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詩情隨想曲-嘆息
魏齊昨天去洲際酒店之前就給姜湉發(fā)了消息,說寶符醉的不醒人事,吐了自己一身,只能先帶她到附近的酒店安置,明早再回去,讓姜湉不要擔心。 姜湉哪能不擔心,但魏東明出差去了,她不會開車,又不好意思大半夜的麻煩司機送自己,魏齊又說寶符已經(jīng)睡了,身體也沒什么不舒服,她就只好等第二天一早過來看她。 寶符一看來人是姜湉,嚇得魂飛魄散,她手忙腳亂的穿上迭放在床尾沙發(fā)凳上的睡袍,發(fā)現(xiàn)魏齊還在悠哉游哉的洗澡,淋浴聲從衛(wèi)生間里傳出。 寶符忍著腿間的酸軟,沖進去低聲道:“快把水關(guān)了!” 她突然看到魏齊噴頭下濕淋淋的身體,臉上還掛著看熱鬧的壞笑,趕緊扭過頭,又說:“快關(guān)水?!?/br> 魏齊把水調(diào)的更大,繼續(xù)洗澡。 寶符傻眼了,也顧不上被水淋濕,想過去自己關(guān),卻被魏齊頎長的身軀擋住開關(guān)。 他一絲不掛的站著,寶符的眼睛都不知道放哪,只能仰頭看魏齊的臉,焦急道:“mama就在外面!你還洗澡!” “你求我啊。” 寶符氣結(jié),就知道魏齊不會放過欺壓自己的機會,她眨眨眼,握了握拳頭,終于嗲聲嗲氣的哀求道:“好哥哥,把水關(guān)了好不好嘛?求你了~” 魏齊一副不情不愿的樣子,把水關(guān)了。 這時姜湉的聲音又響起來:“寶寶,你怎么樣了?快開門?!?/br> 寶符趕快沖到門邊開了門,姜湉被突然打開的房門嚇了一跳,怔怔道:“寶寶,你沒事吧?” 寶符連連擺手:“沒事的,mama,就是頭還有點暈?!?/br> 姜湉一邊走進來,一邊說:“你的通訊器是不是沒電了,怎么打不通?” 寶符支支吾吾的不吭聲,姜湉看她裹著睡袍,頭發(fā)和臉都濕濕的,還以為她剛才在洗澡:“快去把頭發(fā)吹干,別著涼了?!?/br> 寶符嗯嗯點頭,又想到魏齊還在里面,慌忙道:“mama,我今天有點不舒服,想回家休息,好不好?” 寶符從小是個乖孩子,從來沒有裝病請假的前科,所以姜湉不疑有他:“當然可以,要不我讓司機送你回家,把醫(yī)生叫過去給你看看?!?/br> 寶符只能同意,又說:“mama,我沒事的,你還要上班,不用擔心我了?!?/br> 姜湉看寶符神色清明,沒什么大礙,她早上還有課,于是又安頓了幾句,才離開,出門前還對寶符說:“以后少喝點酒,昨天小齊去接你,他說你吐了他一身,你回去見到他要好好道謝。” 姜湉離開了,寶符還呆呆的坐在沙發(fā)上,魏齊閑庭信步的從浴室走出來,腰間圍了條浴巾。 寶符就像老鼠見了貓,以他為圓心饒了個圓弧跑回臥室,“砰”的關(guān)上門。 魏齊在門外沒好氣的說:“我的衣服還在里面?!?/br> 一會兒,門悄悄打開一條縫,他的衣服褲子被扔了出來,然后立刻又緊緊的鎖上。 寶符找到了自己的通訊器,顯示屏碎成了蜘蛛網(wǎng),一定是昨天不小心摔壞的。 她趴在門邊聽外面的動靜,魏齊穿上衣服后,敲了敲臥室的門:“我有事出去,你一會讓司機送你回家?!蹦┝擞盅a了一句:“等我回去?!?/br> 等?等什么? 寶符咽了咽口水,星海灣的別墅立刻變成了龍?zhí)痘ue,她一萬個后悔,剛剛干嘛要對姜湉說回家,去學校的話起碼有機會躲開魏齊的。 不過她轉(zhuǎn)念一想,魏齊有一萬種方法找到自己,躲到哪有什么區(qū)別? 寶符覺得自己有些神經(jīng)質(zhì)了,她安慰自己,不就是和魏齊睡了一覺嗎,又不是第一次,加上他的美好rou體,自己也不算吃虧,而且這回魏齊神志清醒,總不會再說自己強迫他……吧。 