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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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前兩步,沈云悠一把將夜子軒從軟榻上拽了起來。拉著沈云悠的衣襟,沈云悠大步走到書房里,把夜子軒推到了椅子里。 把桌上那些案卷打開,沈云悠冷聲說道:“我不管你是多么想要繼續(xù)頹廢下去,我只知道,我想要贏暗影。既然你不想查了,那好,我?guī)湍悴?!?/br> 說完,沈云悠便搬了個凳子坐到夜子軒的身邊,低頭不語的看著那卷軸。卻沒有注意到,夜子軒和慢步走進(jìn)房間里的鄭昀綺,看向她的奇怪眼神。 “云悠。”夜子軒忽然開口,叫著沈云悠的名字??粗蛟朴瓢櫭嫁D(zhuǎn)頭看向自己,夜子軒平靜的問道:“如果你贏了暗影,得到了自由。你想做的,是什么?” 贏了暗影嗎…… “你問這個干什么?”沈云悠有些疑惑的問道。看著夜子軒面無表情的坐在那里,絲毫沒有想要給自己答案的模樣。沈云悠在認(rèn)真的思考了一下這個問題后,目光閃爍的開口。說道:“離開這里,到一個見不到你們的地方去?!?/br> 第13章 以身涉險 離開? 夜子軒對于沈云悠的答案,很是意外。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沈云悠凝重的表情,沒有一絲是在開玩笑的樣子。夜子軒不解的一笑,問道:“你能到哪去?” “天大地大,還怕沒有我的容身之地嗎?”沈云悠明顯并沒有把這個問題當(dāng)成難題,輕松自如的回答著夜子軒的問題,然后沈云悠便低頭不語的看著那些卷軸資料。 屋內(nèi)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過了許久,誰都沒有開口說一句話。直到沈云悠出聲打破了這份平靜,一直在旁邊的鄭昀綺,才終于松了口氣。 “這些資料,是不是官衙那邊新送來給你的?”沈云悠揚了揚手中的東西,遞給了夜子軒,輕聲問道。 夜子軒在看了看之后,點點頭。“沒錯,今天早上才送過來的?!?/br> 沈云悠若有所思的盯著夜子軒手中的卷軸,用力的咬了咬下唇,問道:“你最近有去找上次去驗尸的仵作嗎?就是那個和我們一起到義莊去的?!?/br> 夜子軒搖搖頭,然后蹙眉問道:“你懷疑他?” “這幾具尸體如果都是他驗的,那我就沒有理由不去懷疑他?!鄙蛟朴瓢櫭伎粗郎系膸妆揪磔S,其中就有那幾具受害者驗尸的資料?!半m然我只驗了一具尸體,但是這個仵作寫出來的東西,完全跟我得出的結(jié)論不一樣。而且你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去義莊的時候?他竟然犯了一個很明顯的錯誤,說那個女人是上吊死的。作為一個官衙的仵作,我覺得他不應(yīng)該說出那種荒唐的話出來才對。而且這幾起案子一直都沒有查清楚,所以我就在想,是不是有官府內(nèi)部的人在搞鬼,壓根就不想破了這案子?” “他為什么要這么做?”一旁的鄭昀綺聽到沈云悠頭頭是道的說著,忍不住的問道。在看到沈云悠和夜子軒紛紛看向她的時候,鄭昀綺不由自主的閉上了嘴,看向其他的地方。 “具體原因我不清楚,但是我懷疑,他是貪圖這幾人的美色?!鄙蛟朴撇粩嗟脑谀X子里回想著那仵作僅留給她的一點印象,謹(jǐn)慎的推測著。 一個人能當(dāng)仵作,能勝任驗尸官這個職務(wù),是需要很強的心理素質(zhì)的。