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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臥室里,落地窗沒有拉上窗簾,熟悉的城市夜景讓他整個人悚然一驚。 等等, 他和張秘書在家, 那敖麓弋去哪兒了?! 岑非猛的從被窩里坐起來, 張秘書卻毫無知覺, 看來他還沒有恢復(fù)過來。 聽見客廳里有動靜,岑非頭皮發(fā)麻的跳下床,忙不迭的沖出臥室。 敖麓弋正在客廳里, 捧著咖啡杯,聚精會神的坐在沙發(fā)上看著什么東西。 岑非一想起之前在醫(yī)院里看見的東西就后背一涼, 看見敖麓弋還在, 心里又是松了一口氣, 又是更加的頭皮發(fā)麻了。 “你、你……”他語無倫次的說著,挪動腳步走過去。 敖麓弋轉(zhuǎn)過頭來:“你醒了?!?/br> 岑非終于看見他面前的是什么了。 就是昏迷之前看見敖麓弋手上捏著的那個!四肢干癟細(xì)長,有著類似人類頭顱的怪物??! 岑非尖叫了一聲, 恨不得立刻昏迷過去。 可惜他剛剛醒來,神經(jīng)好像已經(jīng)得到了充分的鍛煉,硬是沒倒。 他虛弱的癱軟在沙發(fā)上, 驚恐的捂著臉:“這特么、這特么是個什么??!” 敖麓弋將咖啡杯輕輕放在了桌面上,合上了蓋子。 他把這個可怕又惡心詭異十足的怪物放在一個蒂芙尼藍的禮盒里,岑非看出來這個禮盒好像是他之前送給他媽的首飾盒子,上面還有一個蝴蝶結(jié)。 岑非用過的精致禮盒里放了一個這么個玩意兒,他覺得自己要起雞皮疙瘩了。 盒蓋上還有一些潦草的字跡,似乎是敖麓弋用紅筆寫的,因為他用的紅筆還放在桌面上。 岑非看不懂那上面寫的什么,完全是鬼畫桃符。一想起畫符,岑非忽然一僵,這上面的紅筆筆跡,看著還真尼瑪像符文…… 岑非努力的用發(fā)顫的嗓音問:“這玩意兒、死、死透沒有?” 敖麓弋用指節(jié)輕輕敲了一下盒面,那些字忽然亮起一陣金光,簡直像是特效。 “魔是死不了的。” 他輕聲說。 岑非頓時倒抽了一口涼氣,同時連滾帶爬的沖向了廚房,躲在了廚房倒臺后,哆哆嗦嗦的拿了一把廚刀握在了手上。 “這特么都是怎么一回事?。。。?!”他用崩潰的語氣嚎叫到。 敖麓弋沖他扯扯嘴角:“怕個屁,我在這兒,比什么都好使?!?/br> 岑非看上去想要飆淚:“我特么現(xiàn)在還怕你呢!!你又是個什么東西???!” 敖麓弋翻了個白眼:“行,現(xiàn)在你又不認(rèn)識我了?!?/br> “別給我抖機靈了!這到底是咋回事??!” 敖麓弋看他確實怕的不行了,也不開玩笑了。 “張秘書被這個東西纏上了,我看了監(jiān)控,這只魔乘著皮卡司機不注意藏在他車上,導(dǎo)致了車禍的發(fā)生,又乘機附在張秘書身上——要是我不在,這只魔會在短時間內(nèi)要了他的命,然后附著在其他人身上?!?/br> 敖麓弋看他一眼,鑒于張秘書身邊最親近的人就是岑非,他要是死了,下一個就是他。 這個還是不用說出來嚇唬他了。 “……魔?”岑非牙關(guān)打顫,身為生長在新中國旗下沐浴著黨的光輝的小苗苗,岑非真是做夢也想不到,這個世界上還有真實的封建迷信牛鬼蛇神,而且就在他眼前。 “放心放心,這個世界絕大時候都是堅定的唯物主義的,就算有什么非科學(xué)的部分,也不會影響到你的。” 敖麓弋調(diào)侃了一下,迎接來他控訴的目光:“我今天才差點被非科學(xué)超自然的那一部分搞死,你跟我說這個?” “……”這倒是沒錯。 岑非猛的站起來:“還有你!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困惑中帶著一點惱火,有種被最好朋友欺騙的受傷感覺。 他直勾勾的盯著敖麓弋:“你也不是人,是不是?” 敖麓弋在沉默中與他對視了兩秒鐘,忽然嘆著氣轉(zhuǎn)開了目光:“……沒錯,但是我什么都不能告訴你。” 他歉疚的看了他一眼:“對不起,我并不是要有意要欺騙你,我只是想過一過普通的人類生活?!?/br> 岑非看著他的雙眼,氣一下子就xiele。 他今天還救了他和張秘書一命,雖然敖麓弋隱瞞了某些必須隱瞞的部分,但是他理解,而且,這么久以來,他是真的把敖麓弋當(dāng)作朋友。 敖麓弋站起來:“我恐怕得走了?!?/br> 岑非一愣:“去哪兒?” 敖麓弋沒說話,他就反應(yīng)過來了。 “……行吧,你走吧?!?/br> 敖麓弋頓了頓,忽然說:“以后我就不知道能不能回來了?!?/br> 岑非比剛才還要吃驚,什么叫不回來了。 “你……為什么?你去哪兒?為什么不能回來了?!?/br> 他著急的問:“是因為你身份暴露了?因為我?” 岑非一咬牙:“那你消除我的記憶好了?!?/br> 敖麓弋因為他這個話笑了一下,但很快又變得嚴(yán)肅起來:“不是,我不會消除你的記憶的……我必須要離開了,有件事很重要,我必須要去做。” 他望向窗外的城市夜景。 璀璨的霓虹燈之下,無數(shù)人們在一如往常的生活著。 人間真美啊—— 敖麓弋在心底嘆息了一聲:“如果有機會,我會回來的。” 岑非滋味難明的愣住了,到現(xiàn)在為止,他與敖麓弋認(rèn)識也有一兩年了,可是到今天他才知道,他對自己的這個朋友根本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