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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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云飛微微點頭,申屠舒婷道:“時候不早了,我們及早趕路,尋一個客棧歇息一晚?!?/br> 眾人收拾行裝,繼續(xù)北上。行不多時,眾鏢師腹中暗暗饑餓,中午的陽光烘烤著大地,眾人背上直冒熱汗,饒是他們內功深厚,也難以抵擋得住烈日的熏陶。 時過不久,便見前方幾棵老槐樹赫然挺立在眾人面前,申屠赫剛率眾歇下,于樹蔭之下乘涼吃干糧,微風徐徐,散去周身炎熱,四肢百骸頓感舒適之極。 乘涼于老槐樹下,這幾棵老槐樹歲月蹉跎,枝干扭曲,樹皮蒼老脫落,定是經過了無數年的風雨洗禮。 關云飛和韓靈兒斜靠在樹上,拿著出門準備好的干糧,關云飛一手拿著竹壺,干糧下肚,便以清水作伴,韓靈兒細嚼慢咽,關云飛時不時地偷眼瞧去,臉露微笑。 眾鏢師狼吞虎咽,平素過慣了漂泊生活,吃起東西來更是大口大口,不一會兒,眾人精力恢復,復又趕路北上。 時至下午,大道于前,延伸至飄渺之地,不知通往何處,眾人疾步而行,日頭向西,天光漸暗,到得夕陽即將西落之時,申屠赫剛沉聲道:“大伙兒加把勁,我們不可在荒郊野外宿營,得在天黑以前找家客棧歇息?!?/br> 眾人聞言,一眾鏢師疾步如風,驅馳著馬車和鏢車一路向北而行,果在日落之前,眾人到得一處小鎮(zhèn),鎮(zhèn)上有一客棧,申屠赫剛等人行至客棧門前,徐徐進門,那客棧小二便忙上前招呼,只聽他嬉皮笑臉,滿口好話:“幾位客官一定旅途勞頓,長途跋涉至此,小地雖處小鎮(zhèn)之上,但客來人往,生意倒也極是興隆,美味佳肴應有盡有,客房舒適乃是歇腳的好地方。幾位客官定然是身負武功,小店最喜武林人士住下,房錢飯錢均算一半,幾位樓上請……” 申屠赫剛聞聽此言,心中琢磨:“這一個小小的店小二,便能看出我們身負武功,真不簡單,這家客棧的主兒難道便也是一個武林人士?” 想到這,他心頭頓生迷惑之意,吩咐眾人道:“大伙兒小心謹慎,說話注意點兒?!?/br> 眾鏢師見得總鏢頭使使眼色,便知此處不安全,須當處處留心才是,關云飛和韓靈兒也暗感這家客棧不對勁,二人均自留了一百二十個心。 眾人在店小二的帶領下,徐徐來到三樓,這三樓之上房間空空蕩蕩,無人居住,透露出一股陰寒之意,似是許久未有人到得這層樓,那店小二微笑道:“幾位客官無需驚疑,我家客棧面朝北方,故而陽光難進,以致整座客棧常年陰森,上下樓層之間,俱都一般無異,幾位客官盡管放心,小店不是黑店……” 說著,便已吩咐了眾人房間,幾位鏢師和申屠赫剛住在一間大客房之中,關云飛和韓靈兒同處一屋,申屠舒婷則是單獨一間,那店小二安排妥當,便自顧去準備酒菜。 眾人入房,但瞧此家客棧雖然外面平素無華,但房間之內金碧輝煌,床鋪、桌物、夜燈應有盡有,不一會兒,三撥女子便已托著豐盛酒菜擺在了三間房中,菜肴千紫萬紅、形狀各異、香氣撲鼻,當真是色香味俱全,讓人垂涎欲滴。 