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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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體泛起一層醉人的緋紅色,當(dāng)趙甲第把她的牛仔褲扯下丟出去,背對著他的她不知道是喘氣還是哽咽,趙甲第突然將她整個人拎起來,拉扯著她下床,來到窗前,推開窗簾,把她抵在落地窗上,兩個人身體緊密無縫地契合在一起,而她的胸部被玻璃壓得愈發(fā)迷人,那真是一具超乎想象的胴體,趙甲第咬著她耳朵,低沉說道我知道你喜歡這個調(diào)調(diào),你老公肯定沒讓你嘗過吧,是不是很新鮮很刺激?你睜開眼睛看看玻璃上你的臉,你會發(fā)現(xiàn)你很喜歡這種出軌,喜歡被一個男人玩弄,被他騎在你身上,讓你欲仙欲死。趙甲第勢不可擋地長驅(qū)直入,很順暢,那是一種只有少婦才能煲湯一樣細(xì)細(xì)熬燉出來的溫暖,就像陷入了一片美妙的仙境,身心都是如此,趙甲第回到曹妃甸后,呈現(xiàn)出來的都是一如既往積極的陽光的一面,此刻,在上海沉淀出來的陰暗,楊青帝給他的無形壓力,面癱男楊策的,甚至女王蔡姨帶來的挫敗感,一股腦匯集,一下子爆發(fā)出來,讓趙甲第一只手環(huán)住成熟如水蜜桃的女人纖細(xì)小腰,一只手不是握,而是近乎攥緊她并不豐滿碩大的小巧rufang,她壓抑著抽泣聲,終于在趙甲第的肆虐中,情緒如洪水決堤一般,撐在落地窗的雙手反過來環(huán)住趙甲第的腰。 他們回到床上,她由被動轉(zhuǎn)為主動,騎在趙甲第身上,聽著趙甲第挑釁和挑逗的污穢言語,腦袋后仰,一頭摘掉簪子后散開的青絲隨著雙方動作的頻率甩動,她雙手握著趙甲第覆在她雙峰上的手,不知道是想扯開,還是希望趙甲第更加用力。這是一個癲狂的夜晚,她不知疲倦一般索要無度,最后一次,兩個人在觀音坐蓮這個姿勢中雙雙攀上情欲的巔峰,墜落,死死擁抱在一起。那一刻,她終于放聲哭出來,不知道痛苦還是幸福。 “說吧,怎么得到我號碼的?!壁w甲第靠著床頭抽煙。 她皺了皺眉頭,似乎憎惡煙味,但沒有出聲,保持沉默,用被單裹住身體,背對趙甲第。 “說?!壁w甲第伸出手把她搬過來,握住她早就被抓紅的胸脯,的確不大,但胸型很好。少婦能保持這樣的胸部和身材,簡直是奇跡。 “這不重要?!彼⒅w甲第的眼睛,微笑道:“我說過,我不會總做小姐的,過了今天,我們這輩子都不會再見面,這樣不是很好嗎,你用一點錢玩了我,不用擔(dān)心任何后遺癥,我就當(dāng)被狗咬了一口,回去就忘了。” “被狗咬?”趙甲第不屑道,加重手上的力道,“被狗咬你能這么不知廉恥地配合我?真不愧是少婦人妻,小蠻腰搖起來太嫻熟了,也不知道剛才是誰嚷著自己是婊子不如的東西。” 她臉一紅,瞪著趙甲第,竟有種不可侵犯的凜冽氣勢。 “別瞪了,沒用,這還在床上呢,信不信我再讓你不知廉恥一回?”趙甲第一臉輕蔑,“得,你不說就不說,天亮了咱們就一拍兩散,你差不多達(dá)成目的了,給你老公戴了頂大大的綠帽子,我也爽夠了?!?/br> “你說話跟發(fā)短信一樣低俗?!彼藓薜?,裹著被單坐起來,跟趙甲第要了一根煙,卻嗆得不行。 “不低俗能讓你犯賤一樣跑ts來跟我外遇?你也就是個變態(tài)的被虐狂,我看你肯定做高雅貴婦做瘋做傻了,要不然沒這么不要命?!壁w甲第冷笑道。 “喂,我是貴婦是婊子關(guān)你什么事,你愛怎么詆毀我就怎么詆毀,我裝作聽不見。”她笑道。 “我賤貨也見過一些,不過人家腦筋好歹還算正常。像你這么賤的,頭一個。”趙甲第不客氣道。 “謝謝夸獎,這話我愛聽?!彼芨吲d道,只要一笑起來,她就有一股內(nèi)媚的誘惑。由不容褻瀆的優(yōu)雅少婦變成看似可以人盡可夫的美艷蕩婦。 “你天下無敵了,我遭不住?!壁w甲第認(rèn)輸?shù)馈?/br> “喂?!彼傲艘宦暋?/br> 趙甲第只顧抽煙,心中默默權(quán)衡利弊。 喂。她一臉怒容再喊了一聲。 “我耳朵聾,不像你是裝作聽不見,咱是真聽不見,大媽您見諒個?!壁w甲第沒好氣道。 大媽?! 她尖叫道,花容失色。 “一大把年紀(jì)了,不是大媽是什么,真當(dāng)自己是‘小姐’了?”趙甲第嘴角勾起個弧度。 “我不生氣,不著你的道?!彼┯参⑿Φ馈?/br> “生氣就生氣,自我暗示沒意義,你有今天,就憋出來的毛病?!壁w甲第一語道破天機(jī)。 “你真聰明。”她掀起被單,態(tài)度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變,不愧是女人心海底針,尤其還是個很多事情該經(jīng)歷過都經(jīng)歷過的少婦,“你覺得我美嗎?” 美。趙甲第點頭道。那要不你再上我一回,我好安心回上海。她又開始作孽了。不日了,怕迷上你,見好就收吧。趙甲第掐滅煙頭,繼續(xù)點燃一根,不理睬她對一個男人抽煙很明顯的反感厭惡。你有病。她憤恨罵道。你比我更嚴(yán)重,彼此彼此,咱們啊就是一對落難鴛鴦,一路貨。趙甲第笑道。她突然說道要不包養(yǎng)我吧,一夜1千,每個月3萬,怎么樣,便宜吧?趙甲第搖頭道不干,明擺著到時候是你占我便宜,最重要的是天曉得你那個綠帽老公啥時候會橫空出世,萬一被捉j(luò)ian在床,我還真不知道你跟我哪個是更倒霉的那個。她一絲不縷的身體靠向趙甲第,嫵媚笑道跟你說個秘密,我除了躺著讓我老公日過一些次數(shù),連初吻都還在,你不是懂很多床上技巧嗎,知道一個女人還有很多很多第一次的,你不心動? 聽到這句驚天地泣鬼神的話,趙甲第下半身很不爭氣很不給面子地堅挺起來,而她顯然敏銳察覺到這個征兆,嬌笑不已,愈發(fā)凸顯出少婦的道行,得意洋洋道不騙你,是真話,怎么樣,你身體已經(jīng)同意了,現(xiàn)在就看你有沒有膽魄玩這個危險游戲了。趙甲第艱難搖頭,狠狠抽著煙,堅定道不行。 你確定?她沒有些許氣餒,一只手緩緩伸入被窩,下陷。趙甲第說道沒用的,就算我被你勾引成功,事后我還是會反悔,你別賠了夫人又折兵。她好奇而費解道既然能雇上保鏢,那3萬塊一個月的保養(yǎng)費,你肯定能承受。也就是說,你唯一擔(dān)心的是我那個你連面都沒見過的老公,你這么有錢,腦子也不笨,怎么就怕一個連自己妻子都管不住的窩囊廢?趙甲第朝她吐了一個煙圈,道別灌迷魂湯,我只知道一點,能做你這種女人的老公,而且還是個你一點不愛的男人,那他也許不是個床上功夫好的男人,但一定是個比我有錢有勢有權(quán)的人,為了一個小姐在陰溝里翻船,不值得。 