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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不是曹文博想象的那個人,他不是那個曹文博分開了還和他同行的小伙伴,沒有和他一起“爛”下去。 “你們很親近,”周江回過身來,站了有近一分鐘時間長,用這一分鐘的思考時間下了個結論,“有點相依為命的意思?!?/br> “也不是吧?!?/br> 周老板沒有笑意地笑笑,“至少有段時間是吧?!?/br> 姜山又聳肩,這點他不否認。 曹文博并不是喜歡賣慘的人,而他也不是喜歡追問別人過去的人,但曹董曾經在他臉邊流過淚,跟他說起過他的父母。 姜山也因此陷入過他可以和曹文博一起走下去相依為命慢慢成長的幻象,給了曹文博他之前并沒有的一些容忍和耐性。 姜山也可以說,那些都全出自于愛。 “人跟人之間太復雜了,那些真實的感受存在過,我不否認,但也都過去了,并且因為另一個當事人的不捧場懷念一下都好可恥?!苯狡鹕碜哌^去面對面摟著周老板的腰,把頭搭在他的肩膀上,嘆道:“這些就算了,我無所謂,但跟現任總結過去真的好辛苦啊?!?/br> 有點吃醋的周老板呵呵笑,擼了把還敢吐槽他難搞的小姜狗頭,揪了揪他的耳朵,道:“你還是跟坦白從寬吧,我以后也知道怎么處理現場。” “什么現場?” 周老板呵呵笑,轉過身去洗青菜,流水嘩嘩當中和姜山講:“我要是和曹董碰上有什么事,你別插手,你在旁邊看戲就行,不過你心里在想什么,你得告訴我,這點是最重要的,哪怕你跟我說少吃點你前任的醋,你也要跟我明說。” 他回頭親了親姜山的臉,眼睛直接往姜山眼里看去,就像要戳破姜山隱藏在靈魂深處的心靈:“姜山,我知道有些屬于人本身最深的孤獨是愛意驅散不了的,但愛意可以讓你在第二天起來看到枕邊的人的時候身上不寒冷,你說是不是?” 姜山被他盯得很不自在,都不帶想的就伸手粗暴地把周老板的頭推了回去,等他想說話的時候發(fā)現他的牙齒根子都在發(fā)軟,上下打顫,姜山掐了把手上的腰,強行鎮(zhèn)定了三秒鐘才找回力氣懟周老板:“你想找個人形取暖器你早說啊,我給你買個人形的,恒溫四十度,暖暖和和,可可愛愛,還不會有想法有脾氣。” 這是不想直面了,周江也不笑話他,他比姜山要大幾歲,談戀愛又不是講道理,他喜歡姜山偶爾躲一下他,周老板包容地笑了一下,道:“這個就不必了,多謝,我已經有個恒溫的了,對了,小姜啊……” “?。俊?/br> “松松手,我煮下菜,你去盛飯?!?/br> 小姜松手,剛松下,又聽周老板喊了他一聲,“小姜啊……” 小姜往前湊頭,瞪大眼瞪著周江,大有周老板還敢扳回一局他就弄死周老板之勢,周老板寬容一笑,道:“親一個再走吧。” “美得你!”姜山牙齒都酸倒了,在戀愛高手周老板的臉上逮了一口,還用牙齒咬住磨了磨,松開嘴咬牙切齒道:“你給我等著?!?/br> 周江笑,不?;仡^看姜山,高大的男人看著姜山那眉開眼笑的樣子就像春天里漫山遍野迎風招展的野花一樣爛漫又……璀璨,姜山很想給他豎一中指,但在多看了這男人兩眼后,他忍不住跟著笑了起來。 “快點,餓死我了。”小姜憋不住笑后,笑著催促了他一聲。 他是和曹文博已經完全不一樣了,他對生命的向陽性注定他會跟周江這樣的男人相遇,去過更遼闊更豁達的生活。 “好,五分鐘?!?/br> 七月姜山接了個大單子,去國外出了半個月的差洽談回來就開始親自盯工廠的貨物,周江一看到了小姜忙的時候,找小王改他這個月的行程。 小王一句“好嘞”,吭哧吭哧就幫老板改,改完才問老板:“周爹,咱們真不擴大經營范圍了?” 就守著個男人過家常日子了? 周江抄起文件抽他的頭,把小王打得抱頭鼠竄,“我這局面是已經定下來了,不會擴張也不會縮小,你少cao我的心,你是覺得我家業(yè)小了,不夠你繼承的是不是?” “我才看不上你這小公司,”小王不服氣,“你不是盼星星盼月亮要放我出去自立門面了嗎?” “你還不想走?”周江氣笑。 周老板這一笑跟惡霸要殺人似的,小王縮了縮脖子,摸著后腦殼,聲音小了,“那我姜爸知道他找了個沒野心的男人嗎?他吭哧吭哧在外經營事業(yè),就為了匹配上你?!?/br> “他有野心就行了,我暫時歇一歇。”小王對姜山是真的尊重,就沖著這一點,周江也不想太下狠心收拾他,和他道:“我以前的時間都交給事業(yè)了,現在總算有點時間了,我又一個人,是真的挺想經營下家庭生活的,姜山你也知道他性格的,一個老往前走的人,我等他往前走的這段時間和他磨一磨,也趁機休息一下,偷點他身上的養(yǎng)分滋養(yǎng)我一下。” “您就決定就他了?”小王品了品他的話,有些酸溜溜地道。 “還能誰啊,我還指著把他綁穩(wěn)了讓他帶帶我。”周江跟小王嘆了口氣,“你是不總嫌我眼睛一對上他就不知道轉眼珠子嗎?” “那是有點傻?!毙⊥跻荒樝訔墸屏送票亲由系难坨R框,然后突然改了神色非常地一本正經道:“那曹董的約你應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