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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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亮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臉上綻放出一絲招牌似的謙卑笑容,道:“麗姐,今天讓你受委屈了,其實你不用這么替我出頭的,不值得!” 麗姐臉色微微一變,有些哀怨的嘆了口氣,還沒說話,那邊那一直看熱鬧的猥瑣男已經(jīng)向她招手了。 見麗姐要走,馬六突然叫住她,收斂起笑容,認真的說了聲:“麗姐,謝謝你!” 臉色終于見好,麗姐點點頭,面對猥瑣男的時候,已經(jīng)換上一臉的媚笑。 馬六嘆了口氣,恢復(fù)招牌式的笑臉,將湊過來的保安余成叫到二樓洗手間外面,見左右無人,馬六的眼神這才變得有些陰冷,低聲道:“余成,幫我個忙。” “說吧,咱們兄弟是什么關(guān)系,有話就說,上刀山下火海,哥要眨一下眼,那哥就是個孬種!”余成拍著胸脯保證。 馬六壓低聲音道:“去幫我看看,那家伙的車子停在什么地方,把車牌號告訴我!” 余成一聽這話,一驚,左右看了看,這才湊到馬六跟前,一臉緊張的道:“兄弟,你可別沖動,那家伙可不是好惹的人,咱們平頭百姓,可別跟他真扛上,那可不值?。 ?/br> “怎么?不幫?”馬六皺眉道:“你說,他那么羞辱我,我要是就這么算了,那咱算什么?我可是把你當兄弟,否則也就不讓你幫這個忙了,你放心,天大的事情,咱不會把你拉下水!” 余成臉色一變,有些怒氣沖沖的道:“娘的,你這話可就見外了,前面這句我愛聽,不錯,你把咱當兄弟才叫我?guī)兔?,可后半句我可不愛聽,什么叫把我拉下水,真有那必要,你一句話,砍人我都跟你去,大不了跑到東北去躲幾年,以后不回來就是了!咱在東北那邊也有兄弟,怕個球!” 馬六笑著拍拍余成的肩膀,道:“不是,這種事兒哪能咱們親自動手,我叫人去辦就成了,你放心,也弄不出大事兒來,最多讓他在醫(yī)院躺個十天半個月,不會弄出人命來的!真出了事兒,也不會找到我們!” “成,小六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辦事我放心,講鬼點子,別人不知道,我可是知道,就數(shù)你最多!”余成咧嘴一笑,然后快速的下樓。 馬六繼續(xù)在一樓轉(zhuǎn)悠,不過對那萬剛,馬六真算是退避三舍了。 余成在門外轉(zhuǎn)了一圈,沒來找馬六,而是將萬剛那輛價值百萬的橙色的保時捷cayman的車牌號碼發(fā)到馬六的手機上,后者不動聲色的借上洗手間的機會拔通一個電話,嘀咕了幾句,收了線,臉上露出一副jian計得逞的笑意。 “狗日的,咱們等著瞧?!?/br> 馬六憤憤的罵了一句。 第7章:傻小魚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十七胡同就是個不大不小的江湖,而馬六在十七胡同那是陰險狡詐出了名的,在那片不大的江湖中也算是小有名氣的人物,借著小虎扯虎皮耍威風(fēng)是馬六最喜歡干的事情,只是每次整出事情來,小虎典型的管殺不管埋,而馬六則是扮演著痛打落水狗和清掃戰(zhàn)場的角色。 久而久之,雖然沒能聚起一群聚嘯山林的好漢,但偶爾幫人出頭幾次,倒也收了幾個肯為他賣命的小嘍啰,其中不乏雞鳴狗盜之輩,馬六德性也好不到哪去,自然也能跟這些人打成一片。 這群跟班中有個怪物,名叫小三兒,十七八歲,卻是個慣盜,專干偷車的事兒,局子進過無數(shù)次了,對車輛的精通程度遠比一些車行的資深修理工更來得專業(yè),給這小三兒打過電話交待之后,馬六心情便順暢無比。 