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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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君把黑炎安撫好,轉(zhuǎn)頭看向了一崖子和百位老人,百味老人此時已經(jīng)吃完了手里的烤魚,對慶君道:“烤魚不錯,有烤好的了嗎?”慶君聞言不由得有些無語,這百味老人莫不是傻了不成,那天他們可是崢嶸相對著?。∪绻f剛才是偶遇,想吃一條烤魚也說得過去,現(xiàn)在這般明晃晃的索要烤魚吃,卻是與那日與他們對決時的冷決判若兩人。 百味老人見慶君愣在那里絲毫沒有要給自己拿魚的準(zhǔn)備,不由得再次出言道:“莫不是不愿意?”慶君還在思緒之中并沒有聽到百味老人說什么,還是站在百味老人身邊的一崖子聽到百味老人的話,捅了慶君一把,方才把沉思的慶君捅醒。 慶君醒過來,瞧見百味老人慢慢收斂的笑容,想起剛才他的話,趕緊致歉道:“前輩莫怪,慶君走神了,實在是有些惦記師傅他們。晚輩這就給您拿魚?!?/br> 百味老人聞言這才臉上稍好些,點點頭道:“嗯,好?!表樖纸舆^慶君遞過來的烤魚,再次狂吃了起來。一崖子見狀雖然心中也如慶君一般不解但是到底有些城府并沒有對百味老人說什么,而是陪著百味老人一起吃起了烤魚。 二十多條烤魚,卻是沒有等慶君自己吃一條就已經(jīng)被百味老人、一崖子和黑炎二人一獸直接消滅干凈了。百味老人吃過烤魚,拍拍自己的肚子,對慶君和一崖子道:“好像好多年都沒有吃得這般盡興了。多謝盛情款待?!闭f話間看了看火堆邊已經(jīng)只剩下一堆吃剩下的魚骨頭,想著慶君忙前忙后的竟然一條魚都沒有吃上,百味老人倒是生出幾分歉意,笑著道:“既然我吃了你的烤魚,也不好讓你餓肚子,隨我來吧!” 慶君站在那里聽百味老人相邀,驚喜道:“前輩的意思是要我們……”百味老人見狀笑道:“自然是了,要不然江湖上的朋友該說我神農(nóng)谷的不是了?!?/br> 第二百三十二章 接受邀請 慶君雖然驚喜于百味老人的盛情相邀,但是到底有些疑惑百味老人的用意,前幾天百味老人可還是把他們給趕了出來呢!不單單慶君疑惑,一崖子站在那里也是驚疑不已,實在搞不清楚百味老人這么做是什么意思。百味老人見慶君和一崖子俱是愣在那里,笑道:“怎么,不想去?” 慶君能夠抓住這次機會實在是難得,怎么會輕易的放棄呢!先放下心中對于百味老人意圖的考慮,朗聲道:“既然前輩熱情相邀,晚輩自然跟隨了。” 一崖子見慶君直接應(yīng)下了百味老人的邀請也不好再打斷,不過剛才百味老人只是說要邀請慶君卻是并沒有一崖子的份,就算一崖子心中不在乎這樣的事情,但是心中到底要擔(dān)心慶君一些,所以一崖子免不了要說上一句:“先生,莫不是要把在下扔了?”百味老人聞言笑道:“倒是老夫疏忽了,這樣的邀請怕是要讓邋遢道人擔(dān)心了?!?/br> 一崖子聞言笑道:“我倒是不是擔(dān)心這個小子,而是這小子畢竟是我的女婿,要是出了意外我怕閨女拆了我這把老骨頭。”百味老人聽一崖子說慶君是他的女婿,不禁一愣,道:“沒想到道兄倒是好福氣??!不單有個女兒,還有這么一個女婿?!?/br> 一崖子最高興之事莫過于陸采荷認(rèn)他為父,此時聽出百味老人話中的羨慕之意,顯擺似地道:“那是自然。不過這人老了啊!能有這么這么一個兩個的親人在自己身邊,真是不錯?!币谎伦硬贿^是有感而發(fā)罷了,但是聽在百味老人的耳朵中卻是好像一崖子在嘲笑他一般,畢竟不管他的武功有多么高,醫(yī)術(shù)有多么厲害,現(xiàn)在不過是一個孤苦無依的老人而已。 百味老人收起剛才的笑臉對慶君道:“你不是想要那三樣?xùn)|西嗎!跟我來。”慶君沒有想到百味老人變臉這么快,也想不明白到底是一崖子那句話刺激了白味老人,不過見百味老人直言自己那日索求之事,這確是沒有自己拒絕的理由了,就在慶君思考間,就聽一崖子道:“先生有什么要求在這里直接說就是了?!?/br> 百味老人卻是不理一崖子的詢問而是直接對慶君道:“到底還要想多久,想要就跟我來?!卑傥独先苏f完自己直接在前面趕起了路,慶君這次沒有思考,直接跟上。一崖子到底不放心慶君的安危所以也跟了上去,黑炎雖然不能人言,但是到底能夠聽明白人話,見慶君被曾經(jīng)傷過自己的百味老人帶走,心中不由得緊張恐懼,原本是不敢跟上去的。