眾人趕了一天的路程,肚中著實饑餓,這豐盛的美味佳肴正是解了眼前之困。 關云飛和韓靈兒獨處屋中,面對著這一桌酒菜,韓靈兒雙手支著下巴,瞧著滿桌酒菜暗暗發(fā)呆,關云飛奇問道:“為何不吃?” 韓靈兒道:“這家客棧古怪得很呢,這些酒菜之中也不知道有沒有毒……我怎么敢吃???” 關云飛道:“這些菜中多半無毒,剛才進來的時候,我瞧見外面桌上吃喝的人狼吞虎咽,吃得津津有味,倘若這客棧單獨要打我們的主意,在飯菜之中下毒那是最愚蠢的辦法,既然剛才店小二認出我們是武林中人,他必然知道江湖人在外,有一道拿手絕活,便是聞香識毒,瞧色辨毒,我雖然不會,但他未必以為我不會,至少申屠前輩他們見多識廣,遇人無數,見到的邪門招法也定然比我們多,只要申屠前輩他們開吃,這菜中定然無毒?!?/br> 韓靈兒聽得此言,依舊有些害怕,輕聲道:“萬一這是一種奇毒無比而又無法用rou眼或者香味辨別的呢?” 關云飛淡淡一笑道:“那就只能聽天由命了,與其擔驚害怕酒菜里有毒,還不如將這一桌酒菜盡數下肚,到時做一個飽死鬼也值了?!?/br> 韓靈兒瞪眼道:“瞧你把生命看得這么輕……倘若你死了,我也絕不會活在這個世上。聽……” 關云飛聞言細聽,但聽得隔壁屋中申屠赫剛等人已然大口吃著飯菜,關云飛道:“我們吃吧?!?/br> 話音剛落,韓靈兒早已忍不住腹中饑餓,這一桌的美味佳肴當真是沁人心脾,韓靈兒動起筷子,便是一塊紅燒rou幽幽下肚,只覺皮rou疏松,咬上去軟軟綿綿,一股五香奇味飄蕩在嘴角之中,余香未盡,又是一塊紅燒rou下肚,這韓靈兒似乎對紅燒rou情有獨鐘,關云飛瞧她如此,不禁暗自好笑。 韓靈兒嗔笑道:“不許笑!” 關云飛道:“你自個兒也在笑,這紅燒rou你是打算一個人吃嗎?” 韓靈兒聽得此言,突然手中筷子微動,一招“蜻蜓點水”堪堪使出,在此飯桌之上居然耍起武藝,一塊紅彤彤的物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襲向關云飛口中。 關云飛凝神不動,待得紅物近身,張口便咬,一咬即中,原來那紅物乃是一塊紅燒rou,關云飛咀嚼之后入到肚中,但覺滿口清香,余香未散,當真是奇味無比。 關云飛道:“靈兒,你的功夫見長了,這紅燒rou的湯水竟然無一點濺到我身上?!?/br> 韓靈兒嬉笑道:“要不要再來一塊兒?” 關云飛道:“這一桌的酒菜,干嘛非盯著紅燒rou呢?嘗嘗其他的。” 說罷,筷子一動,夾起一條小鯽魚,這鯽魚去了魚刺,一口下肚,頓覺神清氣爽,滿口清香,口中贊道:“好美的魚香!” 韓靈兒道:“我也要?!笨曜游?,一條小鯽魚便已到了她口中,而韓靈兒卻不急著下咽,只是在口中慢慢咀嚼,魚香味飄灑在整個房間之中,使人如夢如幻,韓靈兒魚rou下肚,滿腹舒適,當真是世間一大美味。 