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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老子是癩蛤蟆在線閱讀 - 第119節(jié)

第119節(jié)

    蔡姨停下腳步,趙甲第不得不跟著停下來,她問道:“在小溪里游泳舒坦嗎?”

    趙甲第如臨大敵,問道:“干啥?”

    她閃電抬腿,一腳把趙甲第踹進河里。

    不過總算還有點良心,趙甲第爬上岸的時候拉了一把,蔡言芝看到他臉色有點難看,柔聲道怎么了?踢重了?趙甲第搖搖頭,擠出個笑臉道晚飯吃撐到了,剛才被你一踹肚子,有點悲劇的。蔡言芝難得良心發(fā)現(xiàn),猶豫了一下我扶你一下?趙甲第咧開嘴,笑道不用,沒那么脆弱,再說要是扶了,萬一你覺得我揩油,又把我踹下去,我就真爬不上來了。蔡言芝被逗樂,笑容綻放,如同一朵夜間才最動人的曇花。

    回到房子,她很體貼地給趙甲第端來一杯熱姜茶,趙甲第剛換好衣服,捧著姜茶,頭撇了撇陽臺方向,出去坐坐?蔡言芝搖頭道早點睡,明天帶你去看看我讀過書的中學。趙甲第點點頭,目送她離開房間。坐到桌前,打開臺燈和電腦,做了兩個鐘頭的變額年金產(chǎn)品模型,姜茶都已喝光,來到陽臺,看著寧靜的芹川村落,叼上一根煙,悠閑吞云吐霧。

    睡覺前,趙甲第呢喃一句:姨,這就是被你塵封的童年和花季啊。

    二樓某個眼睜睜看著他和蔡言芝走出去然后一起回來的小同志,摔爛了一只蘋果手機。

    清晨5點多醒來,趙甲第出門晨跑,踩著布鞋的蔡言芝也結(jié)伴而行。朝氣蓬勃的蔡沖一身干凈利落的運動裝,加入隊伍。沿河轉(zhuǎn)了一圈村子,出村子前,蔡言芝讓蔡沖先回去,少年笑著答應(yīng)返回。

    趙甲第跟著蔡言芝跑向據(jù)說距離不遠的浪川中學,轉(zhuǎn)頭看了眼敵意濃重卻掩飾很好的少年,輕笑道:“感受到醋味沒?”

    蔡言芝疑惑道:“什么?”

    趙甲第一邊跑一邊耍把式,說道:“你弟啊,占有欲挺強的,要不是你在場,估摸著要找我單挑?!?/br>
    蔡言芝笑道:“一個長不大的孩子而已。不窮養(yǎng),加上有那么個爹,以后連蔡槍都比不上?!?/br>
    趙甲第輕輕道:“說不定人家都把你當意yin對象呢。”

    蔡言芝大怒,一腳踢在趙甲第屁股上,所幸是布鞋,力道有所保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趙甲第才沒有摔一個狗吃屎。

    假裝狼狽的趙甲第瞇起眼睛,小子,這下你被判死刑了吧,跟哥斗,你還嫩了一萬年。

    蔡言芝冷笑道:“別以為我不清楚你那點小肚雞腸?!?/br>
    趙甲第呵呵哈哈裝傻,傷敵一千自傷八百,不還是賺了兩百嘛。

    他們在浪川中學校門口停下,蔡言芝感慨道真的變了,以前都還有很多泥房子,宿舍特別破,很多男孩子一到梅雨天氣,因為懶,然后掛出來的被子都是發(fā)霉的。那時候一般學生都要每個星期帶上一袋米去學校,讓大蒸籠蒸飯,飯盒上都要刻上名字。我因為離家近,可以走回去吃,也可以在家里午睡,所以每天都要跑很多趟,一些窮又調(diào)皮的男生總喜歡空手去拿別人的飯盒,好點的,吃完了放回去一個空飯盒,不好的就直接丟了。