但是待見一崖子跟過去之后,趕緊壓下自己心中對于百味老人的恐懼趕緊跟了上去。 這一路上卻是行成了一道奇特的風(fēng)景線。百味老人雖然知道一崖子和黑炎都跟了上來,但是卻是沒有任何阻攔的意思,雖然慶君他們這邊多了一個黑炎,但是百味老人真還沒有放在眼里,眾人一路上都沒有說過一句話,很快就到了百味老人的茅屋。 百味老人也不遲疑直接走了進去,慶君稍稍的慢上幾步,挨近一崖子道:“伯伯,咱們現(xiàn)在怎么辦?”一崖子小聲的道:“只能隨機應(yīng)變了。我也不明白百味老人的打算?!币谎伦踊仡^看了一眼緊緊跟著自己的黑炎道:“不用擔(dān)心,大不了咱們坐著黑炎逃走就是?!?/br> 慶君聞言點點頭道:“那咱們進去吧!”一崖子點點頭,與慶君一起進了茅屋,慶君和一崖子并沒有任何戒備,畢竟以百味老人的身份,要是使那偷襲之法來傷他們那實在是多此一舉,百味老人的身份和武功都擺在那里,想要他們的性命,剛才少說有十幾次機會取他二人的性命。 慶君和一崖子一派從容的進了客廳,因為天色已晚,這邊已經(jīng)點了幾盞燈,雖然不如白天,但是也是把廳里照得清晰。慶君見百味老人坐在那里,上前見禮道:“前輩慶君跟著來了,不知道……”百味老人端坐在那里聽?wèi)c君說話,慢慢的喝了一口茶,才回道:“我記得剛才老夫說的是讓你跟著過來吧!” 雖然不過是平平淡淡的一句話,但是還是讓慶君一陣焦慮,這要是因為自己這邊的緣故失了這次機會,那要救絕神子真的就搖搖無期了。慶君趕緊回頭對一崖子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一崖子先出去,等自己這邊和百味老人商量好了,再跟他說。 一崖子哪里能夠放心的下放慶君自己一個人留在這里,面對百味老人這個有些喜怒不定的老頭子呢!搖搖頭表示自己不出去。一崖子畢竟是長輩,既然他不想出去,慶君也沒有趕走他的可能,所以只能干看著一崖子著急。 百味老人把一杯茶喝完,方抬起頭來看慶君,見他憋得滿臉通紅的樣子,不由得笑道:“我剛才是開玩笑呢!剛才吃了你們的魚怎么也要讓你們喝口茶才是?!闭f完不知道從哪里打出一聲響,就見一個僮兒走了出來,在百味老人的下首的茶幾上斟滿了兩杯茶。 慶君和一崖子見狀真的是有些發(fā)愣了,實在不明白百味老人這般反復(fù)到底要做什么。百味老人卻是不許慶君和一崖子多想,略顯嗔怪道:“莫不是怕我在茶中下毒?”慶君和一崖子聞言,害怕百味老人再反復(fù)下去,趕緊坐了下去,端起茶幾上的茶盞一口飲盡了盞中的茶水。 百味老人見狀這才笑道:“這才對嘛!”隨即吩咐站在一旁的僮兒道:“去準(zhǔn)備吃食端上來。”僮兒聽到百味老人說吩咐退下去準(zhǔn)備。慶君和一崖子俱是有些緊張的盯著百味老人。 就在廳上的氣氛有些凝固的時候,就聽茅屋外的黑炎因為久不見慶君和一崖子出來不禁在外邊鳴叫上了。慶君聞言略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前輩稍坐,晚輩出去一下。”百味老人實沒有想到黑炎竟然已經(jīng)這般的通靈,知道護住。點點頭并未阻止慶君出去。 黑炎站在茅屋門口厲聲嘶鳴,另一位僮兒此時已經(jīng)站在了黑炎的對面,想著趕走黑炎,但是那里那么容易,見慶君出來并沒有說話,而是自動退了下去。 黑炎見慶君出來,歡喜的迎了上去,一顆腦袋不停的蹭著慶君,慶君愛憐的摸了摸黑炎的腦袋,低聲道:“我們沒事,黑炎你先在外邊安靜的等會?!焙谘滓姂c君說沒事,懂事的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慶君見自己安撫下黑炎拍了拍黑炎的腦袋再次轉(zhuǎn)身進了茅屋。 廳上不知道百味老人和一崖子說了什么,兩人正在開懷大笑。百味老人見慶君進來方才止住笑,道:“看來黑炎很聽你的話嘛!”慶君也不想瞞百味老人什么,照實回答道:“黑炎曾經(jīng)是慶君長輩圈養(yǎng)之物,后來許是發(fā)生了一些意外才與在下的家人失散了?!?/br> 百味老人沒想到黑炎和慶君還有這樣的淵源,不過要是按照慶君說的,那慶君的長輩當(dāng)不是平常人,能夠養(yǎng)得起這般厲害的寵物,那當(dāng)是怎么厲害的存在呢! 慶君見百味老人陷入沉思,拿眼看了看一邊的一崖子意思是想知道他出去之后百味老人都說了什么。