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綜英美]身為龍三太子的我、隱秘的人類身世、還債、財(cái)迷黑科技系統(tǒng)、[綜英美]當(dāng)演員遇見復(fù)仇者、獵愛總裁太兇猛:女人,我狠狠疼你、玄鶯煨(糙漢寵文,sc 1v1)、福緣仙途、化獸gl、禁忌藍(lán)色薔薇(兄妹戀,H)
“娘娘說笑了,若是皇上不來,娘娘又該惦記了?!睒s姑姑笑了笑,順嘴說道。跟了自家主子這么長時(shí)間,主仆二人自然也沒有那么多的忌諱。 蕭清瑜眼中似有柔和漾了開來,輕輕的問道:“皇上可還在明光宮?” 榮姑姑點(diǎn)了點(diǎn)頭,想到什么,又意有所指的說了一句:“奴婢聽寰如宮的人說,昨日楚昭儀生了好大的氣呢。”榮姑姑的笑容掛在臉上,眼中掠過一抹諷刺。 這楚昭儀,還真把自己當(dāng)回事兒呢?就算是有了肚子里的那塊rou,皇上不也是一眼都沒去瞧她?這會兒,宮里頭的人只怕都在背后笑話她呢?就算是她誕下皇子...... 這么想著,榮姑姑心里咯噔一下,遲疑片刻,這才小心翼翼的說道:“娘娘,奴婢有句話不知當(dāng)說不當(dāng)說?!?/br> 蕭清瑜挑了挑眉,示意她說下去。 “娘娘,這楚昭儀的事情,娘娘得早作打算才是。”榮姑姑俯□來,意味深長的說道。 她知道娘娘不喜歡聽這些事情,可既然是進(jìn)了后宮,有些事就由不得你不想??v是不為自己,也得為大皇子打算才是。更何況,這些日子,那楚昭儀可是入了太后的眼。 若她誕下皇子,有了太后的支持,誰又能保證她日后不會動了不該動的心思。到那個(gè)時(shí)候,想要除去她,就不那么容易了。 畢竟,這后宮的主子,只有一人。誰能入主中宮,誰才能一生無虞。 蕭清瑜搖著孩子的胳膊頓了一下,懶懶的看了她一眼:“由她去吧!” “娘娘!” “這件事情本宮心里有數(shù),姑姑就不必?fù)?dān)心了?!笔捛彖苛藬棵?,低聲說道。 她當(dāng)然知道為何太后對這楚昭儀令眼相待,不過是為著她腹中的孩子罷了。只是,太后又怎么會想的到,這所謂的皇嗣,根本與她半分關(guān)系都無。更何況,以尉遲封的性子,這個(gè)孩子,不見得就能留的下來。 一只小手扯了扯她的衣袖,蕭清瑜感覺到懷中的小家伙動了動,笑著低下頭去,伸出手指勾了勾他的小手。 “哦,睿兒怎么了?”蕭清瑜看了看懷中的小家伙,饒有興致的問道 。 “是不是餓了?”榮姑姑上前一步,小聲的說道。 蕭清瑜看了眼張著小嘴,搖擺著兩只小手的小家伙,朝身旁的乳母示意一眼,才剛要說什么,懷中的小家伙扭了扭身子,吐了吐口中的泡泡。 “要......”小家伙撲騰幾下,兩只肥肥短短的小腿晃了晃,作勢要從蕭清瑜的懷中下來。 “小家伙,這么淘氣?”蕭清瑜的嘴角微微上翹,輕笑一聲將小家伙放在軟榻上。 小家伙安靜了一下,咧嘴一笑,慢慢的朝前爬去。見著前方的小檀木盒子,眼睛一亮,手腳并用,將里邊的東西一股腦的倒了出來。 “娘娘您看,大皇子是惦記著他的小金庫呢?”榮姑姑見此情形,嘴角的笑怎么忍都忍不住。 蕭清瑜的笑容掛在臉上,好笑的看著軟榻上饒有興致的擺弄著各種珍寶的小家伙。 “睿兒!”蕭清瑜湊近跟前,輕輕的叫了一聲。 小家伙聽到聲音,回頭看了蕭清瑜一眼,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手中拿著一塊玉佩朝她晃了幾下。 