    走進學校,走在四百米跑道上,學生還在上課,兩個班級在上體育課,看到他們,都睜大眼睛。

    當然,趙甲第被速度省略了,看的都是傾國傾城的蔡言芝。

    來到一座小主席臺,蔡言芝緩緩走上去,趙甲第坐在一旁的階梯上抽煙。

    她柔聲道:“我讀初中的時候,成績不是特別好,所以從來沒有上臺被表揚,但也從來沒有挨過批評處分。”

    趙甲第輕輕嘀咕道:“說到上學,看來還是哥牛叉嘛,當年要是在這里讀書,就沒楊青帝的事情了。”

    蔡言芝似乎沒聽清楚,也沒有追問,只是安靜站在主席臺上,穿著布鞋的她,依然是一襲皇袍一般的武則天式存在,讓cao場上那些或懵懂或早熟的少年們個個眼神恍惚。趙甲第沒來由慶幸起來,雖說晚生了幾年,但還好,要是再晚生幾年,就真的徹底沒戲了吧。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這種調(diào)調(diào)最jibacao蛋了。蔡言芝突然看到趙甲第蹲在墻角根,叼著煙目不轉(zhuǎn)睛,好奇地走過去一看,問道干什么?趙甲第沒抬頭,說看螞蟻搬家。沒料到女王蔡竟然陪著他一起蹲著,一蹲就是好幾分鐘,趙甲第轉(zhuǎn)頭疑惑道你不無聊啊?

    她反問道你不一樣?趙甲第翻了個白眼道我跟你能一樣啊,你是姨,是大人物,我還青蔥年少得很,有童心童趣,知道不?蔡言芝笑了笑,伸出兩根好看纖柔的手指頭,把一棵小樹枝攔在螞蟻經(jīng)過的路上,趙甲第怒道你有沒有公德心的,把小樹枝挪開,她又“賭氣”地放回原處,趙甲第大怒別再玩啊,再玩這種幼稚游戲我就拾掇你了,我跟螞蟻兄弟們是一伙的。

    正氣浩然的趙甲第伸手要拿走樹枝,蔡姨握住他的手,怒目相向,可貌似沒了以前的殺氣和殺機。

    趙甲第妥協(xié)了。

    他唉聲嘆氣道:“螞蟻兄弟們,沒辦法,姨對我使用美人計了,只能投敵叛國了?!?/br>
    蔡言芝悄然松手,一根手指點了一下趙甲第額頭,站起身,伸了個懶腰。

    她帶趙甲第逛了一圈,等到下課鈴聲響起,她說:“去上墳吧。不過要和我媽他們先去我爺爺那些墳?!?/br>
    趙甲第點頭道:“好,等下我來點鞭炮好了,我已經(jīng)讓韓道德準備妥當,全是一萬響的,好幾大箱子,能放一整天。”

    蔡言芝莞爾一笑。

    上墳的時候,一大堆人,浩浩蕩蕩,很多都是沾了蔡家的光后這些年順風順水富裕起來的親戚,韓道德和田圖婓出現(xiàn)在隊伍尾巴上,扛了一部分煙花鞭炮。

    蔡言芝走在最前頭。

    這便是所謂的光宗耀祖吶。

    蔡言芝爺爺外公那一輩雖然窮,但唯一的幸運可能就是死了還可以土葬,像ts現(xiàn)在國家政策就根本不允許土葬,而趙家老佛爺直接說了她死后肯定要土葬的,絕對不火化。每次提到這個,趙三金總樂呵呵拍馬屁說您吶,肯定長命百歲。而老佛爺則會斜眼瞥一下附近的黃芳菲,說道別長命百歲了,指不定就有人在肚子里說老而不死是為賊哩。趙三金總會很尷尬,老佛爺也不搭理,起身走了,說還是給我的八兩縫布鞋吧,趁眼睛沒花,多縫幾雙。趙三金諂媚說娘,也給我來一雙唄,一雙一棟房子,成不成哦?老佛爺則會說別啊,我這不怕你前腳給我一棟房子,后頭就給別人兩套了,敗家不是這么敗的。趙三金往往是翻白眼,郁悶地低頭看報紙。