趙甲第額外加重了小姐的語調(diào)。 她似乎被戳中痛處,今晚第一次流露出刻骨的仇視,罵道我不是小姐,你媽才是小姐。 啪。 趙甲第一個巴掌甩在她俏臉上,面無表情道愛可以亂做,話不能亂說,我一個賣包子的你一個賣rou的,你還真當(dāng)咱倆是情侶了,我得把你當(dāng)觀世音菩薩供著啊,傻b。 被打蒙了的女人捂著臉,神情變幻莫測。 趙甲第冷笑道怎么,是不是到這個時候才念你綠帽老公的好,是啊,要是在你的地盤上,別說有人扇你耳光,就是多看你一眼,那個你嘴里的窩囊廢都會收拾他吧,所以說你是小姐,哦錯了,比做雞的還不如。 她沒有理由地笑了,天真爛漫,道賣包子的小弟弟,你不僅嘴巴毒,還聰明,比我想象中還要聰明,我越來越喜歡你了。你剛打了右臉,要不你再打一下左臉? 趙甲第低頭抽著煙,眼不見為凈。 床也上了,巴掌也甩了,趙甲第抬頭望著天花板,如夢如幻。 第132章 樂子 (少婦裴的道行豈是賤貨蔣能媲美的?) 她哈哈大笑,重新趴在趙甲第懷里,抬著一張閉月羞花的狐貍精臉龐,又是一副良家少婦的嬌艷模樣,嬌膩道你包養(yǎng)我嘛,我保證不會讓我老公知道你的存在,你要還是不放心,我跟你去你家,跟你家里人挑明了,說我是你情婦。當(dāng)著他們的面寫保證書,說今后東窗事發(fā),都是我的錯,跟你沒關(guān)系。 趙甲第罵了一句草你媽的。心想當(dāng)年道上號稱金剛不敗的趙三金是不是也這樣被黃芳菲破功的。不過眼前尤物,不論是姿色還是氣質(zhì),愣是都要比黃芳菲要高出一籌。這算哪門子的青出于藍(lán)而勝于藍(lán)? 她柔聲道我知道你答應(yīng)了。趙甲第勾起她下巴,冷笑道你真敢去我家?她點頭道敢啊,我都敢獨自飛天津,再獨自來ts,你說我還有什么是不敢的?現(xiàn)在天底下就沒我不敢做的事了。 趙甲第干脆道行啊,你不嫌丟臉我更不怕,你到時候別走到我家門就逃。她很不廢話地用行動來表示她的決心,穿好內(nèi)衣褲,雖說那件襯衫已經(jīng)掉了大半紐扣,但套上外套還能馬馬虎虎,趙甲第也穿好衣服,要看這娘們還能繼續(xù)給出咋樣的驚喜。 兩人下樓退了房,趙甲第問她會不會開車,她說會啊。然后那輛卡宴就歸他們,趙甲第讓神情古怪的商雀開著那輛破北京現(xiàn)代先回家,韓道德和田圖斐回他們的秘密據(jù)點,當(dāng)卡宴來到兩尊巨大玉石獅子的鐵門前,她抬頭望著兩排路燈照耀下的道路,驚嘆一聲哇,好大。鐵門大開,卡宴開上筆直坡道,她除了起初的贊嘆后再沒有什么感慨,哪怕是假裝鎮(zhèn)定,心智也夠不俗。等卡宴停在山頂,已經(jīng)是深夜,現(xiàn)在的趙家宅子其實沒多少人,起碼表面上是如此,除了趙家老佛爺,就只有趙甲第和黃芳菲趙硯哥母子,當(dāng)然還有4層別墅后頭的黃大爺,至于暗樁有多少,這是一個唯獨趙三金清楚的秘密。 下了車,少婦說了句很有意思的話,感覺你家除了大就沒什么了。 趙甲第笑道這是暴發(fā)戶的專有氣質(zhì),你這種豪門大宅里的娘們當(dāng)然看不上眼。她在山頂小轉(zhuǎn)了一圈,笑道我看走眼了,一點都不暴發(fā)戶,處處是玄機(jī),你家可不是一般的有錢,都這樣的家底了,還怕我的窩囊廢老公呀,聯(lián)系今晚你的一系列表現(xiàn),真不知道該說你謹(jǐn)慎還是膽小。