再下樓看向萬剛的時候,雖然表面上依然一副招牌式的謙卑笑容,可心里面卻是愈加的得意,像是已經(jīng)看到萬剛車毀人亡的慘狀,不過馬六一向隱忍,做慣了笑面虎的他看起來跟先前一般的勤快和淡定。 十點多鐘,萬剛一行人離開,臨走的時候沒忘了狠狠的瞪視馬六一眼,后者還以一個人畜無害的微笑,然后便對著萬剛的背影咧嘴傻笑半秒。 十堰市的夜場一般會營業(yè)到半夜兩點左右才會視生意情況關(guān)門打烊,但爵士不同,開門早,關(guān)門也早,十二點準時關(guān)門停業(yè),這也是爵士從開業(yè)起就定下的規(guī)矩,這規(guī)矩估計也是全國少有。 因為晚上的生意不錯,胡大胖子臨時決定十一點半便關(guān)門,留下員工痛飲一番,難得的大方一回,啤酒暢飲,還順帶開了幾瓶五六百塊錢的紅酒,對于先前馬六犯下的事情,胡大胖子只字未提,馬六也沒有這樣的覺悟,好不容易撞上摳門的胡大胖子請客,加上心里頭爽快,也就格外的有興趣,最后喝到十二點,就算一向酒量不錯,馬六也已經(jīng)有了七分醉意。 胡大胖子帶著他那位據(jù)說父親在省委某部擔(dān)任要職的情婦站在二樓的圍欄處,手里抓了瓶特威,看著手下這些員工痛飲猜權(quán),眼神玩味。 那位姿色比家世不成正比的豐滿情婦撥弄了一下耳畔的頭發(fā),挺了挺原本就很挺拔的胸脯,笑道:“今天你怎么一下子這么大方了?” “難道我很小氣?”胡大胖子微微一笑,下頜處的那一塊肥rou便重疊在一起。 “呵呵,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精得跟猴兒似的,別人都說你摳門,其實我知道,你是真聰明,比許多人都聰明!”女人嘆了口氣,想到自己正是因為看到身邊這個男人的潛力,這才狠下心跟那位各方面都極其優(yōu)秀的丈夫離婚,可一晃三年過去了,胡大胖子依然絕口不提離婚娶她的事,這讓征服欲望極強的她多多少少有些怨言。 胡大胖子微微一笑,摟住身邊的女人,瞳孔微微收縮,卻又馬上恢復(fù)正常。 接了個電話,胡大胖子猛灌了一口酒,眉頭深深的皺在一起。 “怎么了?” 胡大胖子有點郁悶的道:“萬剛那廝出了車禍,現(xiàn)在躺在醫(yī)院,不過幸好,不算太重,估計得在床上躺個十天半月了,而且據(jù)說臉上還破了相!” 女人臉色也是微微一變:“這么嚴重?出車禍?這就有點奇怪了,要說她今晚也沒喝多少酒啊,不至于酒后駕駛??!” 胡大胖子冷笑道:“這就叫報應(yīng)!” “不過也是,我也巴不得這個靠父輩光蔭就成天耀武揚威的家伙真來個車毀人亡!”女人眼色一冷,有些不屑,不過他有這個資本,不管怎么說,雖說他爸與萬剛的父親在級別上差不多,可終究是一個在省上,一個在市里,影響力和能量當然也就不可同日而語。 沒有回應(yīng)女人的話,胡大胖子盯著正跟幾個同事作別的馬六,瞇起眼睛,眼神中有些異樣,低聲的嘀咕道:“都說咬人的狗不叫,是條好狗,生在山里,那就是攆山的料!” 馬六自然沒有發(fā)現(xiàn)胡大胖子正在不遠處對自己暗自評價,而是迎著晚風(fēng),不亦樂呼的哼著小曲兒往家趕,所謂的家,不是指十七胡同那個狗窩,而是不遠處漁塘彎小區(qū)小魚租住的那套公寓。 馬六哼的不是什么正經(jīng)曲子,流行歌曲跟他幾乎絕緣,而那些街頭巷尾流傳的犖段子黃段子他倒是一學(xué)一個精,比如他現(xiàn)在哼的這段便是從爵士酒吧原先那位三流dj師那里學(xué)來的一些亂七八糟的調(diào)子,什么“新一代的洗衣粉新一代的人,新一代的小姑娘洗澡不關(guān)門”,什么“荷花池里荷花漂,公蛤蟆摟著母蛤蟆腰,好像在做cao”,總之,是一些很能催發(fā)男人腎上腺素的調(diào)調(diào)。 