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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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還未起身回應,就聽見一聲略顯清冷的男中音,伴隨著幾聲嬌羞的女聲,眾人面上一緊,趕緊斂眉站起身來,恭敬的拜了下去:“臣妾給皇上請安,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殿中瞬間沉了下來,蕭清瑜伏在地上,只聽一聲悅耳的嗓音傳到了耳中:“平身吧!” 蕭清瑜抬起頭來,入眼是一襲繡工精美的龍袍,待到站起身來,看到帝王的相貌,心里暗暗吸了一口氣,這樣的妖孽,到底是誰伺候誰呢? 作者有話要說:傲嬌受貍貍的電腦被攻了,上不了網 于是代發(fā),躺平任調戲,門票是留言打分== ☆、龍性難測 蕭清瑜與眾人各自起身,卻只是恭順的立在殿中,斂了斂眉,不敢直視龍顏。 “好了,都坐下吧,不必拘著了?!蔽具t封將視線在兩人的身上打量了片刻,開口說道。 “謝皇上!”蕭清瑜等人福□去,這才坐回尉遲封的身側,迎面便對上了德妃有幾分得意的目光。 這德妃初沐隆恩,又加上平日里在將軍府的時候驕縱慣了,這會兒子不免有些看輕眾人。 蕭清瑜掩了掩眉,神色平靜的緩步過來,落座。 “都說德妃meimei天生麗質,相貌出眾,今日一見可真真是把眾姐妹給比下去了,怪不得皇上看重。”淑妃面上露出幾分妒忌,出口的話酸溜溜的毫不避諱。這也難怪,眾人都是獨自前來拜見,可這一位,竟能勞駕了圣上,可不叫人堵得慌。 德妃莞爾一笑,身子朝尉遲封那邊靠了靠,面上自然沾沾自喜起來,嘴里卻道:“淑妃娘娘哪里的話,佑儀薄柳之姿,怎會有jiejie說的那般的好?!?/br> 尉遲封臉上微微露出一絲笑意,隨口說道:“這番話愛妃自是當得的?!?/br> 德妃面露嬌羞,拿起繡帕來掩了掩喜色,這才柔膩的回道:“臣妾多謝皇上夸獎!”說話間臉上暈出了掩不住的喜色,抬眼朝淑妃這邊看了過來,眼中盡是諷刺。 蕭清瑜嘴角微微彎了彎,一臉無關痛癢的神色,只是端正的坐在那里,一言不發(fā)。心中卻是不由得一嘆,這后宮之中,最不缺的就是美麗的容顏和暗藏的心計,話里話外,都暗藏玄機。只不過,一日的恩寵,就能讓人這般的藏不住,想想就可笑的緊。 蕭清瑜才轉了轉眼神,卻對上了一雙充滿意味的眼眸,他的眸子幽深,好像一眼就能洞察她的內心。蕭清瑜心中一沉,強迫自己擺出一種鎮(zhèn)定的目光,這才錯開了他的視線。 這一番動作雖然稍縱即逝,卻依舊落在了有心人的眼中。此時的淑妃眼中略過一抹深意,嘴角換上一絲了然的微笑,轉頭頗有深意的瞧了一眼德妃臉上尚未退去的喜色。 哼!這宮里的日子還長著呢,難道誰還能一枝獨秀不成?過上一些日子,就是再好的相貌也該膩煩了,皇上的眼中,貌若天仙似的的容顏也只不過是過眼云煙。就如同桌上的白米飯,日子久了也會膩味。 “皇上,這是內務府新敬的雨前龍井,皇上您嘗嘗可還能入了口?!闭f話的是太后身 邊的崔姑姑,尉遲封微微頷首,點了點頭。 蕭清瑜暗暗的打量了崔姑姑片刻,想起在相府時婉夫人最后的交代,一時間竟閃了神,直到察覺殿中的氣氛凝結起來,這才驚覺失策,略微垂下了頭。 “賢妃jiejie,你這是想什么呢,要知道咱們今日是來給太后娘娘請安,meimei還沒急呢,jiejie倒是坐不住了!” 蕭清瑜抬起頭來,淺笑著說道:“meimei只是看到這宮中的吃穿用度俱是精致,一時間有些看愣了眼!” 話一出口,就聽到德妃呵呵的笑了兩聲,挑了挑眉頗有幾分輕視的味道:“說的也是,想必meimei在相府受了不少的委屈,好在如今進了宮,有皇上庇佑,自是另一番光景了。”德妃斜斜地看了過來,有意無意的提醒著蕭清瑜的身份。 