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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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恂之笑了笑,繼續(xù)看策劃書,沒說什么。 過了許久,她才聽見他開口。他低著頭,一邊閱讀他們的結(jié)婚策劃書,一邊輕聲說: “我可以對他們既往不咎,如果這是你希望的。” 虞幼真愣了愣,這件事情怎么會關(guān)系到她?這件事情的癥結(jié)難道不是黃氏夫婦自己商業(yè)行為不端嗎?既是不端,又有什么可以被寬宥的余地? 她說:“不用?!?/br> 溫恂之再一次看完了那本分量極重的策劃書,他在末頁處簽上自己的名字,鐵畫銀鉤,力透紙背。簽完字,他也沒有合上這份厚厚的策劃書,而是垂著眼,細細翻看過這份爛熟于心的策劃書的每一頁。 直到聽到虞幼真否定的回復(fù)后,他才抬了抬眼——她坐在他面前,一雙烏潤的眼睛清凌凌的,清明且堅定。 她說,“是他們自己自食其果,你不必為我破例。” 聞言,他眼角微微一彎,她是最心軟不過的人,卻也清醒,不會肆意無度地揮霍善意。 他垂下眼,伸手握住她的手,拇指緩慢地摩挲著她的無名指,那兒戴著一枚巨大的鴿血紅紅寶石戒指,是他們的婚戒。 紅寶石極紅,像開得最熱烈的玫瑰,也是最真誠、最不倦的愛意。 他凝視著那枚婚戒,片刻后,才道:“我聽你的。” 他的聲音溫淡清冷,但虞幼真莫名聽得耳根有點燙,她動了動,卻被他握得更緊。他抬起眼注視著她,視線有意無意地掠過她嫣紅得像紅寶石一樣的唇瓣,笑了笑,說: “明天婚禮,開心點。” 第19章 明天就是婚禮了。 聞言,虞幼真望他一眼,他面帶笑意,眼角微微彎著,那雙攝人心魄的、如靜水流深般波瀾不驚的眼眸,在此刻似乎也泛起些許漣漪,流露出罕見的、溫柔的神氣來。 可沒由來地,她想起她搬來新居,他們同住的第一晚。 那晚他回來得遲,身上帶著酒氣,應(yīng)酬時喝了酒。酒精或許是某種解除封印狀態(tài)的魔藥,就像他那晚解開的、向來扣得嚴嚴實實的衣領(lǐng)子那樣,讓他表現(xiàn)出一些她完全不熟知的、與他以往清冷自持大相徑庭的狀態(tài)來。 ——他垂著眼,慢條斯理地搓捻著她的手指,從手指尖兒到手指根。 這會兒她還能強壓住渾身亂竄的雞皮疙瘩,勉強忍住。直到……直到他作亂的手指輕輕地撓過她敏感的手心時,她實在沒忍住哆嗦了一下。 他望著她的目光頓時變得又暗又沉,像他這樣聰明的人,當(dāng)然是發(fā)現(xiàn)了她的窘迫和羞臊,但向來體貼的他并沒有紳士地后撤,給淑女留下喘息的空間和余地,反而像個乘勝追擊的將軍一樣,向前迫近,一直逼近,直直踩到她的臨界點上。 他問她:“也包括在婚禮上的吻嗎?” 語調(diào)之漫不經(jīng)心,仿佛帶著酒后微醺的氣味。 …… 虞幼真的目光往下移了點,看到他噙著笑的嘴角,然后她臉倏然紅了,猛然抽回手。 溫恂之見她別開臉看向其他地方。她今日梳起了發(fā)髻,頭發(fā)整整齊齊地盤在腦后,露出她姣好的面龐和修長的脖頸,所以他現(xiàn)在可以很清楚地看到,自她的脖頸到面龐,再至耳朵尖,都染上了一層淡淡的、誘人的粉色。 啊,小姑娘害羞了。 他笑了一聲,明知故問:“你怎么了?” 虞幼真左看右看,就是不看他,她掩飾性用手扇了扇風(fēng),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啊,就……就是,呃,那個,突然感覺有點熱而已?!?/br> “哦?熱嗎?” 溫恂之突然伸出手,探過身去,兩人的距離驟然拉近。虞幼真內(nèi)心一緊,嚇得睜大眼睛,連忙往后傾,卻見他不慌不忙地越過她,按了一下她身后的空調(diào)的控制器。 還似笑非笑地睨了她一眼。 虞幼真懵了一下。 ……他這是什么眼神? 后面?zhèn)鱽硪贿B串的“滴滴”聲,溫恂之調(diào)完溫度,他撐著桌子,低眼看她,看得她渾身不自在。 終于,他開口問她:“明天的珠寶都挑好了嗎?” 虞幼真見他講正事,也整理好自己的思緒,正經(jīng)回答道:“還沒有,我拿不準(zhǔn)主意?!?/br> 溫恂之點點頭,隨手從桌子上拿起一枚耳墜往她耳邊比劃。 “這個很襯你,要不選這對?” 虞幼真瞥了一眼,是對祖母綠的耳環(huán)。 她頭搖成撥浪鼓:“不要?!?/br> “不喜歡?” 可他明明記得,那天她繞著這套祖母綠的展柜走了好幾圈。 虞幼真:“因為這個首飾跟服裝不搭,服裝的款式搭這個樣式的珠寶,那簡直是災(zāi)難,更何況……” 說著,她的表情變得有些微妙,一副一言難盡的樣子。在他不解的目光中,她吞吞吐吐地繼續(xù)說: “更何況,這可是綠色的?;槎Y上新娘穿戴綠色的東西,嗯,怎么說呢……” 溫恂之明白過來,忍俊不禁,他伸手輕輕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你這小腦袋瓜里面都在想什么?” 虞幼真躲了躲,頗有些不服氣,小聲嘟噥:“本來就是啊,我又沒說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