就如同現(xiàn)代的法醫(yī)一樣,平常的人在看到尸體的一瞬間就會忍不住惡心嘔吐,可是仵作不同。在現(xiàn)代,知法犯法的人有很多,身為法醫(yī)卻殺人的事件也不是沒有的。他們除了良好的心理素質(zhì)之外,還會產(chǎn)生一些極端的想法。而沈云悠更愿意直接說他們是心理變態(tài)。畢竟每天同尸體打交道的人,絕對不會和普通的正常人一樣。 “如果真的是他,你打算怎么辦?”夜子軒想了想,出聲問到:“拿不到證據(jù)就不能抓他歸案?!?/br> “這幾起案子都過去有一段時間了,除了還能從最后這具尸體身上查出一絲蛛絲馬跡之外,那些經(jīng)過他手的尸體,我已經(jīng)不報希望了。如果真的是這個人,他一定已經(jīng)把所有的證據(jù)都抹除干凈。所以我想,要回頭去找那些證據(jù),不如重新再制造一些證據(jù),會比較好?!?/br> 沈云悠嘴角噙笑的看著夜子軒,說出讓夜子軒沒有料到的辦法?!拔胰ギ?dāng)誘餌引誘他作案。不錯的想法,不是嗎?” “你?”夜子軒挑了挑眉,上下掃視了一番沈云悠,輕笑著問道:“你憑什么覺得他會對你出手?” 夜子軒的話讓沈云悠稍稍有些不悅。撇了撇嘴,沈云悠單手托腮,微瞇著雙眼與夜子軒直視。“關(guān)于我長的好不好看的問題,我不想跟你討論。我以身涉險幫你查案,你最好不要事不關(guān)己的坐在一旁看。我能幫你一次兩次,不能一直幫你?!?/br> “是你要贏暗影的,又不是我。”夜子軒對于沈云悠的不滿,無奈的聳了聳肩膀。然后雙手環(huán)胸的靠在椅背上,再一次問道:“為什么是你?” “他最近這么老實,一定是已經(jīng)有警覺了。在官衙待了這么長的時間,我覺得他不會傻到不懂得自制。但是你記不記得那一次在義莊我反駁他的時候?如果是我的話,我想他有可能會惱羞成怒,遷怒于我而對我做些什么。當(dāng)然這只是我的推測,現(xiàn)在我們沒有其他的辦法,能做的也只有這個了?!?/br> 沈云悠在把目標(biāo)定在那仵作的身上之后,便立刻展開了行動。推搡著夜子軒去衙門找那仵作的資料回來,沈云悠則是和鄭昀綺坐在房間里,等待著夜子軒回來。 “你不怕死?”鄭昀綺看著沈云悠的側(cè)臉,低聲問道:“對方是已經(jīng)殺了好幾個人的兇手,你就不怕死在他的手下?” “我有你保護(hù),怕什么?”沈云悠嘴角上揚,微微一笑,側(cè)眸與鄭昀綺四目相對。“我對暗影還有用處,他不會舍得現(xiàn)在就讓我死的。如果真的死了,到一了白了?!?/br> 至少,不用再承受暗影給她帶來的痛苦。 沈云悠把最后一句話咽回了肚子里,沒有說出來。她一向是個不愿服輸?shù)娜恕R郧耙粯?,現(xiàn)在也是如此。會提出這個建議的原因,是沈云悠知道暗影一定會安排人來保護(hù)自己,而夜子軒他們也不會坐視不理。再加上沈云悠自己也一定會做一些準(zhǔn)備,她已經(jīng)決定抽時間去秀兒口中所說的四顧山去采摘藥材。有好多想要調(diào)配的毒藥,她還犯愁沒有人來給自己試毒呢…… 過了將近一個時辰,夜子軒才緩緩地回歸到沈云悠的視線里。擦了把額上的汗,夜子軒看著沈云悠,說道:“那仵作叫張強,年過三十了,聽說以前成過一次親,可是妻子最后還是跟人跑了。母親在去年年末身染重疾死去,現(xiàn)在一直是一個人生活。已經(jīng)當(dāng)了很久的仵作,這些年命案的尸體幾乎都是經(jīng)過他手的?!?/br> “既然是這么有經(jīng)驗的老仵作,那么就更不可能犯那么低級的錯誤了?!鄙蛟朴祈忾W爍的看著夜子軒,對于他剛剛說的那一句,張強的妻子曾經(jīng)跟人跑了,感興趣至極。 