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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綜漫]請簽收你的小太陽在線閱讀 - 第225頁

第225頁

    就是她總會向我打聽和我母親有關(guān)的事情,這點(diǎn)讓我產(chǎn)生了略微的不安。

    我懷疑她是想借著我為跳板,給我和我父親戴上一頂綠油油的帽子。

    不過總的來說,在戀愛這件事情上,母親還是比父親靠譜。我想我當(dāng)初的想法是錯誤的,可能不是父親追到了母親。

    *

    我有了一位戀人。

    當(dāng)我求婚成功,帶著她回去拜訪父母時,她在面對一座神社時顯然被震驚到了。未婚妻是時之政府的員工,顯然也聽過母親的名字。

    所以在敲門前,她格外的忐忑不安。

    我不知道母親在她心中是何等形象,但想來肯定也被時之政府那群人傳得奇奇怪怪,比如三頭六臂身高兩丈之類的,不然她不會在看到母親時露出那等震驚的表情。

    就好似世界觀崩塌,三觀被重塑一樣。

    回去的時候,她甚至再三和我確認(rèn)那是我的母親,而不是什么我從來沒有提到過的jiejie或meimei。

    我哭笑不得,但也只能堅(jiān)定和她重復(fù),那真的是我的母親。

    在見過母親不久后,我的戀人,我的未婚妻便開始格外注重保養(yǎng)了。我對此深感疑惑,詢問時,她只是憂心忡忡地和我說,母親都顯得如此年輕,那她豈不是會比我更顯衰老。

    盡管我再三和她保證,只有母親一半血脈的我并不會延緩衰老到那種地步,然而她依舊不信,反而白了我一眼,往臉上敷上了厚厚一層面膜。

    無法,我只能回家向母親取經(jīng)。

    聽到我的問題后,母親樂不可支地笑了起來。笑完后,她攤攤手,告訴我這件事他問錯人了,應(yīng)該去問我的父親才對。

    母親是不顯老的,她的樣貌被固定在了最美的年華,走出去說是我的meimei也確實(shí)有人信。相比之下,父親的年齡看上去就要比母親大上一些。父親只是普通人類,盡管有母親的靈力加成,但日積月累之下還是會慢慢變化。

    母親告訴我,當(dāng)初父親某天起來后發(fā)現(xiàn)自己眼角有了細(xì)紋后,也是像我的未婚妻那樣開始到處搜羅各種保養(yǎng)的方法。

    被在晚輩面前拆穿陳年舊事,父親顯得格外尷尬。我看到他背在身后的手扯了一下母親的衣袖,但是母親只是含著笑看了他一眼,他便不說話了,任由母親將他以前那些丟臉的事抖落出來。

    我問母親后來是怎樣安撫父親的。

    母親只是眨眨眼,很神秘地一笑。她抬起與父親相握的手,在我面前晃了晃,告訴我就是這樣安撫的。

    我以為她是想給我吃狗糧,仔細(xì)看,才發(fā)現(xiàn)原來一直都有靈力源源不斷地從母親那里渡到父親身上。

    一直保持這樣的靈力傳輸狀態(tài)是很累的,但是我沒有告訴父親,因?yàn)槟赣H也沒有告訴他。這是父親為數(shù)不多的孩子氣的地方,所以我們都在小心翼翼地維護(hù)著它。

    *

    我和未婚妻結(jié)婚了。

    母親和父親來參加我們的婚禮,剛一露面,就吸引了女方那邊賓客的注意力。有好幾個來參加婚禮的男士都在竊竊私語,試圖從同伴身上得到我母親的消息。

    我發(fā)誓,父親也一定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因?yàn)樗艽舐暤貙χ移拮拥母改刚泻簦骸耙院缶褪且患胰肆?,我家兒子要是對你女兒不好,盡管來找我們?!?/br>
    先說我會不會對自己的妻子不好,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再說他以往只有在和煉獄叔叔說話的時候才會這么大聲,所以我合理懷疑他是想讓借此那幾位賓客知難而退。

    當(dāng)然,這個拙劣的方法并不能讓所有人就此放棄。因?yàn)橹暗恼泻?,敬酒時候就有人借著這個機(jī)會向我的岳父

    岳母詢問。岳父岳母面色復(fù)雜到極點(diǎn),最后只能如實(shí)告訴他們,那確實(shí)是一個孩子的媽,還是這次婚禮新郎的母親。

    我再次發(fā)誓,我看到了父親上翹的嘴角。

    多大的男人了,還這么幼稚。

    *

    當(dāng)父親離世的消息傳來時,我如在夢中。

    上一次見面時,他還在嫌棄我多大的人了還天天黏著家里,甚至還能提著木刀將我揍得滿場亂竄,精神十足的樣子完全看不出來時日將盡。

    和尚未接受事實(shí)的我相比,母親則顯得過于平靜了。

    作為最該悲痛的人,反而能夠平靜地安慰我和妻子。她似乎早就預(yù)料到了這天的到來,有條不紊地cao持完了父親的葬禮。

    父親和母親是他們那一代活得最長久的人了,早在之前,他們便已經(jīng)陸陸續(xù)續(xù)安葬送走了大部分好友。哪怕是那位頻頻自殺卻始終不得愿的太宰先生,最終也在時光之下得償所愿。在那之后,父母便長居神社,鮮少與其他普通人有來忘。

    所以來參加葬禮的人不是很多,大部分都是非人類。

    棺中的父親面容依舊,與我幼時記憶中的樣貌并無太大差別,只不過笑紋深了許多。rou粉色的發(fā)用已經(jīng)褪色的紅繩扎在肩側(cè),身上是一套我不熟悉的黑色詰襟式制服。

    記憶中是這張面孔趴在嬰兒床搖籃前逗我開心,而現(xiàn)在是我站在棺外俯視著他。

    母親參加過很多場葬禮,親人的、友人的、似敵似友的;這是她參加的最后一場葬禮——愛人的葬禮。當(dāng)母親為棺材鏟上最后一捧土?xí)r,這場葬禮便到此結(jié)束。

    回神社本殿時,我問了母親關(guān)于那身制服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