這皇城里誰不知道,右相府最受寵愛的就是那名揚天下的大小姐蕭鳳鸞,據說此女出生時就天降祥云,眾人都道日后必定尊貴至極。 哪里能想的到,這次初選秀女,皇上一道圣旨卻將相府默默無名的二小姐給抬了起來。雖說這二小姐也算是嫡女,可比起蕭鳳鸞來,那真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完全就沒有可比之處。不說別的,單單是長公主這一項就能讓人忌憚不少。 所以說,德妃的這些話,倒也并非沒有依據可尋。只不過,內宅之事,多少都有些難以啟齒罷了。 這一下,蕭清瑜就是木頭也有幾分動怒,她微不可查的冷了冷眼,抬起頭來,不由得加重了語氣:“jiejie這是哪里的話,清瑜雖是相府次女,平日里也多得眾人照顧,哪里有什么委屈的,meimei敢問jiejie可是聽到了什么無來由的話,這才這般相問?” 她的視線定定的壓了下來,沒等德妃開口又繼續(xù)說道:“若是jiejie覺得有什么不妥,還望直言相告,meimei生性愚鈍,但求太后和皇上做主便是。” 一番話下來,蕭清瑜的理智也回來不少,沒想到這個有些跋扈的女人,倒讓她失了分寸。只不過,若是一言不發(fā),恐怕更是不妥,落在帝王的眼中,不見得就不是藏得太深。如今,便只讓旁人以為她是一個禁不起挑逗的女人吧。 德妃乍然變色,動了動嘴唇,卻只是恨恨的瞪了面前的人一眼。蕭清瑜就是抓住了她的一分錯處,讓她自己將這話咽了下去么。她的意思,不就是她的身份上不得臺面,在相府受主母刁難,分外可憐,如今也只是因為皇上的垂憐才能入宮侍奉。 > 先不論這些話到底是不是真的,即便是如她所言,蕭清瑜也敢斷定,這些話她就是再沒腦子也不敢當著皇上的面說出來。否則,就是大不敬之罪。 莫說當今圣上,就是先帝也曾有圣旨封婉夫人為平妻,就算是有人心中不屑,又有哪一個嫌自己命長敢當面質疑。 蕭清瑜不動聲色的垂下了眼眸,瞬間又變回了那個恭順低調的女人。這一切看在尉遲封的眼中,倒覺得有幾分趣味。他記得選秀那日,也只是覺得這女人柔順恭敬,現在看來,許是他看錯了也未可知。又或者,當日的她,將自己的另一面藏了起來。 無論是哪一種,這樣的性子,才更有趣不是嗎?他將她擺到這個位置上,若是一味的柔順,又哪里能在后宮生存下去?有用的棋子,自然得活的久些才能讓人舒心。不過,棋子太聰明了,也難免讓人傷神。 尉遲封的視線沉沉地壓了下來,面上雖還掛著一絲笑意,眼中的神情卻已經變了:“賢妃的口齒,倒是伶俐的很,選秀那日朕竟是一絲也看不出來。” 蕭清瑜心里一驚,從座上站起身來,恭敬的回道:“皇上說笑了,那日初入宮廷,臣妾只怕沖撞了圣嚴,還望皇上恕罪!” “好一句沖撞圣嚴,若如你說,今日又該如何解釋?”尉遲封似乎有了興致,挑了挑眉,眼中掠過一絲的調笑。 蕭清瑜暗罵一聲,恨不得出口吼上一句,你問我我問誰呢,敷衍這個詞聽過木有?。恐皇?,她好歹也不敢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這才端正的素了素身子,清脆的回道:“臣妾一時失態(tài),還請皇上恕罪!” 尉遲封的話,就被她一句告罪輕飄飄的頂了回去,像是打在一團棉花上,這種滋味,還真是...... 尉遲封的嘴角破天荒的露出一絲笑意,蕭清瑜雖是垂首,卻能清晰的感到他的視線,強烈的讓人無法忽視。蕭清瑜冷靜下來,只靜靜的立在殿中,試圖以不變應萬變。 氣氛陡然間變得詭異起來,在蕭清瑜生出些忐忑時,只聽太后微笑著說道:“皇帝,你就別取笑她了,這孩子初次來鳳棲宮,別把人給嚇壞了?!?/br> 太后出言,蕭清瑜也只得做出一種羞澀的姿態(tài),平心而論,這位年輕的太后倒是個好說話的主,除了先時必要的威懾竟沒有讓人感到很大的壓力。不過,她也明白,能在后宮里活到最后的女人,又有哪一個是如此良善的,她慈愛的外表下, 還不知道心里起著什么算計? 尉遲封靜默了片刻,審視的表情雖然掛著,卻也沒有強勢的讓人避無可避。