趙甲第直截了當(dāng)?shù)朗且驗槟懶∷灾?jǐn)慎。開門的時候,趙甲第嘆息道原來變態(tài)也可以傳染的,這次我是真傻b了。 她笑了笑,挽著趙甲第的手臂,走進(jìn)那扇金黃色大門,說道后悔了?晚啦,從現(xiàn)在起,我們才真正是一條船上的人,除非我下船,你就都是騎虎難下。趙甲第帶著她上樓,沒必要偷偷摸摸,房子實在太大,只要別嚷嚷,別說帶一個娘們,就是帶十個八個的娘們都沒動靜。趙甲第原本想把她安排在客房,她執(zhí)意要去趙甲第房間,趙甲第就隨意了,這棟別墅里最沒挖掘價值的就是他房間。趙甲第洗了個澡,她很安靜地坐在床沿邊,不知道在思考什么問題,披著浴巾出來的趙甲第甚至不存在去猜測她想什么的欲望,這個女人簡直比王半斤和蔣談樂還要不可理喻,楊萍萍對上這位少婦,更是只有甘拜下風(fēng)的份。 趙甲第坐在書桌旁,說是不是很失望,一點都不富麗堂皇。她笑道不失望,你房間要跟一樓客廳那樣搞得像宮殿,我才失望。你看你房間,簡單樸素,這說明你不是個喜歡繁瑣的人,信奉看人直指人心做事單刀直入直中要害,我喜歡跟你這種人打交道,那些看著真誠的男人,往往一肚子壞水,彎彎曲曲,恐怕他們自己都不知道多骯臟。趙甲第笑道比如你老公?她指了指趙甲第,贊道真聰明,小弟弟。趙甲第對這個昵稱沒感覺,問道還沒問你叫什么,給個稱呼,別騙我就行。 她很認(rèn)真地想了想,說你喊我裴姐,最好是裴裴,聽著親昵,多好。趙甲第調(diào)侃道我看應(yīng)該喊裴姨。一沾上年紀(jì)問題,她就要發(fā)飆,柳眉倒豎,別有韻味。趙甲第擺擺手,委曲求全道行了,就喊你裴姐,等你把我伺候高興了再喊你裴裴。她掩護(hù)住胸口故作驚訝道你今天還沒夠?趙甲第脫掉浴巾,赤裸著鉆進(jìn)因為不開空調(diào)而顯得冰冷的被窩。女人嬌嗔一聲你真不要臉。趙甲第怒道咋了,在自己家裸睡犯法啊,誰不要臉你自己不清楚?她也脫去外面的衣服,鉆進(jìn)被窩,因為冷,只好貼著趙甲第,她在輕輕發(fā)抖,很不習(xí)慣這樣寒磣落魄的被窩。 兩人安分守己,誰都不搭理誰。 半個鐘頭后,她輕聲問道喂,你睡了沒。 睡了。趙甲第沒好氣道。她擰了他一把。趙甲第倒抽一口冷氣罵道下手沒個輕重。 她示威道下手輕不就成打情罵俏了,誰愿意跟一個二十來歲的小男孩卿卿我我。趙甲第翻身背對著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女人,不理不睬。她喂了兩聲,見趙甲第沒反應(yīng),她伸出手,把臉貼在趙甲第后背上,呢喃道這樣真好,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躺在一張陌生的床上,床上有一個陌生的男人,沒牽沒掛,就這樣死了都沒人管,真好。趙甲第無奈道這位jiejie,你別悲春傷秋了行不,咱們都是負(fù)距離接觸過的狗男女了,你再這么矯揉造作,我真會一腳把你踹下去。 她突然伸出舌頭,舔著趙甲第后背,一點一點,很用心,趙甲第身體筆挺僵硬,道你別玩火。她沒有停止,繼續(xù)她的溫柔動作,趙甲第一轉(zhuǎn)身,將她摟在懷里,壓在身下,沒什么前戲就嵌入她的身體,而天生尤物的她則緊密接納了趙甲第,趙甲第這一次動作很慢,而她也沒有催促,兩個人借著床頭燈的微弱光線,互相凝視,她故意不壓抑自己的喘息,那張殷紅小嘴微微張合,引誘著正在占有她的男人。