這很有可能是張強心理扭曲的最初原因,不是嗎? “他住在什么地方?”沈云悠站起身子,慢步向門外走去。在走到夜子軒身邊的時候,輕聲問道。 “城西洛城街道?!币棺榆幙焖俚幕卮鹕蛟朴频膯栴},看著沈云悠的表情,夜子軒遲疑的問道:“你不會現(xiàn)在就想去找他吧?” “我還沒那么快想要去送死,只是隨口問一問而已。在動手前會和你聯(lián)系的,等我消息?!?/br> 沈云悠說完話,便和鄭昀綺紛紛離開了房間,消失在了夜子軒的視線里。 走出夜子軒的住處,沈云悠慵懶的伸了個懶腰。不經(jīng)意間瞥到鄭昀綺凌厲的注視,沈云悠不在乎的笑笑,說道:“陪我去四顧山走走吧。” 在鄭昀綺的陪同下,沈云悠來到了四顧山。站在山上,沈云悠兩眼發(fā)光的看著腳下大片大片的藥草,不禁喜上眉梢。 “你來這里,就是為了這些花花草草?”鄭昀綺看著沈云悠一臉開心的蹲下身子,視若珍寶一般的采摘著那些花草,不屑的問道。 “這可是好東西,你以后就知道了?!鄙蛟朴埔馕渡铋L的回答著鄭昀綺的問題,在采了足夠她用一段時間的材料之后,沈云悠心滿意足的回到了相府,把自己關(guān)進(jìn)了房間。 沈云悠上一次對劉玉恒用的毒藥是雷公藤。雷公藤有殺蟲、消炎、解毒之效,也用來治療類風(fēng)濕性關(guān)節(jié)炎、結(jié)核、麻風(fēng)等。所以在藥房就可以很輕易的買到。但是經(jīng)過不同的調(diào)配,這種東西也就會變成毒藥。潛伏期一般2小時左右或出現(xiàn)的更早,一般死亡時間約在24小時左右,最多不超過4天。 中毒開始出現(xiàn)惡心嘔吐、腹痛腹脹、肌rou疼痛等現(xiàn)象,鼻出血、吐血水、全身及寒丸疼痛,后期毛發(fā)脫落,皮膚接觸時可引起炎癥。而七孔流血,則是中毒者最后的下場。 那一天在劉玉恒游街的時候,沈云悠見他頭發(fā)稀少,臉色蒼白,裸露在外的皮膚已經(jīng)異變。便清楚他已經(jīng)離死不遠(yuǎn)了。而在看到劉玉恒嘴角流血的一瞬間,沈云悠便更能肯定,他就算沒被砍頭,也絕對沒救了。 而今天,沈云悠卻意外的在四顧山上發(fā)現(xiàn)了毒箭木!毒箭木是最毒的植物種類之一,樹汁呈乳白色,劇毒。一旦液汁經(jīng)傷口進(jìn)入血液,就有生命危險。所以古人也經(jīng)常把它涂在箭頭上,用以射殺野獸或敵人。沈云悠小心翼翼的拿回了一些毒箭木的枝葉,想要在危機時候?qū)Ω稄垙?,見血封喉的毒箭木則是最適合不過的了。 沈云悠無比謹(jǐn)慎的把毒箭木的汁液簇滿刀刃,在大功告成之后,連忙收拾好殘局,藏好匕首。把剩下沒有用完的拿到了院子里,在鄭昀綺和秀兒不解的注視之下,一把火全部給燒了。 “你這是干什么?”鄭昀綺看著沈云悠詭異的舉動,皺眉問道。 “上面有蟲子,不好玩,干脆燒了比較好?!鄙蛟朴埔荒樚谷坏幕卮鹬嶊谰_的問題,然后在處理好毒箭木之后,再一次的回到了屋子里,去準(zhǔn)備剩下要用的毒藥。 第14章 演戲 沈云悠一連在沈家悶了三天沒有出門,而這中間除了司徒流蕓來過一次之外,一切都很平靜。 沈瑾瑜因為被打的那幾十大板,至今還趴在床上沒能下地。沈云秀和沈云珠兩人也因為那件事情收斂了不少。就連在府中見到沈云悠,也不會像從前一樣囂張跋扈的前來找麻煩,而是低頭不語的從一旁走過。 沈云悠對這種生活很滿意,如果不是還有那些麻煩在身,她真的很想好好的體會一回當(dāng)米蟲的快感。 走出房間,沈云悠看了眼站在門口的鄭昀綺,輕聲開口說道:“走吧?!?/br> 鄭昀綺微微蹙了蹙眉頭,跟在沈云悠的身后出了相府,徑直的朝著夜子軒的住處走去。 