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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譯的這一句話猶如一道驚雷落下,砸的他那兩個堂兄頭暈目眩,滿眼昏花。 這兩個厲豪酒店的施工招標,可是許多家集團,搶破了腦袋,殺紅了眼爭搶的大項目,韓棟樹在背后偷偷地盯了它幾年, 沒想到竟是被韓默那小子,在神不知鬼不覺中拿下。 韓棟樹笑著與厲譯寒暄,談話之間看向韓默的眼睛里,都是滿滿的贊賞與笑意。 韓默從小到大,還是第一次從他父親眼中,看見這種眼神…… 厲譯及時趕到,危機徹底解除,本應該是讓他感覺開心的事情,心里卻莫名的像是壓了塊大石頭一樣。 無論如何,都笑不出來。 即使是終于讓那兩個堂兄,在自己面前吃了癟。韓默都沒有感覺到真正發(fā)自內(nèi)心的快樂。 舒亦清看著一直低頭沉默的韓默,沒有說什么,只是在厲譯走到這邊來的時候,自然而然的走上前,代替人握手寒暄。 “厲總,感謝您選擇漢盛?!?/br> 厲譯看著眼前這個人,身穿著白色襯衫,頗為認真的朝自己伸出手掌的樣子,默默的垂下眼睫,心中不由自控的漫起一種嫉妒。 為了給韓默打圓場,就連自己一直以來平明抗拒的事都不顧了。 這是他一貫的義氣與溫柔,厲譯向來喜歡他這點,只不過他卻從不肯對自己展露過。 厲譯的眼神從韓默的身上滑過,他本應該就此發(fā)揮他一貫的紳士作風,找個由頭體面的化解這一切。 可奈何厲譯他本來就是個嫉妒心強勁的老畜牲。 即便是自己親自送過去的人,即便是清楚的知道兩個人不過只是朋友,可看著舒亦清自然而然地將人拽過去,護在身后。 他這心里依舊還是會嫉妒到快要發(fā)瘋。 厲譯站在人身前,自然而然地伸出手,眼神之中滿噙著笑意,想要試試他的反應。 舒亦清強撐著心底本能的排斥反應,本以為面對著自己莫名能夠接受的厲譯,只是一個簡單的握手,自己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卻不想就當厲譯的手掌,距離自己僅有咫尺的時候,手指卻又開始在眾目睽睽之下,顫抖到無法抑制。 對面的那兩個堂兄,眼尖如鼠,瞧見了舒亦清指尖發(fā)顫,還以為他只是表面裝得厲害,其實遇見了真正的狠角色,內(nèi)心里跟他們一樣,慌得連手都抬不穩(wěn)。 一聲低低的嘲笑,橫跨過寬大的會議桌,傳到厲譯和舒亦清的耳中。 韓家的其中一位堂兄,低著頭捂著嘴不小心的樂出了聲,而等到他再抬起頭的時候,厲譯那仿佛帶著冰碴的眼神,便已經(jīng)落在了他身上。 只那一瞬間,他就明白了什么叫死期將至,可即便是他再想道歉,那也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厲總,我……” 厲譯聽見他說話,眼神甚至都沒有掃上他一眼,就只是得體的微笑著,在手掌在即將就要與人碰到的時候,轉(zhuǎn)到了人的肩膀,隔著衣服輕拍了一下。 舉手投足之間,處處可見其的體貼與克制。 “咱們倆個的關系,你還跟我來這套,是不是也太見外了?!?/br> 體面的解決了當下的尷尬,舒亦清的隱情也被妥善的遮掩過去。厲譯終于走到了人身邊,拉開椅子坐下,直面著對面的那兩個韓家堂兄。 原本還一直都在耀武揚威的這兩個人,如今一見了厲譯卻又乖的像兩只鴕鳥一樣,死命的低著頭,好像恨不得鉆到桌子底下去一樣。 “我剛剛進來的時候,好像聽見有人在罵我,是你嗎?” “啊?啊……” 厲譯坐在兩個人對面,面色瞧著雖然像是開玩笑一樣,但眼神之中卻明顯是較了真的冷意逼人。 那兩個堂兄軟的欺硬的怕,實打?qū)嵉膫z慫貨,厲譯只不過是半開玩笑的問了他倆一句話,這倆人就已經(jīng)開始支支吾吾的坐不住椅子了。 眼神一個勁兒的朝著韓棟樹的身上瞟,指望著他這個做叔叔的能稍微救一救。 韓棟樹雖然也不滿意自己這兩個侄子的所作所為,但畢竟此時是在韓氏集團的例會上,還得顧及著韓家和公司的臉面。 即便再不情愿,也必須得由他出面,將這件事平息下來。 “哈哈哈……我這兩個侄子不懂事,讓厲總見笑了,今天的例會差不多也就到這兒了,你們兩個的投資各自撤掉30%,也好讓你們記得今天這個教訓。” 例會開到這個份上,該說的也基本上都說完,又礙于有厲譯這個外人在這里候著,沒個幾分鐘,也就正式結(jié)束了。 所有人都依次的從會議室里往外走,平日里總得吹噓炫耀一陣的那兩位堂兄,這一次溜得最快,跟兩只兔子一樣的從韓默面前逃走,放到以前,要是瞧見這幅場面,高低他都得好好笑一陣。 可是到了今天,韓默卻突然顯得有些沒心情。 “亦哥,我先去車里等你?!?/br> 韓默走在前頭,略微耷拉著頭,如同被霜打了的茄子一般,舒亦清很少瞧見人這么失落的時候,剛想跟上去安慰,卻又被身后的厲譯突然叫住。 “欸…你干嘛去?” 韓棟樹那邊還在會議室里安排人準備接下來簽約的合同,厲譯閑的無聊,溜到外面的走廊里,正巧碰見了剛要走的舒亦清。 “先讓他一個人靜靜吧,那孩子估計心里正緩不過勁兒來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