趙甲第附身,想要親吻她的嘴唇,卻被她撇過頭躲開。趙甲第也沒有繼續(xù),只是聲音沙啞道你給我叫床。她順從了,從那張嘴里吐出一些她以前連想象都不敢的詞匯和句子,越到后面,隨著言辭的愈發(fā)不堪入耳,她身體顫抖得越劇烈,在最后沖刺的一刻,她終于閉上眼睛,微微仰起頭,主動伸出嘴巴,吻住了趙甲第。 大戰(zhàn)落下帷幕。 一直保持大無畏姿態(tài)的她竟然嬌羞了,縮在被窩里,不肯出來。 趙甲第躺在床上,確實有點累了,自言自語道:“明天天一亮醒來,我就會發(fā)現(xiàn)這一切都是夢?!?/br> 隱約聽明白趙甲第的話,躲在被窩的她微微一笑,不打算穿上那套特地為今天而準(zhǔn)備的貼身衣物,與趙甲第一同赤身裸體沉沉睡去。 趙甲第破天荒沒有在5點鐘準(zhǔn)時醒來,渾身乏力,他媽的小說里的男主角每次大戰(zhàn)三百回合完事后第二天就立馬生龍活虎精神百倍,原來都是扯蛋,他看了下手表,早上8點半,猛然轉(zhuǎn)頭,床上沒有那位背景未知姓名未知心思未知的女人,真是夢?趙甲第恍惚了,這個香艷程度令人發(fā)指的春夢也太真實了點吧,他火速穿上衣服,陽臺上沒人,這層樓他那間唯一永遠(yuǎn)不上鎖的書房也沒有人,趙甲第一頭霧水地走下樓,到了一二樓之間的樓梯上,眼珠子差點瞪出來,大廳里坐著黃芳菲和那個謎一樣的女人,兩個女人爭芳斗艷,果真連黃芳菲都要略遜一籌,不過看情形她們兩個相談甚歡,那是一種唯有兩個獨守空閨怨婦呆在一起才有的默契,趙甲第倒不是怕她抖落出兩人昨天說給人聽都沒誰肯信的一夜情,趙甲第巴不得這妞實話實說,可扛不住她添油加醋胡說八道。以對方的演技,趙甲第相信奶奶會堅定不移信任他,可趙家剩下所有人,估摸著就都得倒戈了。何況趙甲第本能地不喜歡她跟黃芳菲和和睦睦,跟久違的閨蜜他鄉(xiāng)重逢一般,這種氣氛太詭異,見到趙甲第,她一身雍容華貴的出眾氣質(zhì),與昨天起初見面的嬌柔嫵媚截然不同,硬是穩(wěn)穩(wěn)壓了黃芳菲一頭,朝趙甲第招招手道弟弟,來,一起聊天,我跟你黃姨正談到你。黃芳菲的言行也是無懈可擊,笑容自然。趙甲第不知道那娘們葫蘆里賣什么藥,硬著頭皮走過去坐下,她瞥了眼朝自己悄悄怒目相向趙甲第,微笑道弟弟,干jiejie已經(jīng)跟你黃姨說過我們的認(rèn)識過程了,她覺得很有趣。趙甲第咽了一口口水,不動聲色。 這下樂子大了。 第133章 制衡 (今天的早點上傳。) 趙甲第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心情理會她跟黃芳菲瞎謅了些什么,看了神情自若的她一眼,板著臉問道你見過我奶奶了?她一臉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览戏馉攨?,見了,我還一起陪她去魚池走了一圈,老佛爺喜歡我。趙甲第剛要爆粗口,與趙甲第對視的她眼神流轉(zhuǎn),悄悄伸出一根手指頭,指了指一旁一言不發(fā)的黃芳菲,趙甲第強(qiáng)忍住把這娘們拖上床打的沖動,說裴姐那我出去晨跑,你跟阿姨繼續(xù)聊,剛好阿姨在家里也沒個說上話的人。