    墳頭很多,大多間隔一段路程,要一個個走過去。蔡大美和趙甲第輪流放鞭炮,完全沒蔡沖的事情,差點讓這位小帥哥憋出內(nèi)傷。

    最后,蔡言芝提著一瓶白酒,和拿香捧鞭炮的趙甲第走向一個孤單的山頭,除此之外,沒有讓任何人跟著。

    墳包很小,在一塊已經(jīng)荒廢多年的地里,墳上長滿了荒草。沒有墓碑。

    趙甲第掏出打火機,把草點燃。順手叼煙的他把香點燃,揮了揮,交給蔡言芝,然后稍稍走遠。

    蔡言芝站在墳前,捧著香,紅著眼睛,呢喃了很多話語。

    上香后,打開酒瓶,把酒倒在墳前。

    趙甲第點響鞭炮。

    蔡言芝蹲在那里,沉默不語。

    趙甲第走過去,等鞭炮完畢,輕聲道:“走吧,明年如果有機會,清明節(jié)我陪你再來?!?/br>
    蔡言芝起身,趙甲第柔聲道:“哭了?”

    蔡言芝哼了一聲,加快步子。

    臨近村子,趙甲第見蔡姨情緒穩(wěn)定下來,弱弱問道:“姨,要不要晚上一起去小溪游泳?鴛鴦浴哦?”

    第252章 趙甲第的裝b和牛b

    (四章一萬八千字!新的一周開始了,我們是第一個日紅票破兩萬,三萬,四萬的!敢不敢破一個五萬??。?/br>
    鴛鴦戲水?

    蔡姨對趙甲第的挑釁和調(diào)戲已經(jīng)自動練成金剛不敗之身,穿過村子回到位于芹川村頭的標志性房子,路上碰到很多打招呼的男男女女,一些小屁孩都吃了熊心豹子膽喊她jiejie,這讓喊姨的趙甲第很是不滿,一起吃過午飯,蔡言芝說要帶母親去千島湖散心,蔡大美恨不得舉起雙手雙腳同意,他正愁一個小小芹川出風頭滿足不了他的膨脹虛榮心,到了鎮(zhèn)上,他當然不敢去天嶼別墅,但起碼能夠拉上姓隋的副縣長一幫領(lǐng)導搓頓飯,好生胡吃海喝加上胡侃一番,一家人帶上趙甲第這么個外人殺向千島湖,蔡姨開著瑪莎拉蒂帶上母親,蔡大美開著奔馳sl350,他的生活圈子其實就芹川加千島湖那么大地方,卻是三點五排量的車子,蔡沖興匆匆開上了小寶馬,320的豪華型,是考上淳一中后蔡大美大手一揮送的禮物,蔡大美好賭成性,奈何水平和運氣奇臭,這些年一晚上輸幾萬幾十萬的次數(shù)很多,不過家底厚,經(jīng)得起揮霍,芹川旅游這一塊,作為發(fā)起者和策劃者之一的他收入不菲。蔡言芝母親是小富即安的傳統(tǒng)家庭主婦,勸了幾句就放棄。蔡沖沒注意到他坐進寶馬領(lǐng)路的時候,jiejie蔡言芝皺了下眉頭。

    到了芹川就耳聽四面眼觀八方的趙甲第幸災樂禍,這小兔崽子明顯太嫩了啊。如果不是那點近水樓臺的姐弟優(yōu)勢,早就被蔡姨的磅礴氣場給轟殺至渣了吧。

    過了千島湖大橋,分道揚鑣,蔡大美去比家里還熟門熟路的縣政府顯擺了,蔡言芝帶著小寶和賓利去天嶼別墅,位于千島湖中心湖區(qū)的一個半圓形山谷上,可以俯瞰開元度假村,光是上山的私家車道就長達三公里,房地產(chǎn)公司是下了本錢的,不過這里相比趙甲第住過的杭州青龍山莊,似乎還差了一大截,而且別墅的出售也不盡人意,不像青龍山莊,不僅全部售出,而且入住率頗高,在這里就別奢望早上出門晨跑能遇上鄰居了。