一崖子搖搖頭,表示剛才兩個人不過是說了一些江湖上的舊聞而已。慶君眼中掩飾住失望,抬頭對百味老人道:“不知道前輩喚晚輩過來,可是有什么吩咐嗎?” 百味老人還沒有想明白慶君的出身到底有什么奇特之處,見慶君已經(jīng)問起了自己讓他過來的意圖,笑著回答道:“剛才不是已經(jīng)說過了嘛!我既然吃了你的烤魚,總要還你才是,要不然我這把老骨頭怕是要睡不著覺了?!睉c君才信百味老人是什么為了睡不著覺才如此的,但是既然他這么回答,也不容慶君反駁,慶君只能道:“前輩客氣了,晚輩的烤魚能夠入前輩的口,應(yīng)該是慶君榮幸才是?!?/br> 百味老人道:“不用說那些沒有用的,既然欠了你的,老夫自然要還,晚飯是一個,還有你想要的七尋草和雪瀾石都可以給你帶走?!?/br> 慶君怎么也沒有想到不過是一頓烤魚,竟然換了這么多東西回來,猶自不信與欣喜之時,趕緊沖百味老人施禮道:“多謝前輩的成全之心?!卑傥独先藬[擺手道:“不用謝我,我已經(jīng)說過了這不過是謝你的烤魚而已?!睉c君見百味老人執(zhí)意如此也不好違背他的意圖,點點頭還是躬身行了一禮。 正在慶君沖百味老人行禮的階段,僮兒已經(jīng)把飯菜端了上來,依次擺到了廳上的飯桌上。百味老人見狀對慶君道:“想來你也餓了,趁熱吃吧!”慶君雖然不餓,但是百味老人一番好意,慶君卻是不好拒絕,所以笑著謝過百味老人,道:“那晚輩就不客氣了?!闭f完直接到了飯桌旁吃了起來。 第二百三十三章 要求 慶君吃過僮兒給準(zhǔn)備的飯菜之后,坐回到了廳上的椅子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涼茶,再次對百味老人謝道:“多謝前輩的盛情款待?!卑傥独先瞬o言語,示意身邊的童兒收拾碗筷。百味老人方才對慶君和一崖子道:“現(xiàn)在咱們是不是談?wù)劻???/br> 慶君和一崖子聞言俱愣,慶君先問道:“談什么?”一崖子雖未說話,但是臉上也是尤為不解。百味老人笑了笑道:“難道你們不想得到素魂丹嗎?”這次慶君卻是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驚聞道:“前輩的意思是……” 百味老人端起茶盞,慢慢的喝了一口茶,方才從嘴中慢慢地說出:“前兩樣?xùn)|西既然已經(jīng)許諾要給你,這最后的一樣?xùn)|西也不是不可給你,不過卻不是一頓烤魚就能把我打發(fā)的。” 慶君聞言抱拳對百味老人道:“前輩有什么要求盡管提出,只要我慶君能做到的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币谎伦釉咀趹c君旁邊,見慶君說出這番話,于是急著向慶君使眼色,意圖告訴慶君切不可什么都答應(yīng),畢竟以百味老人道境武者的身份提出來的要求必定不會太簡單。 慶君卻是不予在意,一雙眼睛直直地盯著百味老人,試圖在百味老人臉上尋找到百味老人所要提出的要求。百味老人這次卻是不急,直至把茶盞中的茶水飲盡方才笑著說道:“我的要求并不難,對你來說再簡單不過了?!睉c君急切地問道:“前輩直說就是,慶君自當(dāng)遵從。” 一崖子雖然在旁邊干著急,但是卻不敢插言阻止,畢竟慶君此刻心中記掛著絕神子,要是他打擾了慶君的營救之事,確是有礙他跟翁婿之間的關(guān)系。所以他只能暗自戒備,等百味老人說出什么強人所難的要求時反駁一下。 百味老人笑著對慶君道:“你既然是農(nóng)士的徒弟,醫(yī)書卻不甚高明,我要你在我有生之年留在絕神谷中盡學(xué)我之真?zhèn)鳎憧慈绾??”說完話已經(jīng)收斂笑容,滿面正色地盯著慶君。說起來百味老人所提的要求對一般人來說確實再簡單不過了,能夠有百味老人這樣一位道境高手從旁知道武功和醫(yī)書,怕是江湖上的人都要趨之若鶩。但是偏偏慶君就不能,不單是要去蕓龍幫營救絕神子,還有陸采荷的師仇未報,總不好放棄那一切來次陪百味老人隱居。遂商量著道:“前輩,您看慶君能不能稍晚兩年再來陪您再次隱居學(xué)習(xí)?晚輩在江湖上確實還有很多事情未辦?!币园傥独先说谰掣呤值纳矸?,怕是再活幾十年也使得,所以慶君才有此說。 百味老人卻是不許,冷冷的道:“難道我這絕神谷是龍?zhí)痘ue不成?要你陪我在此隱居你卻推三阻四,就算不是為了那素魂丹,單單你是農(nóng)士的嫡傳弟子,未盡孝道就應(yīng)在此陪我?!