進(jìn)了院子,沈云悠看到早已等候在此的夜子軒和司徒流蕓,還有本不該出現(xiàn)的……司徒南,和一些隨身攜帶的侍衛(wèi)。她不禁有些詫異。 “云悠見過公主,見過九皇子?!?/br> 沈云悠走了過去同司徒流蕓和司徒南打著招呼,同時不著痕跡的沖夜子軒使了個眼色,無聲的詢問著這是怎么回事??梢棺榆巺s仿佛什么都沒看到一樣,轉(zhuǎn)頭看向其他的地方,絲毫不理會沈云悠。 沈云悠有些尷尬的站在原地,把目光投向司徒南,在沉默了片刻之后,鼓足勇氣問道:“九皇子怎么會來?” 司徒南目光陰沉的掃視了一番沈云悠,然后冷聲說道:“無聊過來看一眼罷了?!?/br> 稍稍停頓了一下,司徒南又不確定的問道:“你真的準(zhǔn)備去引那殺人犯出手?” “嗯?!?/br> 肯定點頭的沈云悠,讓司徒南沉默的抿了抿下唇,不再出聲。原本在宮中閑逛的司徒南,在無意中發(fā)現(xiàn)準(zhǔn)備出宮的司徒流蕓,并聽其說了原因之后,就一直心神不寧。雖然這段時間以來,司徒南已經(jīng)明白了沈云悠不再是從前那個傻子了,但是以身涉險去引誘兇手作案這種事情,司徒南還是不能和沈云悠掛上鉤。只為幫夜子軒破案而已,她需要犧牲這么大嗎?萬一出現(xiàn)了意外,她有沒有想過后果? 一行人準(zhǔn)備就緒,便開始動身向著城西方向前行。在走到大門口的時候,司徒流蕓忽然發(fā)現(xiàn),夜子軒并沒有跟上來。 轉(zhuǎn)身跑到夜子軒的身邊,司徒流蕓不解的問道:“你不去?” “不去了?!币棺榆幰荒樚谷坏膿u搖頭,“去了也幫不上什么忙,你們?nèi)ゾ托辛?。?/br> 夜子軒的回答清清楚楚的傳入在場每一個人的耳朵里,讓沈云悠不自覺的咬緊牙關(guān),讓司徒南不屑的冷笑了一聲。 “子軒哥……”司徒流蕓為難的拉了拉夜子軒的衣袖,小聲說道:“云悠是為了你才會做這些的,你怎么可以不去?” 在司徒流蕓的軟磨硬泡,加上強行拉扯之后,夜子軒一臉不情愿的跟在了眾人的身后,到達(dá)了洛城街道附近。 夜子軒走到沈云悠的身邊,伸手指了指前方的一處院邸,低聲說道:“那就是張強的家。” “嗯,知道了?!鄙蛟朴泣c點頭,沒有一絲猶豫的邁步向前,不料,卻被身后的夜子軒拉住了手腕。 夜子軒的舉動讓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轉(zhuǎn)移到了他的身上,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沈云悠轉(zhuǎn)過頭來,臉上不解的表情,夜子軒緩緩地松開了自己的手,說道:“小心點?!?/br> 沈云悠釋懷的一笑,沒有說什么,獨自一人走到了張強的家門口。 深吸一口氣,沈云悠知道張強現(xiàn)在正在家中,因為事先鄭昀綺已經(jīng)幫她確定過了。 用力的敲著門,不一會兒,大門就被張強從里面打開了。 張強從門縫中看著沈云悠,在回憶起她是誰之后,張強冷聲問道:“你來干什么?” “來這當(dāng)然是找你?!鄙蛟朴仆崎_張強,不請自入的走進(jìn)了院子里,四下打量了一番空蕩的院子,沈云悠回眸沖著門口的張強嫣然一笑,說道:“把門關(guān)上再說。我們的對話要是讓別人聽見,恐怕不太好。” 張強目視著沈云悠走到院子的深處,坐到房前的石凳上不再動地方?;厣韺㈤T關(guān)好,插上門閂。張強走到沈云悠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皺眉問道:“你到底想說什么?” “這么緊張干什么?”