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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ZS從外地吸收了不少新隊員,之后會有一場大變革,適合我過去大展身手。留在這里,就算當主教練,有你這個比我強的手下功高蓋主,很容易造成江山動蕩,天下大亂。” 藺琛嘴唇動了動,想說,就算我當副教練,也是老板,江山依舊是朕的。但,看教練哀傷的面容,還是忍住了。 “小賣部的未來,是職業(yè)聯(lián)賽。我的未來,也是職業(yè)聯(lián)賽。不過是你們先走一步,我再積攢一下……不要小看我,有我厚積薄發(fā)的時候!” “……” “你不說點什么嗎?” 藺琛說:“小賣部的門隨時為你打開?!?/br> 教練有點感動,有點惆悵,怕自己的眼淚又控制不住,忙道:“別這么老套,來點新鮮的。” 藺琛笑了笑:“小賣部可以提供養(yǎng)老服務?!?/br> 兩人又聊了聊小賣部即將面臨的資格賽的選手們,以及公會未來的發(fā)展。畢竟小賣部目前人手嚴重不足,肯定要吸納新的力量。 教練提醒:“WZS是友軍,不可以對友軍下手?!?/br> 食堂門口傳來動靜。 藺琛回頭,小皇子好似又喝了點酒,臉頰耳朵紅得厲害,正扒著門,一邊裝模作樣地啜蟹腳,一邊偷瞄他們,等他看過來,立馬低頭,一副認真吃蟹腳的樣子。 教練比了個安慰的手勢,自己偷偷摸摸進屋去了。 藺琛走到小皇子身邊,小皇子慢慢地吐出并沒有咬下去的蟹腳,小聲道:“教練是不是一定要走?” 藺琛低應。 “為什么?”小皇子突然有點氣憤。兵士仍在,將軍怎么可以說不干就不干了呢! 藺琛說:“職業(yè)規(guī)劃不同?!?/br> 小皇子茫然。 “每個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同走一程是緣分,分道揚鑣未嘗不是新生?!?/br> “為何不能同心協(xié)力?” “因為目的地不同?!?/br> “怎么不同?不是都要拿聯(lián)賽冠軍?”小皇子瞪大眼睛,絲毫不覺得資格賽未過,公會還沒拿到職業(yè)戰(zhàn)隊資格就說這話有什么不對。 藺琛無奈,只好換一種說法:“主教練的位置只有一個。小賣部的主教練是我?!?/br> 小皇子看他的目光立馬不同:“所以,是你把教練擠走了?” 這種事情小皇子以前就聽太子哥哥說過很多。什么大理寺卿告老還鄉(xiāng)了,兩個大理寺少卿都想升職,但位置只有一個,于是一個升了,一個遷了。還有他的一個皇叔的王妃難產(chǎn)過世了,兩個側妃都想轉正,整日里作妖,煩得皇叔又重新娶了一個,還立馬立了前王妃的兒子為世子。 總之,這種職位之爭,最是殘酷。 藺琛一臉無辜:“當然不是。但職位只有一個,總有一個人要讓步?!?/br> 小皇子手中的蟹腳無聲地指著藺琛的臉,似乎在問,為什么那個人不是你。 藺琛頓時氣笑了,想說“能者居之”,又覺得對大胡子教練不尊重,只能氣哼哼地捏了捏他的臉。 小皇子睡了一覺起來,這段記憶居然還牢牢地扎在腦海里,各種細節(jié)清清楚楚。 興許是喝太多酒的緣故,回想起昨天的自己,根本是鉆進了牛角尖,蠻不講理。 小皇子將頭埋在枕頭里,郁悶地哼哼。 小時候母后就跟他說過,身為皇子,他手握權力,很多時候便能想什么就有什么,但越是這樣,越要克己復禮,寬以待人,切不可剛愎自用,一意孤行…… 他昨天全忘了。 小皇子洗漱完,去藺琛房門口溜達了一圈,見沒人,耳朵貼在門里探聽了會兒,好似沒什么聲音,不,有聲音,但是從另一邊傳來…… 他霍然回頭,就見藺琛穿著運動裝站在他身后。 “你在聽什么?” “你,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吃飯?”小皇子捏著衣角,期期艾艾地說。 藺琛說:“邀請我共進早餐???” 小皇子目光飛快地挪到他臉上,又飛快地挪開,心跳不知怎的,撲通撲通地加快了起來,喉嚨發(fā)出輕輕的“嗯”聲。 藺琛笑了笑:“好啊。不過我要洗個澡,你可以先下樓。” 小皇子看他推開門,要進寢室,極快地蹦出兩個字:“抱歉?!?/br> 說完要跑,被藺琛拽住了后領:“剛剛說什么,我沒聽清?!?/br> 小皇子反手握住他的手腕,輕輕一掰,藺琛就下意識地松了手。小皇子捏著他的手腕,不愉地望著他,表達對他剛才這個失禮的動作的不滿。 藺琛無語。差點忘了小黑粉的大力士人設。 “你剛剛說了什么?” “沒有?!毙』首佑植幌胝J了。 “好像是……抱歉?” 小皇子瞪他。這不是聽得清清楚楚嗎? 藺琛微笑:“為什么說抱歉?” 既然他聽到了,小皇子也就不再遮掩:“昨天晚上我……失言了。”其實沒有失言,只是失表——表情的表。畢竟那句話醞釀在心里,表露在臉上,沒說出口。 藺琛說:“加一頓午餐吧?!?/br> “?。俊?/br> “一頓早餐不夠,再請一頓午餐吧?!?/br> 小皇子:“……” 他是說一起吃早飯,但沒說請客啊。 還午餐…… 這個利息多得過分了。 第57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