    蔡言芝購買的這棟別墅觀景位置極佳,室內(nèi)設(shè)計走比弗利山風格路線,有個大泳池,坐下后,蔡言芝去找出茶具,她母親是個不會享福勤勞慣了的女子,馬上就拿了毛巾和小水桶開始擦拭客廳,趙甲第很水到渠成地去幫忙,自然而然,因為在趙家大宅里,他就經(jīng)常和童養(yǎng)媳jiejie一起打掃衛(wèi)生,而王半斤就和此刻一動不動的蔡沖一樣,擺大老爺架子,蔡言芝煮茶的時候,斜視了一下與她親熱套近乎的小弟弟,并沒有吩咐他去幫忙,他問她答,很客氣,興許是相處時間太短,并沒有尋常姐弟之間的融洽默契,不過聯(lián)想一下蔡槍在上海一次不得入門的悲慘境遇,蔡沖還是比較幸福的,蔡槍在校內(nèi)校外的表現(xiàn)欲都極強,主動跟jiejie聊了很多學校的事情,大多圍繞他為中心,年段排名,?;@球賽,縣乒乓球名次,等等。

    蔡沖在這邊間接展示才情,趙甲第卻任勞任怨如老黃牛,繼續(xù)跟蔡言芝母親一起閑聊,亂七八糟都能扯,不知道怎么的就是扯到了過年包餃子之類的,她高興說小芝不太懂照顧自己,甲第啊,你有時間一定要多去看看她。趙甲第笑著說一定的,我炒菜比言芝強多了,教她,她都學不會,沒悟性,以后肯定還得我親自下廚。她樂了,笑得很和藹。

    蔡言芝耳朵尖,咳嗽了兩聲,以示警醒。

    蔡言芝見母親還有繼續(xù)家務(wù)下午的趨勢,心疼道:“媽,你就別弄了,讓趙甲第一個人做去。”

    她瞪了一眼女兒,洗手后拉著趙甲第一起坐下。

    蔡沖看似陽光燦爛地笑道:“姐,等下一起去泳池游泳吧,可以調(diào)水溫的?!?/br>
    趙甲第接話道:“對對,你姐身材很好的。等下我們兩個多看幾眼?!?/br>
    姐弟倆的母親溫婉一笑。

    又是損人不利己的殺手锏,這可是趙家村頭號有志青年的獨門絕學。果然,蔡言芝隱有怒氣,把“心懷不軌”的蔡沖和從中作梗的趙甲第都化為灰灰,原本遞給趙甲第的茶杯沒了。蔡沖強忍怒火,低頭咬牙喝茶,抬頭后,又是一棵青春活潑友善溫良的小校草。喝茶的時候,接到蔡槍的電話,說下班后馬上趕來鎮(zhèn)上,看能不能一起吃飯,是他們母親接的電話,蔡言芝直截了當說媽,你胃不好,要準時吃飯,別等蔡槍。見母親神情猶豫,蔡言芝拿過手機,對蔡槍重復了一遍,那頭的蔡槍笑道姐,那行的,只要記得在鎮(zhèn)上等我就成,我盡快趕來。

    晚飯在老字號的魚味館進餐,蔡大美沒敢拉上縣府里的領(lǐng)導哥們,老實巴交地單獨前往,趙甲第吃魚很蹩腳,需要小心挑刺,所幸還有一些山筍石衣野蕨菜之類的特色菜,蔡大美問起了一些老丈人很想問也必須問的事情,例如趙甲第你是哪里人啊,家里人干什么的,你現(xiàn)在做什么啊。于是趙甲第就回答說ts人,家里做生意的,我現(xiàn)在在給一些公司做模型產(chǎn)品。蔡言芝笑了笑,沒有說什么,嚴格來說趙甲第還是很實誠的孩子嘛。蔡大美一驚一乍的,自我暗示后覺得這個年輕人很含蓄,很低調(diào),很不錯,尤其是那個模型產(chǎn)品啥的,聽不懂整不明白,但琢磨著肯定是大事業(yè)。趙甲第那車子他根本不認識,特地偷偷拍了照,下午跟領(lǐng)導們展示了一下,這才知道叫賓利,比女兒那部瑪莎拉蒂還要昂貴。

    在男人看來,一切就像他的名字,大大的美好!

