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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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找機(jī)會偷溜出去,也許還有活下來的希望?!?/br> 司徒睿冷冷的一句話,將柳心如從沉思之中拉回到了現(xiàn)實里。柳心如看著這個自己精心培養(yǎng)了那么多年的兒子,心里抑郁到了極點。 “你不是說過,已經(jīng)同西王國那邊談好了,他們才會派兵來幫你的嗎?怎么會變成這樣?”柳心如蹙起眉頭,用著指責(zé)的語氣詢問著司徒睿。 “就算他們肯幫我,你也沒有再留在宮里的必要了。因為我開出的條件,是愿意將皇位讓給西王國。一旦我不是皇上了,那么太后的位置,自然也就不會是你了。” 柳心如聽完司徒睿的話,眼前瞬間變的漆黑一片。雙手握住椅子兩旁的把手,柳心如在恢復(fù)了之后,目光尖銳的與司徒睿四目相對,卻忽然間想不出該拿什么話來罵他。 “沒出息的東西!皇家的臉面都讓你給丟光了!”柳心如站起身來,指著司徒睿的鼻子咬牙切齒的罵到。 “我身上流的不是司徒家的血,所以皇家的臉面,也和我沒什么關(guān)系。”司徒睿對于柳心如的唾罵,并不怎么在意。亦或者是說,他的臉上并沒有顯示出來他的在意。 司徒睿故作輕松的笑看著柳心如,問道:“娘,你在宮里生活了這么多年,好事壞事也都做遍了。要是林一沒死,司徒南沒有叛變,沈云悠沒有騙我們,夜子軒早被除掉了的話,你會不會真的想要把我給殺了,自己坐上這個皇位?” “你……!”柳心如氣的臉色發(fā)白,指向司徒睿的手指也開始微微顫抖起來。 “也許,你從一開始就不應(yīng)該把我生下來?!彼就筋D樕系男σ饴叵?,目光陰沉的望著柳心如,他對自己的身份,始終沒辦法釋懷?!傲忠坏乃溃撬约夯钤?。我安排了人,會帶你從暗門出宮。如果你不想下去見那個狗奴才,就……” 司徒睿的話還沒說完,柳心如沖過來的一記耳光,就打的他愣在了那里。 柳心如這一巴掌打的力道之大,讓司徒睿的臉上很快就紅了起來。他不可思議的看著柳心如憤怒的神情,想不到,她會為了林一而打自己。 “他是你爹!”柳心如氣不可遏的沖著司徒睿喊道。 “可是在我心里,我爹永遠(yuǎn)只有一個,就是已經(jīng)被你和那個狗奴才殺死了的司徒逸云?!彼就筋R蛔忠痪洌逦鸁o比的對柳心如說道:“娘,如果真的要讓我承認(rèn)他這個親生父親的存在,那我寧愿,從來沒有出現(xiàn)在這個世上過。我會走到今天的這一步,和你們當(dāng)年的陰謀詭計,是分不開的?!?/br> 【一更】 第111章 丟了的武器,沒有再利用的價值 司徒睿把大部分的責(zé)任都推到了柳心如的身上,讓柳心如雖然氣憤,卻也說不出什么話來反駁他。事已至此,柳心如知道,不管她說什么都沒用了。 柳心如接受了司徒睿的提議,準(zhǔn)備跟著他的人偷偷溜出宮去。當(dāng)柳心如回到自己的寢宮,收拾了一些金銀珠寶以及逃命的必需品,然后順著一條她平日里不曾走過的小路,來到一個小的像狗洞一樣的暗門前時,柳心如眉頭一皺,愣在了那里。 “必須得從這里走嗎?”柳心如轉(zhuǎn)頭看向身邊的人問道。 “這里比較安全?!?/br> 得到的回答,讓柳心如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一些。她低著頭,死死的盯著眼前這個離開皇宮的通道。雖然不想讓人看見自己此時的尷尬模樣,但是為了安全著想,柳心如還是讓兩人先爬出去,然后自己才學(xué)著他們的動作,冷著臉鉆了出去。 “啊,出現(xiàn)了?!?/br> 莫云睜大雙眼,望著遠(yuǎn)處慢慢出現(xiàn)在視線中的幾人,回頭沖著正靠在墻上,閉目養(yǎng)神的男人說道。 “嗯?!彼就侥香紤械谋犻_雙眼,順著莫云所指的方向看了過去。