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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光噴濺,肖烽自盡了。 他恨了這么多年的肖烽,就這樣輕描淡寫的離開了。 滿身是血的魏心何跪在地上,盯著那顆已然墜落的星辰,盯著那他自小仰仗又依賴的師兄,盯著這個令他嫉妒憎恨的存在,徹底傻眼了。 “師兄?”他簡直不敢相信。 “不是的……不可能……你起來,你給我起來!” “大師兄——!!”魏心何癲狂大叫了起來,宛如瘋魔,“你醒醒?。〔弧粫?!你醒醒!你起來!你是秉玉仙山的大弟子,你走了掌門都還掛念你,萬人敬仰你……嗚……師兄,你可是屠龍救世的大英雄……你怎么會死???你修為明明那么高強(qiáng),你怎么會死?。啃し椤し椋。?!” 魏心何在這一刻徹底崩潰了。 往昔愛恨情仇,今朝只剩下那人釋然的一笑。 “我恨你啊肖烽……我真、我真是……”他抱著肖烽逐漸涼透的尸體,哭得聲嘶力竭,涕泗齊下,依稀間又成了死人堆里被刨出來的可憐蟲,“我真是恨死你了……” ☆、平定 知我者,謂我心憂。 不知我者,謂我何求? 肖烽自盡,宛如山呼海嘯,瞬間令整個人間為之唏噓嘆惋。 魏心何手捧云曦雙劍,回到山門時眼淚已經(jīng)流干了,他幾乎快要體會到肖烽那種泣血的痛苦。 轟然跪下,面對著慕淵真人立刻蒼白的臉,他忍了又忍,到底還是失聲痛哭了起來。 “掌門!!大師兄他……他沒了……” 那是魏心何唯一一次見到慕淵真人臉上出現(xiàn)那樣哀慟欲絕的神情,他那時哭得發(fā)昏,迷迷瞪瞪的想,為何連掌門這種無情仙人也有情?自己又算是畜生還是惡鬼? 他這些年也一直未能想通這個問題。 但是,自從肖烽逝世后,魏心何的腰間,開始掛著兩把劍。 一把是年少時的斷劍,一把是肖烽給的佩劍。 之后不久,慕淵真人下山除祟回來時,竟是抱了個粉雕玉琢的嬰孩回來。 魏心何當(dāng)即便知道了,那是肖烽和陶忍冬那妖女生下來的。 當(dāng)時念著肖烽臨死前的那一番話,他便想著,對這孩子留點(diǎn)情吧。 嬰孩時期的肖桃玉十分稚嫩可愛,一雙眼像極了肖烽,魏心何時常趁著掌門不注意,拿著撥浪鼓悄悄逗她,問:“小寶寶,會不會講話啦?” 這是自然不會的,肖桃玉只是瞧著他笑,嫩生生的臉蛋煞是柔軟。 “……”魏心何其實十分疼愛這個孩子,因為他今生獻(xiàn)給了秉玉,便注定不會下山成親了,也注定不會有自己的孩子,因而,那段時間,他其實一直將肖桃玉當(dāng)成自己的孩子來疼愛。 他執(zhí)著地晃著撥浪鼓:“叫叔叔?叔叔!” 肖桃玉剛冒話,只會一聲“呀”,卻讓魏心何樂呵呵了好幾天。 這些年,魏心何一直都在反復(fù)告訴自己,肖桃玉只是一個小孩子而已,稚子無辜。 可是,這些年依舊不肯收他為徒的慕淵真人,竟收了肖桃玉為徒。 可是,一直練單劍的小姑娘,在樹林里撿起樹枝隨意比劃的時候,竟無師自通的會用雙劍的招式。 可是,那日,年僅十八歲的肖桃玉隨手一拔,便將鎮(zhèn)派至寶云曦雙劍拔了下來。 有太多的可是了…… 有太多魏心何從幼年到少年到青年,末了,到了中年,也完成不了的事情了。 看著慕淵真人一次次袒護(hù)肖桃玉的時候,那些年對肖烽的嫉妒仇恨,竟再度生了起來,并且那樣真切炙熱,幾乎燙碎了魏心何的一顆心。 魏心何待肖桃玉很好,全然是長輩對晚輩的溫和寵溺,這次下山還偷偷塞零花錢給她,這是因為這么多年來,他一直覺得自己當(dāng)年惡事做盡,愧對肖烽,愧對那個他愛戴又敬重的大師兄。 然而也正是因為肖桃玉這些年愈發(fā)長大,掌門甚至還毫不吝嗇的將云曦雙劍賜給了她,魏心何隱隱約約又看見了肖烽的影子,每日都更加清晰。 那熟悉的眉眼令他驚恐不已。 他的妒火再次冒出苗頭,他的仇恨再次熊熊燃燒了起來。 在這個十八歲的小姑娘面前,如今在秉玉仙山身居高位的他竟然覺得—— 自己還他媽是那個膽小怕事,處處被人看扁腳踏的魏慫包! 他還是過去那個廢物!??! 卑從骨中生,萬般不如人。 魏心何不能忍受這樣的事情再次發(fā)生,他必須要拔掉肖桃玉。 于是,他處心積慮下了山,借著做任務(wù)和關(guān)切肖桃玉的機(jī)會,摸清楚了張熙寒那小妮子對納蘭千鈞的重要性,又小心翼翼蹲點(diǎn)了許久,練習(xí)著云曦雙劍的招式和肖桃玉用劍的習(xí)慣,盡力模仿得更像。 “只要能夠蒙蔽納蘭千鈞的眼睛,借著他的手,殺了肖桃玉……”魏心何一日日瘋魔,他獰笑了起來,“無論付出什么,我都在所不惜。” 納蘭千鈞的確因此恨上了肖桃玉。 但是他沒想到的是,他竟然也陰差陽錯害死了慕淵真人,害死了這個自己念了一輩子的“師父”。 要說魏心何對肖桃玉究竟有多提防呢? 其實從十年前就開始了。 那時候,玲瓏醫(yī)派的寒江雪剛剛死去不久,尸體已經(jīng)腐爛破敗了起來,沒了原先的半分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