她站起身道不了,我陪你晨跑。 不給趙甲第拒絕的機(jī)會,她朝黃芳菲歉意笑道芳菲,回來再跟你說蘭會所的事。黃芳菲點點頭,目送兩人離開客廳,若有所思。趙甲第自顧自晨跑,沉默不語,她在一旁嘰嘰喳喳道住得越久就發(fā)現(xiàn)你家越有錢,我要是能像你后媽那樣嫁入你家,這輩子衣食無憂啦。不過老佛爺可是個大智慧的老太太,我在她面前膽戰(zhàn)心驚,一個字一個詞都要斟酌妥當(dāng)了再說出口,這感覺真好,像小時候站在語文老師面前背文言文,看得出來,黃芳菲活在老佛爺眼皮底下,物質(zhì)上是滿足了,可心里頭不好受,唉,我也是有個惡婆婆的女人,能體諒。 趙甲第生氣道你別說我奶奶壞話,小心我抽你。她略微吃力地跟在趙甲第身后,笑道這算什么壞話,也是,老佛爺對你這個孫子確實寵愛,我和她打機(jī)鋒斗智商情商,老太太唯獨說到你,會心情舒暢,愛屋及烏,才對我有點真誠的笑臉。 兩人慢跑出了鐵門,看到那條結(jié)冰的引龍河,眼神很新奇,停下腳步,彎著腰喘著氣問道我能走上去嗎?趙甲第被她早上背著他作孽地掀起一股暗流涌動,沒了心情晨跑,干脆蹲在引龍河畔,望著冰面沒好氣道想死就上去。她果真沖了下去,很開心很雀躍地在河面上旋轉(zhuǎn),她八成有芭蕾瑜伽或者越劇黃梅戲底子,身體很柔韌,昨天晚上趙甲第就領(lǐng)教過了,她站在河上,不知為何,趙甲第想到了三國曹植寫給嫂子甄姬的那篇傳世名篇,可惜趙甲第身上文學(xué)細(xì)胞和理科天賦是反比,連它的開頭幾句都記不起,只知道有明眸善睞儀靜體閑幾個膾炙人口的成語,對于實用性不強(qiáng)的信息,趙甲第習(xí)慣選擇性記憶,這些形容用在眼前女人身上,竟有一種讓人咂舌的契合,看著她,恍若千年前的那名凄美女子,凌波微步,羅襪生塵。 只可惜很快趙甲第一陣惱火,因為那個前一刻還儀靜體閑的娘們正在蹦蹦跳跳,似乎活膩歪了真想在冰面上鑿出一個洞,趙甲第火急火燎跑下去,一把將她扛起來,扛在肩上,大聲罵道婊子養(yǎng)的,你想死別拖累我,老子是旱鴨子,你真蹦出一個洞掉下去,老子這輩子跳進(jìn)黃河都洗不清。她咯咯直笑道不怕不怕,大不了我們一起死,就當(dāng)做殉情,多浪漫的死法,比我人老珠黃你老態(tài)龍鐘死在病床上總要好吧?趙甲第頭疼加蛋疼道你要死死上海黃浦江去,別跟我扯上關(guān)系,我跟你就連姘頭都算不上,一個賣rou一個買rou,別整些惡俗的小資情調(diào),幸好老子沒吃早飯。她笑得更歡了,扯開嗓子大聲喊道趙八兩我最愛你這點啦。遠(yuǎn)處一些站在岸邊晨練的老頭大媽們一個個豎起耳朵。 趙甲第低聲道你別敗壞我名聲,老子在村子里是五好青年。被粗野扛著的她繼續(xù)大聲喊道趙八兩別忘了以后喊jiejie裴賦,這是你自己爭取來的資格。趙甲第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吼道嚷個屁,裴賦?佩服?我要喊你豈不是佩服佩服的,你該不會是故意要占我便宜吧。上了岸,把她放下來,趙甲第從綠化帶里一棵樹上摘下一片樹葉,繼續(xù)蹲著,她陪他一起蹲著,委屈撒嬌道八兩,我襯衫都被你撕破了,你忍心讓一個嬌滴滴的大美女穿破衣服嗎。趙甲第不假思索道忍心,我還忍心你被凍成冰雕,到時候再把你丟河里,就名正言順了。 