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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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又寒暄了幾句,見時候不算早了,張香琦便提出先走一步,說家里的孩子還在等她。趙瑞心知道她的情況,也沒留她。 送走張香琦之后,虞幼真終于找到機會問出她心里的疑問:“mama,我印象中的香琦阿姨好像不是現(xiàn)在這樣的,她的變化……是不是有一點大?” “變化非常、非常大?!壁w瑞心嘆了口氣,說,“她啊,也是個苦命人?!?/br> “她是楊東的前妻,已經離了好久了?!?/br> 楊東? 虞幼真的眼睛微動,在記憶中翻找出這個人來——楊東原來是受過她父親恩惠,后來在他父親過世后,被大房拋出的利益所誘,倒頭針對她們母女,甚至想幫助大房奪取她父親投注了畢生心血的公司。后來,她和溫恂之結合后,溫恂之找到了一些他做生意中不守規(guī)則的地方,警告了他,敲其七寸。本不是多嚴重的事情,只是旁人見風使舵,落進下石,他以往做生意過程中所誘不規(guī)范的地方通通爆雷,自此一蹶不振。 這個張香琦阿姨身為他的前妻,按理說應該不會對她們有這樣的好臉色,但是今日她和趙瑞心卻一副相談甚歡的模樣,趙瑞心顯然也對她很是親近。這到底怎么一回事? 聞言,趙瑞心笑了笑,說:“香琦她和楊東不是一路人……” 幾十年前,楊東還是個家中負債累累的窮苦學生,勤工儉學,用盡一切辦法打工,甚至去碼頭搬貨物。偶然間,他被虞幼真的父親虞修賢看到,后續(xù)得到賞識,而張香琦原是楊東的同學,她欣賞他的堅韌不拔和細心認真,后來兩人慢慢走到了一起,結婚生了孩子。虞修賢將他們兩個視作弟弟meimei,一路幫扶他們這個小家庭。 在虞修賢還在的時候,一切都好。 等虞修賢出事后,楊東的心思就漸漸變了,他早就不是當初那個窮困潦倒的可憐學生,去到哪兒也都是能被叫一聲“楊總”的存在了。 在他調準矛頭指向趙瑞心母女二人后,張香琦明確表示過反對,但楊東只覺得她是婦人之仁,放著潑天的利益不要,非惦記那點有的沒的的情分,人都走了,還說什么情分! 于是兩人便開始整日吵架,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再深厚的感情也都磨光了,更何況楊東幫著大房欺負二房孤兒寡母,這有悖于張香琦的做人準則,她實在看不過去,提了離婚。 離婚后,張香琦自己一個人帶小孩,楊東是個狠心的人,自己手里捏著大把的財產,花天酒地,卻吝惜于給張香琦和孩子一些與他花銷相比微薄得可憐的撫養(yǎng)費。張香琦只好起早貪黑的工作,生生把自己從精致漂亮的貴婦磋磨成一個疲倦而老態(tài)的婦人。 聽到這兒,虞幼真實在沒忍住問:“mama,我們不可以幫幫香琦阿姨嗎?” 趙瑞心苦笑一聲,說:“我提過好多次,是她不愿意。我跟她說過,不管是我還是修賢都明白的,她是她,楊東是楊東,我們不會混作一談,但她覺得楊東之前的所作所為傷害了我們,她沒有那樣的臉面再次接受我們的幫助。你知道嗎,那段時間她甚至不敢見我,但每到過年過節(jié)時,她的祝福和賀禮都沒停過?!彼厣碇噶讼吕镩g桌子上的禮物,“喏,你看,今年的在那里。” 虞幼真順著她的指尖指的方向看過去,桌上堆著許多禮物。那些禮物的包裝都十分精美,大多是些補品,冬蟲夏草、雪蛤、燕窩之類的,這種東西她見得多,心里粗粗一算就知道加起來不算便宜,起碼對張香琦而言是這樣的。她又想到張香琦樸素的打扮,心里很不是滋味。 趙瑞心看見她臉色微妙的變化,說:“里面也不全是她帶來的,還有些也是你爸之前幫過的人送來的,但大部分都是她帶來的?!?/br> “mama你也說了,大部份是她帶來的,不少了?!庇萦渍鎳@了口氣,覺得張香琦好像在以一種很固執(zhí)的方式贖罪,她不解道:“我不明白,這又不是香琦阿姨的錯,為什么她要來承擔?再說回來了,楊東現(xiàn)在已經進去了,她還是不愿意接受我們的幫助嗎?” “現(xiàn)在已經比以前好了,起碼我們恢復聯(lián)系了,而且她也終于愿意到我們公司來上班了?!壁w瑞心也很無奈,張香琦是有點倔的,“只是除此之外,她還是不愿意接受我們的幫助。她說我們已經幫過她很多了,現(xiàn)在還能給她一份工作,讓她有一份穩(wěn)定的薪水可以領,她已經很知足了,不敢接受更多。” 虞幼真垂著眼,沒說話。 剛才張香琦握著她手的感覺仿佛在她身上回溯了,那雙本該涂著蔻丹清閑侍弄花草的手是那樣的粗糙,像大目數(shù)的砂紙一樣。 她有些恍惚,趙瑞心連連喚了她好幾聲,她才回過神來:“怎么了?” 趙瑞心頗有些好笑道:“怎么叫了你好幾遍都沒反應?神游太空了?” 虞幼真低低地“唔”了一聲。 “不說那個了?!壁w瑞心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憐愛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你出去一趟,倒是黑了也瘦了。” 虞幼真收拾好心情,也笑笑說:“天天在外面走嘛,難免的?!?/br> 說起來母女兩個也有一段時間沒見了,虞幼真忙著在非洲和大洋洲四處兜圈,趙瑞心在港城忙于公司事務,彼此近況是知道的,但是具體的細節(jié)就不是很清楚了。趁今天有時間,趙瑞心便拉著虞幼真坐了下來,問了她許多關于旅程的問題。既然母親想聽,虞幼真也沒有不說的道理,問什么她都一一仔細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