蕭清瑜輕輕的吐了一口氣,暗道今日第一次出場就這般驚險,日后還不知怎么樣呢? 她嫁的男人,真是一個危險的存在,許是這樣才要廣納妃嬪,力求將危險值降到最低。不過,現在看來,這招很顯然不怎么管用,因為事實上越危險的東西越能讓人產生欲望,龍性難測,正因為難測,才讓人愈發(fā)的不能罷手。要不怎么說,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 從鳳棲宮出來,蕭清瑜才發(fā)覺起了一身的冷汗,風一吹,讓人一陣瑟縮。她不知道,今日的事情,到底算不算是結束又或者,在帝王的眼中,她扮演的,是哪一種角色 一陣脂粉的香氣從背后傳了過來,蕭清瑜微微一頓就聽到了一聲關切的問候:“meimei沒有什么大礙吧,剛才在殿中jiejie也為meimei捏了把冷汗呢!” 說著話鋒一轉,憤憤的說道:“好好的一個早上就讓人給攪亂了,真讓人心里憋屈。不是我說,meimei也太過柔順了,她德妃也不過是承寵一日,難道還指望著椒房獨寵不成?要我說,皇上對meimei也是有些放在心上的,要不怎么會獨獨記著meimei選秀時的樣子?” 蕭清瑜莞爾一笑,搖了搖頭,低聲說道:“jiejie莫要取笑meimei了,若是旁人聽見可怎么好。再說,這種事情,都得看皇上的意思,只要皇上愿意,哪怕是椒房獨寵又有誰敢說一個不字?” 淑妃的心思,她哪里看不出來,只不過,她從來都做不慣那個拿刀的人。這后宮里,總有坐不住的人,更不用說,這幾日各家的秀女都陸陸續(xù)續(xù)入宮了,昭儀淑媛,雖說位分上有些勉強,卻也改變不了同是女人的嫉妒。 在后宮之中,越是盡早出手的人,往往死的越快,她可不想還沒怎地就草草了事。再說,現在就按耐不住,這往后的日子,還長著呢! 作者有話要說:日更送上?。?!求指教,求收藏啊親! ☆、尉遲封的狠戾 夜已深了,昭示著赫赫天威的皇宮內又一次陷入了沉寂之中,寒風吹過,樹上的葉子輕微的拂動著,發(fā)出陣陣聲響,在這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的突兀。 鐘粹宮內,一縷淡淡的檀香裊裊升起,輕柔的帷帳低垂下來,隔著紗帳,傳來一陣斷斷續(xù)續(xù)的嬌吟低呼。承歡的女子克制著體內一股一股的潮涌,在帝王的挑逗下,終于忍不住哭泣起來,晶瑩的淚珠順著暈著潮紅的臉頰一滴一滴地淌了下來,墜入了彌漫著香氣的錦被中。 而年輕的帝王,看著身下滿身紅暈,情難自禁的女子,卻愈發(fā)的加快了□的速度,眼中閃過一抹不屑,竟是半分憐惜都沒有。 在一聲低低地嘶吼聲中,所有的嬌喘低吟都歸為平靜。繡榻上的女子柔順的靠在帝王的懷中,貪婪地感受著他身上獨特的氣息,一股淡淡的龍誕香讓她越發(fā)的癡迷起來。 張佑儀半掩著身子靠在尉遲封的懷中,眼里盡是滿足。她不知道為何母親總是和她囑咐要如何小心翼翼的討好皇上,提醒她宮中女子又得如何苦心算計。 在她看來,入宮也遠遠沒有母親所說的那么可怕。進宮這幾天,皇上無一例外都翻了她的牌子,這讓她生出一種前所未有的欣喜。身處后宮,有了皇上的寵愛,那還有什么可怕的? 她的嘴角彎起一抹淺笑,指尖不安分地在尉遲封□的胸口一點一點的摸索著。如今中宮未立,她又位列一品妃位,若是能夜夜承恩,來日誕下一個皇子,那后位還不順理成章就是她的。 “愛妃想什么呢?”尉遲封看著懷中的女人毫不掩飾的笑容,摟著她的手緊了幾分,柔聲問道。 他的眼眸深邃,此時又帶了一絲平日里沒有的溫和,也許情在深處才能褪去眼中的清冷。這一刻,德妃只把他當做是自己的枕邊人,自己一輩子的依靠。只見她羞澀的垂下了眼簾,湊在他的耳邊低語了一句,轉眼又將頭深深地埋在尉遲封的懷中。 “皇上,臣妾別無所求,只盼著能為皇上綿延子嗣。”德妃合上眼睛,滿懷期望的開口。這一刻,她已經被這短暫的溫存與寵愛迷住了眼睛,所以沒有察覺到抱著自己的雙手微微一僵,而尉遲封的眼中也閃過了一抹冰冷和諷刺。 