她憋屈道你一點都不寵我,書里電視上有錢男人都很疼情婦的。趙甲第余光瞥了她一眼,冷淡道那是人家會做人,知道怎么當(dāng)小蜜二奶,你再看你自己的賤貨德行,有你這種光明正大登門拜訪還一點不羞愧的情婦嗎?她唉了一聲,道我這不是愛你愛得深沉嘛。趙甲第趕緊道你離我遠(yuǎn)點。她疑惑道咋了?趙甲第說你讓我吐一會兒。她嬌笑罵道討厭。真要吐,行啊,我們親嘴好了,你吐我嘴里。快被逼瘋了趙甲第現(xiàn)在好希望兜里有包煙,要不有瓶酒也行,喝悶酒把自己灌醉得了。 八兩小弟弟。她嬌媚喊了一聲。 喊爺,大爺。趙甲第哼了一聲。 爺,奴家給您請安了,今晚上可要好好臨幸奴家。她不要臉道。 裴賦,你在家也這樣子?趙甲第納悶道。 哪能,可端莊賢惠了,在里持家有道,在外給兩家人長面子,誰都挑不出刺。他們這輩子都沒聽過我說一句臟話,沒罵過一個人,沒見我發(fā)一次火,我這種好女人,娶回家,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她一點不臉紅道。 對不起,如果我沒記錯,你昨晚是個很稱職的蕩婦,出口成章。趙甲第反駁道。 你是唯一的例外啊。我要在你面前還賢妻良母,我就真是傻b了。她笑道。 趙甲第不想再開展這個話題,把樹葉放在嘴邊,吹了一支不知名小曲子,心境祥和,不再浮躁。她有點聽入神,蹲著,托著腮幫,凝望冰天雪地的白茫茫遠(yuǎn)方。趙甲第吹完曲子,她依然沒有收回視線,只是清清淡淡喃喃自語道我一點都不能動我的劉海,因為一動了,我就會在別人眼中完全變成另外一個人,不是說好看或者不好看,而是變了一種氣質(zhì),不再是他們印象中的溫良恭儉讓了,齊劉海的我眼角眉梢要柔和許多,會顯得溫婉乖巧,長輩喜歡這樣的感覺,而男人則喜歡這時候的嫵媚風(fēng)情,這些我都知道。如果掀起劉海,露出我自認(rèn)很漂亮的額頭,我就會更加成熟,有一種精明,會由好說話的乖孩子變成女王,那樣他們會慌張,會害怕,會叨叨不休。聽著她不溫不火的牢sao,趙甲第丟掉那片樹葉,怔怔出神。她轉(zhuǎn)頭一笑,撥起自己的劉海,道你看,現(xiàn)在的我是不是很有鋒芒,變了一個人?趙甲第轉(zhuǎn)頭一看,竟有種見著蔡姨的錯覺,雖然她們臉蛋一點都不像。 官人。她喊道。 趙甲第無言以對,繼續(xù)發(fā)呆。 這時候你應(yīng)該第一時間喊我娘子的。她一本正經(jīng)道。 哦,娘子。趙甲第隨口敷衍道。 但她還是很開心地喜逐顏開,眉眼沒了陰霾。 回到山頂趙家,一起吃了早飯。當(dāng)時睡懶覺的趙硯哥不情不愿被母親叫起來,睡眼朦朧,不過一見到趙甲第身邊的女人,瞪大那雙與她母親有七八分相似的眼睛,圓鼓鼓。早餐氣氛詭譎,名義上趙甲第的干jiejie兼任情婦與黃芳菲聊些專屬貴婦們的高雅話題,而老佛爺也沒有黑著臉,偶爾還能跟孫子大半夜帶來的她說上一兩句,雖然不算熱絡(luò),但也足夠讓人刮目相看,而趙硯哥就一直拿眼神猛瞧趙甲第,希望神通廣大的哥能給他一點解釋,趙甲第沒搭理這唯恐天下不亂的弟弟,只顧埋頭喝他們趙家很出名的玉米粥。 吃完飯,身邊娘們讓趙甲第大吃一驚,竟然是她起身收拾碗筷,自然而然,而且手腳利落,絕非臨時抱佛腳,剛才還和她聊了一些北京和滬上私人會所的黃芳菲神情很有意思,老佛爺瞧在眼里,卻不動聲色,拉著趙甲第去院子里坐著曬太陽。