漁塘彎小區(qū)里面全是十多層高的公寓樓,與堪稱是當?shù)刈罡邔W(xué)府的三流商學(xué)院隔得也不遠。小區(qū)因為一片天然的漁塘而得名,開發(fā)的時候也沒遭破壞,馬六沒去釣過魚,不過自己卻被一條美人魚養(yǎng)著。 小魚大名叫俞小魚,很中性的一個名字,聽小魚說這名字還有個故事,不過那個故事馬六是忘了,只依稀記得小魚的父親年輕時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一條美人魚將他拉下河,然后將他引到河底的一個洞府,里面金銀珠寶無數(shù),后來小魚的父親似乎真的討了個漂亮的女人做老婆,而且生了個同樣漂亮的小魚,所以便給她取名叫小魚。 至于小魚的家境如何,小魚一直刻意回避,馬六也從不過問,不過理科一向變態(tài)的馬六自個兒算過一筆帳,他每個月打兩份工賺的那兩千多塊錢基本沒用過,全都交給了老瘸子存著以后給小虎娶媳婦兒或是幫老瘸子治病用,而他和小魚每月的生活房租加上他買書的錢絕對超過五千,很顯然,按小魚課余那份薪酬一千多的兼職無論如何是支撐不開這份開銷的。 小區(qū)門口的燒烤攤子依然還在營業(yè),那大媽見了馬六熱情的過來打招呼,不過身上唯一的十塊錢下午跟小虎已經(jīng)一起消費掉了,馬六摸了摸口袋,只是回應(yīng)了一聲,沒再像往常一樣幫小魚烤幾串她最愛吃的匪菜。 轉(zhuǎn)身進小區(qū),馬六被那位貌似忠良卻內(nèi)心邪惡的保安大叔拉住,這家伙正閑得蛋疼,好不容易等到馬六,便非要跟馬六聊聊,大叔很熱情,搬來凳子后又是遞煙又是點火順帶泡了壺他平常都舍不得喝的好茶。 馬六也沒客氣,抽了口煙,然后便投其所好的講些從十七胡同那群流氓嘴里聽來的犖段子,講到后來這大叔便有些受不了了,恨不得馬上放下工作去附近的紅燈區(qū)找家發(fā)廊發(fā)泄一番,不過他到底沒那么大膽子,家里還有老婆孩子要養(yǎng),不敢把這份薪水還不錯的保安工作不當回事兒,主動將話題引開,笑道:“馬六,你來這小區(qū)也有兩年多了,我還不知道你家都有些啥人呢?!?/br> 一轉(zhuǎn)頭,見不遠處一位短發(fā)圓臉渾身透著一股子柔柔弱弱清純味道的漂亮女孩子正朝自己走來,馬六招招手,笑道:“小魚,小魚,過來,過來!” 小魚還穿著下午那套工作服,黑色的西裝,讓她清純乖巧的氣質(zhì)徒添了幾分高貴和干練,朝馬六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快步走到馬六身邊,看到一邊的大叔滿臉驚艷的盯著自己,只差沒流口水,小魚臉色微紅,羞澀的低下頭。 馬六站起身來,指著身邊的小魚對大叔得意的一笑:“咱媳婦,小魚,漂亮吧?!” 大叔連連點頭,眼珠子都差點掉出來,直到馬六帶著小魚走出老遠,還猶自喃喃道:“漂亮,漂亮,太漂亮了!” 聽到馬六的介紹,小魚心里暗自歡喜,追著馬六走了一段,卻突然停下來,咳嗽幾聲,馬六一愣,走回來,笑道:“怎么了?” 小魚不吭聲,只是一臉癡迷的盯著馬六傻笑。 馬六撓撓頭,露出一副與小虎差不多的憨厚笑容,道:“不好意思,身上的錢被我跟小虎用光了,腰無分文,所以今天沒給你帶燒烤!” 小魚一愣,卟哧一笑,朝馬六的胳膊努努嘴,馬六一下子明白過來,將左手伸進褲兜,小魚這才一下子拽住他的胳膊,與馬六緊緊的靠在一起,一臉的幸福和滿足。 馬六昂首挺胸,氣勢非凡啊,不過心里卻嘆了一口氣:“傻小魚!” (半夜12點這一章提前更新出來,魚兒現(xiàn)在堪稱是粉嫩的新人,毫無人氣可言,所以大家的每個書評,每一次收藏,每一個收藏,都是對魚兒最大的支持。) 