她雖然這樣想,真正行動起來還是慫了,又在酒店磨磨蹭蹭了兩個小時,才心驚膽顫的坐上回家的車。 方阿姨在客廳,看見寶符回來,連忙給她倒醒酒湯,說是姜湉吩咐的。 寶符接過來嘗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她剛喝第二口,方阿姨說:“少爺剛才回來,說在樓上等你,有事要說?!?/br> 寶符一驚,嘴里的湯差點噴出來,她強咽下去,不??人?,魏齊不是說有事做嗎?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她突然想了個借口,說自己肚子餓了,想先去廚房做點東西吃。 方阿姨連忙攔住寶符,親切的說:“小姐想吃什么?讓我做吧,少爺上次給我放了那么久的假,還工資照發(fā),我都有點過意不去了。” 寶符一呆,她才知道魏齊又騙她,還說阿姨請假,明明就是他給放的假! 她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不怎么生氣了,誰讓魏齊做事實在太無賴,自己根本氣不過來。 方阿姨的手藝自然比她強多了,一會就端上來熱騰騰的四菜一湯,香氣撲鼻,寶符確實餓了,說了聲謝謝,準備坐下來享用美食。 “回來了?”陰魂不散的聲音從餐廳外傳來。 寶符一抖,心里不停給自己打氣:“不要怕,不要怕,他又不會吃人?!?/br> 她強裝鎮(zhèn)定的坐下,說:“嗯,我餓了,吃點飯。” 魏齊淡淡的看了一眼她:“我也餓了。”說罷拉開椅子坐在寶符對面。 方阿姨連忙又給他添了一雙筷子和碗。 寶符埋頭扒飯,努力不去在意桌子飄來的對面若有若無的目光。 她舀了一勺魚湯,突然感覺自己腳上的拖鞋被什么東西壓住了,她反應過來,是魏齊的腳。 他的腳在自己的鞋面上摩擦,勺里的魚湯差點撒出來,寶符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對面,魏齊像什么也沒發(fā)生,面無表情的夾了一只白灼基圍蝦,而寶符的臉霎時紅的就和那只蝦一樣。 她心疼的看了眼面前精致的佳肴,起身說:“我吃飽了。”然后準備逃回臥室。 走出餐廳時,她聽見背后筷子摔在碗口上的清脆響聲,還有魏齊熟悉的低沉聲音:“我也吃飽了?!?/br> 寶符走的愈發(fā)快,幾乎小跑著回到二樓,魏齊如影隨形,在她關(guān)門的那一刻,硬是伸手擋住門板,大搖大擺的走進來。 寶符后退幾步,瞪圓了眼睛,看著魏齊自然的坐到書桌前的轉(zhuǎn)椅上,掃了一眼,隨意拿起扣在桌角的相框端詳。 那是小時候的寶符和父親江夏的合影,相片里江夏抱著寶符坐在鋼琴旁邊,笑容燦爛。 魏齊指著相片里鋼琴蓋子上貼的滿滿的金色星星貼紙,問:“這是什么?” 寶符神色有些黯然,并不回答,把相片奪過來,問:“你要干嘛?” 魏齊修長的手指轉(zhuǎn)動著桌上的筆,看著一臉戒備的寶符,一本正經(jīng)道:“你很閑嗎?不用備賽了?而且你馬上就要期末考試了吧?!?/br> 寶符被他的質(zhì)問氣的鼓起腮幫子:“你在這我怎么練琴?” “怎么不能?我又沒用你的手……” “你出去!”寶符臉“蹭”的一下通紅,把著椅背將魏齊從桌子前拉出去,他很重,不過好在地板光滑,輪子滑得很快,寶符還算輕松的把他推出臥室。 魏齊胳膊向后探,去撓她腰間的rou,寶符怕癢,連忙去撲楞他的手,魏齊又趁機拉她的手,兩人正在樓梯口你來我往的打鬧,突然注意到樓下有人。 魏東明正站樓下客廳,詫異的看著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