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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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芳千古,遺臭萬年。 江山錦繡,不敵朱砂。 七步成詩,才占八斗。 拍遍欄桿。 蠅營牛斗蟻鳴,談空不若說鬼。 莫遺憾。 【旁白婉約】:小生曹子建,斗膽敢問姑娘芳名,一首《洛神賦》,可否博你一抹紅妝? 倒著冠,捧《黃庭》。 挾書仗劍走大荒,桃花源里踏歌行。 北海老叟持竹竿,苦候半生釣大鯨。 到頭來, 黃泉路上,奈落橋上,將娘子名兒喚。 來世,為你剝黃柑。 【旁白悲涼】:誰與誰,能生生世世,兩相歡? 一曲畢。 趙甲第輕聲道:“不好聽,對不對?” 李青斛又紅了眼睛。 “還是不想活著?”趙甲第問道。 她搖了搖頭,小聲道:“只有一點點了?!?/br> 趙甲第一把拉起李青斛的手,走上臺階,把她塞進副駕駛席,然后他坐上車,啟動跑車,車輛猛地后移,輪胎與地面劇烈摩擦。 車頭直指長江。 李青斛臉色浮起一抹病態(tài)的潮紅,咬著嘴唇。 趙甲第平淡道:“想死還不簡單?;钪潘麐宑ao蛋?!?/br> 李青斛身軀顫抖,帶著哭腔賭氣道:“你敢這就這么沖下去?” 往往開車都會老老實實系上安全帶的趙甲第這次沒有,車子蓄勢待發(fā),趙甲第笑了笑,沒有說話,性能極佳的車子直接沖了出去。 沖出江畔。 瞬間騰空。 江水奔騰。 那一刻,李青斛腦海中一幅幅畫面走馬觀花。 趙甲第抱起她,跳出車子。 兩人重重摔在最后一級臺階上,離江水只有一尺之遙,趙甲第的腳已經(jīng)在江水中,他后背墜地,一聲不吭,李青斛坐在他身上。 李青斛轉(zhuǎn)頭看著江水,哪里還有車子的蹤影,再轉(zhuǎn)頭看著神情堅毅的男人,他竟然也流著淚水,卻帶著微笑。 一直偏執(zhí)到不可理喻不近人情的李青斛終于嚎啕大哭起來。 趙甲第抱著她,溫柔道:“不哭。” 她死死抱著趙甲第的脖子,哭得痛徹心扉,抽泣問道:“為什么?為什么傻乎乎陪著我?” 趙甲第摟緊這個執(zhí)拗的女孩,嗓音略帶沙啞卻異常溫暖道:“因為我知道,你們?nèi)涡裕赡苓€有點小小的不懂事,但其實都是很善良,很好很好的孩子?!?/br> 第266章 走著 趙甲第抱著她往上幾個臺階坐下,問道疼不疼。兩人真掉進江,八成撈尸體都不用了。被徹底嚇到的李青斛哭得肆無忌憚梨花帶雨,像一只小花貓,卻沒有張牙舞爪,只是破天荒替人著想了,輕輕破涕為笑,反問道你疼不疼。趙甲第搖頭說我皮糙rou厚,是蟑螂命,千萬別心疼。李青斛哼哼道才不心疼你,我只是擔心自己。對了,我們咋回去?我來的時候是打的來的,身上帶了幾百塊,全掏出來給司機,跟他商量到開到哪里就在哪里停下,現(xiàn)在沒錢回去了,還剩一張卡,但荒郊野嶺的,找取款機跟找出租車一樣難哦。敗家敗到一種境界的趙甲第抱著她站起來,笑道先走到南四滧鎮(zhèn)上,我身上也沒帶錢,去打劫一輛車好了,要是司機都人高馬大的,那我就用美男計,不需要你用美人計。被抱著的李青斛掙扎起來,但趙甲第直到上了岸,才放她下來,后背傳來一陣刺痛,但神情絲毫不變,心中感慨打腫臉裝英雄好漢的,的確沒幾個有好下場。