這一桌酒菜,豐盛佳美,五香醬雞,紅油鴨子,蕃茄馬蹄,油燜草菇,椒油銀耳,長春鹿鞭湯,明珠豆腐,首烏雞丁,百花鴨舌,參芪燉白鳳,菊花佛手酥,金腿燒圓魚,桃仁山雞丁,蟹rou雙筍絲,松樹猴頭蘑,牛柳炒白蘑,掛爐沙板雞,麻仁鹿rou串,茉莉雀舌毫,香辣黃瓜條,芥茉鴨掌,腰果芹心,油燜鮮蘑,蜜汁蕃茄。 宮廷御膳,這家客棧之中竟然應有盡有,關云飛和韓靈兒吃得津津有味,一桌酒菜只小半個時辰便已一掃而光。 韓靈兒抹了抹嘴角油漬,奇道:“這些菜似乎便是宮廷御膳,爺爺曾帶我去吃過,怎么這家客棧卻有如此廚藝之高的廚師?難道這家客棧和朝廷有關?” 關云飛經此提醒,心中略略一想,頓覺此話有理,凝思道:“若果真如此,我們當需小心才是,申屠前輩他們此刻已然沒了聲響,我們趕快去看一看?!?/br> 說罷,疾步奔出房門,韓靈兒緊隨而上,瞧屋內看去,但見申屠赫剛等人俱都喝得酩酊大醉,關云飛進得屋內,探各自鼻息,摸諸人脈搏,只覺和常人無異,并未有中毒之象,關云飛心中驚疑,到得此刻,只能猜測申屠赫剛這些人定然是路途勞頓,此刻有好酒好菜,大吃一通,方才忘了大事,喝得大醉不醒。 關云飛出得屋外把門帶上,再向申屠舒婷屋外走去,瞧里望去,那申屠舒婷正自坐在桌前,凝思出神,關云飛方才緩下心來,只以為只是虛驚一場,帶了韓靈兒回到屋中,和衣睡去。 半夜三更之時,關云飛突覺胸口氣悶,一聲驚叫,從床上坐起,突然眼前滿是白煙,看不清周圍物事,韓靈兒也已驚醒,雙眼睜開滿是白茫茫的一片,心中驚懼不已,抱緊關云飛,口中哀哭道:“這是怎么回事?為何會有這么濃厚的白煙?難道客棧起火了嗎?” 關云飛安慰道:“靈兒,我們先出去看看,這客棧詭異得緊,抓住我手,寸步不離。” 第五百三十七章 錦衣施計擒靈兒(上) 韓靈兒纖纖細手緊握住關云飛右手,偕同關云飛一起摸索著沖出門外。 只聽得全客棧人聲鼎沸,烏煙瘴氣,喧鬧不凡,那滾滾白煙猶如天將大難,欲將眾人吞滅于此。 關云飛拉著韓靈兒一路狂奔,客棧之內四通八達,險些好幾次撞到柱子,二人心中驚懼,不知發(fā)生了何事? 關云飛攜著韓靈兒下到二樓,于樓梯口突然一股渾然大力透將而來,直逼關云飛胸膛,關云飛頓感驚懼,萬料不到在這濃煙滾滾之中居然暗伏著如此一個高手。 那一只大手平平推出,手中內力精絕,如長江后浪,似驚雷閃電,猛然烈火,直逼要害,關云飛心中一凜,來不及拔出青龍偃月刀,左掌飛出,與之雙掌相對。 只聽一聲巨響,二人內力相觸,頓時退了數步,關云飛右手依舊穩(wěn)穩(wěn)抓住韓靈兒,韓靈兒失聲驚呼,心中驚恐,暗暗擔憂關云飛的安危。 關云飛心中大懼,在這濃煙滾滾之中,絲毫瞧不清此人的真實面容,也無從施展絕頂刀法,恐傷旁人,當此之際,余人大呼小叫,一個個從樓梯之上一哄而下,關云飛攜著韓靈兒搶步向左邊滑去,那奇怪人如影隨形,似乎在白煙之中能夠行動自如。 關云飛大喝道:“來者何人?” 那人一聲不吭,手中雙掌推出,掌風呼呼,氣勢凜凜,駭人心魂,關云飛一驚之下,右手無奈只好放開韓靈兒,雙掌如風如電攻出,一招“開門見山”直直攻出。 怦然一聲巨響,二人掌心相對,內力相抵,關云飛潛運真力,暗覺對方內功深厚,恐有四十年根基。 