本來只是抱著碰運氣的心態(tài)等在這里,沒想到,竟然真的被他給撞見了。 司徒南之前應(yīng)沈云悠的請求,負(fù)責(zé)調(diào)查和監(jiān)視這些出入皇宮的暗門出口,原以為今天為了逃命,應(yīng)該逃走的人會是司徒睿。不料,柳心如竟然動作更快一些。 “王爺……”莫云小聲的詢問著司徒南的意思,當(dāng)她看到司徒南輕輕的點了點頭,示意她可以行動了的時候,莫云嘿嘿一笑,朝著柳心如的方向沖了過去。 司徒南站直了身子,輕嘆一口氣。等了將近一天一夜,結(jié)果還是沒釣到大魚。不過能抓到柳心如,也算是一種幸運了。 柳心如看著忽然間出現(xiàn)在前方的女子,緊張的停下腳步四處張望了一番。沒有看到夜子軒或者是沈云悠的身影,柳心如暗暗松了口氣??山酉聛沓霈F(xiàn)的司徒南,卻讓柳心如稍稍緩和了一些的心,又猛地提了上來。 “這么沖動干什么?!彼就侥蠐踉谀粕砬埃虻挂幻挥煞终f就沖上來的侍衛(wèi)。抬眸看向柳心如,司徒南看著她戒備的望著自己,隨時可能動手的架勢,無奈的笑道:“都是一條船上的人,沒必要這樣吧?” “一條船上的人?”柳心如冷笑著回應(yīng)著司徒南,“如果哀家沒記錯的話,你應(yīng)該是站在夜子軒那邊的吧?” “太后怕的人,我也一樣害怕。不要忘了,當(dāng)年夢雨晴可是死在我手上的?!彼就侥习矒嶂娜绲那榫w,“我今天來這,只是想問清楚一件事情?!?/br> “你說?!绷娜鐚τ谒就侥系脑?,并不是十分的相信。但是根據(jù)她對沈云悠的了解,她也知道,沈云悠是不會放過殺死夢雨晴的兇手的。 “我只是想知道……”司徒南眸光一沉,慢步向前移動,朝著柳心如靠近??上Я娜缡冀K不敢讓他走到她的身邊,所以司徒南便也只能無可奈何的,讓其他人聽到了他的聲音?!爱?dāng)年我父皇的死,是不是和你有關(guān)?!?/br> “無關(guān)!”柳心如想也不想,一口否認(rèn)了司徒南的猜測?!八就侥?,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就不要再把一些子虛烏有的罪名,扣到哀家頭上來了。” 柳心如回答的痛快,司徒南聽的心寒。有些事情,他不是不知道的。他只是想從柳心如嘴中,聽到哪怕有一句后悔她當(dāng)年舉動的話也好??上?,沒有。 柳心如是個心狠的人,宮里不知有多少人都是死在她的手上的。包括夜子軒的額娘,流蕓的額娘,或許……也包括他的。 “六哥不愧是你的兒子。”司徒南垂下眼簾,說出一句讓柳心如愣了愣神的話。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那么絕決的殺掉自己的親人,自己所愛的人,甚至到了最后也沒有一絲的后悔。果然,他們是母子。 柳心如不準(zhǔn)備再繼續(xù)和司徒南糾纏下去,她瞥了一眼司徒南安靜的站在那里的模樣,催促著身前的侍衛(wèi)快點走。這里并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萬一被夜子軒的人發(fā)現(xiàn),就算想走也困難了。 柳心如往前走了幾步,就聽到了身后傳來的異樣聲音。柳心如驚訝回頭,看著那被司徒南殺死躺到地上的人,她不可思議的開口,問道:“你這是干什么?” 這里雖然是比較偏僻的地方,但如果是與司徒南發(fā)生了爭執(zhí),也極有可能把附近的敵人給吸引過來。所以不到萬不得已,柳心如是不想和司徒南動手的??墒撬f萬沒想到,司徒南竟然會主動向自己伸了手。 “讓你走了,我這輩子都不會心安。”司徒南低聲對柳心如說到,眼睛直直的看著手上那把沾滿了血跡的寶劍。 “把沈云悠的人引過來,你也別想活命離開!” “我本來也沒想過,自己還能有命活下去。”司徒南微微一笑,讓柳心如有些害怕了?!皼r且能死在她的手上,對我來說也算是件好事?!?