蕭清瑜伸出手來剛要接過,卻見那小家伙遲疑一下,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又將玉佩緊緊的護(hù)在自己懷中。 蕭清瑜愣了愣,哭笑不得的瞪了小家伙一眼,有些無語的敲了敲他毛茸茸的小腦袋,裝作可憐兮兮的盯著他手中的玉佩。 那小家伙像是察覺出什么,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手中的東西,糾結(jié)一下,轉(zhuǎn)身從榻上隨意的撿起一件東西,笑意盈盈的遞了過來,好像終于解決了一個(gè)難題。 這一下,殿中眾人俱是樂不可支的笑了起來。小家伙眨了眨眼,看了蕭清瑜一眼,就自顧自的玩著手中的玉佩。 歡笑間,一個(gè)小太監(jiān)從殿外走了進(jìn)來,恭敬的行了個(gè)禮,道:“回稟娘娘,楚昭儀求見?!?/br> 那太監(jiān)的話音一落,蕭清瑜眼中掠過一抹詫異,卻只輕輕的說道:“請她進(jìn)來吧” 這個(gè)時(shí)候,楚昭儀來干什么?蕭清瑜挑了挑眉,壓下眼中的疑惑。 “娘娘,奴婢聽說,昨日這楚昭儀去了太后宮里?!睒s姑姑俯□來,意味深長的說道。 蕭清瑜點(diǎn)了點(diǎn)頭,目光落在了緩步走進(jìn)殿中的楚昭儀身上。精致的妝容掩不住淡淡的疲憊,眉眼之間依稀有種幽怨和不甘。曾經(jīng)張揚(yáng)的女人, 似乎已經(jīng)被這皇宮消磨了身上的銳氣。 “嬪妾給貴妃娘娘請安。”楚昭儀盈盈拜下,露出一段粉頸,分外的柔弱嬌美。 蕭清瑜審視了面前的女人半晌,微微抬了抬手:“起來吧,昭儀不必多禮?!?/br> “謝娘娘!”楚昭儀福了福身子,恭敬的謝過,這才落座。 才剛坐下,她的視線便落在了軟榻上身著明黃色小衣裳的大皇子身上,他的頸上掛了一個(gè)精致的金鎖片,小小的人滿身的貴氣。而他的手中,拿的竟是一塊九龍玉佩。 只一眼,她就認(rèn)出,這塊玉佩是皇上的貼身之物,輕易不會拿下來。它代表的是帝王的威嚴(yán)和尊貴,是一種至高無上的權(quán)力。 這一刻,一種前所未有的嫉妒涌上心頭,就連他身上明黃色的衣裳都格外的刺眼。是了,他是貴妃的兒子,是尊貴的皇子,皇上自然疼惜的很。 “娘娘真是有福氣,怪不得皇上這般寵愛娘娘?!背褍x壓下眼中的嫉妒,輕笑著說道。 聽到楚昭儀的話,蕭清瑜沒有應(yīng)聲。她知道,這樣的話不過是一個(gè)開場白,她真正想說的,還在后頭。 “大皇子長得真是好看,臣妾都想要抱一抱呢?”她的視線落在軟榻上的小人兒身上,滿懷期待的說道。 蕭清瑜愣了愣,總不好硬生生的拂了她的意思,伸手將睿兒抱了起來,托在手臂中,朝面前的女人示意一下。 “多謝娘娘?!背褍x站起身來,才走進(jìn)一步,剛伸出手去,就聽到“哇”的一聲,懷中的小家伙像是受不了什么似的嗷嗷嚎哭起來。 楚昭儀一慌,才剛動了動嘴唇,就聽到一聲滿是怒意的呵斥聲從門口傳了過來。 ☆、102晉江文學(xué)城獨(dú)家首發(fā) 睿兒的哭聲傳遍了整個(gè)凝芷宮,楚昭儀轉(zhuǎn)過身來看著面色陰沉的尉遲封,心里咯噔一下,急忙跪了下去:“臣妾給皇上請安?!?/br> 尉遲封快步上前,冷眼看了跪在地上的女人一眼,壓抑著怒意,沉聲問道:“這是怎么回事?”說話間又小心翼翼的從蕭清瑜的懷中抱起哇哇大哭的大皇子,眉宇間流露出的在意和關(guān)心讓楚昭儀嫉妒不已。 “皇上恕罪,臣妾想著多日沒見貴妃jiejie了,這才過來拜見?!背褍x掩下眼中的嫉妒,怯怯的開口。