    吃完飯,七點鐘左右,他們?nèi)デu湖廣場散步,蔡槍也開著一部掛省委牌照的奧迪a6趕過來,停在廣場附近,處處被趙甲第壓過一頭的蔡沖終于找到靠山,立即由無精打采變成興高采烈,就喜怒不露于色這點來說,童年時代就順風順水的少年終究敵不過親哥哥蔡槍,年紀小是一部分原因,主要是順境太多,逆境太少,孩子哪里清楚jiejie身邊這位貌不起眼的哥們,是跟李檀那種級數(shù)甚至要超過蔡槍一級大仙人物稱兄道弟的家伙,在jiejie私人射擊場玩格洛克進步神速、能一天把軍用吉普開翻五六次的怪胎。

    蔡槍見到趙甲第,神情比以往幾次多了幾分難以言明的復雜,主動握手。

    蔡槍與他第一次見面,是出面請這個尚且稚嫩的年輕男人去家教,他主動坐在了副駕駛席。

    隨后幾次不溫不火的接觸,這個對蔡槍來說能算孩子的家伙以不可思議的驚人速度融入了他姐的圈子,是生活圈,而非事業(yè)圈!他除了小果兒和小強,成為這么多年唯一一個吃過她燒的菜的男孩,或者說男人。狡詐如狐兇悍如狼,強大如司徒瀚海,也當著蔡槍的面自嘲是借那小子的東風,才有幸吃到蔡言芝的飯菜。

    這一次,又不一樣了。

    因為杭州的李檀,劉欣,加上樊龍泉這個在江浙一帶幾近無敵三叉戟。

    朱峰平的瞬間落馬,讓有心人嗅到了一些不尋常的氣息。

    一向自負的蔡槍甚至有點悲哀無奈地發(fā)現(xiàn),再也無法俯視小瞧這個叫趙甲第的家伙了。

    畢竟今天為止,他即便有了宋秘書長做靠山,也無法與李檀那位道行高深的浙江政壇新貴平起平坐,明年等李檀毫無懸念地成為省府秘書長,他就更無法媲美,說不定這輩子都要無法望其項背。

    在湖邊散步的時候,蔡沖提議道:“我們?nèi)歌吧?”

    趙甲第一陣頭大,看到他這種表情,校園十佳歌手的蔡沖立即來勁了,拉著哥哥蔡槍做盟友,甚至連母親那邊也撒嬌起來。蔡大美也持贊成態(tài)度,他一直對這個兒子百依百順,女兒很長面子,大兒子蔡槍也漲臉面,小兒子蔡沖也不錯,學習,籃球,乒乓,唱歌,演講,都拿得出手,加上嘴甜,不僅做父親的蔡大美,蔡沖的母親也很溺愛。蔡言芝不想難得的大團圓掃興落幕,就答應(yīng)下來,本來蔡沖說開車去一家檔次好點的ktv,蔡言芝說就近原則,廣場就有一家,一行人直接走過去,蔡沖當仁不讓成了麥霸,活躍異常,蔡槍也點了幾首,唱功平平,趙甲第和蔡言芝不知道是心有靈犀和事先說好,都保持沉默,只是給兄弟兩個禮節(jié)性鼓掌,蔡大美自告奮勇上去唱了兩首老歌,老掉牙的那種,六零后七零后才聽說過的。

