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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盡管藺琛說4V4局人選已經(jīng)定好了,一群人依舊在那里摩拳擦掌、踴躍報名。 小皇子受氣氛感染, 也把手舉得高高的。 藺琛無奈地抓住他的手,放下來,然后點名:“瑞安、于放、劉江熠、江泰成?!?/br> 江泰成被念到名字時還愣了一下,然后才昂首挺胸地跳出來。 藺琛又叫了幾個人,混在他們四個中間掩人耳目。所有人圍成一圈,聽他講解戰(zhàn)術(shù)。小皇子也在充場,只是他聽著聽著,就忍不住偷瞄藺琛的臉。 藺琛依舊淡定自若,只是耳朵rou眼可見地紅了起來,等他交代完戰(zhàn)術(shù),趙愷立馬遞了個手持小風扇給他,讓他降降溫,不要為小人著急上火。 藺?。骸啊?/br> 他是著急,他是上火,卻不是為了小人,而是為了近在眼前又遠在天邊的心上人。 4V4局,小賣部選了拿手的沙漠地宮。 雙方人模狗樣的入場,隨即就開啟了瘋狂搜尋火種模式。 解說感慨:“雙方節(jié)奏都很快,跑得影子都要飛起來了,剛剛進直播平臺的觀眾可能會誤會我們現(xiàn)在在放跑酷比賽?!?/br> 火種搜集得差不多,雙方都有意識地往中間靠攏。 江泰成打頭陣。 他這次用的是瞬移甲,行如鬼魅,忽隱忽現(xiàn)地在密道中穿梭。 小皇子看得眼熱,暗暗下決心,一定要克服瞬移時的頭暈目眩,將這個機甲練好。 雙方隔著一堵墻試探了半天,終于遇上了。于放的第六感比雷達更靈,墻只挪開了一小半,炮彈就送出去了,直接擊中了即夜暉余。 岳晨鳴天反應也快,那墻剛剛開到能容一個坦克甲進入的大小,就一馬當先地沖了進來。 江泰成用瞬移閃過他,直接殺入戰(zhàn)斧的后方陣營,對著即夜暉余一頓輸出。 后方的藍海飛鳥立刻對準他,放了兩個大炮。 江泰成略微閃避了一下,準備接應隊友。 另一邊,為戰(zhàn)斧沖鋒陷陣的岳晨鳴天也沒有討到好處,于放的炮彈雖然集中在戰(zhàn)斧的后方,但瑞安和劉江熠攔在他身前。兩個都皮粗rou厚,劉江熠還身法靈活,岳晨鳴天的技能沒撞到幾下,自己就被打掉了三分之一的生命源。 “丟火種!” 這是從中歐區(qū)引進的戰(zhàn)術(shù),由里奧帶起的風潮。 一群人把手里的火種丟出去,昏暗的地宮仿佛遭遇了一場天女散花,到處都是閃閃亮的火種,戰(zhàn)斧的視線被干擾,也不甘示弱,跟著撒了一把又一把。 盡管雙方的火種數(shù)量勢均力敵,但論起在光點中作戰(zhàn)的嫻熟度,戰(zhàn)斧明顯不如小賣部。 一陣兵荒馬亂,亂放技能以求自保之后,雙方從生命源到技能儲存,小賣部都占據(jù)了上風。 小賣部的粉絲開始喝彩,提前慶賀勝利,戰(zhàn)斧的粉絲罵罵咧咧,一副被欠了幾萬塊的樣子,唯有坐在教練席的陳維生始終處之泰然,與身邊焦躁的教練形成強烈對比。 趙愷一直偷偷觀察陳維生,見狀立刻用手肘捅了捅藺琛:“你看陳維生的表情,肯定有陰謀?!?/br> 這話得到了邱一鳴的極大贊同。 藺琛說:“在強大的實力面前,所有的陰謀詭計都是跳梁小丑的表演。” 趙愷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被邱一鳴打了一下。這是說誰不強大呢! 與此同時,場上—— 陷入小賣部包圍之中,看似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的岳晨鳴天,突然爆起,瘋一般的往回撤。 劉江熠和瑞安下意識地躲了一下,然后他們看到了岳晨鳴天前進的路線——正對著背著他們的江泰成! “小心!” 盡管沒有看到身后的情況,但隊友的提醒仿佛是黑暗中的燈塔,迷路時的導航,江泰成毫不猶豫地用上了一直捏在手里用來保命的最后一個瞬移技能。 戰(zhàn)場瞬息萬變,在選手腦海中過了千萬遍的瞬間,在觀眾心中就是快進一般的鏡頭。 解說聲嘶力竭地解說著戰(zhàn)況:“岳晨鳴天撞向了滯留在戰(zhàn)斧包圍圈中的泰山!泰山及時啟動了瞬移技能,他躲開了泰山的撞擊,即夜暉余預測到了他的軌跡,先一步等在那里。泰山被逼回,子夜雪沖過來了,但被岳晨鳴天擋住……墻移動了!小賣部被分成了兩段,Godspeed和火爺在沖擊,他們來不及……墻快合攏……子夜雪回去了!” 解說一口氣說了這么多,差點提不上氣,歇了一口才說:“子夜雪選擇放棄了泰山,他選擇保存實力!形勢逆轉(zhuǎn)了!泰山為他的冒險突進付出了代價,接下來將要面對一扛四的死局。岳晨鳴天為戰(zhàn)斧立下大功!” 江泰成被戰(zhàn)斧團團圍住,依舊奮力一搏,那悲壯的場景,看得小賣部眾人一個個憤怒之余,又有些不好言說的小慶幸——還好是江泰成,沒那么讓人心疼。 邱一鳴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看著藺琛:“我說什么來著?我說什么來著?!讓你聽,你非不聽,這下跌跟頭了吧?” 藺琛并沒有如他所愿的露出懊惱的表情,而是淡定地說:“比賽還沒結(jié)束?!?/br> 眾所周知,參賽人數(shù)越少的賽局,人頭優(yōu)勢就越大。以少勝多的案例不是沒有,就是少,少到每一個都可以拿來津津樂道很久。 比如當年在瘋狂賽道上一挑二翻盤的小皇子…… 巧合的是,當時他的對手也是戰(zhàn)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