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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洗漱完畢后躺上了床,頭頂留了一盞小夜燈沒關(guān)。 昏黃的燈光了,溫的呼吸慢慢變得均勻又綿長。 暴雨瓢潑。 這雨水簡直是從半空中砸下來的,冰雹一樣偌大,砸得溫生疼。 她穿著入睡前換上的毛絨睡衣,迷茫地在暴雨中站了幾秒才反應(yīng)過來,猛地一個跨步?jīng)_上了不遠(yuǎn)處的臺階。 雨水被擋在屋檐之外,簾子一樣成串兒地遮住了她的視線。 溫還沒搞懂發(fā)生了什么,不過被雨水澆得半透的毛絨睡衣又濕又重,不能再繼續(xù)穿了,睡衣里面還有一套打底的內(nèi)衣,暴露程度比不上比基尼泳衣的,溫想了想,直接脫掉了毛絨睡衣,又用睡衣上還沒濕的部分擦干了頭發(fā)。 她開始覺得冷了,縮著手臂往屋檐內(nèi)走了幾步,又停下腳。 這地方有點眼熟啊,她好像是來過的。 溫很快就想起了這到底是哪里,不就是她之前來過的藏在溫蒂內(nèi)心深處的那個城堡嗎?里面住著脾氣不錯的地中海管家,和神經(jīng)病一家四口。 上次來的時候溫還不知道他們就是溫蒂的家人。 奇怪了,這地方難道是只要她入睡就能進(jìn)來? 但其實她根本就不想過來,怎么辦,溫都有點理解溫蒂的睡眠恐懼癥是怎么回事了,要是每次做夢都夢見那種窒息一樣的家庭相處……就算心大成她這樣也會抑郁很久的!起碼一個月起! 她這種性格都要抑郁很久,溫蒂把自己憋出病來就不難理解了。 她發(fā)愁地在門口站著,被冷風(fēng)和帶著濕氣的霧包裹在當(dāng)中,凍得胳膊上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夢里的各種感覺為什么這么清晰! 她都想著反正不會生病感冒,就直接在門外熬到睡醒或者這個夢結(jié)束了! 沒想到最終她還是屈服在寒冷之下,城堡內(nèi)部的氛圍再怎么窒息,再怎么給她精神壓力,起碼身體是溫暖的…… ……媽的。 她好像有一點懂,為什么,溫蒂和那群芭蕾舞校的女孩兒們,糾纏在一起了? 媽的!為什么要突如其來這種不愉快的領(lǐng)悟??!她真的不想懂這么多!她超級愿意做個什么都不知道的快樂傻瓜的! 就算代價是可能會不明不白地死掉她也完全不在乎! 可是懂了就是懂了,長大真是一瞬間的事情啊,想要回到過去都不可能了。溫懷著這樣沉痛的心情上了樓,輕車熟路地摸進(jìn)了那個房間,選出來一套學(xué)院風(fēng)的淑女裙穿上。 這衣柜里全都是裙子,都沒有褲子的。 被溫蒂罵過好幾次沒教養(yǎng)之后,溫稍微也會對禮儀相關(guān)的事情上點心,如果她沒記錯,女性在正式場合穿裙子被認(rèn)為是標(biāo)準(zhǔn)禮儀,不可以穿褲子是默認(rèn)的規(guī)則……什么弱智禮儀,溫蒂還信這個。 憑什么女性就一定要穿裙子? 不單是裙子,整個所謂的“禮儀”就很弱智好嗎? 用固定的使用餐具順序用餐,用固定的某個特殊姿勢吃飯,穿裙子、化妝、笑不露齒、會用折扇……做得到這些禮儀,就代表這個人更高貴? 弱智。太弱智了。 溫不相信溫蒂看不出這個弱智理論的弱智之處,因此溫蒂咬著牙照做并將它們作為行為準(zhǔn)則的行為就顯得越發(fā)可悲。 就跟溫蒂為了父親的一句“你適合跳芭蕾”就去跳芭蕾一樣可悲,都分不清楚哪一個更可悲了。 她換上小裙子之后小心地下了樓,都做好了繼續(xù)在這城堡中的神經(jīng)病一家四口中窒息的準(zhǔn)備了,沒想到的是,這次她簡直完全就被這一家四口給無視了。 上次雖然也有明顯的、在他們視線中根本就不存在的感覺,可好歹在實際上她是存在的。 這一家四口除了最小的那個直白地表達(dá)過一兩次厭惡,其他人都會在看到她的時候朝她輕輕微笑,或者稍微點頭。 不過在溫的眼中,這種敷衍的對待完全不夠認(rèn)真。 就有種“在路上碰到了一個有點眼熟的人,我認(rèn)識她嗎?不記得名字了,保險起見朝她微笑點頭吧”的感覺。 而她就是那個雖然不能被想起名字,但會被人覺得眼熟的人。 這完全就是流浪貓待遇好嗎! 沒想到流浪貓待遇還不是最過分的!她上次是抱怨過她就像透明人,可這次她好像真的成了透明人! 不過溫沒生氣,反而放松了下來。 “像”和“是”還是不同的,她無法忍受自己像透明人,還有那種任何場景里只要她出現(xiàn),這一家四口不管在做什么,都會恢復(fù)一種明顯就是擺給外人看的虛假和睦的態(tài)度。 可如果她就是一個字面意義上無法被看到的透明人,那被無視也是理所當(dāng)然的。 溫踮著腳側(cè)過身,從溫蒂的大哥搭在扶梯的胳膊下面鉆了過去,路過前還試著打量了一下他的長相。 和上次一樣,溫只看到了一個霧蒙蒙的,隱約看得出英俊的面部輪廓。 看不到就看不到,她也不是真的關(guān)心這些人的長相。 溫輕盈地坐在樓梯扶手上往下滑,沒想到溫蒂的二哥也跟著上樓了,她趕緊在撞到二哥前跳下扶手,驚慌中為了站穩(wěn)身體,還扶了一把二哥。 她的手煙一樣穿過二哥的肩膀。 溫:“……什么?” 她驚得連連去看自己的手指,又趕緊抬頭去看二哥有沒有聽到她的聲音,而就在她的注視之中,二哥什么也沒聽到一般走到大哥身邊,兩人說了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