心中正自納悶,忽聽得身旁韓靈兒一聲驚呼,便即沒了聲響,關云飛大驚,雙掌撤出,大呼道:“靈兒……靈兒……”跌跌撞撞地四處尋找,心中擔憂不已,生怕靈兒遭人擒住。 關云飛在客棧之中如風飛竄,但饒是如此,韓靈兒仍舊不出一言,客棧之內死寂沉沉,那神秘之人也早已消失無形,關云飛滿心驚恐,似乎墜入地獄,許久,方才從濃煙滾滾的客棧之中沖出。 但見得申屠赫剛等人立在客棧門口,其余客棧住客一臉驚悚,俱都氣喘吁吁,關云飛往人群之中一掃,但不見韓靈兒身影,心中痛苦不已,哀叫道:“靈兒……靈兒……”叫聲震天,震耳欲聾,眾人見得關云飛如發(fā)瘋似的呼叫,俱都目瞪口呆,稱奇不已。 申屠赫剛道:“關少俠,靈兒姑娘怎么了?”關云飛道:“剛才白煙之中閃出一人,此人功力深厚,與我雙掌相對,我一不留神,便讓靈兒給人抓去了,一定是魏忠賢派的人!” 申屠赫剛聽聞此言,心中一驚,嘆道:“想不到這家客棧竟然和魏忠賢有關,怪不得客棧老板和客棧雜工盡皆無端消失,如此看來,這是一場精心布局的陰謀,為的便是要擒住靈兒姑娘,而他們知道只要擒住靈兒姑娘,關少俠必然方寸大亂,這些人詭計多端,勢必會以靈兒姑娘的生命要挾關少俠?!?/br> 關云飛點頭,沉聲道:“現今一點頭緒都沒有,也不知道剛才那人是何方高手?魏忠賢的四大殺手早已命喪于少室山上,而四大魔教教主也似乎沒這本事,難道……難道是那魏忠賢的義女莫曉婷?” 此言說罷,那申屠赫剛驚道:“魏忠賢竟然還有一個義女?這倒讓人聞所未聞了?!?/br> 關云飛道:“這莫曉婷武功精絕,遠在四大魔教教主之上,魏忠賢的諸般武藝盡皆傳于了此人,英雄大會之上,莫曉婷僅憑一人之力便挫敗江湖各大高手,實在是奇之怪極?!?/br> 申屠舒婷聞言暗暗思忖,突然道:“倘若真是魏忠賢派的人,他要對付的便是關少俠,我們只要靜觀其變,定然會有音信,他們不會憑空消失,定會放出些風吹草動,引得關少俠前往相救靈兒meimei?!?/br> 關云飛聞聽此言,連連點頭稱是,余人盡皆散去,這家客棧便頓時成了一處空宅,天色漸亮,申屠赫剛等人押著鏢車,便往北趕路,關云飛心中擔憂,一路上渾渾噩噩。 忽到得前方一座涼亭,涼亭之中一張八仙桌上,三名胡須大漢正自高談闊論,申屠赫剛吩咐眾人停住腳步,隱伏在暗處,細聽三人言語。 只聽一人說道:“大哥可聽聞武林大會沒有?” 又一人道:“數天前少室山武林大會,那是江湖之中近百年來何等盛會!英雄大會之上,群雄云集,各展武功,人聲鼎沸,那人潮排到了山腳之下,那日是我親眼所見,那場面壯觀極了! 豈料……英雄大會之上突然殺出一個迷天魂,繼而又出來一個神秘女子,江湖傳聞這神秘女子便是魏忠賢的義女,魏忠賢將一身武藝傳給了他的義女,最后魏忠賢親自出山,挫敗群雄,一聲令下,少室山上一片喊殺之聲,殺聲震天,震顫蒼穹,烽火狼煙,滿山狼藉。 群雄各展絕頂神功,與四大魔教錦衣衛(wèi)一眾人等殊死搏斗,這一場大戰(zhàn),當真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血染滿山,尸埋萬里,群雄死傷無數,四大宗師經此一戰(zhàn)也都憑空消失。 