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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是這個道理,但是對于他來說那個什么錆兔不就是才認識的人嗎?! 茨木童子氣不過,又不想對著自家陰陽師撒氣。既然沒法從小陰陽師這里下手,那就干脆想辦法讓那個人類知難而退好了。 他重重哼了一聲,開始在心里盤算起到時候要怎么為難錆兔。 * “所以我真的不是被港口黑手黨套了麻袋?!?/br> 錆兔再次向面前的人解釋起關于臉上的傷的前因后果,順便為富岡義勇天馬行空的想象力感到頭疼無比。 他一開始也以為茨木童子是打算下狠手,直到從陰陽寮的演練場下來后,聽到旁邊螢草的小聲念叨。 她在說,雖然茨木大人看上去很生氣,但其實下手還是很輕了呀,果然還是不愿意讓邀月大人難過吧。 錆兔回頭看了看和酒吞童子又打了起來,媲美要當場給陰陽寮搞拆遷的架勢,突然就覺得螢草說的很有道理。如果茨木童子真打算不留情,他怕是連橫著下演練場的機會都不會有。 錆兔摸了摸自己現(xiàn)在還淤痛未消的傷處,沒被打擊到,反而更加精神勃□□來。 這不是正說明他沒有被直接判死刑嗎,邀月都已經(jīng)說過了,對于大妖怪們,沒有在第一面的時候干掉你就說明至少對你還不算厭惡。 我妻善逸滿臉幽怨:“可惡,明明我才是第一個認識邀月jiejie的人,你這家伙怎么可以隨隨便便對別人家里的女孩子下手啊!” 他悲憤到飆淚,如果不是武力值差距擺在這里,灶門炭治郎毫不懷疑我妻善逸會第一時間撲上去和錆兔下決斗的戰(zhàn)術。 他保持微笑,一把捂住我妻善逸的嘴免得他再說出什么話來。 灶門炭治郎真心實意地向錆兔獻上祝福:“恭喜了,以后邀月小姐就麻煩你多照顧一下了?!?/br> “唔姆——該怎么說呢,真不愧是錆兔你??!雖然很嫉妒,但還是要恭喜你!” 煉獄杏壽郎聲音洪亮地緊跟其后,大力地在錆兔的肩膀上拍了拍,目光灼灼地看著他。 “但是也要保持警惕啊!畢竟現(xiàn)在也只是戀人關系而已!” 錆兔:“……多謝,我一定會多注意的?!?/br> 他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夸煉獄杏壽郎坦誠還是該提防對方撬自己的墻角。 公寓樓里熱熱鬧鬧的,錆兔好不容易才從同伴們過于熱情的包圍中抽身出來。他端著杯水,拉開玻璃門走向陽臺。陽臺上的吊椅早已經(jīng)被人霸占,對方蜷著腿窩在藤椅中,不知道哪來的毛球小妖怪親昵地蹭著她的指尖,發(fā)出可愛的聲音。 橫濱逐漸入夏,傍晚時分,天際的云霞被燒成一片連綿不絕的火焰。 現(xiàn)在正是逢魔時間,白日里不怎么出來活動的妖怪也漸漸多了起來。它們和人群一樣在街上游蕩,時而好奇地湊到某個人面前嗅嗅。手掌大小的精怪舉著比自己還大的東西蹦蹦跳跳,與同伴打鬧嬉戲。有著蛇尾的女性盤踞在屋頂,垂涎地看著經(jīng)過的路人,卻又礙于什么似地戀戀不舍收回了蛇信。 然而往來的行人卻根本察覺不到它們的存在,仿佛彼此之間和諧共處一樣。 這詭異又摻雜著近乎童話般天真和殘忍的畫面,卻是五十嵐邀月從小看大的場景。她靜靜凝視著樓下的街道,發(fā)絲如水草纏繞著脊背,在晚霞下映照出猶如鴉羽般的藍紫色光澤,那雙銀色的眼睛在沒有焦距的時候顯出不近人情的冰冷與疏離。 有那么一瞬間,錆兔竟覺得他的戀人其實應該生活在另一個彼岸。 錆兔將水杯放在一旁的圓桌上,撈過一個椅子坐在了五十嵐邀月旁邊。 “怪不得你一過來就說想去陽臺透透氣,原來是早就想到會發(fā)生現(xiàn)在這種場面了吧?” 五十嵐邀月眨眨眼,任由小妖怪受到驚嚇似地縮進她的衣袖中。 “但是錆兔你那個時候也沒有拒絕呀?” 是對方自己默許了她把向蝴蝶香奈惠她們解釋的這件事情扔到他身上的,因此五十嵐邀月說這話時一點都不心虛。 她戳了戳小妖怪,看著對方小心翼翼地從衣袖中探出頭。似乎是確認了剛來的這個青年身上也有著那股讓妖忍不住親近的氣息,它大著膽子地從衣袖中鉆了出來,飄到錆兔的身邊轉(zhuǎn)了兩圈,然后一下子坐在他的肩膀上。 錆兔的動作立刻僵硬了一瞬,明明剛才還看到這個毛球妖怪在空中飛,但是現(xiàn)在生怕自己動作一大就把對方摔下樓。 五十嵐邀月?lián)沃樔滩蛔⌒α似饋怼?/br> “看吧,都是錆兔你自己沒有拒絕的原因?!?/br> 她看著錆兔,目光繾綣眷戀,所有的隔絕與毫無人氣在此刻消融殆盡。 作者有話要說:兔兔:壓力禿增jpg 第121章 三年后。 太宰治仰躺在沙發(fā)上,手里翻著那本書角都卷起來了的完全自殺手冊。他在上班時間光明正大的摸魚,一抬眼就有個身影從余光中閃過。 他把書一合,從沙發(fā)上爬起來。 “咦,小姐今天這么早就要回去了嗎?” 于是五十嵐邀月應聲回過頭的時候,看到就是沙發(fā)后突然冒出來了一個發(fā)絲蓬松的腦袋。腦袋的主人把下巴磕在沙發(fā)背上,一雙鳶色眼睛興致勃勃地看著她。 一般太宰治露出這種表情時,就說明他在打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