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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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一聲,語氣慵懶而溫涼:“真想知道是哪位業(yè)內人士的高見?!?/br> 虞幼真覺得他情緒好像有點兒不對,捏了捏他的臉,“你生氣了?” “沒有?!睖剽圩∷氖终疲谒菩妮p輕落下一吻,“就是有點煩這種捕風捉影的新聞?!?/br> 他早上還洗漱沒刮胡子,因此下巴處有一層淺淺的青黑色的胡茬,摸著有點兒扎手有點兒癢,但虞幼真很喜歡這種觸感,她的指腹在他的下巴處游弋,輕輕地撓,像撓一只鬧脾氣的緬因貓一樣。 “嗯,你這樣子看起來像是生氣了。”她說。 “是有點?!彼]著眼任她撓,狹長的眼半闔,半真半假地說,“氣到想聯(lián)系律師告他們誹謗?!?/br> “居然這么嚴重嗎?”虞幼真好笑道,“你以前好像都不會管這種亂七八糟的新聞吧?” 溫恂之笑了,笑意卻不達眼底,“彼一時此一時?!?/br> 以前造謠他一個也就算了,他唯獨不能忍造謠他們婚姻有變故的新聞。 虞幼真覺得他這副樣子好可愛,就算是在生氣也可愛得不得了。她抱著他親了好幾口,又軟聲軟氣地哄他哄了好一會,他的面色才慢慢回晴。 兩人躺在床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會天,徹底清醒了。今天是除夕,農歷的最后一天,他們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去做,既然都清醒了,就不能繼續(xù)躺下去了。 虞幼真洗漱完,換了條深色的羊駝絨茶歇裙,坐在梳妝臺前化妝。她用眼線液筆仔細描摹自己的眉眼,一筆描完,抬眼看見鏡子里溫恂之站在她身后。 他已經收拾好了,穿著挺括服帖的西裝,渾身清爽,身上有淡淡的須后水的味道。他見她放下手中的眼線液筆,便俯下身來,在她眉梢親了親,溫聲問她:“好了嗎?” “嗯……” 她左右轉了轉臉,仔細地端詳著自己的妝容,然后滿意地點點頭,道:“差不多了?!?/br> “好像還差點什么?!彼f。 目光在她空落落的脖頸和手上滑過。 修長的手指從她的首飾盒里一一挑揀過去,最后拾起一條瑩潤漂亮的海水珍珠項鏈。這是前段時間他送給她的新首飾。 溫恂之斂下眉目,細心為她佩戴好這條珍珠項鏈,然后抬目看向鏡子——碩大而渾圓珍珠臥在她的鎖骨上,珠光湛然,更襯得她眉目如畫,膚色如玉般細膩白皙。 他的眉眼微微一彎,“現在就對味了。” 虞幼真笑著抬眼望他,伸手捏了捏他的指尖,“多謝?!?/br> 一切準備就緒,她準備站起身來去換鞋,卻不料溫恂之握住她的腰肢,將她按坐在原處。她茫然地抬起頭,他半蹲下來,一手握住她的腳踝,另一手拿過她放在旁邊的,還沒穿出去過的細高跟鞋。 他的手掌很大,能牢牢握住她細瘦伶仃的腳踝,他掌心的溫度穩(wěn)穩(wěn)地從皮膚相觸的地方傳過來。明明是暖和的,她卻莫名覺得燙。 “我自己來就好?!?/br> 她不自在地動了一下腳踝,想抽出來,卻被他用動作制止了。 他沒講話,只是自下而上地望了她一眼,修長的手指扣緊她的腳踝。 虞幼真的腳趾蜷了一下,她不習慣這樣,還想要收回腳來。 他捏了一下她的腳腕,沉聲說:“聽話,別動?!?/br> 她不聽,還在動,這次他似笑非笑地睨了她一眼,然后不輕不重地摩挲了一下她腳踝內側細嫩的皮膚。雞皮疙瘩噼里啪啦地立了起來,特別癢,她這次不敢再隨便動了,像被人點了xue一樣坐著。 于是他托起她的腳,為她穿鞋。從她這個角度看他,更顯他脊背挺闊,骨相優(yōu)越——這個男人不僅僅是長相優(yōu)越,各方面都是出類拔萃,但此刻卻半跪在她面前為她穿鞋。 昨日放進臥室里的玫瑰開了,空氣中有多情繾綣的暗香。 她沒由來地想到了這些天來的紛紛擾擾,還有剛才起床前看到的那些評論,網友說他為愛一擲億金,是當之無愧的“史上最頂戀愛腦”。 今天就要簽文件了,可直到此刻,她本人想起這件事情都也是暈暈乎乎的。在決定接受這份巨額的股權轉讓之前,她拿不定主意,還跟趙瑞心商量過這件事情。 前幾日,虞家大宅。 張香琦走了之后,虞幼真拉著趙瑞心進了房間,她定了定心神,才和母親說起來溫恂之想給她轉讓股份的事情。 趙瑞心聽完,眉心微蹙,她沉吟片刻,忽地抬眼看向女兒:“他跟你說要把那些股權都給你?”“你怎么說的?” “我說,在沒搞清楚具體情況之前,我是不會簽的?!庇萦渍孑p聲說道,“我現在還沒有同意簽署?!?/br> 趙瑞心點了點頭以示肯定,復又問道:“還有嗎?” “還有?!庇萦渍娴?,“我不能理解他為什么要這么做,然后他跟我說了他是怎么想的……” 她又簡要地把溫恂之昨日跟她說的原因都跟母親說了一遍。 “只有這些嗎?”趙瑞心眉梢微挑。 虞幼真猶豫了幾秒,說:“其實,還有個原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