眉梢抽搐了幾下,像塊鐵板似的扳過了身子看向她。言無憂懷疑自己聽錯了,這廝怎么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說那種諢話。 季清婉眼巴巴的看著他,眼底星光閃閃的,半點也看不出她有其他想法,想說就說,肆無忌憚,仿佛說什么都不覺著害臊。 她以為言無憂沒聽清,便燦爛的笑著復述了一遍:“縮你愛我——” “住口!”這一句話砸得言無憂頓時七葷八素,他嚇得忙躥過去捂住了她的嘴巴,然而甫一摸到那柔軟又嬌嫩的唇瓣,他又燙到手了似的縮了回去,“大白天的,你胡說八道什么呢?當真是有傷風化,不成體統(tǒng)!” 季清婉順勢就攀住了言無憂的胳膊,小腦袋枕著他的臂膀,好像一只瞇縫著眼睛的小狐貍,軟軟綿綿,乖乖巧巧,不諳世事。這一系列動作游刃有余,從善如流,半點也不含糊,仿佛她已經(jīng)做了千百次了。 她不解的說:“可似!愛就似愛,有森么不成體統(tǒng)?” 言無憂雖對女子不犯秋毫,但這段時間季清婉時不時的靠近他,他對這種勾勾搭搭的小動作早已麻木,可如今是在大街上,路人們見他們?nèi)绱擞H昵,不由指指點點,眼神曖昧,言無憂立時臊得滿面羞紅。 “季清婉,你給我小點聲,知不知道你一個人講話,比整個毋庸門加起來講話聲音還大?”言無憂一面掙,一面向前走。 但是狗皮膏藥俯身一般的季清婉就那樣掛在他身上,任憑他拖著走,笑瞇瞇的不撒手,趴在言無憂耳邊輕輕的吹氣道:“那你悄悄告訴我嘍?言道長。” 言無憂:“……?。 ?/br> 皆空客棧中,暮遙和凌云木一前一后走了進來,二人圍坐桌前,面有疲憊,眉心緊攢,一開口語氣都顯得無比沉重:“凌云木,你找到了嗎?”她極力壓低了嗓音,小心翼翼的唯恐讓人聽見了似的。 男子輕輕搖頭:“沒有。” “我也沒有……” 二樓的肖桃玉悄悄隱去了身影,她若有所感的閉了閉眼,斂去眸中的不忍,滿心困苦的在房間里坐著,一坐就到了黃昏時刻。 “桃玉!”周景生大大咧咧的敲了敲門,便直接推門而入,“我進來了???你看看我買到了什么好東西?糖炒栗子!” 他歡欣鼓舞的舉起了一個紙包,咧嘴傻笑,然而一對上肖桃玉沉沉的目光,頓時就笑不出來了,他頹然的垂下了手:“桃玉,你……怎么了?” 她直接道:“周景生,你告訴我,白露是不是出事了?” 周景生如遭雷擊一般猛然一怔,立時半點表情也沒有了,雙手不受控制的哆嗦了起來。隨后,他緩緩的低下了頭,沒有講話,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噩耗,這死寂般的沉默便是最為令人窒息的噩耗。 肖桃玉登時感到胸口一陣滯澀,好像有一只無形的鬼手硬生生掐斷了她的呼吸,斬斷了她的理智,一種前所未有的酸澀痛苦蔓延上來,她溺于其中,動彈不得了。 “好友遇難,你卻一直隱瞞我,你們都合起伙來騙我……”她笑了,氣笑了,一個根本不愛笑的人忽然就頹然的笑了起來,“你們來清平城收魂,收的就是白露的魂,對嗎?如今秉玉仙山應當都知道這件事了吧?可我身為和白露一起長大的人,卻連她死了都不知道。白露沒了……白露怎么就沒了……” 她伸出一只手死死捂住了臉,單薄的肩顫抖著,這笑容實在是太苦澀了,惹得對面少年剎那間紅了眼眶:“桃玉,你聽我說!” “哈哈哈……” “周景生,你干的好啊!你打算隱瞞一輩子嗎!” 肖桃玉倏然暴怒,拍桌而起,只覺渾身的血液都猛地回流,又轟然一聲沖上了頭腦,劇烈的痛苦與憤怒將她震得天旋地轉(zhuǎn),一個靈力高強的修士,竟然前后踉蹌了幾下,幾乎就要站不住了。 “桃玉!” “桃玉對不起,我真的不是刻意隱瞞你!” 周景生嚇得要扶她,卻被她狠狠甩開,然后眼睜睜的看著肖桃玉雙目變得赤紅,她死死咬著牙關,雙頰緊繃,連脖頸的青色血管都條條綻了出來,似是悲傷到難以遏制:“她在哪里出事的?是誰?是誰做的?” 周景生的眼淚嘩嘩就往下掉,他哭道:“她死在了花重欞手上?!?/br> “什么?” “白露出事之前,曾發(fā)仙鶴流云回秉玉仙山,說……說遼東城那只花狐貍并非善類,你要殺她,代價太大,須得有人先為你鋪平道路,減少你收集人世八苦的阻力。所以,她以命相拼,想要讓你前路順遂一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