    蔡沖有意要讓趙甲第出丑,使勁慫恿他上去唱,趙甲第笑了笑,就點了首《都是月亮惹的禍》,原先還好,就是不著調(diào),唱到最高潮那句“怎樣的情生意動,會讓兩個人拿一生當承諾”的時候,徹底破音了,但他還是堅持著吼了上去,一點不介意出糗,而蔡言芝很捧場地鼓掌起來,并不是象征性的那種,她母親和蔡大美也微笑鼓掌,蔡槍的掌聲也誠意,蔡沖明顯就敷衍許多。

    k歌草草結(jié)束,除了蔡大美,其余人員都回到天嶼別墅,蔡槍小坐了一會兒馬上就要回杭州,出門的時候父母和弟弟蔡沖都送了,最后分別,蔡槍打開奧迪a6車門前,把蔡沖喊住,拉到身邊,猶豫了一下說道小沖,不要招惹他了,你姐十有八九不可能跟他有結(jié)果的,你一個小屁孩吃哪門子醋。蔡沖倔強道哥,我就是看他不爽,陰陽怪氣的,怎么配得上我姐!蔡槍賞了一個板栗,笑道有你陰陽怪氣?蔡沖冷哼一下。蔡槍摸了摸他的腦袋,語重心長道小沖,別把心里想的掛在臉上,尤其別以為掩飾得別人都看不出來,這樣很不聰明,你的腦袋瓜不錯,爭取以后比哥強,最好能站在哥的肩膀上,這樣你才能看到你姐那個世界的風景。蔡沖愣了一下,似懂非懂,但還是點頭。

    誰家沒有難念的經(jīng)?誰家沒有各自的艱辛曲折和處世智慧,理想奮斗和野心崛起?

    蔡槍輕輕嘆息,坐進車子,揮揮手,沿著別墅區(qū)的私家車道下山。

    蔡言芝站在陽臺上,一直注視著樓下兄弟兩人。

    那雙丹鳳眸子,因為往往過于犀利冷艷,顯得與桃花無緣。

    她等蔡沖轉(zhuǎn)身的時候,離開陽臺,來到母親房間,母女說著溫馨輕快的話題,等母親睡去后,蔡言芝才輕輕走出房間,來到客廳,去酒柜拿了一瓶酒,打開后,只是還沒喝就覺得索然無味,對著酒瓶酒杯發(fā)呆。剛跑下山跑上山逛蕩了一趟的趙甲第出了一身汗,問道去不去游泳?蔡言芝搖搖頭,趙甲第笑道是千島湖,不是那犄角旮旯的破游泳池。

    蔡言芝眼睛一亮,趙甲第不給她猶豫反悔的機會,說道我拿毛巾肥皂什么的,你去開車,或者跑去也行。等蔡言芝回過神,趙甲第已經(jīng)搬來一堆東西扛著,蔡言芝只得跟著他一起走出房子,走了幾步,說等等,五六分鐘后,再下樓的時候她拎了一個環(huán)保袋,驅(qū)車來到千島湖畔,趙甲第沒有像往常那樣調(diào)戲蔡姨,脫得只剩四角褲衩,縱身一躍,扎猛子下去,狗刨向前。

    蔡言芝松了口氣,輕輕脫掉外面的衣物,上樓后她換上了一身放在房間沒有用過的泳裝,典雅風格,即便是保守款式也掩藏不住她的尤物身材。

    她魚躍而入,動作要遠比趙甲第來得輕靈優(yōu)美。

    趙甲第依然只會狗刨向前,如果是潛泳,不知為何,他永遠扎猛子下去是什么地方,露出水面依舊是在原地,刨得再賣力也改變不了這個悲哀現(xiàn)實。

    游了五百米左右,趙甲第有點扛不住,準備返回,轉(zhuǎn)頭一看,水面平靜如鏡。

    蔡姨人呢?

    腳底似乎被誰纏住,一下子將他拖拽下去,力道生猛霸道,措手不及的趙甲第本來就水性不佳,立即遭殃,他媽的難道真有水鬼?趙甲第嗆了很多口水,好不容易掙扎上來,看到身邊多了個一臉稀奇促狹表情的蔡姨。

    趙甲第一邊撲騰,一邊苦笑道:“姨,如果不希望像上次在黃浦江那樣拖一條死魚,就別玩了?!?/br>
    蔡言芝瞬間消失在水面。

    趙甲第又被拉下去,吃了很多口水。

    陸戰(zhàn),玩槍,玩弓,說不定加上單挑,都似乎敵不過這娘們。

    水戰(zhàn),依舊完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