她知道,這個(gè)時(shí)候,是多說多錯(cuò),這個(gè)男人的心里已經(jīng)給她定了罪。 她心里苦笑一聲,看吧,就一件小小的事情,只因?yàn)榭薜氖琴F妃的孩子,皇上就能如此不分是非黑白。而她,在他的眼中,又算是什么?恐怕,連大皇子的一根發(fā)絲都比不上吧。更可笑的是,就連她腹中的骨rou,皇上也視若不見。 從查出有孕到現(xiàn)在,皇上一次都沒有踏入寰如宮,讓她一個(gè)人受盡了六宮的諷刺和嘲笑。她甚至覺得,就算她有一日誕下皇子,這個(gè)孩子也根本就入不了他的眼,只會在這宮中受盡苦楚。 聽到楚昭儀的話,尉遲封的面上隱有不悅,抬起眼來審視了地上的女人片刻,才淡淡的說了句:“你有孕在身,日后無事就不要出來走動了?!?/br> 這樣明顯帶著警告的話聽在楚昭儀的耳中只覺得刺耳到極點(diǎn),縱然平日里皇上對她不冷不熱,可這樣毫不留情的厭惡還是讓她強(qiáng)撐著的笑意僵在嘴邊。她的面色有些慘白,卻只能恭敬的應(yīng)道:“臣妾遵旨。” 尉遲封看了她一眼,沒有叫起,像是懲罰般只一味的哄著懷中的孩子,楚昭儀看著這樣的情景,整個(gè)身子都竄出一股冷意,本來就有些泛白的臉上愈發(fā)的慘白,看起來搖搖欲墜。 蕭清瑜見狀,扯了扯尉遲封的袖子,拿眼神示意一下。她雖不喜這楚昭儀,可也不想在自己的宮里這樣折騰她。 “起來吧!”尉遲封心下了然,淡淡的開口,只是聲音怎么聽都帶了一種不耐。 楚昭儀恭敬的磕了個(gè)頭,這才咬著牙艱難的站起身來,雙腿一動,就有一種刺骨的痛意蔓延開來。許是因著尉遲封陰沉的臉色,殿中立著的宮女竟沒有一個(gè)人敢過來扶她。 眾目睽睽之下,楚昭儀只覺得難堪到了極點(diǎn),恨不得將坐在軟榻上的蕭清瑜生吞活剝。若不是因?yàn)檫@個(gè)女人,皇上又怎么會這樣對她,她就不會受到今天這樣的屈 辱。 想到這里,楚昭儀心里暗恨,恨老天爺沒有給她一個(gè)機(jī)會,恨所有的好運(yùn)都讓這賤/人占了去。她看著軟榻上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女人,只覺得方才這女人定是惺惺作態(tài),想要在她面前炫耀一番,更要讓她在這些奴才眼前丟盡臉面。 她緊緊的撕扯著手中的繡帕,生怕控制不住這種強(qiáng)烈的恨意,她的視線落在尉遲封懷中的大皇子身上,那種與生俱來的尊貴在明黃色錦衣的映襯下愈發(fā)的讓人無法忽視。 她的手指相觸,腦海中突然就想起那瓶暗紅色的毒藥,她雖然失去了最好的時(shí)機(jī),無法拿腹中的孩子嫁禍于貴妃。可眼下,倘若能不著痕跡的除去這個(gè)孩子,那貴妃娘娘不用她動手,只怕也會傷心至死。到那個(gè)時(shí)候,這后宮之中,還怕沒有她一人獨(dú)大的日子? 楚昭儀看了眼自己染的鮮紅的指甲,暗暗的吸了一口氣,眼中掠過一抹狠戾,裝作腳下一軟,趔趄的朝前方倒去。 這東西雖然不是劇毒之物,可大皇子這般年幼,想來也是承受不住的。她就賭一把,興許能達(dá)成所愿,解了她心頭之恨。 電光火石間,縱是尉遲封也閃避不及,急忙退后一步,卻沒有看見楚昭儀伸出長長的指甲,只一瞬間,睿兒細(xì)嫩如藕的小臂上便留下一道隱隱的痕跡。只是這樣的痕跡太過細(xì)小,若不細(xì)看,根本就無法察覺。 楚昭儀重重的摔倒在地上,整個(gè)殿中都發(fā)出一聲悶響,她掙扎著爬起身來,面色慘白的捂住肚子,痛苦的□起來。 殿中的人這才回過神來,急急的上前查看。