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開心地說：“你當(dāng)然要和我一起來！”

    他們?nèi)詢烧Z就敲定了計劃。

    而在哥譚，走投無路的紅頭罩終于被蝙蝠俠堵住了去路。

    蝙蝠俠剛開始還試圖和平交流：“我們需要……”

    “需要什么？”眼見著跑不掉了，杰森轉(zhuǎn)身直面蝙蝠俠，“‘我們需要談?wù)劇?？?/br>
    紅頭罩將他的面孔遮擋得嚴嚴實實，但他的冷笑完全從聲音里傳遞出來了。蝙蝠俠陷入了沉默，他和紅頭罩對峙，并在短暫的思索后選擇了他們最習(xí)慣的交流方式。

    ——有什么矛盾打一架再說，誰打贏了誰有資格先開口。

    紅頭罩正等著蝙蝠俠動手。

    他并不認為自己在蝙蝠俠面前毫無還手之力，之前和夜翼的那一架讓他清晰直接地認識到了自己的進步和不足，光看這點，還得感謝一下夜翼來哥譚的第一件事就是過來找他的麻煩。

    紅頭罩幾個閃身躲開了朝他飛來的蝙蝠鏢，隨后不退反進，抄起一把長柄扳手兇猛地朝著蝙蝠俠揮去，蝙蝠俠矮身躲開的同時猛踢向紅頭罩的腿彎，卻又被早預(yù)料到他進攻模式的紅頭罩輕松擋住。

    兩人在兇猛的對擊后又同時后退著和對手拉遠距離，而就在他們之前所停留的位置上，兩枚炸彈“砰”地爆開，火光恍若閃電般照亮了他們的身形。

    “這些陰招還是你教給我的，蝙蝠?！奔t頭罩又一次冷笑，“別想用這些來對付我?！?/br>
    而蝙蝠俠用他一貫的低沉嗓音回答：“你學(xué)得很好?！?/br>
    這話更加激怒了紅頭罩，他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火爆脾氣，好在理智阻攔了他的沖動，短暫的靜止后，他又一次發(fā)動了攻擊。

    你來我往間，蝙蝠俠并未下死手，而紅頭罩也頗為顧忌蝙蝠俠不知道躲藏在什么地方的幫手們，留了幾分余力。

    這讓他們之間的打斗變得缺少火藥味，而且越打越像是切磋而非搏斗。

    紅頭罩忍不住了，他在又一次成功的格擋后脫離打斗，退到遠處警惕地注視著蝙蝠俠：“你到底在耍什么把戲？”

    “我有問題想問你?！彬饌b也停住了動作。

    “……你不妨先說說想問什么問題?！?/br>
    “那個女孩?！彬饌b說，“我聽說你前段時間和一個女孩共同行動?！?/br>
    他的原意是想問對方的身份，但紅頭罩誤解了蝙蝠想問的問題，他不耐地咂咂嘴，說：“你是說溫？她是在給我掃墓的時候碰到我的。她已經(jīng)知道我死而復(fù)生的事情了，你自己想怎么跟她解釋這件事，我解釋不清?！?/br>
    蝙蝠俠：“……”

    他迅速意識到他和紅頭罩對這件事的認識有差錯。

    溫。蝙蝠俠記住了這個名字。

    “這不是我要問的問題?！彬饌b不動聲色地開始套話，“她的狀態(tài)怎么樣？”

    “有點瘋，我不知道，看情況好像是老樣子?！奔t頭罩又一次誤解了蝙蝠俠的話，他還以為蝙蝠俠是想知道離家出走的女兒有沒有身處危險，“她沒惹上什么麻煩，這點你大可放心?！?/br>
    不能說太多透露出他忘了這個meimei的事情，杰森心想，老蝙蝠本來就覺得他復(fù)活之后腦子壞掉了，糟糕的是看情況他好像真的腦子壞掉了——絕對不能被老蝙蝠發(fā)現(xiàn)這點。

    他還不知道他已經(jīng)被蝙蝠俠看出了端倪。

    “她有提到過什么嗎？”蝙蝠俠又問。

    老蝙蝠對女兒的態(tài)度果然不同，杰森不爽地想。

    不過溫那副嬌生慣養(yǎng)無憂無慮的做派，又不知道家里的“晚間事業(yè)”，這種追問也沒太引起杰森的重視。

    “她很生氣家里有事瞞著她，所以離家出走了。就這樣?！奔t頭罩冷冷地說，“她已經(jīng)離開了哥譚，我也不知道她又去了哪里?！?/br>
    離家出走。

    蝙蝠俠記住了這個關(guān)鍵詞。

    他充滿探究地注視著紅頭罩：“你的事不要讓她參與?！?/br>
    這只是試探，但誤解他話中深意的紅頭罩簡直肺都要氣炸：“你當(dāng)我什么人？我會讓她被波及？聽著，這是你和我之間的事情，我不會拿她當(dāng)籌碼！我們是偶然碰到的！我根本沒打算，也完全沒有在她面前泄露任何秘密！”

    蝙蝠俠適可而止地停下了提問。

    他猛地發(fā)力沖向紅頭罩，但紅頭罩已經(jīng)在對話中找到了一條出路，他沒等蝙蝠俠逼近就踩著墻面跳到半空，從蝙蝠俠的頭頂躍出了死巷，蝙蝠俠靈敏地追出去，卻只聽到摩托馬達的轟鳴，紅頭罩則不知所蹤。

    蝙蝠俠回到蝙蝠洞中，趕去另一條街處理了黑幫械斗的夜翼沒一會兒也匆匆跑來。

    “怎么樣？”他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沒抓住紅頭罩？”

    “沒有。”蝙蝠俠說，“但我確實搜集到了關(guān)于那個女孩的不少情報?！?/br>
    夜翼興奮起來：“所以這個女孩是真的存在！”

    “別高興得太早，她的出現(xiàn)有大量疑點。”蝙蝠俠冰冷地說，“紅頭罩表現(xiàn)得就像我應(yīng)該知道‘溫’的存在，而且聽口吻，他認為溫一直生活在家里，這次離開的原因是‘離家出走’?！?/br>
    迪克陶醉地說：“她的名字是溫？我喜歡這個名字?！?/br>
    “紅頭罩對‘溫’的過去也不太了解，但同時很確定地相信自己有這么一個meimei。第一，這說明‘溫’很清楚和布魯斯·韋恩相關(guān)的一些細節(jié)；第二，紅頭罩的復(fù)活果然不完美，他的記憶受到了未知的干擾，或者忘記了很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