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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床頭柜拿過手機,遞給秦寧。 秦寧拿著手機開始撥號,他大概能記住季應(yīng)閑的手機號,于是就撥過去,但海上信號似乎不太好,幾次也沒撥出去。 嘗試幾次,都以失敗告終。 秦寧把手機還回去,溫辭也打開門出去。 房間內(nèi)只剩秦寧一個人。 溫辭的腳步聲漸漸遠(yuǎn)去后,秦寧穿上一次性拖鞋,快步走到門邊,打開門,從房間里離開。 他對輪船結(jié)構(gòu)不是特別清楚,但跟溫辭上樓時大概看過地形圖,能理清目前所在位置,現(xiàn)在最要緊的是找到船員,說清情況,再通過對方聯(lián)系上外界。 秦寧依照記憶中的圖標(biāo),往一層甲板走,途中遇見一名身著工作服的年輕船員。 秦寧喊住對方,短暫交流,對方表示要帶秦寧去見負(fù)責(zé)安保的人,秦寧點頭跟隨。 這艘輪船雖說很小型,但也能容納近千名游客,整體特別寬敞,對方帶著秦寧七拐八轉(zhuǎn)的往上走,最后停在一間豪華客房門前。 船員領(lǐng)著秦寧進去,給他倒了杯水,說:“先生,你在這里稍等,我這就去叫船長過來,有什么事,你當(dāng)面跟他溝通,再好好處理?!?/br> 秦寧點頭,“謝謝你。” 年輕船員笑了笑,“不客氣?!?/br> 他轉(zhuǎn)身出去,順手帶上房門,“咔噠”一聲響,門落鎖。 秦寧疑惑一秒,短短瞬息,他立刻反應(yīng)過來,快步去開門,卻發(fā)現(xiàn)門從外面鎖住,無論他怎么擰門柄,都無法打開門。 “開門!” 屋外沒人回應(yīng)。 秦寧緊皺眉心,心情非常不好。 他轉(zhuǎn)過身,面朝室內(nèi)。 這是一間非常豪華的房間,設(shè)施一應(yīng)俱全,旁邊客廳茶幾上擺放著食物與飲用水,顯然秦寧不會去動。 秦寧走到陽臺,觀察后,他放棄從陽臺翻出去的想法,這太不現(xiàn)實,他又不是季應(yīng)閑。 忽然想到季應(yīng)閑,秦寧不禁彎起疏淡的眉眼。 但很快,他又?jǐn)咳バθ?,眉心再度擰緊。 * 海城港口。 “先生,您放心,我們立刻出發(fā),相信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追上鉆石公主號?!?/br> 船長向眼前這位英俊的青年保證著,他說完這句話,轉(zhuǎn)頭吩咐船員們立刻做啟航準(zhǔn)備。 船員們開始忙碌起來。 季應(yīng)閑站在甲板上,迎著烈日灼心的溫度,一言不發(fā)的眺望無盡大海,眸色深沉,恐怖的情緒在眸底瘋狂涌動。 劉助理抬頭擋著灼目的日光,說:“季總,先進船艙吧,今天氣溫有四十度,一直待在外面,容易中暑?!?/br> 季應(yīng)閑冷著張俊臉,周身氣壓硬生生把溫度給壓下去。 劉助理勸不動他,就改口說:“中暑的話,秦先生會擔(dān)心的,他正等著我們?nèi)ゾ人?。?/br> 提到秦寧,季應(yīng)閑在沉默中有點反應(yīng)。 “他會擔(dān)心我?” 劉助理肯定的點頭,“秦先生很在意你,當(dāng)然會擔(dān)心,季總,你別想太多,現(xiàn)在你需要做的是好好休息,稍后追上去,才能把秦先生完好無損的救回來。” 季總皺眉,“你烏鴉嘴哪,他當(dāng)然會毫發(fā)無損?!?/br> 劉助理:“……” 劉助理不太想理自己老板,但為了恰飯,不得不回應(yīng)。 他說:“季總說的是?!?/br> 嘴上懟了句,但季總總算乖乖進船艙。 劉助理暗中松了口氣,幸好搬出秦先生,否則都不知道怎么處理季總這頹廢的樣子。 兩人進入船艙的同時,岸邊又走來黑壓壓的一群人。 領(lǐng)頭那位腳步生風(fēng),俊臉冷酷得不行。 不多時,他們走近這艘小型輪船。 領(lǐng)頭那人的身后有一名保鏢樣的青年,他喊住船員說:“你們這艘船能雇么?我們要追剛啟航的那艘鉆石公主號?!?/br> 船員:“?” 今天是什么好日子,怎么那么多人要雇整艘船去追鉆石公主號?? 不等船員回應(yīng),那方吃過餐食出來的季應(yīng)閑正好低頭,一眼瞧見站在岸邊的賀凌寒。 賀凌寒似有所察的昂頭。 兩道視線在空中噼里啪啦的交接。 * 鉆石公主號。 上層某個房間中。 清雋青年掛斷與船員的通話,不緊不慢地將手機放在邊柜,目光掃過安靜待在那里的藥水和棉簽。 他神色若有所思,不知在想什么。 柯松看了眼他,說:“先生,溫家現(xiàn)在多個項目出現(xiàn)問題,資金鏈斷裂,溫奕向銀行貸款了幾千萬來填補,但杯水車薪,相信不到兩個月,溫家會宣布破產(chǎn)?!?/br> “至于雙秦……” “現(xiàn)下雙秦與輝城集團正在打官司,爭奪生物瓣膜材料的專利所屬,兩家的官司恐怕需要耗費很長一段時間,輝城集團不會松口這塊肥rou,這樣消耗下去,雙秦熬不住,是遲早的事,但季家那邊予以支持,很難確定會不會破產(chǎn)。” 柯松公事公辦地匯報目前結(jié)果。 溫辭淺淡的眼眸睞著他,眼底情緒波瀾不驚。 “一切照舊。” 他只說了這四個字。 柯松看著沙發(fā)上那個矜貴清雋的男人,對方絲毫沒有平日里的溫柔,神色格外疏冷,宛如戴上一張令人無法琢磨的冰冷面具。 “先生?!?/br>