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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廝怎么心智倒退還如此多事?真不愧是那人的女兒,這些名門正派、世家子弟,都是一樣的麻煩……顧沉殊不解其意,面上微露陰鷙。 肖桃玉喃喃道:“牽手手。” 顧沉殊愣了愣:“……好可愛?!闭J命般嘆息一聲,便輕輕牽住了對方微涼的素手,肖桃玉乍一看同往常無異,其實已是天壤之別。他又招呼了應(yīng)云醉一下,示意跟著他走。 誰知捏著糖紙流口水的應(yīng)云醉見狀,也有樣學樣的伸手道:“牽手手!牽手手!” “!?” 顧沉殊面色鐵青:“牽……你?” 人高馬大、肌rou緊實的大男人在他面前嬌嗔耍賴,這場面簡直是要多震撼便有多震撼。 一聲金屬銳響,肖桃玉背上的云曦雙劍似乎感受到了主人召喚,氣勢洶洶震顫了起來,險些出鞘奔著應(yīng)云醉掠去。 撒潑打滾的應(yīng)云醉頓時老實了下來:“……回、回……客棧?!?/br> ☆、在乎 收拾了慕淵真人的傻徒弟,小鬼王殿下當夜心情大好,橫在鬼棺上縱情大笑了起來,直接意氣風發(fā)地指揮這些顫巍巍的老鬼,將自己抬到云想閣大門口去——他要快活,要去與那些環(huán)肥燕瘦、云鬢花顏的美人共赴極樂。 “殿下……”一開口,是略帶不滿的嬌嗔嗓音,“您別去嘛?!?/br> 臨別時,那茗兒姑娘還依依不舍地扯著他衣袖,總覺得這位風流無雙的少主能多給予她幾分偏愛和溫情,畢竟他方才都將自己摟在懷里,那樣霸道且不容置疑…… 殊不知這納蘭千鈞對每個姑娘皆是如此。 好像在哪都能留點情。 兩百年前和兩百年后,竟然毫無差別。 游戲人間,怙惡不悛。 “怎么?”在無數(shù)美人迎上來的嬌笑聲里,小鬼王微微側(cè)了眸,嘴角帶笑,眼底無情,無不譏嘲地說,“還戴著和旁人成親時的紅蓋頭,便想當少主夫人了嗎?” 教人點破心思,茗兒早已尸白的臉竟浮現(xiàn)出了幾分詭異的紅暈,在其他邪祟鄙薄的眼神里有些無地自容:“我……” 納蘭千鈞才不會管傷了誰的心,斷了誰念想。 這偌大天地,斗轉(zhuǎn)星移,再沒有可以回去的家了,他便如一尾蒲草,四處飄蕩,縱情瘋癲,只等著哪天尋得昔日舊仇舊友,將恩恩怨怨一筆勾銷,他便徹底是風中之絮了……他在意的又哪里是這鬼王尊位? “還是活著的感覺好啊……”紙醉金迷里,他貪婪地瞇起狹長紅眸。 于納蘭千鈞來說,兩百年受刑,日日夜夜面臨的都是死亡,他從那滅頂顛覆的感覺之中不斷的找尋活著的感覺,終于,他筋疲力竭地橫陳于美人柔軟的身軀之間,處處都是濕軟的香甜味道,就在眼皮昏沉,即將睡去的關(guān)頭。 “……少主?!苯^色佳人的旖旎喘息還帶著顫,戀戀不舍的輕喚他。 納蘭千鈞猝然睜眼起身,神色竟有些驚慌。 當然,比他更加驚慌的是那些艷麗鬼姬們,她們見自己的余音不小心將人吵醒,立時衣不蔽體地滾下了床去,紛紛磕頭求饒道:“賤婢該死!賤婢該死……竟驚擾少主歇息,請少主責罰——” “豬蹄呢?”納蘭千鈞忽地沒頭沒腦問了一句,又接連問,“燒雞,烤鴨,醬牛rou呢?” 鬼姬們一頭霧水,面面相覷:“少……少主,您餓了?奴婢這便命人……” “嘖!” 仿佛一瞬間從最令人沉淪的溫柔鄉(xiāng)抽回了心神,納蘭千鈞扭了頭去,穿衣奪門而出,鷹隼般的英俊眉目極其低沉,嘀嘀咕咕道:“今日沒去看她,怎么給忘了?該死,該死!本座哪里知道如何養(yǎng)徒弟!一日沒去看她,她沒餓死吧?凡人都那樣脆弱……她整日又像個餓死鬼一般,唉,怎會如此!” 肆意風流的小鬼王殿下總算是想到了他還有一個便宜徒弟。 他如今十分擔心那人的安危。 畢竟沒養(yǎng)過徒弟,萬一餓死了怎么辦? 誰還顧得上那些鬼姬和邪祟們的挽留?當年納蘭千鈞讓天神們攆著殺的時候,都沒有此時跑得快,他瘋也似的回了人間。直到玄色長靴停在了那田園茅屋前,推開無甚保護作用的竹條柵欄,快步進了清新整潔的小室,他才放下了心來——張熙寒非但沒餓死,還燃了一豆燭火。 納蘭千鈞有些愣了,問:“都過子時了,不睡覺在做什么?” “小師父——!” “我在等小師父回家呀!” 便是這一點點不起眼的光亮,照亮了黑魆魆又冰冷的小室,溫柔祥和的暖光里,張熙寒抬起頭來,露出了一張芙蕖似的潔白面龐,這面上有一絲很淡很淡、淡到幾乎消失的喜色——她在納蘭千鈞面前鮮少偽裝情緒。 這一點波瀾,已經(jīng)是她人生為數(shù)不多的情緒起伏了。 回家…… 原來這世上還有人在等自己。 心中剎那涌上了無限暖意,納蘭千鈞扭頭咳嗽兩聲,掩去了些許不自在,啞聲說:“我不在的時候,你都會如此……如此等待我嗎?”像只等主人的小狗,乖順可愛。 坐在小床上的張熙寒點點頭,不似說謊。 “……”明知對方天生斷情,納蘭千鈞卻忍不住心有萬千波瀾,忽然斂眸,危險地逼視著她,“不對。” 張熙寒歪了歪頭:“小師父,何處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