睉c君見百味老人發(fā)怒,趕緊解釋道:“前輩,您誤會我的意思了。”說完方想到,百味老人一直說自己是農(nóng)士的弟子,遂趕緊改口道:“師伯,您誤會了弟子的意思了。弟子前來神農(nóng)谷求取三樣?xùn)|西實是想去救結(jié)拜兄弟,而且自己妻子的師仇還未報,慶君實在不能不管,所以還望師伯理解慶君的苦衷,寬容我一兩年,慶君一定信守承諾,自此以后陪伴在師伯身側(cè),學(xué)習(xí)師伯之真?zhèn)??!?/br> 一崖子站在一邊原還擔(dān)心百味老人會提出什么難題來難為慶君,沒想到竟是要求慶君在此隱居。雖然對此要求一崖子也是滿心的不憤,畢竟他們這一把老骨頭怎么離得開慶君,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遂對百味老人附和慶君的說辭,道:“先生,慶君說的是實情,他在谷外還有為了之事,還請你寬容些時日,到時候我們這些老骨頭自當(dāng)把慶君給您送過來,不單是他,還有慶君的妻子也一并送過來,你看如何?”一崖子說道這里,卻是有些理解百味老人提出這樣的要求的用意了,一個人了寡居久了,到底期盼一些正常人的感情,就好香他十年隱居在見到慶君和赫連燕英之后也生起了舐犢之情。像百味老人這般在一個谷中生活這么多年,又因當(dāng)年些許事故,疑心甚重,對外人不信任,到了這般年紀(jì)需要人陪伴也是有情可原的。 雖然慶君和一崖子一在提示慶君在江湖上有為了之事,但是百味老人只當(dāng)慶君和一崖子在誆談,既想得了好處又不想擔(dān)責(zé)任,遂冷笑道:“你們打的真真是好主意,我原本還想念在你們一頓烤魚的情分上,給你們指一條明路,既然你們不接受老夫的好意,那一會兒你們拿了七尋草和雪瀾石就立即離開這里吧,記住,我說的是離開神農(nóng)谷,而不是離開這間草廬。” 慶君沒想到不過是幾句話的功夫,百味老人已經(jīng)變換了臉上。趕緊從旁陪情道:“師伯莫怪,弟子絕沒有要欺瞞師伯的意思,剛才弟子所言句句屬實,如若師伯不信可隨弟子出谷一行?!卑傥独先寺勓圆唤Φ溃骸澳銈兊闹饕獯虻膮s是越來越好了,想誆我老人出谷為你們賣命不成?今日老夫就再問你一句,你到底是答應(yīng)還是不答應(yīng)?!睉c君聞言卻是有些左右為難,畢竟外面還有嬌妻弱子等他回去照料,怎么能留下來陪伴百味老人呢? 百味老人見慶君沒有回答自己,道:“好了,你們離去吧?!闭f罷,手起掌落,一棵似草非草、晶瑩碧綠,猶如翠竹般的植物和晶瑩剔透、光彩奪目的藍色晶石落在了慶君腳下。 慶君雖沒有見過七尋草和雪瀾石,但是來此之前已經(jīng)告訴了他這兩樣?xùn)|西的外貌特征,跟眼前的這一對東西極是相似。遂趕緊珍而又珍地拾起七尋草和雪瀾石放在了胸口,對百味老人重重地謝道:“多謝師伯的成全之恩,既然師伯已經(jīng)將七尋草和雪瀾石相贈,不如也一并將素魂丹贈與弟子,弟子救完人之后再處理一些俗物,當(dāng)即刻來此陪伴師伯,還請師伯成全?!闭f罷已經(jīng)重重跪倒在地,向百味老人重重地磕起了頭。雖然慶君表現(xiàn)的聲情并貌,言辭懇切,但是百味老人卻絕無動情之意,冷冷的說道:“我的手段你們是知道的,要不然我就不客氣了?!睉c君遂說道:“先生何必這般不近人情呢,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難道您不記得了嗎?” 百味老人聞言笑道:“呵呵,跟我說起這些江湖道理來了。我入江湖的時候,你們還不知道在那里呢!”慶君道:“師伯的江湖經(jīng)驗自然不是我們能比的,但是師侄說的不過是那個道理而已。您看……”百味老人收斂笑容,冷聲道:“還是那句話,你要是聽我的話,咱們自然一起好商量,至于其他的嘛……” 百味老人雖然沒有明說什么,但是話中的意思還是昭然若揭。慶君怎么會不明白呢!但是自己真是有事情在身實是不能就此留在這里,不過看百味老人的意思就是自己不答應(yīng)他的要求就不給自己素魂丹,那絕神子該怎么救呢? “江湖上的規(guī)則很簡單,一切不過是以力量為尊,無論是正還是邪,誰的力量大,誰就能主導(dǎo)一切。天下之大,沒有永遠的正,亦沒有永遠的邪,正邪之念體于心,而顯于力。江湖上根本沒有什么好與壞的分別,有的只是力量大小的區(qū)別。何謂正?何謂邪?莫非那些名門正派里就個個都是正人君子,全部都可以問心無愧?