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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應閑聽到這聲細微的回復, 嘴角不禁上揚, 心情突然特別好。 他牽著秦寧, 小心從結冰的路面慢慢走回去。 溫暖的橘色路燈光映在地面,猶如波光粼粼的湖面,灑滿落日余暉。 倒映的兩道人影踩著粼粼碎光,不緊不慢地路過。 道路旁的路燈一排排并列在行道,燈桿上掛滿各色圣誕裝飾物,有很可愛的圣誕老人剪紙,雪花圖案,精致的圣誕樹卡片。 秦寧后知后覺一件事。 今天是平安夜。 沒穿書前,每年平安夜,他總是跟養(yǎng)老院的爺爺奶奶們在一起,從來沒有跟旁人過。 他忽覺這種體驗很新奇,盡管兩人不是刻意在這天遇見。 秦寧悄然抬起頭,前方牽著他的季應閑,背影寬闊,側顏沉毅俊美。 季應閑似有所察,倏然回頭。 兩人視線交匯。 季應閑揚眉,故作兇態(tài),問:“你看什么?” 秦寧愣然一瞬,如實說:“看你?!?/br> “看、看我?” 季應閑灰藍眼瞳睜大,似乎很訝異。 秦寧點頭,肯定他的反問。 季應閑瞪直眼看了他幾秒,突然“哼”了聲,把頭轉過去,牽著他繼續(xù)走,什么也沒說。 天色暗沉,秦寧沒看見某個人漸紅的耳尖,更沒發(fā)覺自己無形中撩了人,滿臉問號的望著季應閑。 “哼”是什么意思? 季應閑沒說話,秦寧也沒開口。 季應閑牽著秦寧,走得很慢。 平時十多分鐘的路程,他都嫌棄開車路太長,而今天,他鬼使神差地希望,這條路可以再長一些。 兩人默然牽著手,走至季家別墅的大門口。 季應閑沒松開秦寧的手,而是抬起另一只手,在門前按著可視電話,讓保姆周姨開門。 他cao作結束,端直站在爬滿枝椏的柵欄邊,身后是數(shù)株常青樹,他的手依然嚴絲合縫地牽著秦寧,沒有松開的跡象,像是忘記了,又像是別的原因。 秦寧垂眸看了眼,往后抽動,但沒效果。 他提醒道:“季應閑,手?!?/br> 季應閑恍然醒神般,忙撒開手,似乎覺得難為情,又把手插進褲兜,微微揚起下顎。 他瞧著一派冷傲恣意,實際色厲內荏,眼睛都不敢跟秦寧對視。 秦寧稍微站開些,淡淡笑著說了句”謝謝”。 不知怎么的,季應閑不愛聽他跟自己道謝,疏離得兩人仿佛從未認識,他聽著心里既煩躁,又悶得慌,恨不得把秦寧嘴給堵上,最好是…… 眼神莫名落在秦寧微微染了紅的唇瓣。 最好是…… 最好是什么,季應閑沒有深想,暗自斂去這抹奇怪的心思。 他抿直嘴角,不爽的冷著張俊臉。 秦寧目光在他沉冷俊逸的面龐劃過,黑眸如舊沉靜。 “季應閑?!?/br> 他喊了聲。 季應閑看他,“什么事?” 秦寧站在一株常青樹下,白皙的臉蛋被壁燈照亮,帶了一絲鮮活氣,許是太冷,他的臉有些冷白,唇色被襯得很殷紅。 他微微莞爾,“你還記得我們當初退婚時,各自所期望的結果么?” 聞言,季應閑脊背倏然一僵。 他看著秦寧,秦寧也看著他,兩人默無聲息的對視著。 空氣仿佛停滯了。 近乎兩分鐘的沉默。 天漸漸飄起落雪,近處常青樹一截枝椏被積雪壓低,越來越低垂。 嘩啦。 葉尖不堪重負,積雪在昏暗中墜落,融進一片白雪中,滿簇綠葉的枝椏來回顫動。 這點動靜像是點開了某種開關,季應閑定然看向秦寧的眼眸,往旁側一轉,整個人沒進半明半暗的位置。 良久,秦寧聽到他一聲冷呵。 “你該不會以為我對你有別的心思吧?” 季應閑沉越的嗓音沒由來地多了絲暗啞。 壁燈似乎接觸不良,“滋滋”響了兩聲,光線在閃爍。 秦寧看不清季應閑的神色。 季應閑聲音在昏暗的常青樹下再度傳來。 “當初說的話,我自然記得。” “希望你也好好記清楚。” 他沒有停頓,像是要阻攔秦寧后話似的,一口氣把話說完,更沒給秦寧再開口的機會。 秦寧張了張嘴,想說什么。 這時,別墅大門感應器得到樓內的指示,“噠”地開了鎖。 季應閑幾乎是立刻推開門,大步流星的進入院子。 他走得特別快,秦寧推門進去時,季應閑已經按開正門密碼鎖,換鞋進了室內。 秦寧看他背影完全消失在門口,默然回身關上院門。 “寧寧。” 周姨在屋檐下喊了聲。 她換了鞋快步走來,往秦寧手里塞了個熱烘烘的暖手寶,“快拿著,你看你手怎么那么涼?!?/br> 秦寧抱緊暖手寶,“謝謝周姨?!?/br> 周姨笑著拉他回家,說:“謝什么,這東西是有人專門為你準備的?!?/br> 周姨這話意有所指,秦寧自然當是季老爺子讓人買來的。 他說:“我稍后去書房謝謝季爺爺?!?/br> 周姨微愣,這暖手寶是前幾天應閑帶回來的,他沒說給誰用,但家里除了秦寧畏寒,也沒別人了,況且東西放的地方,是秦寧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