沈云悠輕笑著和張強四目相對,伸手指了指旁邊的石凳,“我只是來找你聊一聊最近的幾宗命案罷了。坐下說?!?/br> 張強在聽到命案兩個字之后,眸底瞬間劃過了一抹凌人的殺氣。而這也被沈云悠清楚的看在眼里。 沈云悠看著張強坐到石凳上,神色嚴(yán)肅,雙拳微握的放在兩腿上的模樣,撇嘴一笑?!拔衣犝f你做仵作也有幾年的時間了,不知道你對這幾起命案都有什么看法?” “該說的我不是都寫在紙上呈遞上去給大人了嗎?你還來問我做什么?” “沒錯,你是寫了一些東西,我也都看了??墒恰鄙蛟朴迫粲兴嫉陌櫫税櫭碱^,然后輕輕的晃了晃頭,低聲說道:“我覺得你寫的并不是事實。至少最后那具尸體,你得出來的結(jié)論完全和我不同?!?/br> “你個丫頭片子懂什么?!”張強猛地從石凳上站起,渾身散發(fā)著淡淡地寒氣,目光尖銳的看著沈云悠,厲聲說到:“我干仵作這行十幾年了!你有什么資格來懷疑我?!” “可是有些事情,不是年頭長就一定是好的。就像你活了這么多年,見過的女人也一定不少了,可是我聽說,你到現(xiàn)在還是孑身一人過日子。雖然這比方打的有些不恰當(dāng),可是,事實就是如此?!鄙蛟朴泼榱搜蹚垙娢盏脑絹碓骄o的雙手,微微一笑,繼續(xù)說道:“對了,你為什么沒娶妻生子???這么大把年紀(jì)了,也該是成家立業(yè)的時候了!” “出去,我不想看到你?!睆垙婋[忍的閉上雙眼,調(diào)整著自己的呼吸,語氣陰冷的對沈云悠說道。 “真的不想?”站起身來走到張強身前的沈云悠,嘴角噙笑的踮起腳尖,伏在張強的耳邊,曖昧的說道:“可是我想見你。因為這案子的兇手是誰,我已經(jīng)調(diào)查出來了。今天來找你,只是和你對一對口供的而已?!?/br> 沈云悠的話讓張強瞬間睜開雙眼。睜大雙眸,張強看著沈云悠媚眼如絲的沖著自己笑,然后向后退了退,用手為扇的扇了扇風(fēng),表情不悅的扯了扯衣領(lǐng),說著“這天什么時候變的這么熱了”的時候,張強的表情突然一變! 沈云悠退回到石凳前坐了下來,扯開的衣領(lǐng)讓沈云悠白皙如玉的肌膚,輕易的就晃入張強的眼中。而居高臨下的角度,也讓張強能夠若隱若現(xiàn)的看到沈云悠肚兜的繩子。最為重要的是,他還看到了那一枚清晰可見的吻痕! 沈云悠看著張強的表情,便明白了他已經(jīng)看到了,前段時間暗影留在自己身上的痕跡。輕輕攏了攏衣領(lǐng),沈云悠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一樣的繼續(xù)埋怨著天氣的悶熱,然后再次把話題轉(zhuǎn)移到了命案上。 “幾起案子的手法雖各不相同,但是我知道兇手就是你?!鄙蛟朴浦币曋鴱垙姡f道:“我雖然驗尸的經(jīng)驗沒有你多,但是知道的知識卻未必比你少。我知道一個人上吊死后是什么樣,知道一個人溺水身亡是什么樣,更知道一個人不小心中毒了是什么樣。你寫的那些東西,和死者真正的死亡完全搭不上一點關(guān)系。如果兇手不是你的話,也是你熟悉的人。不然你為什么要寫假的驗尸報告?” 沈云悠語氣肯定的說完一番話,張強低頭不語的站在那里,讓她沒辦法清楚的看到張強眼中的情緒。 冷哼一聲,沈云悠突然從石凳上站起,然后一邊嘴中嚷嚷著,要去官府報案,一邊就要沖著大門的方向走去。 意料之中的被張強動作粗暴的拽了回去,沈云悠踉蹌的倒在張強的懷里,臉色刷白,一臉驚恐的看著他,努力的想要掙脫掉他的鉗制。 “你干什么!你放開我!”沈云悠焦急的大聲叫著,“不要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