這不一輛加牌照可能起碼六七百萬 的車子,噗通一下進了長江,連水花都沒來得及瞧上一眼,但趙甲第后悔嗎,自然不后悔。他自認一輛車對于現(xiàn)在的他來說,付出多嗎?不多的。這樣的付出,甚至可能比不上那些仍然困苦著貧窮著卻愿意擠出錢給媳婦買一束鮮花或者冬天了給心愛女人買一盒不貴的面油的男人,比不上那些勒緊褲腰帶給孩子們買一個復讀機買一副好一點眼鏡的父親。 國士師傅,那個枯黃男人曾經(jīng)難得的語重心長說過一句話:年輕人,不能因為自己是文青,就輕視那些為了生活為了親人而卑躬屈膝蠅營狗茍的人。不能因為自己是犬儒份子,就去挖苦那些肯見義勇為的“傻子”。不能因為窮,去仇富。不能因為富,去為惡。好人沒有好報又如何,就當給子孫積德。一個男人,做女人的情人,做丈夫,做子女的父親,上心與否,富貴時的一擲千金看不真切,唯有落魄時的低頭,彎腰,咬牙,才看得出來。所以別總想著以后出人頭地了,飛黃騰達了,再去如何如何付出,應該轉(zhuǎn)一轉(zhuǎn)身,看一看是否能給她或者孩子們做一頓飯,洗一洗衣服,問一問他們是否不開心。 這樣的大道理很大嗎?其實一點都不大,不空洞。 以前的趙甲第不成熟,離所謂的完美差了十萬八千里,但每個男孩總歸不能一直不懂事下去,要成長,要扛起一些什么。 兩人緩慢走著,李青斛柔聲說《清平調(diào)》真是你自詞自曲的?趙甲第點點頭。她說你再唱一下。趙甲第搖搖頭。李青斛沒有撒嬌,踩著一黑一白的帆布鞋,不說話不找話題,一點不嫌寂寞,趙甲第的方向感不錯,找到這里前瞄了幾眼南四滧鎮(zhèn)的gps地圖,徑直走了一個正確方位,終于走出鳥不拉屎的環(huán)境,找到有人煙的小鎮(zhèn),跟一位開面包車的中年師傅說好,按照雙倍的價格算,到了市區(qū)有取款機的街邊,李青斛拉著趙甲第去取錢,她的卡是張招商銀行的鉆石卡,賬戶查詢的時候有一大串零,她取了一千塊,問道要不卡送你,賬號是我生日,就當賠你一輛賓利。趙甲第幫她取回卡,放進她兜里,說不需要,回頭你把大胸脯的洛小小,翹屁股的沈秋介紹給我,就當兩清。李青斛輕輕柔柔踹了趙甲第一腳,心中偷著樂,這個笨蛋,大胸部的是沈秋,小屁股特別翹的才是洛小小。趙甲第陪著她把錢交給面包車司機,問道接下來?送你回學校?李青斛悶悶不樂道不去,我才離家出走一天時間不到,現(xiàn)在回去太傻帽了,走,請你吃麻辣燙。趙甲第沒有反對,輕聲道那你先給父母打個電話,別讓他們擔心。李青斛瞪大眼睛,氣鼓鼓。趙甲第跟她安靜對視。小青蟲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說手機沒電了,趙甲第把自己的破爛貨手機遞給她,說用我的。李青斛挫敗泄氣,跑遠了,用自己的手機勉勉強強報了個平安。 對她來說,是天大的進步了。 坐上出租車,堅信自己仍在離家出走的李青斛說了個地址,打定主意要請趙甲第吃她最大愛的重慶麻辣燙,她才不管身邊這個家伙樂不樂意。到了目的地,是一家小餐館,兩人吃得滿頭大汗,李青斛特地叮囑掌勺的胖子老板給趙甲第加辣再加辣,可憐趙甲第同學看著一大盆紅燦燦的,硬著頭皮狼吞虎咽,李青斛付完錢,兩人走在街道上,趙甲第總算能抽上一口煙,她十指交纏放在身后蹦蹦跳跳,轉(zhuǎn)頭問道我跟她很像?