魏忠賢老jian巨猾,一戰(zhàn)成名,使得江湖人人驚懼,刀劍月三人不知下落,有人說是已然被魏忠賢處死,有人說三人已然逃出少室山,眾說紛紜。 那魏忠賢派遣朝廷兵馬,四處搜尋各門各派的殘余勢力,見人殺人,見佛殺佛,當真是毒辣異常千古少有。 江湖群豪噤若寒蟬,俱都被魏忠賢的氣勢嚇住,不敢輕舉妄動,武林一盤散沙,群龍無首,若是長此以往,魏忠賢稱霸武林的陰謀便要實現了,到時候群雄遭殃,武林勢必處于水生火熱之中,魏忠賢武功高強,真不知何人是他對手?江湖若沒有真龍出現,真難挫敗魏忠賢!” 第五百三十八章 錦衣施計擒靈兒(中) 那人話語沉重,自有一股深厚內力隱現聲語之中,只聽得此人話音剛落,左近第三人喉粗語重,滿臉的汗毛如同根根豎起,真叫人見之驚悚,那人道:“刀劍月三人定然是逃出了少室山,天玄老人真言,刀劍月合璧,魏忠賢必死于此,只要三人不死,咱江湖上的群雄便有希望,待得他們功力大增,重新聚首,三把神兵利器合璧,到那時候,魏狗賊便難有回天之力了!” 先前第一人言道:“話雖如此,但少室山一戰(zhàn),群雄生懼,那魏忠賢身負絕頂武功,使得群雄無人能敵,天衣無縫神功天下無敵,任何神兵利器也絕難破除這道隔空氣障,要想除掉魏忠賢,當真是難上加難之事!” 申屠赫剛等人隱伏在暗處,將這三人的一言一語盡數聽在心里,申屠赫剛吩咐眾鏢師向北而行,緩緩經過那座涼亭。 那亭中三人忽見得一輛鏢車和一輛馬車緩緩駛過,三人中一人忽道:“敢問幾位可是押鏢北上?此地向北去往三百里處,有一座地鬼山,山中藏有三鬼,一曰閻羅星,二曰黑面判官,三曰無常鬼,使的都是奇門兵刃,這三人占據著山,專門打家劫舍為生,幾位鏢爺倘若北上而行,必經此地,那三鬼武功詭異,三人聯手當真是破無可破,咱兄弟三個數天前曾在那兒吃了敗仗,苦不堪言,幾位可要小心了?!?/br> 申屠赫剛停住腳步,拱手稱謝道:“多謝兄臺提醒,我們定會多加小心。只不知道三位可曾見得魏忠賢的人馬在此經過?” 先前第三個說話之人凝眸思索了一會,便即說道:“好像確有幾個黑衣蒙面人扛著一個黑布麻袋在此經過,我兄弟三人皆是親眼所見,這麻袋之中不知裝著何物,當時我兄弟三人心中雖然疑惑,但并未跟上去一探究竟,如此說來,那些蒙面之人多半便是魏忠賢的人馬了。不知幾位和魏狗賊可有什么深仇大恨?” 申屠赫剛道:“不瞞三位,魏狗賊害人不淺,人人得而誅之,先前一大早我們在客棧朦朧睡熟,忽然濃煙大作,白煙滾滾,一波來歷不明之人挾持了我們的同伴,至今下落不明啊。當今天下,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人挾持,唯有魏忠賢方能做到,故而一路向北,打探消息?!?/br> 那大漢聞聽此言,心中一驚,口中罵道:“魏狗賊管事太多,竟然連押鏢的都不放過,那些黑衣人剛走不久,幾位盡早趕往,或可趕上?!?/br> 申屠赫剛作揖稱謝,便即領了一眾人等繼續(xù)北上。行到一處,兩邊樹木叢生,綿延百里,忽然一陣陰風襲過,吹起陣陣黃沙,迫得眾人停滯不前,馬鳴蕭蕭,狂風呼嘯,天色大變。 