而那些邪派里的全部都是邪魔歪道?全部都殺人如麻的人嗎?”絕神子第一次跟慶君說正邪論;“大哥你怎么就走了呢?你怎么就走了呢?……”在自己受了張超的暗器之后,絕神子為自己費心解毒的情景,以及后來自己不能吃喝幾近死人絕神子的傷心,直到慶君與陸采荷再次相遇,三人同游江湖的一點一點此時不禁在慶君的腦海中不斷的回蕩著。 慶君還沉浸在回憶之中就聽百味老人再下逐客令道:“現(xiàn)在你們就離開吧!”一崖子見慶君已經(jīng)沒有了什么再留下的說辭,趕緊從旁說和道:“先生,先生,你看是不是再讓君小子想一想,畢竟這么重要的決定總要讓他自己想清楚才行,現(xiàn)在就讓他選擇多少有些強人所難?!?/br> 百味老人聽了一崖子的話,到?jīng)]有在急著將慶君他們往外邊趕,像是有些想明白了些什么,很是給一崖子面子的道:“好,既然邋遢道人張嘴說話了,我百味就給你這點面子。后邊的茅屋里有地方,你們過去睡吧!希望明天這小子能有好消息告訴我?!?/br> 一崖子聞言謝道:“多謝先生寬容?!闭f罷對慶君使了一個眼色,慶君知道這是一崖子在為自己爭取機會,遂趕緊也向百味老人行禮…… 第二百三十四章 跪求 慶君趕過來對百味老人行禮道:“師伯還請給師侄一個考慮的機會,師侄定當(dāng)好好思慮把事情想明白?!卑傥独先瞬恢每煞竦狞c點頭道:“好了,去吧!”說罷自己也站起身來往自己住處行去。 慶君見百味老人走了出去,側(cè)身對身邊的一崖子道:“伯伯,怎么該怎么辦呢?”一崖子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看了看廳上,雖說已經(jīng)沒了人影,但是到底不是說話的地方。遂對慶君道:“咱們到后面說?!闭f罷,帶著慶君往后面的茅屋而去。 慶君和一崖子進了后面的那間茅屋,慶君對一崖子道:“難不成咱們真的要這般回去嗎?”一崖子搖搖頭道:“以你的性子,咱們自然不能這般就回去,實在不行咱們就用事先定好的那個辦法?!睉c君道:“偷?”一崖子點點頭,并沒有說什么。 慶君摸了摸胸口的七尋草和雪瀾石,有些猶豫地對一崖子道:“這恐怕不好吧,畢竟師伯也算不錯,咱們這般對他是不是……”一崖子看了慶君一眼,說道:“你雖然重情重情義,卻也是有些優(yōu)柔寡斷,猶豫不清,這般行事是江湖中人的大忌,你這樣的做法將來是要吃大虧的。”慶君聞言面上訕訕,道:“伯伯還不知道我嗎,這許是天生的性子,改也改不得?!币谎伦訐u搖頭對慶君道:“那你看咱們應(yīng)該怎么辦呢?”慶君回道:“伯伯這不是為難我嘛,我要是有好辦法還會問您嗎?” 一崖子直截了當(dāng)?shù)氐溃骸澳壳皵[在咱們面前的就兩條路,一是答應(yīng)百味老人的要求,你留在這里陪他,我拿著那三樣?xùn)|西去蕓龍幫找上官蕓龍,換回絕神子;第二條路嘛,就是咱們再次找到想要的東西,與黑炎立即離去,其中卻是各有利弊,你自己想想吧。”一崖子說完,沒待慶君回答自己,就接著道:“你好好想想吧,明天該怎么做,你自己說,我先回去休息了。”說罷出了茅屋的門,又尋了一間進去休息了。慶君自己一個人站在茅屋里,思前想后卻是拿不定主意??戳丝次萃馄岷诘囊梗谷灰恍?,自語道:“還是先好好睡一覺吧?!闭f罷上床滅了燈就準(zhǔn)備睡覺,但是哪里睡得著啊,一連串的人一一出現(xiàn)自己的眼前?;腥婚g自己已經(jīng)闖蕩江湖一年有余,就想爺爺當(dāng)年說的那樣,自己真的有些不適合江湖,如果不是因為爺爺?shù)馁碓?,他真想陪著百味老人在那里隱居,就像當(dāng)年陪著爺爺在無名谷一般。雖然平淡,但是卻勝在清靜,現(xiàn)在再想回去卻是再也不能的了。 一夜的功夫轉(zhuǎn)瞬即逝,雀鳴蟲叫昭示著早晨的到來,慶君睡眼蒙蒙地起身,想到一會兒要回答百味老人的詢問,心中不由地有些緊張。他自己就算是到了這個時候心里還是拿不定主意,到底該怎么辦呢。 百味老人和一崖子一前一后先到了客廳,僮兒這時端上了早點,百味老人對一崖子道:“慶君呢?”一崖子向屋后望了望,道:“可能還沒有起吧,咱們先吃吧。”一崖子雖然知道百味老人詢問自己慶君之意,但是慶君還沒有與他做溝通,此時只能裝傻充愣,百味老人聞言略有深意地看了一崖子一眼,并未深究,點點頭對一崖子道:“那咱們吃吧?!边扪近c點頭,與百味老人一起吃起了早點。 在百味老人和一崖子正吃早點之時,慶君慢慢走進了客廳,見百味老人和一崖子正在用餐,上前打招呼道:“師伯、伯伯早?!