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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狐之助的身影消失在大門外,臨走前還不忘用小小的身子艱難地把門拱上,她不由自主地被逗樂了一下。 半秒鐘的笑容,一閃而逝。 那個輕松的表情還未成形,就又被沉沉的濃霧吞噬隱沒了。 她看也不看那一樹怒放的粉色櫻花,轉(zhuǎn)身徑直走進(jìn)了屋內(nèi)。推拉門發(fā)出啪的一聲輕響,把春日的盛景嚴(yán)嚴(yán)實實地關(guān)在了外面。 第二天上午,狐之助面對緊閉的棕色大門,覺得自己很懵。 時政的工作人員告訴它,一號本丸的新任審神者既沒有開爐練刀也沒有制作兵裝,更沒去過萬屋采購生活物資。它心道果然是需要它這個貼心小助手手把手領(lǐng)進(jìn)門么,時間一到就急匆匆卡著點跑過來了,結(jié)果好像……沒人??? 在門口叫了十分鐘的狐之助已經(jīng)按捺不住自己的爪子開始撓門,決心用剩下的所有力氣做最后一搏:“審、審神者大人——!” 話音剛落,大門吱呀一聲朝里打開了。整只貼在門上的小狐貍猛地滾了進(jìn)去,結(jié)結(jié)實實地撞到了審神者大人的腳面上。 尚還處于夢游狀態(tài)的諾維雅打了個大大的哈欠,被突如其來的絨球撞得哼了一聲。她一手還扶著門,另一只手已經(jīng)條件反射地伸出去,捏著小狐貍的后頸把它擺正了,順帶理理皮毛,摘下了幾星草屑。 “怎么這么不小心?!?/br> 浸著nongnong睡意的朦朧聲音傳過來,聽者在領(lǐng)會意思之前,就先一步直觀地感受到了這人毫不掩飾的疲憊意味。狐之助害羞地把自己蜷成一個團,期期艾艾地發(fā)問:“您很困么……啊,從昨天開始一直在睡覺嗎?!” “不可以嗎。”諾維雅撐著額頭,感覺下一秒就可以以天為被以地為床痛快地秒睡,“我記得時之政府說,想什么時候開始工作都可以?” “誒,的確是這樣沒錯……”擾人清夢的小狐貍心虛地縮得更小了,“但是新任的審神者一般都很興奮,當(dāng)天就開始鍛刀了,所以我還以為——” “以為我出什么問題了?”諾維雅放棄掙扎,任由上下眼皮相親相愛地抱在了一起,聲音也因為氣力不足顯得愈發(fā)輕了,“你說過這時候要來的,我記著呢?!?/br> 狐之助后知后覺地啊了一聲,這才意識到,她剛剛開門的時間就是自己昨天說“這個時候還會再來”的時間。 所以,雖然睡得太熟根本沒聽見自己的喊聲,但是約定的時間一到,還是堅定地起床開門了嗎? 小狐貍覺得有點感動。相對應(yīng)的,硬是出于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憂慮把這么好的審神者吵醒的自己,就顯得相當(dāng)無理取鬧了。 它噌地跳了起來,倒退著迅速跑出了門外:“對不起,等您休息夠了我再過來!沒關(guān)系,工作什么不著急的,還、還是身體最重要!” 嗯,那就三天以后再來吧——奔跑在回去的小路上,天真的狐之助是這么想的。 …… “審神者大人?” “已經(jīng)就職四天啦,審神者大人!” “什么時候開始工作都可以,理論上是這樣沒錯……但是……” “好吧,其實我也能感覺到,您好像很累。上一份工作一定非常辛苦吧?那,我一星期以后再來吧!” …… “我為什么又來了?因為說好的一星期過完了啊審神者大人,您已經(jīng)睡到完全沒有時間概念了吧!” “其實我很奇怪……您沒有去過萬屋吧,到底三餐在吃什么啊?面包?有這么多面包嗎?” “畢竟是一號本丸的新任審神者,履歷又那么輝煌……大家都對您報了很大期望吶!” “不行!堅決不行!嗚嗚嗚再這樣懈怠下去時政會派專員過來的,請您稍微振作一點!” 被逼成話癆的狐之助確信了。 一號本丸的新任審神者,她是個異,常,頹,廢,的,宅,女。 如果放到現(xiàn)世,就是抱著薯片和啤酒沒日沒夜對著電腦,會被老媽催“你好歹出去找個工作”然而充耳不聞只知道打游戲的那種米蟲。 雖、雖然這只米蟲很漂亮沒錯,被她抱著摸摸頭很開心沒錯,拿小刷子梳毛很舒服沒錯……但是!這不是她自甘墮落的理由! 回想起這人輝煌到不行簡直皮卡皮卡發(fā)光的簡歷,再看看面前光禿禿木地板上蓋著件外套,睡得直打小呼嚕的黑發(fā)少女,眼淚汪汪的狐之助感到自己受到了欺騙。 說好的最后御主呢?說好的拯救人理呢???為什么它只看到一個糙漢到?jīng)]有鋪蓋也照樣睡得香甜的死宅?! 真是氣死狐貍了! 它悲憤地繞著陷入黑甜鄉(xiāng)的審神者咚咚咚小跑了兩圈,最后干脆氣沖沖地鉆進(jìn)了她懷里,認(rèn)命地閉上眼睛開始逃避現(xiàn)實。 ……唉,睡覺什么的,果然最舒服了。 第2章 那振刀劍 刀劍的付喪神微微低著頭,看似有些心不在焉。 他跟著身著雪白狩衣的男人一步步向前走著,連步子的大小都差不多,顯得過分乖巧。走在前面的男人顯然也被這種表象欺騙了,根本沒有意識到身后人一直在屏息傾聽自己的談話,甚至于毫不在意地放開了聲音。 “怎么,一號本丸的那位,還是那副沒干勁的樣子嗎?” 他的同事不知道隔著虛空回復(fù)了他些什么,男人一副樂不可支的樣子哈哈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