第8章:醉語 小魚租住的公寓每個月租金一千二百塊,馬六入住之后,憑借著三尺不爛之舌,硬是把那房東大媽哄得差點沒樂死,再加上馬六偶爾從外面帶點水果送給她,半年之后便成功的降租兩百,變成一千,再后面一年多,那房東大媽更加的熱情,家里弄了好吃的非要送點過來,甚至有意要收馬六當干兒子,估計要不是因為小魚不管哪一方面都比她那孫女強,估摸著她都會強行將那個在銀行上班的寶貝孫女硬塞給馬六,不過馬六是見過房東那孫女的,五官倒算是端正,只是那體積實在是讓馬六有些不敢恭維,每每想到被那個體重超過兩百斤的女孩子壓在身上,馬六就算有滿腔的yuhuo也像被一盆涼水給澆滅了,渾身汗毛直豎。 原本還有些患得患失的小魚其實對那房東大媽的做法是很有成見的,若不是因為馬六,她倒是寧可多交兩百塊房租也要與房東大媽劃清界線,不過后來見著那個叫娟子的女孩之后,小魚就徹底放下心來,當天晚上跟馬六在床上折騰累了,甚至故意提起那豐滿得有些過分的娟子,見馬六一副怕怕的表情,小魚就樂得咯咯直笑。 公寓不大,加上一個不大的陽臺,總共也就八十多個平米,兩室一廳,裝修得普通,家具也簡單,不過被小魚刻意買了不少小玩意裝飾了一番,這個家便溫馨了許多。 吃過小魚每天晚上變著花樣做的宵夜,馬六便一頭扎進書堆里,每天晚上再晚他也會堅持閱讀一個小時,這是他雷打不動的習(xí)慣,對此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的小魚像個小妻子一般收拾完碗筷之后便默默的陪在他身邊,喝著小魚親手泡的熱茶,馬六心里格外的溫暖和安定。 私底下給馬六取了個“書癡”的外號,對于馬六對書的執(zhí)愛,小魚也是最有感觸的,而更讓小魚佩服和哭笑不得的是,馬六讀書常常還會作筆記,偶爾翻翻馬六那幾年積下來的厚厚的近十本筆記,小魚知道馬六是真讀書,而且對馬六的那手鋼筆字,小魚是真的愛不釋手,以至于后來偷偷的將馬六閑得蛋疼時寫寫劃劃的廢紙都當寶貝一般的收藏起來。 “你個妖精!” 晚上兩點,被小魚提醒之后,馬六放下書,滿是調(diào)戲的笑道。 小魚故意挺了挺傲人的胸脯,一臉的嫵媚,甚至有些yin蕩的味道,而這種yin蕩與她與生俱來的清純原本該格格不入的兩種氣質(zhì),現(xiàn)在卻在她的身上完美的熔為一體,所以馬六叫她妖精,倒也不無道理。 至于這個妖精的外號,其實還有個故事,那是兩年前的事情了,小魚在某次整理房間的時候,意外在馬六的貼身衣物口袋里找到一張跟自己很有幾分神似的女孩照片,小魚當時沒敢動那照片,只自我安慰說什么也沒看見,倒是從那以后她便有了一個習(xí)慣,趁馬六不在家就翻箱倒柜,直到某次在垃圾筒里找到一張已經(jīng)被撕成碎片的照片后,小魚才再不干那種傻事。 那晚小魚又哭又笑,晚上破例買了瓶紅酒跟馬六喝得大醉,然后在床上就格外的風(fēng)sao啊,完事后馬六就抓著小魚的胸脯一邊喘氣一邊說她是個妖精像個婊子,小魚則用自己的小蠻腰纏住馬六然后抓住馬六的命根子,那張清純無比的娃娃臉上泛起一種從未有過的嫵媚的笑意,嘟嘴說我就是婊子我就是妖精,我是馬六一個人的妖精和婊子。 將最后一口熱茶倒進嘴里,馬六對小魚曖昧的笑了笑,然后便一把將她摟在懷里,滾在地上,先從書房滾到客廳,再從客廳戰(zhàn)到床上。 攜著幾分酒意,馬六將白天積攢下來的欲望一股腦兒的全發(fā)泄在了小魚的身上,小魚雖然有些驚奇馬六的格外的勇猛,倒也不聞不問,只是一味的滿足他,知道他喜歡什么調(diào)調(diào),小魚在床上表現(xiàn)得格外的風(fēng)sao和嫵媚,甚至有些yin蕩,而心里無端想起起白天那黃毛要鮮奶的話,馬六便死死咬住小魚的胸脯,動作也愈加的賣力,大有“死戰(zhàn)到底”的架式,所以這場戰(zhàn)火一直燒足一個多小時才算結(jié)束。 