卑傥独先瞬⑽赐V钩詵|西的動作,略微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一崖子深深地看了慶君一眼,像是在詢問慶君到底作何打算,又像是警告慶君要明白遇事要殺劃果斷,不可拖拖拉拉。慶君像是看明白了又像是沒有明白,沖一崖子微微一笑,就來到了二人面前。慶君剛想說話,就聽百味老人道:“先吃東西吧?!睉c君點點頭,上前與百味老人和一崖子共同吃起了早點,三人俱是沉默的早飯倒也吃的痛快。 待僮兒撤下碗碟,沏上名茶。百味老人喝了一口方對慶君道:“想好了嗎?”慶君正端著茶杯想要喝一口茶,聽聞百味老人問自己,趕緊站起身道:“師伯,我……我想好了,只能對不起您了,請您寬容弟子對兄弟的情義?!蹦軌蚪o慶君一些時間,慶君做完外面的事情之后定當(dāng)回來陪您。本來還算溫馴的客廳立時冷了下來,連一崖子都跟著提心吊膽,沒想到慶君到底選了一條最不應(yīng)該選擇的道路。 百味老人冷著一張臉,對慶君道:“你可想好了?”慶君點點頭,道:“弟子想明白了,還望師伯成全。”百味老人冷冷一笑,道“別叫我?guī)煵?,我沒有你這樣的師侄,既然你已經(jīng)想清楚了,那就趕緊離開吧,神農(nóng)谷不歡迎你。”慶君聞言退后幾步,跪在百味老人的面前,誠摯地道:“還請師伯寬恕弟子?!闭f罷就連續(xù)地叩拜下去。不過幾下的功夫,額頭已經(jīng)是一片青淤,足可見慶君的誠意。 百味老人卻是不為所動,這種場景百味老人見的多了。曾經(jīng)求到他跟前之人哪個不是情真意切,到慶君這里倒是已經(jīng)不顯什么了。百味老人雖不在意,但是一崖子看著卻是心疼不已,在一邊勸道:“先生,慶君都已經(jīng)這樣了,您看……”百味老人冷冷的道:“他怎么樣與我無關(guān),神農(nóng)谷不歡迎二位,現(xiàn)在你們二人趕緊離去,要不然休怪老夫無情。” 一崖子見百味老人又來這套,心中不禁無奈至極道:“先生為何這般拒人千里之外,您看慶君也是誠心向您求救,您怎么能這般無情,到底是您的親師侄的?!卑傥焕先寺勓缘溃骸皫煵粠熤兜奈也还埽銈兙痛穗x去還罷,要不然休怪老人不講情面了。”慶君在旁聽百味老人與一崖子交談,心中卻是暗暗灰心不已。 慶君知道現(xiàn)在自己唯一能做的只有懇求百味老人,將百味老人感動,讓他賜予自己素魂丹去解救絕神子。所以并未插言,只是磕頭之聲漸漸加大,額頭已經(jīng)磕出血來。百味老人雖說在心中還惱著慶君,但是見他此刻滿頭污穢的樣子,到底還是添了幾分不忍,對慶君道:“好啦好啦,收起你那套吧,我可不是外邊那些人,能夠輕易被你這套感動,現(xiàn)在趕緊拿著你的那樣兩樣?xùn)|西離開。如果想要素魂丹就留下來陪我,不然想也不要想了。 慶君見自己無論怎么做百味老人都不甚滿意,倒不禁有些心灰意冷,但是站在百味老人旁邊的一崖子卻發(fā)現(xiàn)了百味老人眼中所流露出來的那絲感動,所以不禁有幾分明了。知道雖然百味老人自己并未受慶君之感動,但是此時表現(xiàn)出來的樣子卻是深受慶君如此行徑的感動。但是百味老人就在自己身側(cè),一崖子也不方便上前去跟慶君說,所以只好在那里不停地示意著,希望慶君能夠明白自己的意圖。慶君雖未抬頭,但是到底心中良善,就算沒有一崖子來提醒他,他也不會收起自己磕頭這套,只聽得砰砰之聲不絕于廳。 百味老人蹙眉冷聲道:”你再不停下來休怪老夫想著就把你趕走了?!皯c君聽出百味老人的話中略有松動,不禁心中寬慰。想到:沒想到自己的這番舉動還是奏效了。想來只要自己能夠堅持下去,那么想要拿到素魂丹還是很有希望的。慶君也不想想百味老人到底經(jīng)歷過多少,怎么會為慶君的這般舉動就感動嫩,此時只不過是稍稍有些意動而已,慶君就此停下來的這一舉動卻是著實讓百味老人有些失望。 慶君慢慢停止自己身上的動作,對百味老人道:“師伯,你同意師侄的請求了嗎?”百味老人冷聲嗤笑道:“區(qū)區(qū)幾句話就想打發(fā)我,你想的倒美。不過你烤的魚那般美味,這要是你傷了到底有些不忍,就算昨天我欠你們一個人情,此刻也已還清,一會兒我?guī)湍惆幌?,你們就此離去吧,其他的事休再說。記住,只要你出了這個廳,你是你我是我,咱們不再相欠?!睉c君聞言不禁急呼道:“師伯……!” 百味老人聞言道:“我剛才已經(jīng)說過了,我不是你的什么師伯,這師伯的稱呼休要再言及?!