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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去冰山餐廳嗎?”來納特突然抬頭。 “嗯?!苯苌诔鲩T前遲疑了一下,“別一天到晚打游戲。” 來納特哼哼了兩聲算作應(yīng)答,但杰森知道這個小混蛋是不會把他的話當一回事的,愛麗絲在家也管不住他。 ——這是個悠閑的假日。 杰森也沒辦法,就算不是假日,來納特在學校里也是會偷偷打游戲的。 被他抓包之后還會耍賴說“如果不讓我玩游戲我說不定就要去毀滅世界了,你就是毀滅世界的幫兇你不能這樣!”,然后被罰連續(xù)洗一周的碗。 杰森的確前往了冰山餐廳,他在五年前重返哥譚,他的父親,蝙蝠俠,并沒有尋找新的羅賓,但有了個主動找上門的助手——提姆·德雷克。 杰森挺喜歡提姆的,因為他們都是想讓哥譚變得更好。 只要看著這個城市中還有這些充滿希望的人,杰森就覺得他的家鄉(xiāng)依舊可以被拯救。 在回到哥譚之前,他在外游蕩了三年,和來納特在不同國家的大街小巷奔跑,跟隨豪華游輪去過南極,解決掉郵輪上的人口販賣;從深海中撈出過鮫人,又迅速放歸了;在赤道上看過落日;在熱帶雨林中和隱世的群族生活;在摩洛哥街頭和貓一起曬太陽…… 他第一次動手殺人,是作為無國界組織的義工在戰(zhàn)場上為了保護民眾拿起了槍,當子彈射出后,他既沒有感到疲憊也沒有感到恐懼,只是滿心空茫。 杰森甚至不關(guān)心那場戰(zhàn)爭的最終結(jié)果是什么,每時每刻世界上都有無數(shù)人死亡,有的死亡是有意義的,甚至會改變世界的局勢,有的是無意義的,仿佛只是報告單上的數(shù)字。 他最終決定殺人。 他回到哥譚,然后殺人。 鮮血濺到他的臉上。 他平靜地等待蝙蝠車的到來,蝙蝠俠從天而降—— 然后偷偷跟著他,突然沖出來的來納特、愛麗絲、麥哲倫、柯提娜、阿格妮絲、羅蘭……一半攔住蝙蝠俠,一半簇擁著他回到了馬克變成的車上。 攔住蝙蝠俠的有的被抓住了有的跑了出來,來納特通過內(nèi)線給杰森直播發(fā)生了什么,在哥譚的夜風里哈哈大笑,杰森在這時突然發(fā)現(xiàn)了來納特不知道為什么搞了這么多造物出來……這些當然不是他強搶來的: 柯提娜是一本書,曾經(jīng)是一只導盲犬,在即將老死前被來納特變成了她服務(wù)對象最喜歡的那本書。 阿格妮絲是哥譚醫(yī)院一顆枯死的樹,它遭受雷電,最終沒能發(fā)出新芽,一直一直看著這棵樹的絕癥患者和來納特約定,如果手術(shù)失敗,就讓她變成這棵樹獲得重生吧。 羅蘭是他們在拉斯維加斯遇到的木偶,那是cao偶師最喜歡的作品,可在某次表演結(jié)束后受了損害,不再完整了,來納特將羅蘭撿了回來,在拉斯維加斯的槍戰(zhàn)中,受彈即將犧牲的小警察成為了這可愛的木偶,說實話那小小的不足一點都不討厭,甚至很可愛。 還有很多,很多……杰森一只沒意識到他身邊跟著這么多的“人”,他們擁簇著他,他們理所當然的跟著他,來納特已經(jīng)靠在副駕駛上打起瞌睡了,愛麗絲的眼睛亮晶晶的,時刻準備進入戰(zhàn)斗,或者說游戲。 杰森讓他們怎么做,他們就會怎么做,于是杰森說: “我們?nèi)フ覀€房子吧,或者基地,我們在……哥譚住下來?!?/br> 所有人的目光都轉(zhuǎn)向他,坐在他懷里的羅蘭揮了揮自己的木制小手。 杰森微笑起來:“歡迎來到哥譚,這里是我家?!?/br> 于是杰森有了一堆煩人的小混蛋,還不得不負擔起一個更煩人的大混蛋——來納特,他想到了某個辦法,把來納特趕去了學校里,感謝蝙蝠俠,哥譚中學雖然三天兩頭發(fā)生爆炸,在和平期間還是能管的住學生們的,也可能因為每次爆炸后都有韋恩集團捐款修復(fù)的緣故。 當初哥譚來了這么一群,或者說一大家子的怪人可讓布魯斯頭疼了很久,但他的次子也在,他們并沒有過多交談但他們都有了默契——杰森長大了。 杰森有自己的想法了,他干掉了企鵝人,自己成為了冰山餐廳的老板,并且在和蝙蝠俠爭吵期間說出他早就干掉了小丑這件事……說實話他也不記得裝小丑的集裝箱沉在了哪片海域,有亞特蘭蒂斯的人幫忙看著,至少不會讓病毒泄露。杰森知道他回不到過去了,他和布魯斯對待殺人的態(tài)度并不一樣。 ——如果能讓哥譚變好,那就讓我來承擔殺人的惡果。 他們曾經(jīng)走得那么近,但最終還是在通往同一目標的道路上漸行漸遠。 這個早晨冰山餐廳人員稀落,來納特在把人變成自己的造物之后并沒有強制他們跟著自己,除了黏“爸爸”的愛麗絲,其他有的就在喜愛的土地上生活了下去,有的也開始在全世界旅行,偶爾還會有寄往哥譚的信件,都是寄到冰山餐廳簽收的。 杰森慣例簽收了幾個包裹(沒辦法,家里人太多了),從最下方抽出一張報紙—— “對了老板,《星球日報》的肯特記者說要來采訪您。”經(jīng)理走出來,理了理領(lǐng)帶,這么說道。 杰森:“……”這個小記者不要命了嗎? 杰森一直在整頓黑幫,但必須承認在這期間他成為了哥譚最大的黑幫,他挨個清除掉盤踞哥譚的那些家族,如今除了韋恩(這個不算)和貓頭鷹法庭(這個太能躲了),他用黑幫作為刀去攻擊他們本身,在他露出獠牙之前誰都沒意識到杰森是站在光明那一邊的,當然了也許是因為他對待敵人的方式都挺殘酷的,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