她不知道,在帝王的眼中,也許有寵,卻獨獨沒有愛。 五更時分,鐘粹宮有了些許的響動。薛公公領著太監(jiān)宮女們依次進入殿內服侍皇上更衣,而昨日承恩的 德妃娘娘,早就打扮妥當換上一副精致的容顏,動作輕柔的給尉遲封理了理衣領,眼中盡是嬌羞。 一只手抓在了她的腕間,德妃驚慌的抬頭,對上一雙似笑非笑的眼睛,半晌,只聽尉遲封毫不避諱的在她耳邊說道:“想要皇兒,愛妃可得努力了。” 說一出口,德妃的臉瞬間漲得通紅,到底是才經人事哪里禁得住這般打趣。好在,滿屋的奴才婢女都未曾露出一絲的異樣,似乎沒有聽到一般繼續(xù)著手里的動作。 德妃眼里掠過一絲喜意,嬌羞的低下了頭,只聽帝王輕笑一聲,轉頭對薛公公說道:“擺駕!” 鐘粹宮的眾人隨即跪在地上:“臣妾(奴才)恭送皇上!” 長長的宮道上,年輕的帝王坐在步輦上,半閉著眼睛,讓人看不透他的心思,半晌才出聲問道:“將軍府的東西都送進宮了嗎?” 薛公公微微一愣,趕忙恭敬的應道:“回皇上,昨個兒就送進宮了,奴才差劉太醫(yī)一一驗過,并沒有什么問題?!?/br> 尉遲封“嗯了”一聲,沉聲說道:“既然是將軍府的東西,那就伺候著德妃喝下,朕看德妃身邊的那個宮女就不錯?!彼穆曇羟謇?,一句話像是未曾思考一般輕飄飄的吐了出來,完全沒有一絲的猶豫。 薛公公一聽,哪里還不明白皇上的用意。只是,這一招,實在有些狠戾。好在,宮里的女人多著呢,這子嗣,從來都不是問題。 再說,鐘粹宮的那位主子,性子可不是個藏得住的,這樣的人,眼瞧著是得寵,這日后還指不定怎么樣呢? 既然是從將軍府送進來的,那一位還不是一百個放心,誰能料得到,這一進一出,送到鐘粹宮時,萬金的補藥也能換做穿腸的毒藥。還想誕下皇子,就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這個命了? “是,奴才這就安排!”薛公公躬身應道,雖是伺候了兩代帝王,薛公公卻時時刻刻都記著自己的身份,不敢有半分的逾矩。 這帝王的恩寵,從來都飄忽不定,站的越高越得小心生存,否則,一旦龍顏震怒那便會死無葬身之地。 陽光斜斜地穿過雕花的窗欞,透過紗帳灑了下來。凝芷宮的幾個宮女都規(guī)規(guī)矩矩的恭候在殿外,掌事的榮姑姑抬手敲了敲門,得到回應這才輕輕推門走了進來。 “主子,該起身了?!睒s姑姑恭敬的說道,又抬了抬眼示意眾人小心的伺候著。< br> 蕭清瑜強自按捺下眼中的疲憊,輕輕地掙扎了一下,這才從繡榻上坐起身來,早有宮女跪在塌下小心的給她穿上靴子,又有一人送上一塊熱敷的絲絹。 蕭清瑜伸手接過,輕輕的擦了擦臉,再由宮女們侍候著穿好宮裝后,這才坐到梳妝臺前。榮姑姑心靈手巧的給她挽起云髻,只插上一支翠玉的步搖,在淡淡的容顏下搖曳生姿。 “主子,先喝杯茶潤潤嗓子吧”說話的是服侍她的琳瑯,只見她慢步過來,輕輕地將茶盞放在了桌上。 她原本還想著房里留琳瑯一個人服侍就好,反正她也不是什么挑剔的人,再說人多眼雜誰又能知道這里邊就沒有其他宮里的眼線,還是經榮姑姑一番暗示才恍然大悟。 身處后宮,謹慎自然是好,可太過謹慎就會惹人非議。單說這凝芷宮的奴才,明著是內務府派來的,可內務府的意思,指不定就是皇上的意思。擱著宮里的奴才不用,反而重用相府的人。若讓有心人知道了,傳到皇上的耳中,沒準兒平白的弄個不敬之罪。 在她眼里,琳瑯只不過就是自小服侍她的婢女,而在別人的眼中,她首先是相府的奴才,其次才是她的婢女。 這前前后后,不知道要差了多少。 所以一番思量下來,蕭清瑜還是將榮姑姑和宮女玉漱安排在了房里近身伺候。榮姑姑是宮里的老人了,這幾日對于凝芷宮的事情也頗為上心,蕭清瑜自然不會因著生分就舍棄了這么好的幫手。 琳瑯雖然自小服侍她,可到底沒有經過什么事,相府的那些個爭斗比起宮里根本就不值一提。有榮姑姑在,好些她想不到的,也好適時提醒免得被人抓住了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