/br> 他不擔(dān)心繼續(xù)活下去的事情,只擔(dān)心他死了,該怎么去面對那些曾經(jīng)因為他,而沒了性命的人。 “總覺得拖著你一起死,自己的罪孽就能輕了一些?!彼就侥贤嶂^,與柳心如四目相對。一邊掩護(hù)著身后的莫云,一邊殺著眼前的敵人。直到最后,司徒南才發(fā)現(xiàn),原來司徒睿派給柳心如的,并不是最頂尖的侍衛(wèi)。 “瞧瞧,你兒子對你也是留了一手。”司徒南頗為諷刺的開口,說道:“把最好的人留在自己的身邊,保護(hù)自己的安全??磥怼仓?,你沒命逃得出這個京城?!?/br> 柳心如和司徒南刀劍相向,司徒南知道柳心如武功不弱,但是暗中觀察了柳心如這么多年,司徒南也知道了,柳心如的大部分武功都是從林一那學(xué)來的。所以在熟悉了林一的招式之后,想要對付柳心如,就不是那么困難的事了。 柳心如眼看著自己漸漸處于劣勢,便口不擇言的罵到:“一個一個都是沒出息的東西!被沈云悠那個妖女迷得神魂顛倒,難道你抓了我去向她邀功,就能改變你在她心里的地位了嗎?!” 柳心如突然間說到了沈云悠,讓司徒南的腦中有了片刻的空白。閃爍著寒光的劍刃,意外的偏離了原來的軌道。不但讓柳心如逃過了一劫,也險些讓司徒南的身上多了一道傷痕。 “王爺小心!” 司徒南聽著身后傳來莫云的聲音,飄渺的視線又重新有了焦距。左手條件反射的抓住柳心如的劍,任憑那鋒利的劍刃差點刺穿他的掌心。溫?zé)岬孽r血流出,讓司徒南能夠清晰的感受的到它們的存在。司徒南用余光瞥了眼自己流著血的手,喃喃自語了一句:“真是浪費了?!?/br> 柳心如心慌的想要抽回自己的武器,無奈司徒南的力氣之大,讓她沒辦法如愿。身體在一瞬間動彈不得,就在柳心如想要棄劍而去,撿起地上另一把武器時,司徒南手上的劍,卻已經(jīng)毫不猶豫的朝著她襲來。 司徒南目光灼灼的看著自己手上的劍從柳心如的后背穿過,用盡了身上存于的力量,司徒南將劍身用力向前推去,直至刺穿了柳心如的身體,才停了下來。 柳心如只覺得一陣劇痛由背后而來,痛的她沒有力氣再繼續(xù)手上的動作,甚至連呼吸都已經(jīng)變的是件奢侈的事情。 她低著頭,看著那從自己胸口露出來的劍身。 不甘心,這是柳心如此時此刻,唯一的想法。 她不能死,她還有好多的事情等著去做。她還沒有活夠,沒有享受夠這世間的榮耀。她…… 身體漸漸地失去重力,柳心如狼狽的倒在了地上。身上背著的包袱隨著她一起落地,里面的金銀首飾銀票珠寶散了出來,在陽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光芒。 “丟了的武器,不管在什么時候,都已經(jīng)沒有了再利用的價值。這一點,也許林一沒有教你,但是你自己心里應(yīng)該有數(shù)?!?/br> 柳心如想要去撿起別人丟棄的鈍器來贏這場爭斗,就是最大的錯誤。 “哀家用不著你來教訓(xùn)……”柳心如困難的說出這么一句話來,始終不相信,自己最后竟會死在司徒南的手里。 一直以來,司徒南都是最聽話的棋子。有些時候,要比司徒睿還更合她的心意。就連當(dāng)年去暗殺沈云悠那么危險任務(wù),他都眼也不眨一下的接了,可現(xiàn)在…… “要是殺了你,就能改變我在她心里的地位,那么我也不會走到今天的這一步了?!彼就侥舷肫鹆娜鐒倓偟脑?,苦笑著反駁?!盎暑~娘,我殺你,只是為了給父皇報仇,僅此而已。你應(yīng)該慶幸是死在我的手上,而不是夜子軒的。否則,他是絕對不會這么容易就讓你死的。你做了那么多的壞事,兒臣最后,也只能幫你到這里了。” 【一更】 第112章 唯一不可被觸碰到的底線 司徒南眼睜睜的看著倒在地上的柳心如漸漸地沒了生氣,扔掉手上的武器,他面無表情的蹲下了身子,用著那傷口還未愈合,依然在流血的左手,掩上柳心如沒能合上的雙眼。 “云兒。”司徒南聲音低沉的開口,對身后一直沒有離開的莫云說道:“帶上這些東西,離開京城?!?/br> 莫云看了眼司徒南所指的東西,是柳心如留下的那些金銀財寶。