趙甲第點頭道很像,但你是你,她是她,我分得清。李青斛猶豫了一下,問道她現(xiàn)在人呢?趙甲第拿下煙,呼出一口氣,終于能夠頭一回正面說出“死了”兩個字。李青斛哦了一聲,不再提起這一茬,她剛學會一點,很多人很多事,得放在心里,她談不上理解他,但很清楚,如果不是她,身后的男人,永遠不會唱那首《清平調(diào)》。羨慕嗎?不羨慕,那是那個女孩應得的。嫉妒嗎?李青斛似乎有一點點,但深埋心底,不想去探究。 她突然扭頭笑臉燦爛道:“回頭給你畫個大臉譜,楚霸王的。然后拍照留念!” 趙甲第笑了笑,“那行,有機會剛好唱一下《霸王別姬》?!?/br> 她停下腳步問道:“你現(xiàn)在住哪?應該不是學校寢室吧,都開賓利了,以你的性格,肯定不樂意去顯擺sao包?!?/br> 趙甲第笑道:“謝謝理解,住一個自己租的小窩,離學校很近?!?/br> 李青斛嘻嘻道:“你看我現(xiàn)在是離家出走的人,你是不是?” 趙甲第義正詞嚴道:“想都別想,孤男寡女,你一個女孩子家家不要名聲了啊,再說我有女朋友定時去打掃房間,不合適?!?/br> 李青斛叉腰發(fā)出上天下地只此一家的女王式三段仰天大笑,然后悄聲道:“女朋友漂亮不?” 趙甲第毫不猶豫點頭道:“超級水靈?!?/br> 李青斛冷哼道:“肯定是比我胸大屁股大,用我的膝蓋想都知道。男人都俗不可耐!” 趙甲第一本正經(jīng)道:“很不湊巧被你說中了,我就是庸俗男人里的典范?!?/br> 李青斛一跺腳,說道:“我回學校,這下你開心了?” 趙甲第道:“開心。如果還能好好學習,會更開心。” 李青斛攔下一部出租車,走了,隨后趙甲第收到一條短信,是她的號碼,內(nèi)容卻是空白。 韓道德的奧迪車緩緩開過來,趙甲第坐進去,這位大叔猶自膽戰(zhàn)心驚,第一次開車的時候叼煙,第一次主動發(fā)表言論:“大少爺,下次別那么沖動了,您要真進了長江,我就是跟著跳下去,就我這水性,也沒轍。當時我腿都嚇軟了。萬一出了事情,不說大老板和老佛爺拿我是問,我自己就過不去良心那個檻。” 趙甲第輕聲笑道:“好的,以后不嚇唬你?!?/br> 韓道德苦笑,除了逐漸平息的驚慌,還有一肚子的欽佩。 一部車,興許對趙家來說不算什么,九牛一毛都不稱不上,卻不是誰都敢親自開著沖長江的啊。 趙甲第打了電話給奶奶,柔聲道:“奶奶,務必跟您坦白一下,那輛賓利被我弄丟了?!?/br> 老佛爺哪里顧得上破車,立即擔憂道:“人有沒有磕到碰到?” 趙甲第笑道:“人沒事,一點事都沒有,您吶就放一百個心。但事先說好,下部車子我自己來買,打算買一部a6,今年掙的錢足夠了,您就別cao心?!?/br> 老佛爺斬釘截鐵:“不行,八兩你別花這個錢,車子由奶奶來辦,這個事沒得商量。” 趙甲第自然有殺手锏,“奶奶,您要這樣,我可不穿你縫的布鞋了?!?/br> 趙家老佛爺果然沒轍,嘆了口氣,語氣無比慈祥感慨:“那就先這樣。小八兩吶,你說你還在上學,賺個錢多不容易,都不舍得讓奶奶花錢,比你爸當年出息多了。” 趙甲第只好一陣老調(diào)長彈的安慰,一老一小聊了半個鐘頭,趙甲第才掛掉電話, “大少爺,外人可能覺得您太光鮮了,其實跟大老板一樣,都不容易?!表n道德一路上抽了好幾根煙,所以開車特別慢, “馬屁就別拍了。不會給你漲工資?!壁w甲第笑道,發(fā)現(xiàn)煙盒空蕩蕩的,跟韓道德要了根煙。 “是實誠話。以前我還是當乞丐的時候,每次進了酒店大堂或者溜進高爾夫球場,人前對著那幫大爺點頭哈腰,碰壁后就背著大罵這幫王八蛋不是個玩意。后來等到自己賺錢,才知道誰都他媽的不容易。一些家伙,當真是說破產(chǎn)就破產(chǎn),說跳樓就跳樓?;蛘哔嵉搅舜蟀砚n票,卻被戴了綠帽,要么是床上不頂事的,四處找偏房,還有去澳門賭博上癮的,吸毒的,染病的,子女不學好的,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吶。大堆大堆兜里滿是銀子卻需要靠安眠藥撐過去的家伙,幸福這東西,跟錢著實沒多大關系。小富即安,小富即安,有理啊?!表n道德輕輕道,吐出一個煙圈,一張寫滿故事的老臉,就愈發(fā)顯得滄桑老態(tài)。 “很多道理,說著聽著都很不錯,但真放在自己身上去做,比什么都難。”趙甲第笑了笑。 “大少爺,說句掏心窩的話,希望您就這樣走下去,老韓很期待!千真萬確!”韓道德激動道。 “當然,這不其實很多人都在看我的笑話,我也希望到時候讓一些人最后看到個冷笑話。不多說,都走著!”趙甲第也難得吐露心扉。 韓道德使勁點頭。 那邊,小青蟲下了出租車,晃蕩進那所在上海久負盛名的女子中學,哼著“左手拉右手,小時候,搖搖晃晃,跌跌撞撞,中年了,坎坎坷坷,哭哭笑笑,老啦,沒力氣蹦蹦跳跳了,就來到了兒時外婆橋~” 第267章 運氣 李青斛回到女子高中宿舍,先如女皇駕臨一般接受了全體寢室妹紙們的“請安”,形同一座大后宮。她一揮手說眾愛妃免禮,然后跳上一張靠窗的床鋪,聽mp3,是哥特搖滾,北歐一支國寶級女主唱樂隊的。 墻壁上貼滿違反學校紀律的畫報,跟她經(jīng)典招牌的三段式傲嬌大笑,一樣獨此一家別無分號。原先的桃花現(xiàn)在的黑寡婦樂隊成員,翹屁股洛小小跟她一個寢室,翹著小屁股慢慢爬到床上,輕輕嬌笑問道娘娘陛下,興致不高呀?李青斛戴著耳塞,瞥了一眼后宮隊伍中靠一天到晚大唱各種口號贏得“洛妃”稱號的洛小小,指了指自己耳朵,示意聽不見。 洛小小也不氣餒,跟小丫鬟一樣,給李青斛敲腿,小心伺候著,李青斛摘下一只耳塞,以嚴肅審視的眼神盯著洛小小,洛小小有點心虛,尋思著奴家可沒紅杏出墻呀,忐忑問道咋了?李青斛笑了笑,鬼祟問道洛妃,有沒有想法對趙甲第以身相許?洛小小尷尬笑著搖頭,二胡帝趙甲第確實挺有意思的,但還不至于讓她犯花癡,不過聽說沈秋那妮子倒是挺有想法,三天兩頭拿趙甲第當話題,有事沒事就去欣賞他在西湖音樂節(jié)上拉二胡的剪輯片斷,陶醉其中,手機屏保都是那張在杭州g 酒吧趙甲第偎紅倚綠她們的照片,不知道這閨女展開行動了沒,估計是有賊心沒賊膽了。 李青斛重新戴上耳塞,閉目養(yǎng)神。一群妃子都不敢出聲打攪。 趙甲第回到小窩,自己做了頓晚飯,把韓道德和田圖婓拎上來一起解決飯菜,魏鋒就算了,似乎杭州到上海后愈發(fā)忠于職守,很多事情都沒得商量,餐桌上小六鯨吞海吃,韓道德不忘很真誠地溜須拍馬,說以后誰做大少爺?shù)南眿D,有福氣嘍。趙甲第已經(jīng)對這位大叔的阿諛奉承百分百免疫,碗筷是韓道德?lián)屩逑?,趙甲第等他們下樓,就去看《生活大爆炸》,理工科生比較鐵桿這部美劇,趙甲第很早就是堅定的粉絲,喜愛程度不亞于第一季最精髓的《越獄》,他最大的興趣是捕捉一些畫板上偶然出現(xiàn)的公式,暫停視頻畫面,然后記在紙上,有空就去研究一下,自娛自樂。