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c小調革命練習曲
寶符坐在車上,拼命回想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一切,Castor的老板不停的勸酒,她喝了點以后腦子就一團漿糊,只記得迷迷糊糊中有人把她抱了起來,然后就是一個個光怪陸離的夢,魏齊說的事情她真的一點也不記得了。 她偷偷瞄了眼旁邊的魏齊,發(fā)現(xiàn)他正好整以暇的望著自己。 “怎,怎么了?” “安全帶?!?/br> “哦……哦?!睂毞置δ_亂的系安全帶。 魏齊的跑車在車流中閃電一樣穿梭,不一會就回到了星海灣的別墅。 寶符跟在魏齊身后心虛的蹭進門口,諾大的客廳靜悄悄的,魏東明和姜湉居然都不在,打掃衛(wèi)生的傭人也不見了。 魏齊若無其事的徑直上了他二樓的臥室,穩(wěn)健腳步聲在大理石樓梯上回響。 寶符心慌氣短,和魏齊的荒唐事先不說,夜不歸宿還沒給姜湉打招呼會是什么下場,她不知道,因為她以前從沒這樣做過。 她嚇得要死,結果卻看見玄關處的電子屏幕上閃著一條未讀的視頻消息,是昨天下午的,她點開一看,是姜湉留的。 “寶寶,不好意思,我和你魏叔叔突然決定先去度蜜月,婚禮回來再辦,今天晚上你和小齊吃飯吧,我們七天后回來,我相信你會和他好好相處的。” 寶符懸著的心落了下來,原來如此,姜湉度蜜月去了。 姜湉不是個想一出是一出的人,不會一時沖動去度蜜月,她猜姜湉可能是怕突然和魏東明一起在新環(huán)境生活,會讓寶符不習慣,就先和魏東明出去,好讓她自己從適應新房子開始一步步來接受這個新家。 不管是不是這樣,寶符都暫時松了口氣,但一想到魏齊,她的心又被蒙上了一層厚厚的陰霾。 發(fā)生了這樣的事,她根本就不敢再見魏齊,又怎么和他好好相處呢? 寶符打了個哆嗦,她一刻也不想呆在這里,和魏齊呼吸同一屋子的空氣。 寶符回到學生公寓洗了澡,換了身衣服?,F(xiàn)在是周末,學校里幾乎沒有人,還好音樂系的老師認識她,寶符說來練琴,老師就給她開了琴房的門。 從小mama就告訴她,彈好鋼琴的唯一的捷徑就是苦練。 但是生活不可能像鋼琴那樣簡單。 寶符心煩意亂,連最基礎的車尼爾練習曲都彈的磕磕絆絆,她愁眉不展的時候,突然感覺口袋里的通訊器在振動,她以為是姜湉,打開一看,魏齊的名字在電子屏上閃爍。 奇怪,她什么時候存了魏齊的號碼…… 寶符躊躇了一下,還是接了。 “你人呢?哪去了?”魏齊的聲音從聽筒里清晰的傳來,語氣已經(jīng)有發(fā)怒的趨勢。 “我在學?!?/br> 寶符還想問他有什么事情,結果魏齊已經(jīng)掛了。 她怔怔的看著手中“滴滴”響的通訊器,不知道魏齊想干嘛。 不過她馬上就知道了。 寶符感覺好不容易靜下心來,讓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琴鍵上,一道長長的影子突然遮住了落地窗的陽光。 “為什么不回家?”熟悉的聲音在空蕩的琴房響起,像一道驚雷,寶符嚇得差點從凳子上彈起來。 寶符感覺魏齊像警察在審問犯人。 魏齊走進來:“方阿姨請假回家了,你回家給我做飯?!狈桨⒁淌羌依镓撠熥鲲埖膫蛉?。 寶符心虛的說:“我要練琴……” “阿姨不在,家里沒吃的,你要餓死我嗎?” 我又沒把家門鎖上…… 寶符沒敢真這么講,只能鼓起勇氣建議他:“你可以出去吃……洲際酒店不是很好么? “外面的飯菜不健康,我吃不慣。” 那不是你家的酒店嗎……寶符暗自腹誹。 魏齊沒什么耐心,捏住她放在膝上的手腕把她從琴凳上拉起來,冷冷道:“你說過要補償我的,你忘了?” 我沒說過呀? 寶符不敢直視魏齊的眼睛,低著頭攥著雙手:“我覺得,這件事情還需要商榷……” 魏齊被她的話氣的胃疼:“我一直潔身自好,守身如玉,你奪走了我的童貞,還想抵賴嗎?” 寶符一聽他又提昨天的荒唐事,像觸了電,急道:“我們都,都互有……損失,怎么能說是我把你……” 魏齊眼一瞪,要吃人:“誰主動就是誰的錯!” 他音量提高了不少,寶符生怕被路過的人聽到,連忙墊起腳去捂他的嘴,壓低聲音喊:“你別說了!別說了!” 魏齊不說話了,只是一雙眼睛冷冷的盯著寶符,漂亮的雙眼皮都要盯成叁眼皮。 寶符被他瞪的心里發(fā)毛,只能小聲說:“我這就回家?!?/br> 魏齊心里暗暗高興,面上依舊嚴肅認真的樣子,他一手拉起寶符的手,一手把她的書包提著,生怕她反悔似的大步往外走。 還好現(xiàn)在校園里沒幾個學生,寶符被魏齊拽著出了校門也沒碰見熟人。 魏齊個子高,步子大,寶符被他拉著,幾乎是小跑著跌跌撞撞的跟在后面,她想自己走,可魏齊的大手就像一只鐵鉗子,怎么掙都掙不脫。 魏齊的車就停在校門口,流線型的銀色超跑十分顯眼。 魏齊拉開副駕車門,把寶符的書包扔進去,拍拍車門邊:“上車?!闭Z氣不容置疑。 寶符卻沒有乖乖坐進去,直挺挺的站在打開的車門邊,低著頭:“這樣不太好,學長,萬一被別人看到......” 魏齊打斷她,皺著眉:“看就看,我們交往又不犯法,”他上上下下打量她,眸光落在她校服百褶裙下沿的瑩白透粉的膝蓋上:“難道你未滿十六周歲?” 寶符臉一紅:“我們沒有交往......” “那就從現(xiàn)在開始?!彼呀?jīng)拍板宣告。 她很想說你別開玩笑了,出口卻依舊是:“我們沒有——” 話音未落纖細手臂已被魏齊狠狠捏住,他俯視她緊張且茫然的面孔:“姜寶符,你失憶了?我們早上還躺在一張床上,你說你和我沒關系?還是我有問題,你們星聯(lián)附中的女同學已經(jīng)這么開放,隨隨便便和人開房?” 寶符如被針扎:“我沒失憶,我也不知道那瓶酒有問題,我也是受害者,請不要侮辱我和我學校,那也是你母校?!?/br> “那就和我拍拖,和男朋友上......”他頓了下:“睡覺比和陌生人要好?!?/br> 寶符不可置信,睜著圓溜溜的眼看他,魏齊的色泰然沒有一絲羞赧,她問:“你不覺得邏輯順序有問題嗎?” “有,”魏齊趁她發(fā)愣的功夫將她抱進車里,扣上安全帶:“所以我正在糾正?!?/br> 燕塘今天被燕景坤加練了50遍肖邦的練習曲,正腰酸背痛手軟的從封閉練習室的門口出來,就看見寶符上了魏齊的車,兩人揚長而去。 燕塘就差揉自己眼睛,但魏齊的那輛sao包的跑車他再熟悉不過:“噯!會咬人的小狗不叫啊,魏齊你這個孫子,下手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