她倔強的搖了搖頭,上前一步,語氣堅定的對司徒南大聲說道:“我不走!我要跟著王爺!” “我已經(jīng)不是王爺了?!蹦频膱猿郑屗就侥系难鄣讋澾^一抹笑意。但是很快,就又被清冷的陰郁所掩蓋掉。 司徒南慢慢的站直了身子,回頭看向身后的女子。她從小便在街頭長大,就算離開了自己的庇護(hù),也一定能夠過的很好。 “乖,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做?!彼就侥陷p輕的揉了揉莫云的頭發(fā),忽然想起那個曾經(jīng)總是跟在他們身后的司徒流蕓。“保住這條命,或許今后還會機(jī)會再見到我?!?/br> “王爺……”莫云欲言又止,跟著司徒南走了兩步,卻又被司徒南攔了下來。望著司徒南漸行漸遠(yuǎn)的身影,莫云猛地像是想起來什么一樣,轉(zhuǎn)身慌張的撿起地上那些東西,小心翼翼的將包袱背在了身上。 最近發(fā)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讓莫云本就平時并不聰明的腦袋,好像有些更加轉(zhuǎn)不過彎來。她胡亂的抹了把剛剛奪眶而出的眼淚,咬緊下唇定定的看向司徒南離開的方向。等到已經(jīng)幾乎看不到司徒南的身影時,莫云才鼓足了勇氣,邁步跟了過去。 夜子軒帶著傅宇恒來到通往城外的城門口,笑著看向駐扎在不遠(yuǎn)處的軍隊,夜子軒滿意的挑了挑眉端,沖著傅宇恒輕聲說道:“辛苦了?!?/br> “這一路上負(fù)責(zé)帶兵的人不是我,是那個丫頭。”傅宇恒瞥了眼那邊視線一直沒有離開過夜子軒身上的慕容琉,感慨的說道:“就算是辛苦,也是她。” 夜子軒順著傅宇恒的視線看了過去,而慕容琉則是在看到夜子軒看向自己這邊時,身子一下子變的僵硬了起來。 慕容琉緊張的與夜子軒四目相視,因為知道這一次出兵是為了協(xié)助他,所以她比以往出征都多用了幾分心思。一想到子軒能夠達(dá)成他這么多年來一直計劃的目標(biāo),是因為自己的幫忙,慕容琉就有一種無法言語的滿足感。 慕容琉看了夜子軒好一會兒,最后邁步走到了夜子軒的面前。無視掉傅宇恒的那句讓她準(zhǔn)備發(fā)兵去找司徒睿,慕容琉滿懷希望的看著夜子軒,再三猶豫之后,終于還是開了口。 “子軒……”慕容琉試探的叫著夜子軒的名字,生怕自己剛一開口,就被夜子軒給擋了回來。 夜子軒聽著她叫著自己的名字,不悅的皺了皺眉頭。他想了想,敷衍的用鼻音回應(yīng)著慕容琉,“嗯?” 慕容琉一聽夜子軒示意自己說下去,欣喜的表情立刻出現(xiàn)在了臉上。揚起笑臉,慕容琉深吸一口氣,在傅宇恒驚訝的目光注視下,開口問道:“我?guī)湍銡⒘似硖靽@個狗皇帝,那你能不能答應(yīng)我一件事情?” 夜子軒耐著性子聽完了慕容琉的話,冷笑出聲來。夜子軒的笑讓慕容琉表情一愣,也讓傅宇恒無奈的嘆了口氣,想對慕容琉說些什么??上?,沒等他先開口,夜子軒已經(jīng)出了聲。 “你這是在和我談條件?” “我……” “琉兒,住口!”傅宇恒連忙打斷了慕容琉的話,對于這個一直以來都魯莽處事的丫頭,擔(dān)心無比。夜子軒已經(jīng)擺明了對她的態(tài)度,她怎么就一點都沒發(fā)覺到,她隨時都有可能丟掉這條命呢?是自己這幾天給她的暗示還不夠,還是她真的覺得,她之前偷著與司徒睿聯(lián)系的事情,可以逃得過夜子軒的眼睛? 慕容琉是傅宇恒和傅宇風(fēng)一直以來最寵愛的一個meimei,不到萬不得已,他們誰都不想看著她出事。如今傅宇風(fēng)已經(jīng)下定決心把她派到了這里來,那就說明傅宇風(fēng)是不會再管她的生死了。傅宇恒貿(mào)然前來,能不能保的了她,也是心里沒數(shù)的。難道,非要把實話都告訴了她,她才能有危機(jī)感,才能識時務(wù)一點,才能不在這個關(guān)鍵時刻去觸怒夜子軒嗎? 傅宇恒怒視著慕容琉的模樣,讓夜子軒覺得有意思。