躺在床上摟著如同嬰兒一般細皮嫩rou的小魚,看著她足以讓任何男人心動的清純娃娃臉,馬六便滿足的長長的吐了口氣,然后點了一根煙,任由小魚調(diào)皮的在自己胸脯上畫圈圈。 “小魚,咱們在一起有多少時間了?”馬六突然語氣平淡的問了一句。 小魚一愣,手上的動作停下來,幾乎不假思索的道:“兩年零126天。” 馬六心里一震,眉頭微皺,伸了個懶腰,將腦袋枕在手腕處,卻是嘆了一口氣,道:“老實說吧,有些話我一直想給你講,雖然我不知道你家究竟是做什么的,但我知道一定比我家好過,我出生在什么地方,我現(xiàn)在也不知道,咱家本來有個疼我的老娘,不過在我十歲那年就死了,小虎你是見過的,是我十二歲時在一個橋洞下?lián)旎貋淼模敃r他只有八歲,餓得半死了,我這人平常做盡了壞事,那是我第一次做好事,后來又發(fā)了善念收留了一個瘸子,他想方設(shè)法的逼我學(xué)書法和圍棋,還教導(dǎo)我多看書,我嘴上抵觸其實心里挺感激他,要不憑我的個性我也不會真用心去學(xué),我娘以前說我家本來日子挺好過,有個上過朝鮮戰(zhàn)場的爺爺,還有個打過越戰(zhàn)的老爹,不過后來都不在了,我這脖子上戴的這枚項鏈,便是我娘親手給我掛上的,說是我爺爺傳下來的。 老瘸子常常背著我教導(dǎo)小虎說人要知恩圖報,其實這道理我也懂,咱們好了這兩年多,我沒在你身上花過一分錢,倒是你,又給我買手機,又給我買衣服,還給我買了那么多的書,雖然十七胡同的人都罵我是禍害,恨不得我是短命鬼早死早省心,但就算壞事做絕了,就算良心全黑了,可咱心里還是有本賬,這些話我以前沒說過,以后可能也不會說,要是哪一天我落了難,你就別再跟著我了,我受不了那份良心上的罪,要是我哪天風(fēng)光發(fā)達了,我得買部車,然后載著你,穿上大紅袍子,在咱們十七胡同轉(zhuǎn)上四圈,知道為什么轉(zhuǎn)四圈嗎,咱們十七胡同那馬大炮前些年討了個媳婦,雖然連高中都沒上過,但也算是咱們十七胡同最好看的女人了,但她要跟你比,那就是一個地下一個天上,沒法比,所以她當年騎著摩托車在胡同里來回的竄了三圈,我就得開車帶著你轉(zhuǎn)四圈兒,因為你比那女人好看多了啊,我得讓十七胡同的人都看看,我這個克父克母的掃把星不但沒短命,反而娶了個十七胡同最最好看的女人,還是大學(xué)生,我讓他們羨慕死,我想那時帶著你去給咱娘上墳,給她也說道說道,她雖然看不見,估計也會笑得合不攏嘴吧……” 馬六說著說著就睡著了,而原本想說些什么的小魚最終什么話也說不出來,抓住馬六脖子上那顆用子彈殼做成的項鏈,像是看到了馬六的老娘。 死死的摟著馬六,像是要將自己完全揉進他的身體,撫摸著馬六脖子上那枚用子彈殼做成的項蓮,小魚心里疼得厲害,連呼吸都有些不暢,眼淚也流了不少,其實他真的很想告訴馬六,她或許不一定是十七胡同最好看的女人,但她是真的喜歡他,她也是真的很想為他做些什么,馬六的苦,就算不說,她也能感覺得到,而馬六說了,她就真的全懂了,也就更加心疼了。 第9章:瘋女人 馬六的生物鐘一向很準,就算昨天晚上折騰到半夜,還是在九點鐘準時醒來,然后洗漱完畢便聽到一陣“老公老公我愛你就像老鼠愛大米”的悅耳鈴聲,掏出一款黑色的諾基亞手機,不用看也知道這信息一定是小魚發(fā)的。 這款價值好幾千的情侶手機是小魚與馬六同居后的第二天買來的,小魚那款是白色的,他這款是紅色,情侶款。 馬六的手機上那張用小魚照片做的屏保,是小魚幫著設(shè)置的,還明令馬六不能更改,否則就哭給他看,而小魚那手機上的屏保,不用說,正是某笑面虎的照片,相貌談不上端正,也沒有慣有的謙卑笑容,倒有幾分邪氣,而自從馬六有了這款手機,每天早上九點之后,便會準時收到小魚的短信,而短信的內(nèi)容也是千篇一律的,稱呼還很親昵。 “六六,早餐做好了,放在廚房,看書之前記得一定要吃飯哦!——你的小妖精。” 馬六笑著搖了搖頭,其實以前小魚的落款就只是“小魚”這兩個字,自打那次在床上被馬六取笑之后,她索性將短信的簽名也換了,要么是妖精要么就是sao貨,馬六倒也喜歡這個調(diào)調(diào),看到短信就會不由自主的想起脫光衣服之后的小魚,雖然相貌清純無比,但骨子里卻又多了幾分平時從不會出現(xiàn)的那種嫵媚和妖嬈,還真像是個妖精,到了床上完全像是另外一個人,雖然他很清楚小魚這是刻意為自己改變的,可馬六除了在心里微微有些苦澀的感動之外什么也不能說。 吃過早餐,馬六便又扎進書堆里面,累了就起來對著墻上那塊他特意找來的圓形木板練飛鏢,所謂的飛鏢其實也就是他那柄連睡覺都會放在枕頭下面的匕首,馬六的身板雖然不弱,但與小虎那蠻牛是沒法比的,所以從小到大打架的時候都是小虎做近身rou博,而他頂多就是偶爾抽冷子照別人的大腿或是胳膊等不致命的部位捅刀子,礙于兄弟倆的名聲太大,又鑒于馬六太過陰險狡詐,再加上他下手極有分寸,倒也沒有引起什么大的亂子,至于背地里會不會被人咒罵甚至扎草人,馬六不在乎,他信命,但不怕報應(yīng),只要這輩子能過得快活,誰管下輩子的事。 小三打了個電話,馬六跑到小區(qū)門口,左右看了看,這才發(fā)現(xiàn)不遠處那輛看起來普通實則改裝過的普通吉利車,那是小三自己鼓搗出來的,別看賣相不好,實際上跑起來可是相當?shù)呐2?,而且這小三的車技也不錯,估計放在業(yè)余聯(lián)賽說不定還能拿名次。 聽到小三按喇叭,馬六跑過去鉆進車里,一個鼠頭鼠目的瘦小青年一臉嘻笑的盯著馬六討好的道:“六哥?!?/br> 見小三得意的樣子,馬六心里有數(shù),甩了根煙給他,笑道:“怎么,事情辦妥了?” “那是當然,我車王三親自出馬,哪還會有什么閃失?!毙∪^發(fā)不多,卻偏偏甩了一下頭,原先就光禿禿一大片前額更顯得亮堂,有些邀功似的得意的笑道。 由小三幫著點上火,馬六抽了一口,道:“傷得如何??” “重傷唄,臉上撞破了,估計不做整形是恢復(fù)不了,哈哈,破相了,那狗日的臉蛋還真不錯,比我都帥,破相也是命中注定的事?!毙∪沧煨Φ?。 馬六心里也覺得解恨,狠狠的抽了一口,卻突然壓低聲音道:“小三兒,這次可多虧了你,這件事情沒有誰知道吧?” “六哥,你以為我傻啊,這事兒要是別人知道了,一舉報,我估計不死都要脫成皮,到牢里吃皇糧那算是輕的了,看那家伙開的車,估計來頭不小,整死我都不一定,對了,六哥,那丫的是誰?。吭趺茨敲床婚_眼,惹上你老人家了?”小三有些好奇的問,他太了解這位六哥了,那可真是要么就不出手,一出手就是石破天驚啊,別看平時對誰都一臉的笑,實際上卻是個十足的狠人。 馬六嘿嘿一笑:“來頭是很大,聽人說,他爸是咱們市委的二把手。” “萬市長?”小三嚇得打了個冷顫,一臉的驚慌。 “怎么?怕了?”馬六瞇起眼冷笑道。 小三趕緊陪著笑臉,慶幸自己昨晚事情做得隱秘,自信不會被人看出那車子被動過手腳,卻也暗自吸了一口氣,大拇指朝馬六一伸,笑著拍馬屁道:“六哥,你還真是牛啊,連這種人都敢動,不過我還真沒整過這種人,解恨啊,這事兒是不能說,要是能說,我非給咱們那幾個兄弟吹噓一番,這多帶勁??!” “你如果想死,你就去說吧!”馬六瞪了小三一眼,嚇得后者趕緊捂住嘴趕緊道:“不說,打死也不說,就算是喝醉了酒也絕對不說?!?/br> “那就好,不過我看你最近也少喝點酒,這事兒真要鬧出去,咱倆都得完蛋!”馬六囑咐道。 小三卻嘿嘿笑道:“大不了跟六哥一起跑路唄,不過跟六跟混,到哪都不會受窮,咱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