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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亦清挽著厲譯的手臂,走出門口上了車后,許黎看著那輛逐漸駛出院內(nèi)的邁巴赫,狠得幾乎眼圈都要紅了。 宋柯鳴雖然在一開始,跟人提起舒亦清的時候,就是為了想要讓許黎更加的討厭他。如今這樣雖然也算是達(dá)到了他的目的,但不知道為什么,宋柯鳴看著眼前的許黎,卻總會覺得心里好像更加的不安沒底。 車逐漸的駛出朔方齋的小院,厲譯才坐在駕駛位上,終于徹底的松了一口氣。 “你沒事吧?”,他轉(zhuǎn)過頭來,很關(guān)心的問。 “嗯,沒事,剛剛隔著衣服,沒感覺有什么不舒服?!?/br> 舒亦清坐在副駕駛,看著窗外的夜景,感覺好像有些漫不經(jīng)心。不知道是為什么,自打見到了厲譯之后,舒亦清在冥冥之中就一直對人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從那天在車上擦肩而過時的眼熟,再到這幾天接觸下來的感受,都讓他隱隱地覺得,好像自己的身體對于這個人的排斥要比較小。 甚至隨著不斷的接觸起來,眼前的這個人還會讓他有一種忍不住想要靠近的被吸引感。 這種感覺,是自那件事情發(fā)生以后,舒亦清從來沒有過的感受。 所以,也就不由自主的讓他產(chǎn)生懷疑…… “我們從前……是不是曾經(jīng)認(rèn)識過?” 第17章 周圍的夜幕籠罩下來,路兩旁的牌匾上晃著各色光線,車內(nèi)的氛圍因為舒亦清的這一句話,而顯得微妙了起來。 也許他這一句話,在別人聽來,會顯得有些奇怪。 但這種感覺真的很強(qiáng)烈,強(qiáng)烈到不容他忽視的程度。 他必須得問個清楚。 自打他十六歲那年,經(jīng)歷了險些被自己的親戚強(qiáng).暴的事情后,可能是出于某種自我保護(hù),那前后大約兩個月的記憶,都如同是被封存了一樣,消失的干干靜靜。 唯獨給他留下的,就只有感覺。 害怕的感覺,疼痛的感覺,還有遺忘了什么的感覺。 他好像在那兩個月之中,遺忘了什么人,一個對他來說很重要的人……一個在夏天穿著白襯衫,帶著袖扣的人。 舒亦清偏頭看著眼前的厲譯,觀察著人的一舉一動,想要確認(rèn)自己的直覺,到底是不是真的。 可眼前這人,卻絲毫都沒有給他留任何懷疑的余地和幻想的空間。 “認(rèn)識過?在哪?你不會是要說,你曾經(jīng)在夢里見過我吧?” 他還是照常的開著車,直等到紅燈停下,才轉(zhuǎn)過頭來看了舒亦清一眼,輕松而又自然的笑著,游刃有余的掌控著車內(nèi)的氣氛和玩笑的尺度。 就和平常的沒什么兩樣。 大概是錯覺吧……舒亦清如此想著,尷尬的笑了笑,沒有再說話。 厲譯的別墅就在眼前,舒亦清走下車來,看著冰冷的地面,輕呼了一口氣,點燃了一根香煙。 煙霧隨著冷風(fēng),在他的耳邊飄散,厲譯靜靜地坐在車?yán)锟粗?,腦海之中不由得就想起了許多年前的那個夏天。 那是他曾短暫的出現(xiàn)到舒亦清生命里,全部的時間與記憶,可是如今卻和那些傷害與痛苦交織在一起。 那樣恐怖駭人的場景,厲譯寧愿他一輩子忘記自己,也不想再讓他記起。 這也是他當(dāng)年之所以會突然決定,獨自一人遠(yuǎn)赴美國的原因…… —— 別墅之內(nèi),遠(yuǎn)沒有舒亦清想想的那么金碧輝煌。 收拾的過于整齊干凈的雙層別墅,只有厲譯一個人在住,第一眼看上去的感覺就是蕭條與冷清,像是有一陣子沒有認(rèn)真開過火了一樣。 “先隨便坐吧,一會兒有幾個老爺子要過來,游說我和他們家商業(yè)聯(lián)姻的事?!?/br> 厲譯說著脫了外套,輕散下領(lǐng)帶,仰頭靠在了沙發(fā)上。 這一次厲譯之所以這么晚把舒亦清接到自己家住,為的也就是對付這些,看上他青年才俊,非惦記著要和自己家聯(lián)姻的人。 這些人都和厲豪合作了許多年,老jian巨猾,論資歷、論輩分又都在厲譯之上,應(yīng)對起來十分費神。 “不過你也不用太緊張,只要在一旁坐一會兒,讓他們知道我如今不再是單身,自討沒趣,很快也就會回去了?!?/br> 厲譯說的果然沒錯,來的這幾位全都是一看就知道是的聰明人,提著東西上了門,聽到厲譯介紹說是男朋友,就連要聯(lián)姻的話也沒接著往下提了。 一堆人圍在一起寒暄了幾句,喝了幾杯茶,也就走了。 舒亦清后天就要進(jìn)組,明天一早就得回去收拾行李,厲譯在給他找好了房間和換洗衣物后,兩人也就各自休息。 等到第二天一早,簡單地吃過一個早飯后,厲譯便開車載著舒亦清回家收拾了行李,轉(zhuǎn)頭送人去了機(jī)場。 為了避免輿論和狗仔,顧麒特意給舒亦清和王清兩個人,全都訂了頭等艙,走了vip通道,這樣的待遇,從前在眾星的時候,可是從來都不會有的。 拍攝的地點,在一個有些偏僻的小鎮(zhèn)里,下了飛機(jī)以后,還需要坐上四五個小時的大巴,好不容易到達(dá)酒店的時候,王清整個人都已經(jīng)累到快趴下。 舒亦清卻還能像是沒事人一樣,來來回回的收拾衣服,擺放行李。 因為鎮(zhèn)子偏僻落后,如今舒亦清他們住的這里,與其說是叫酒店,其實還不如說成是旅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