不管怎么說,這楚昭儀的腹中,有著皇上的骨rou。 “孩子,孩子......”楚昭儀捂著腹部,神色慌亂,滿是恐懼的抬起眼來。 沒待尉遲封開口,懷中的孩子掙扎幾下,扯著嗓子大哭起來。這一下,竟是怎么哄都哄不好。 蕭清瑜見狀,接過孩子,柔聲哄著,可小家伙依舊不停的扭動著身子,整張小臉因?yàn)樘淇逎q得通紅。 “乖,睿兒不哭,不哭哦?!笔捛彖びH了親他的小手,低低的哄著,可懷中的小家伙竟是愈發(fā)的哭鬧起來。 小小的孩子睜著眼睛,眼珠子直愣愣的看著她,像是受了什么委屈。那一剎那,蕭清瑜突然就想起了上一次睿兒被下毒時(shí)的情景。她身子一顫,幾乎是有些慌亂的將睿兒放在軟榻上,不顧眾人驚異的目光細(xì)細(xì)的檢查起來。 r> 一道淺淺的劃痕映入眼簾,滲出絲絲血跡,很明顯是剛剛才造成的傷口。蕭清瑜目光一冷,轉(zhuǎn)過身去揚(yáng)手就給了楚昭儀一個(gè)耳光。這一刻,楚昭儀摔倒的那一幕在她腦中愈發(fā)的清晰起來。她敢斷定,睿兒胳膊上的傷定是她所為。 都說女子本弱為母則強(qiáng),她的孩子,容不得旁人動一跟指頭。她脾氣雖好,卻也不是一味的忍讓之人。 楚昭儀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個(gè)耳光嚇得呆住,捂著臉哭道:“娘娘!”蕭清瑜盛怒之下,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一掌下去,楚昭儀的臉立即腫了起來,嘴角淌下來的血跡看起來格外的鮮明。 “你做了什么?”蕭清瑜的眼中盡是狠戾,目光直直的落在她的身上。 楚昭儀哆嗦一下,雙手緊緊的捏著手中的繡帕,她沒有想到,這么快,就讓這賤人發(fā)現(xiàn)了端倪。她死死的咬著嘴唇,裝作不懂的搖了搖頭。 她知道,這個(gè)時(shí)候,她只能咬緊牙關(guān)。否則,以皇上的手段,定會叫她生不如死。 “賤人!”尉遲封眼睛里像是結(jié)了冰,上前一步,抬起腳來狠狠地踹在楚昭儀的胸口,力度之大,讓楚昭儀整個(gè)人都向后倒去,一聲凄厲的慘叫過后,地上的人便吐出一口鮮血。 “皇......”楚昭儀身子?jì)扇?,哪里受得了這么一腳,臉上早已沒有一絲血色。劇痛之下,豆大的汗從額角淌了下來。 “皇上?!笨粗@樣的情景,身旁的薛公公面色一緊,上前一步,小聲的喚道。 尉遲封眼中露出一抹殺氣:“你想替她求情?” “奴才不敢,奴才只是覺得皇上還是先傳太醫(yī)來瞧瞧大皇子為好?!毖囊暰€落在了狼狽不堪的楚昭儀身上,毫不避諱的說道。 這個(gè)蠢貨竟然敢在皇上的面前對大皇子下手,也難怪皇上如此震怒??伤浦@事情也不是那么簡單。這楚昭儀再怎么愚蠢,也不會冒著這么大的危險(xiǎn)只為做這么小的一個(gè)動作。 聽出薛公公話中的意思,蕭清瑜身子一顫,眼睛立刻就紅了起來。 “快去傳崔太醫(yī)!”尉遲封伸出手臂擁住身旁的女人,輕輕的安撫道:“別怕?!?/br> 薛公公領(lǐng)旨出去后,殿中變得寂靜無聲,靜的連呼吸的聲音都能聽得一清二楚。出了這樣的事情,眾人心里都驚駭不已,生怕一個(gè)不小心,皇上的怒火燒到了自己的身上。 r> 只盼著,大皇子能夠無礙。否則,這后宮之中,怕是又有一番腥風(fēng)血雨了。帝王之怒,又有哪一個(gè)人能承受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