他沉默的把這兩人的表情看在眼里,饒有興趣的勾起嘴角,問著慕容琉:“說說看,你想要我做什么事?” 夜子軒的再次開口追問,讓慕容琉已經(jīng)死了的心,又重新燃起了一絲希望。她眸光閃爍的看著夜子軒,張了張嘴,又看了看一旁的傅宇恒,然后嫌棄的將傅宇恒向后推了推,埋怨的說道:“你太礙事了,在這站一會兒!” 慕容琉把傅宇恒推到了一旁,又重新回到了夜子軒的面前。整理好自己的思緒,慕容琉為難的低下頭,用著小到幾乎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緩緩說道:“子軒,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你喜歡那個叫沈云悠的女人??墒俏揖褪窍矚g你,喜歡到自己都沒有辦法控制的地步。我不喜歡那個沈云悠,也沒搞明白你為什么會喜歡她??墒悄慵热贿x了她,我也沒辦法再改變這個事實了。有些話,總覺得除了現(xiàn)在之外,就沒有機(jī)會再和你說了。等到回西王國之后,你一定又會找各種借口不見我的。你到底不喜歡我什么地方,難道就不能告訴我嗎?” 慕容琉在喃喃自語了一番話之后,慢慢地抬起頭來迎上夜子軒的視線?!拔铱梢圆辉诤踝约旱纳矸荩部梢圆辉诤跻院蟮牡匚?。我可以容忍沈云悠和那個孩子的存在,也可以都聽你們的話順從你們的安排。你為什么,就不能喜歡我呢?” 一直以來,慕容琉都沒有機(jī)會親口將這些話說給夜子軒聽。一直以來,她也都覺得憑她的身份地位,無論想要什么都會握在手心里。可是夜子軒一再的拒絕,以及沈云悠的出現(xiàn),卻讓慕容琉的心忽然像是空了一塊,不管她怎么努力的想要填補,都沒辦法變成原來完好無損的樣子。 在這個她做夢都想要得到的人面前,她選擇了讓步,選擇了委曲求全。選擇了承認(rèn)自己要比那個沈云悠低一頭,選擇了愿意成為他的妾侍??删退闶沁@樣,為什么,他看向自己的眼神,還是沒有發(fā)生一點點的改變? 夜子軒聽完慕容琉想要對他說的話,他看著眼前這個雖然身著戎裝,卻還是掩不住那股驕縱與稚氣的女子,腦海里便不由自主的浮現(xiàn)出那么多年她追在自己身后的畫面。 “你當(dāng)年在選擇告訴司徒睿那些關(guān)于我們的事情,選擇幫司徒睿殺死悠兒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你有一天也會如此低聲下氣的來求我?”夜子軒的詢問聲中沒有憤怒,也沒有想要壓迫慕容琉的氣勢。他只是想要知道,現(xiàn)在在他眼里這個貌似單純的、愿意為了自己的心愿而拋棄掉很多該有的榮華富貴的女子,會不會在一轉(zhuǎn)身之后,就又變成了那個急著想要抓住任何一個不放過的機(jī)會,至悠兒于死地的人。 “你……”慕容琉倒吸一口氣,沒想到夜子軒會問出這個問題來。 慕容琉回答不出夜子軒的問題,夜子軒也沒指望能從她口里聽到他想要的答案。站在兩人不遠(yuǎn)處的,是從他們對話開始,就一直神經(jīng)緊繃的注視著這邊的傅宇恒。夜子軒想起傅宇恒對自己的懇求,想起傅宇風(fēng)費盡心思給自己的這個“面子”,笑道:“我這輩子能為她做的事情很少,只娶她一人,是我唯一能夠做到最好,也是別人沒辦法幫我做到的。側(cè)妃?我從來沒想過。她和孩子,你也別指望再碰他們一根汗毛。四年前的事情,我今天可以大度的選擇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就算是給站在那邊生怕我對你做出什么的傅宇恒一個面子,也算是給遠(yuǎn)在西王國,等著結(jié)束這一切的傅宇風(fēng)一個交代??墒悄饺萘?,你千萬不要以為,我不殺你是因為我不敢殺你。你的這顆腦袋如果我真的想要的話,就算我不自己動手,也會有人把它送到我的面前。不然,你覺得傅宇風(fēng)派你來祈天國的原因,會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