《越獄》第二季趙甲第就不追了,只有極其數(shù)據(jù)控和合理黨的《大爆炸》,他一直追到第三季,而且還準備繼續(xù)追下去,曾經(jīng)強烈推薦給老楊他們,奈何只有麻雀和萍萍姐接受,其余牲口都比較不屑一顧。 這幾年,把圍棋和練字還有德語都耽擱下來,這興許就是成長后的取舍了。 玩了半個鐘頭《戰(zhàn)地2》,接著就去搗鼓模組,瞎折騰了半個鐘頭,靜不下心,干脆下樓讓韓道德開車去蔡言芝的射擊場,在室內(nèi)靶場又揮霍了幾千塊錢,當真是花錢如流水,這次語嫣姐倒是沒在,鎮(zhèn)場子的正主,蔡姨反而難得有閑情逸致在樓上耍弓箭,趙甲第出了一身汗后就上樓看她拉弓射箭,姿勢優(yōu)美,狠而準,拉弦,射出,命中,行云流水,絕非空有其表的繡花枕頭,趙甲第坐在一邊喝著水,琢磨是不是八卦一下蔡姨這趟云南之行。蔡言芝中場休息的時候,趙甲第無所顧忌地提出來,只是她神情淡漠,并沒有理睬,一根手指輕輕撥弦,巨大的傳統(tǒng)牛角弓,絕美甚至算是體態(tài)纖細的女子,反差鮮明。 蔡姨終于抬頭開口:“聽小果兒說你有一個教你下圍棋的師傅?” 趙甲第愣了一下,點頭道:“小時候打譜差點把自己打殘了。他除了圍棋,還教我俄語和德語,口語不太行,但看書沒什么障礙。那個時候,所謂的勞逸結(jié)合就是打譜累了,就跟他學兩門外語和練毛筆字。” 蔡姨輕笑,蓋棺定論道:“一般人羨慕不來的幸運?!?/br> 趙甲第沒有否認:“當時不知道珍惜,天天抗爭,打冷戰(zhàn)使性子,如果能重頭再來,肯定會加倍努力?!?/br> 蔡姨剛要發(fā)表言論,聽到趙甲第口袋的手機鈴聲響起,就閉嘴不言,趙甲第掏出手機,一看是杭州地頭龍樊龍泉的電話,走到臨窗位置接聽,樊龍泉的嗓音一如既往的特征清晰,爽朗干脆,從不拖泥帶水,他說西湖邊上那家私房菜會所的事情搞定,老板愿意以每年象征性收一百萬的租金,可以無限期租賃下去,就當交一個朋友,現(xiàn)在那地兒已經(jīng)停止營業(yè)。樊龍泉讓趙甲第不放心的話,就有時間去杭州簽一兩份合同,白紙黑字,相對清爽。趙甲第笑道合同就不需要了,給個賬號,我馬上把錢打過去,以后每年的今天都打一百萬進去。樊龍泉沒矯情,說發(fā)你短信,很快掛了電話,趙甲第果然收到一條賬號信息,如釋重負。 一晃眼,圣誕節(jié)來臨,唯一的遺憾是無雪。 趙甲第跟事先約好的蘿莉陳慶之去上海市區(qū)軋馬路,小果兒看到馬尾辮袁樹,很明顯哼哼了一下,似乎把她當作了電燈泡,一點都沒有“鳩占鵲巢”的覺悟嘛。三人一起吃了肯德基,全家桶,小蘿莉塞滿嘴巴,整頓飯都瞪著趙甲第,做無聲的抗議,事后趙甲第花了十塊錢買了一頂圣誕帽給她帶上,才成功收買悶悶不樂的小蘿莉。等到趙甲第又買了兩頂帽子,她又嘟著嘴巴,直到趙甲第蹲下去讓她騎在脖子上,這才笑逐顏開。趙甲第感慨再過一年就扛不動小果兒了。蘿莉示威地瞥了一眼馬尾辮,笑嘻嘻說沒事,到時候換成背我。小白馬,你現(xiàn)在得珍惜蘿莉呦,因為蘿莉一不小心就會變成少女啦。袁樹轉(zhuǎn)頭悄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