睉c君回道:“師伯就不能理解理解弟子的難處嗎?弟子實在是真有事情才如此的,還望師伯予以寬容啊!” 百味老人卻是不假顏色地道:“該說我都說了,接下來要怎么做是你的事了。好了,趕緊離去吧,我累了?!睉c君聞言,回道:“那師伯去休息吧,弟子在這里候著師伯。”百味老人聞言,猛地站起身來,對慶君道:“不要逼我出手。” 第二百三十五章 執(zhí)念 一崖子聽到百味老人對慶君的威脅趕緊跟著站起身來,緊緊地護在慶君的身邊,對百味老人所對慶君形成的威脅做出阻攔之勢。慶君尤未察覺百味老人蓄勢待發(fā)的樣子,依舊沉聲道:“師伯,還要請你寬容??!”百味老人并不理會,依舊只是道:“好了,趕緊離開吧。” 慶君卻是不為所動,百味老人見慶君和一崖子都沒動,出袖浮擊道:“難道還真等我動手不成?”一崖子見狀趕緊出掌阻擋住百味老人的動作,商量道:“先生還請慢出手,您看慶君這般情深意切,難道您就不能顧念他重情重義,還請予以寬限啊?!?/br> 百味老人搖頭道:“其他的事情我不管,我只關(guān)心我的要求。既然你們不答應(yīng)我,那其他的事情就免談?!币谎伦勇牥傥独先嗽俅位亟^,不禁搖頭道:“先生怎么這般頑寧,難道慶君就不能稍晚一些來陪您嗎?”百味老人回道:“自然不能,如若不答應(yīng),其他的事情就不必再說了?!?/br> 慶君趕緊道:“師伯,不是弟子不答應(yīng),而是弟子有事需要耽擱一段時間,還請您通融?!卑傥独先艘姂c君還在那里喋喋不休,直接拂袖再次擊出。勁風(fēng)所到之處塵煙四起,水紋清晰可見,一崖子剛才抵擋百味老人一掌,現(xiàn)在雙手還在發(fā)顫,沒有想到百味老人會這么快就再次攻擊。 雖然一崖子心里不愿意再招惹百味老人,但是慶君跪在那里,容不得一崖子后退。遂只好揚掌再次迎接上去,雖然天極巔峰境界的武者和道境不過相差一級,但實可謂天地之別,猶如小孩兒比之于成人,根本不在一個層次上。故無論一崖子怎么竭盡全力地阻擋,不過是緩沖一下百味老人剛才所擊出掌風(fēng)之勁力與速度。一崖子自己先倒飛出去,隨后被掩護在后的慶君也是掌風(fēng)擊退,低落在一崖子身側(cè)。這一擊不輕不重卻足可震懾一崖子和慶君二人,慶君心中抱有執(zhí)念,只想跪求以自己之誠意感動百味老人,請他賜予自己丹藥。所以慶君掙扎著再次跪倒于地,向百味老人再次磕起了頭。 一崖子卻是擔(dān)心慶君如此會惹怒百味老人,逼得他再次出手對付自己二人,如果真是如此,那可就不是一崖子可以阻擋的了。應(yīng)記得他在陸采荷面前已經(jīng)做了保證,要保得慶君周全。如果讓慶君在這里收到傷害,他怎么有面目去面對陸采荷這個自己新認(rèn)的義女呢?所以也是慢慢地起身,來到慶君身前。戒備的百味老人再次出手。 慶君的再次跪求讓百味老人略微有些詫異,在心中暗道:“沒想到這小子還有幾分堅韌不拔的性子。”雖然心下已經(jīng)略微有些接受慶君了,但是面上卻是依舊不顯,依然是那冷眉冷目的樣子。抬起胳膊指向慶君道:“你是找死不成,非要將我激怒將你留在此地不成?”百味老人這話說得聲厲語澀,慶君又連磕了幾個頭方回道:“弟子只是想讓師伯知道弟子全無惡意,在此相求只為求得師伯憐憫,賜予弟子素魂丹讓弟子去救人,師伯大恩大德弟子沒齒難忘?!?/br> 百味老人略微有些氣惱的道:“你的沒齒難忘我可不敢當(dāng),我不過小小的要求你就推按阻四,我還能指望你什么?休要再在此不止不休,速速離去。”一崖子在一旁見百味老人肯與慶君對話,并未直接出擊,心中暗喜,知道百味老人似是有些被慶君感動了,不過怕是后面還有一段戲rou要演呢,自己卻是得讓慶君更加慘烈些好,要不然不會讓百味老人輕允啊。雖然百味老人說了讓慶君休止的話,但是慶君哪里是那般聽話的主。更何況頭腦現(xiàn)在已經(jīng)離職不清了,心里只記掛著向百味老人求取素魂丹以便去就絕神子。 遂再次求道:“師伯憐憫,望請開恩,賜予弟子素魂丹,以解除弟子之難,成全弟子之兄弟恩義。”百味老人并未說話,十指緊握,又是兩道勁風(fēng)打了出去。與上一次同出一轍,一崖子和慶君雙雙被擊倒于地。一崖子還沒有覺得什么,慶君在那邊已經(jīng)是口吐鮮血,剛才一崖子雖然有為慶君阻擋的機會,但是為求效果,一崖子卻是生生收住了自己要去抵擋的心思。 此時見慶君口吐鮮血的樣子不禁微微有些懊惱自己剛才的決定。