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罪犯的態(tài)度就是——不管你受過多少苦，童年多么不幸，如果你只是報復(fù)那些傷害你的人（有牙還牙，有眼還眼），那和我沒關(guān)系，但你一旦開始傷害別的無辜人士（像是屠龍者終成惡龍），那你就應(yīng)該受到懲罰。

    世界上有那么多人即使和你遭受一樣的不幸，也不會去傷害無辜的人。

    （繼續(xù)磨刀霍霍向小丑中）

    （以及，諸位有沒有發(fā)現(xiàn)世界出現(xiàn)了個bug，倒轉(zhuǎn)時間的能力就是個悖論啊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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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3章 貓頭鷹

    兩人理所當(dāng)然地鬧掰了。

    杰森懷疑來納特已經(jīng)開船遠(yuǎn)離了哥譚，沒關(guān)系，不管多遠(yuǎn)他都能回去，至少能聯(lián)系到布魯斯。

    但他不知道他們還在哥譚附近的海域飄著。

    因為小孩賊心不死，如果蝙蝠俠沒法抓，至少還有……想什么呢，當(dāng)然是還有毒藤女啦。

    這個誘捕毒藤女計劃是這樣的，先在地上擺一只小丑，然后吸引一只小丑女，抓住小丑女?dāng)[在地上，就能吸引毒藤女過來了。

    結(jié)果計劃在第一步折戟沉沙——擺一只小丑吸引來的可能不是小丑女，先來的是蝙蝠俠，而且小丑還用理所當(dāng)他的語氣嘲笑了來納特。

    你倆那么有默契，干嘛不結(jié)婚??？

    來納特拋下杰森離開了房間，女醫(yī)生和她的助手也沒回來，雖然頭頂就是小丑，但二代羅賓心頭難得平靜而放松，他躺了一會兒，努力撐起自己的手，想去碰一旁的水，他的后背都汗?jié)窳耍沂忠膊贿^移動了不到一尺。

    此時男孩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了醫(yī)生所說的話——他可能會癱瘓。

    下身沒有知覺，移動手部也十分費力，他沒辦法在當(dāng)羅賓，會在輪椅上度過一生。

    這個十五歲的男孩一瞬間呼吸急促起來，無力感慢慢上升至心臟，他甚至幻聽到了小丑那嘶啞尖利的笑聲，但是不可能，禁錮小丑的裝置隔音效果十分良好。

    在來納特不知道之時，杰森真正開始考慮起對方說的話——

    他回到蝙蝠家真的是一件好事嗎？

    在年輕的英雄發(fā)呆之際，清涼的液體突然湊近，潤濕了他干裂的嘴唇。

    杰森：“？”

    水杯漂浮起來，以小心謹(jǐn)慎的力道喂他喝了幾口水，動作流暢細(xì)致，甚至沒讓行動不便的他嗆到一點。

    “嗨……”杰森開口道，“你是誰？”

    海風(fēng)從半開的窗口內(nèi)鉆進(jìn)來，帶來重返人間般的潮濕水汽，成鳥長鳴，雛鳥啁啾，交錯的鳥鳴聲在黑夜中模糊不清，在這個瞬間，十五歲的羅賓被輕飄飄地拋起又落下，那顆心真正回落到地面……他突然感到眼眶酸澀。

    ……

    隨口讓游艇照顧一下杰森，而來納特忘記說這事了，他抱著方向盤坐在船長室，在心頭挨個盤算著一二三四五個誘捕毒藤女的計劃。

    門打開，坐在輪椅上的杰森被無形的力道推了進(jìn)來，“開門”和“推”這兩個動作都是靠游艇完成的，來納特瞧了眼，想必輪椅是當(dāng)初船上人留下的，而游艇全部打包起來沉在了他們上岸的哥譚碼頭，保存完好，他突然想到游艇似乎很喜歡收集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這艘船上，是不是有個幽靈？”杰森問。

    來納特一愣，古怪地笑起來：“是有啊，我讓他照顧你，怎么了？”

    杰森面色復(fù)雜，瞥了眼周圍，語速很快：“沒什么?！?/br>
    ——他看樣子似乎真的相信有鬼。

    來納特默默抬手，捂住嘴：“……”

    杰森：“……”這家伙怎么還一直盯著他？

    來納特：“噗?！?/br>
    蝙蝠家的小鳥一瞬間明白了這家伙在笑什么……該死，他被耍了！

    “哈哈哈哈，”來納特招招手，“游艇，打個招呼～”

    溫吞厚重的聲音在房間中回蕩：“你好——”

    “游艇就是游艇，”來納特說，“就是我們腳下的這艘船，他就是船本身。所以他能控制船內(nèi)的一切非生命物體?！?/br>
    杰森皺皺眉，抬頭：“你是被封印的幽靈？還是說這艘船歷史很久，自然而然生成的？”

    “嗨！”來納特看上去氣鼓鼓的，“這是我的手下，你管得也太多了。”

    “您說的對，主人?！?/br>
    “一邊玩去，沒和你說話。”

    “好的，主人?！?/br>
    杰森：“……”

    他蹙眉思考了一番，用那種“我們需要談一談”的蝙蝠式語氣問道：“來納特，你到底是什么？”

    男孩古怪的外貌，機(jī)械的身體以及靈活的性格，既不像人也不像什么AI，杰森本以為他是個半機(jī)械人，只是因為意外替換掉了身體的某些部位，可真正坐起來，能近距離全方位的觀察來納特，他又否定了這個猜想——他沒有心臟。

    而且，杰森冷酷地回想對方摘下頭顱的情形——他也很可能沒有腦子。

    并不知道杰森在心里猜測自己沒腦子，來納特敏銳地意識到杰森態(tài)度的軟化，于是認(rèn)真思考好一番，慢吞吞地說：“我也不知道?！?/br>
    “我什么都不記得，有個瘋女人說我是小時候的她，給我起名，給我一個家，然后又把我關(guān)了起來，所以我逃跑了，我只是想知道我是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