申屠赫剛心中大驚,他閱歷豐富,心知這陣大風過后,必然是大雨滾滾,倘不尋找歇腳之處,眾人便可要苦苦淋雨了,申屠赫剛想到此處,轉身望著一眾鏢師。 但瞧這些鏢師盡皆被黃沙吹得睜不開眼,全身衣物漂浮在空,朗聲道:“大伙兒加把勁!要在天黑以前趕往下一客棧,這天說變就變,一會兒可要大雨傾盆了!” 眾鏢師聞言俱都精神大振,而關云飛則是心神不寧,時刻想著韓靈兒的安危,眾人一路北行,那狂風呼嘯著翻滾如云,久久不能平靜。 忽而天空一聲驚雷,閃電交加,繼而大雨如注,點點雨聲滴滴答答,雨點之大,駭人聽聞,眾人大呼,加緊腳步,身上卻已然濕了大半。 突見前方不遠處有一山洞,眾人大喜,奔騰如風,一會兒便已扒開掩蓋的草叢,山洞口僅余一人通過,眾人小心翼翼地紛紛鉆入洞內,關云飛最后進入。 那申屠赫剛點起火折子,備了香燭點亮洞中,只見這山洞頗為巨大,洞中石頭石桌完好無損,平地出奇,一座小石橋橫臥在洞中小溪之上,橋下流水潺潺,石橋通體潔白,似有隱隱光澤。 眾鏢師雙目精芒四射,萬不敢相信這山洞之內居然別有洞天,申屠赫剛當先呼一聲道:“好一處別有洞天,流水石橋,潺聲淙淙,若不是這一場大雨,我們也不會到得如此奇境。” 關云飛雖見山洞奇異,卻無心領略,他心中只盼著韓靈兒能夠安然無恙,申屠舒婷走近他身畔,幽幽道:“關大哥無需擔憂,靈兒meimei暫無危險,這些魏忠賢的走狗倘若對靈兒meimei不軌,必知關大哥寶刀威猛,必將他們殺于刀下!” 關云飛渾渾噩噩,心中愁緒難斷,申屠舒婷雖如此說,他卻仿佛呆若夢中,絲毫不聞申屠舒婷言語。 申屠赫剛等人在洞中四處摸索,忽見石壁之上一處香燭映照之地,隱約泛著異樣光芒,申屠赫剛搶步近得石壁,雙手在石壁之上撫摸片刻。 突覺此處與別處石壁隱有不同,粗糙之中略帶有一種錯落有致之感,申屠赫剛叫喚關云飛前來,關云飛恍恍惚惚來到石壁近處,對著石壁思索了一會兒,便即青龍寶刀拿在手中,讓余人退后。 只見關云飛一舉寶刀,忽地大喝一聲,寶刀斬落,寒光一閃,叮當巨響,那石壁之處赫然出現一個大洞,眾人大驚,齊齊望向洞中,這洞口狹小,里面白光隱隱,透射出來,照得外間燈火通明,光明如白日。 關云飛心中大奇,萬難想象這洞中居然還另有玄機,凝眼向洞中望去,忽見這洞中乃是擺放著四四方方一具棺材,棺材前方一堆白骨,斜靠在棺材之上,骨架并未散落,但那白骨森森,卻讓眾人心中全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申屠赫剛見得此等之景,饒是他經驗豐富、見多識廣,也不禁心生駭異,奇道:“這……這里怎會有白骨?難道數十年前在這山洞之中曾有一場惡斗?” 關云飛沉聲道:“我見不然……若是惡斗,那石洞之內必然會七零八落散落物事,而此地顯然整齊潔凈,全無打斗的跡象,我看此人或是中毒身亡,或是練功走火入魔而死,否則便是垂暮依依自然而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