百味老人見慶君吐血也是有些意外,畢竟他剛才的力氣控制恰到好處,只是一崖子會沒有為慶君遮擋。不過雖然心中詫異,但是面上卻是不露痕跡。說道:“趕緊走吧,老夫沒有那么多時間陪你們在這里唧唧歪歪的?!?/br> 慶君卻是并未回答,直接慢慢再次爬起跪于原地,再次向百味老人叩求了起來。因為嘴中含血,聲音有些唔囔不清:“世博(師伯)……底子秋您叻(弟子求您了)?!?/br> 百味老人冷冷的看著慶君道:“你求我也沒有用,素魂丹已經(jīng)沒有了,你們趕緊離去吧。”慶君聞言不禁一愣,但是到底記得師傅所說百味老人這里還有一顆素魂丹,遂滿面誠懇地對百味老人道:“師伯何必誆弟子?弟子所求真的不是為了自己,還望師伯成全?!闭f罷本就血rou模糊的額頭再次沾染了那方硬梆梆的土地,聽得邊上的一崖子心疼不已。舉手指著百味老人道:“你也算是當(dāng)長輩的,怎么能如此不慈不仁的對待自己的晚輩弟子呢?” 百味老人斜眼瞟了一崖子一眼道:“我可沒承認(rèn)他是我的晚輩弟子,所以不用拿這些大意來壓我。留是他自己的事,磕頭也是他自己愿意的事情,現(xiàn)在你若是心疼就趕緊帶他離開,不然一會兒說不定老夫就下死手了,不要以為老夫不知道你的打算。我明白地告訴你,就算今天他把這塊地上磕出一個坑來我也不會答應(yīng)他的?!?/br> 一崖子聞言真的有些氣藏于胸,無處宣泄,真想拽起慶君就此離去。不過慶君此時已經(jīng)這般模樣,不過是想以自己的毅力和決心感動百味老人。如果此時自己橫加一杠,不是毀了慶君的良苦用心嗎。所以只好壓下心中怒火,冷冷的站在那里,只當(dāng)自己聽不見看不見。百味老人見他們不再言語,冷笑道:“看來你們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呀,好……老夫就先送你們一程。”說罷十指外翻,手掌輕動,一道如水波般的勁力慢慢地游離向慶君和一崖子。 嘴中還道:“讓你們嘗嘗老夫新近悟出的‘櫻花曼舞’的厲害?!币谎伦诱驹谀抢?,雖然不知道這‘櫻花曼舞’是什么,但是想來能夠讓百味老人叫出如此名字,想必自由它的厲害之處。遂趕緊運轉(zhuǎn)周身內(nèi)力迎擊上去。剛才已經(jīng)說過,一崖子對上百味老人猶如小孩兒對大人一般,哪里有什么勝算。所以在剛一接觸就被那蓄勢而來的勁道與揉勁翻轉(zhuǎn)出去,落在地上還滾了幾滾。 慶君見狀趕緊停下磕頭的動作爬了過去喊道:“伯伯,你怎么樣了?”一崖子這是嘴中也溢出血來,見慶君滿臉著急的樣子,輕輕地?fù)u搖頭道:“我沒事?!睉c君見一崖子嘴角溢出的鮮血,哪里是沒事的樣子,不禁又急又悔,轉(zhuǎn)過身對百味老人道:“師伯有什么怨氣有什么招式盡管對師侄用罷了,何苦來對付一崖子伯伯呢?” 百味老人臉上顯出些無奈,回道:“我誰也不想對付,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大家自然相安無事。如今你在這里喋躁不休,難道非逼得我下死手嗎?剛才那一擊我不過用了三成的力道,不過下一次我可不會手下留情了?!闭f罷雙手再次外翻,就像要再次出招一般。慶君回頭看了看躺在自己身后的一崖子,有看了看面前的百味老人,心中糾結(jié)不已,實在是不清楚自己此時該做何選擇。 一崖子見慶君臉上流露出迷茫之色,不禁在后面寬慰道:“君小子,伯伯沒事,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毖酝庵饩褪亲寫c君繼續(xù)求下去,因為一崖子已經(jīng)看出百味老人此時目光中流露出的是一絲憐憫與不舍,只要慶君再接再勵下去,求丹之事想來并不會太難。 慶君聞言回頭看向一崖子,只見一崖子微微的點了點頭。慶君自然不笨,雖然不全明了一崖子之意,但是也能隱約猜出一二。遂直挺挺地跪向百味老人道:“師伯,弟子再次相求,還望師伯能夠賜予弟子素魂丹一用。” 百味老人聞言盯看了慶君良久,方哈哈大笑道:“好,好,好,非常好。既然你這么想得到素魂丹,老夫就成全你?!闭f罷轉(zhuǎn)身自藥爐之后的匣子中取出一粒似金非金,似銀非銀的一顆丹藥來,拿在手上看了良久方飛射到慶君跟前方道:“這是一顆老夫凝集萬千種毒藥的萬毒丹,只要你吞了他,老夫自當(dāng)將素魂丹相贈。” 第二百三十六章 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