趙甲第想了想挑能說的簡明扼要說一下,一輩子不知道見識過多少風(fēng)浪的老佛爺安靜聽完后,很云淡風(fēng)輕地慈祥笑道奶奶不是老古董,知道男孩子長大了,總需要有個女人暖床的。本來這種事得冬草來做,不過我知道你不舍得,她也未必真愿意在娶進(jìn)家門咱老趙家祠堂寫下名字前做這件事,加上沐家小丫頭出國,不可能時時刻刻照顧你,有個這么個識大體的女人,我不反對,早上她跟我說透了,說她是有夫之婦,給你做短時間的情婦心甘情愿,一開始我的確不太樂意,可在餐桌上看看她,再看看那只狐貍精,我改變了初衷,覺得有一個比狐貍精更漂亮也更有心機(jī)的女人進(jìn)趙家,哪怕是短時間,都有好處,省得那女人真以為可以母憑子貴在趙家作威作福。 趙甲第不管是趙家內(nèi)外,都不說黃芳菲一句好話一句壞話,哪怕在奶奶面前也是如此,每次奶奶說起某位狐貍精,他都安靜不說話。而老佛爺與這孫子可謂是從小就有默契,在他面前從不客氣,想說什么就說什么,口頭禪是下輩子還要投胎做小八兩的奶奶,再疼上一輩子。老太太很奇怪,一般來說上了年紀(jì)的老人都喜歡躺著曬太陽,她不喜歡,就要直著腰坐著,不管坐在什么位置上,都有一股倔強(qiáng)精神氣撐著,所以氣場格外冷冽陰森,對于一個一絲不茍到了極致的老人,黃芳菲這十多年的處境可想而知。老太太緩緩說道黃芳菲她要替趙硯哥搏一個前程,我也當(dāng)過媽,這點不反對,可她不能只把自己的兒子當(dāng)人看,我只把你當(dāng)我的孫子看,不把那只小白眼狼當(dāng)孫子看,那是我有底氣,我是趙山虎的大房,是趙三金的親娘,是我十月懷胎把趙三金給生出來的,她黃芳菲算什么,憑什么,不就被領(lǐng)進(jìn)了這宅子嗎,哼,我就是要讓她腰桿子都直不起來。八兩啊,這女人就得由女人來斗,才解氣??赡棠套疃嘁簿湍茉僮o(hù)著你一二十年,等奶奶去了,誰來?冬草是做大事的孩子,這些小旮旯里勾心斗角的活兒,她不會做,也不一定能做好,所以我瞅這個叫裴賦的女人不錯,長得倒是像你小奶奶,但脾氣像我,能鎮(zhèn)得住黃芳菲。 趙甲第苦笑道奶奶,你真是運籌帷幄千里之外,神人也。奶奶搖頭道我就是一個仔細(xì)撥打自家算盤的老太太,僅此而已,奶奶雖說不是太聰明,但小精明還是有的,跟了你爺爺后,就告訴自己這輩子決不讓外人欺負(fù)咱老趙家,這么多年,也是一直這么堅持的,因為這樣,丟了很多東西,但做人吶,哪有十全十美的好事。趙甲第嘿嘿笑道我可聽豹子他爺爺常說,70年代初那段時間,爺爺被當(dāng)牛鬼蛇神要戴高帽游街,都是你挺著大肚子一手一把拎著菜刀攔下來的,當(dāng)初要整爺爺?shù)哪菐屠霞一铮@些年家家戶戶可是吃盡了苦頭。老太太笑道都是些破事爛事,不說也罷。趙甲第笑而不語,心中卻是十分唏噓,那段艱難歲月,可以說是奶奶一個人支撐著老趙家屹立不倒,爺爺牛脾氣,錯了就是錯了,不管什么大帽子扣下來都不吭聲,小奶奶又是個與世無爭的女人,要不是奶奶咬著牙,天曉得今天趙家是個什么爛攤子。 老佛爺若只是個懂得潑婦罵街的老太太,斷然培養(yǎng)不出在東北三省彪悍闖出一條血路的趙閻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